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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儿欢快的答道:“今天是新年,老太太带着澜儿去宫里给贵妃娘娘请安,澜儿就又可以见到公主他们了。所以,心里高兴。”她本想扯个谎,就怕弄巧不成反成拙这样说也不为错,只好暂时以此为借口了。
赫舍里氏怜爱的看了澜儿一眼说:“澜儿,今日祖母要让你失望了。贵妃思母心切,这次我就带着太太一起进宫,以后有机会你再去吧。”
满面的笑容僵在脸上,澜儿不相信的看着赫舍里氏,着急的问道:“这样可以也带着澜儿吗?祖母知道澜儿一向很听话的,进宫后绝不乱说乱闹,我会乖乖的听祖母和太太的话。”澜儿想着,即使不能私下说话,远远的望上一眼也是好的。
赫舍里氏笑着说:“傻孩子你以为进宫是赶大集呀,我们说去几个就是几个?”说完,不等澜儿再问,吩咐秋慧:“大冷的天,让厨房做几个可口小菜,就让澜儿在我屋里用饭吧。”或许明天,澜儿就会成为一颗废弃的棋子。她是佟家氏的子孙,这也是她的命,注定不能长久呆在佟家。一旦这个计划完成,她就会不声不响的以那家的名义将她远远的嫁了出去。
话音刚落,大太太掀帘而入,她也是一身命妇装扮。她看了看澜儿,只装作未见。澜儿请安她也是面上微一应承。寒暄后,大太太问道:“老太太可能动身了?”
赫舍里氏点头道:“我收拾好了,吩咐外头就去吧。”
二人有丫鬟扶着出门而去,留下澜儿一个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
二人在宫门口下轿,由佟佳氏寝宫的总管太监引了进去。
娘俩毕垂首低眉的走进佟佳氏的寝宫,毕恭毕敬的行礼觐见大礼。礼罢,叙起娘儿们的体积话。
赫舍里氏缓缓提道:“五公主年方一十六,皇上可有合适的额驸人选?”
佟佳氏蔓卿道:“荣宪和端静公主先后嫁到草原,小她两岁的宪琳在年前也被指婚给蒙古的博尔济吉特氏策凌。只有芊芊还没有说法,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妹妹先下聘姐姐还没动静,有点不符合皇上的一贯作风。”
赫舍里氏试探的问道:“皇上是不是打算将五公主留在京城,不舍得嫁到草原?”
蔓卿沉吟不语,半响方说:“皇上和太后极其宠爱温宪,这种想法不是没有道理。不知母亲此番问起,难道还有什么打算?”
赫舍里氏细细的向女儿讲述舜安颜和芊芊两情相悦的事情,然后无奈的说:“佟家几十年深得圣宠其中大多是娘娘的功劳,朝中上下无不敬仰。近年外戚当中觊觎者不少,先是以索额图为首的太子党,公然加害娘娘您的伯父。现在又以储君至尊,瓦解其他的朝臣,佟家更是他们的眼中钉哪。他们让门人四处散播谣言,说佟半朝有颠覆朝野之心。京城一时流言四起,圣上心中即使不信,也会多了几分顾忌。”
蔓卿叹了口气说:“此时女儿也无能为力。皇上一贯圣心独裁,曾明示后宫不得干政。况且牵扯到我们佟家,女儿也只有避嫌的份。自从姐姐薨逝后,皇上对后宫诸人冷落了好多。女儿这边万岁爷也只是略尽人事罢了。若姐姐在世凭借圣宠,谁敢对佟家侧目而视。”
提起佟佳皇后,赫舍里氏不禁眼泪盈眶。痛失爱女的几年,她几乎一病不起这几年才渐渐好了起来。未免佟佳氏担心,她也只能暂时止住悲情。
“娘娘不必忧心,皇上前朝劳心,不免疏忽了后宫。现在娘娘协理后宫,行皇后权,已是佟家无上的尊荣。只是,若颜儿有幸能迎娶五公主,对佟家可谓是锦上添花。”
佟佳氏想了想说:“此事许是容易。本宫只需在太后面前说道一二,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胤禛站在偏殿的柱子一侧,遥遥看到赫舍里氏和大太太一起进来佟佳贵妃宫中,身边却没有澜儿。一股伤心失望袭上心头。为什么这次澜儿没来?是她生病了不舒服,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台上台下皆入戏
外面的雪下得越来越大,在风的摇曳下,飘进来的雪花落了胤禛大半个身子。雪花在黑色的貂皮大氅上来不及停留就化作水珠滑落在地。北风骤起,鹅毛雪花幻化成细碎的雪屑,肆意的打在他的脸上。尖尖的冰凌来势汹汹,飞在脸上有扎人的疼痛。因为天太冷,因为心太痛,他渐渐地麻木了。直到赫舍里氏她们一起出了殿门,他才茫然的回到阿哥所。刚才所站的地方,因为飞雪的融化,早已积了一汪的水。
十三看到乘兴而去落寞而来的四哥,心中大为惊异。待胤禛坐下后,十三小心的问:“四哥,你见到澜儿姐姐了吗?”
