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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家大小姐-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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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芙蓉还埋头在账册里,眼皮也不抬一下,只叫他将人请进来。
  四平八稳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这人想来是个踏实的,办事或能稳妥可信。
  直到绛紫织锦的衣角跃进眼内,柯芙蓉蓦然抬头,见到来人是谁,怒道:“郑同恺,你又来捣乱?”
  郑同恺大大咧咧地坐进她对面的红木圈椅里,懒洋洋地开口道:“怎么是捣乱呢,我看到你们的招工启示,前来见工。”
  柯芙蓉语气更差:“你到天刃坊来见什么工?你能做些什么事?”
  郑同恺却不介意,仍旧用那不紧不慢的强调说道:“你们不是招铸剑师么,我六岁起便跟父亲学习铸剑,