胤禛木然的不发一言,半天摇了摇头说:“没有。”
十三知道四哥的心中一定很失望,他安慰道:“可能是今天太冷了,佟家才没让澜儿姐姐进宫来。四哥你看,我就因为太冷没有出去。”说完十三也觉得这是一个很拙劣的借口,佟府怎么会对澜儿那么贴心。不过,相思之中的男女大脑都是蠢的,你说什么他都能信。”
胤禛心里暗暗下定主意,明年皇阿玛派他去河北直隶等地体察民情的时候,他要好好表现,得到皇上的垂青,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向皇上请旨赐婚,封澜儿为自己的嫡福晋。只有在他的身边,澜儿才能感到人间的温情,再也不要澜儿在夹缝中煎熬。
正月二十,皇太后寿辰。
皇太后一向不喜喧哗,吩咐内务府简单操办。寿辰当天只有后宫诸妃嫔和众阿哥公主请安拜寿,另加几个阿哥的侍读。
佟佳氏蔓卿协理六宫,一应大小事物均亲力亲为。因太后喜静,遂从宫外请来麒麟班的当家花旦筱玉香,在长春殿搭戏台只唱文戏摆宴祝寿。
正月霜寒枝头,皇太后只在暖阁和几个公主偶尔调笑几句解闷,其他人在外间听曲看戏。
蔓卿谦恭的说:“今日太后千秋,臣妾愚钝未能办的风光体面,丢了太后的颜面,请太后责罚。”
太后笑着说:“蔓卿,是哀家吩咐内务府一切从简,幸得你心思剔透,既少花了银两,又甚得哀家之意。就是你花心思请的这班戏,哀家都喜欢的紧。外面太冷,几个丫头也娇弱的紧,我们几个就在这里吧!别的人也不须那些拜寿的虚礼,这不是整寿,原本哀家也也不想兴师动众的,随便乐一乐就行了。”
蔓卿回道:“麒麟班的筱玉香是唱昆曲的名伶,以前的剧本想来太后都听厌了,不如听听新谱的两出戏。一个是皂罗袍,另一个是昭君出塞。”
太后点头道:“还是蔓卿想的周到。也罢,就让筱玉香在暖阁里清唱两曲吧,我们也懒得到外面去。”
蔓卿忙答应着,吩咐筱玉香扮装后前来献曲。
只听吴侬软音揉碎心坎,梨花带雨怜尽君心。当听到“家人万里传消息,好在毡城莫相忆”时,太后不禁以手拭泪,远嫁草原的公主此时是否在遥祝她的千秋,万里家书能否一解思乡之苦。
蔓卿见状,忙请罪道:“都是臣妾不好,在太后的千秋寿宴上惹太后伤心。”
太后微微摇头道:“蔓卿,哀家是想到了远嫁千里的两个公主。哀家今日在紫禁城里尽享天伦之乐,荣宪和静儿却在风沙漫天的草原遥望故地里。”
蔓卿见时机已到,忙悲戚随道:“臣妾亦想念荣宪和静儿,当日一别不知今生还能相见几次。不过,话又说回来儿孙自有儿孙福,太后还是不必为儿孙伤心难过。”她转头看向芊芊,含笑说:“芊芊甚得太后欢心,既然其他几个公主不在身边,太后就再多疼她一些,也就宽了心了。”
太后将芊芊揽在怀里,破涕为笑:“还好哀家还有芊芊。难的这丫头心思机敏,性格恬静,骨子里还有几分阿哥的豪爽。”
蔓卿应过后,就坐在太后的身边,聊起了家常,顺势论起了芊芊的乖巧。说着说着,就提到了芊芊的岁数上。太后说:“怪道人常说,只要看一看眼前的儿孙,就晓得自己是不是老了。你看,芊芊也到了论婚嫁的年纪了。”
蔓卿装作无意提到:“多尔济系多罗郡王噶勒丹多尔济今年晚秋将携王妃和长子敦多布多尔济来京觐见。听说敦多布王子为人不甚机敏,先前幼时臣妾也见过一面,相貌是有些粗鲁。今番王妃带世子来朝,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太后心中一惊,问道:“哦?你的意思是,他们是想来和亲的?”
蔓卿压低声音说:“喀尔喀部离葛尔丹相距不远,葛尔丹与朝廷兵戎相见,多年战乱未有分晓。喀尔喀是博尔济吉特的贵族,在草原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如果喀尔喀请旨赐婚,皇上一定不会驳回。如今宫中静琳最长,因有宜妃一力阻拦,上次蒙古指婚定的就是宪琳。若喀尔喀提亲,只怕宪儿。。。。”话说到此,蔓卿轻轻止住。
作者有话要说:
、蔚蔚梧桐待凤栖
她声音高低好到恰巧,坐在珠帘边的德妃一直静静听内间动静将话尽数听去,其他妃嫔因靠戏台,又在说笑,对里面的事浑然不觉。宜妃张望了几次,可惜离得太远,听不得一点声音。
芊芊先是听见太后和贵妃提起她多岁数,听到太后说她也要论婚嫁时,含羞的跑开了。不过,心里终是记挂着这事。转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又到太后的跟前晃了晃。看见贵妃神秘兮兮的和太后说着什么,声音有些低。不知贵妃是有意还是无心的,仔细去听,有几句话还是听的真切的。好像是什么和亲之类的,中间几次还提到她的名字。
芊芊不敢大意,心里暗想一定和她有关。直至听到和亲的字眼才害怕起来。难道,她也会像她的几个姐妹一样远嫁千里吗?还有舜安颜,以后不就生生的分离了?不,我不要像她们一样,我要争取自己的幸福。她抱着太后胳膊哀求道:“皇祖母,芊芊不想被嫁到草原,芊芊不愿离开您,不愿离开皇阿玛和皇额娘。”
一旁的蔓卿深不可测的在心里暗笑了一下。太后回过身来,抚着芊芊的小脸说:“乖孩子别怕!有皇祖母在,谁也不能让你去草原。”
宴席散后,德妃乌雅氏去贵妃宫中请安。到了内间,德妃扑通一声跪在贵妃面前。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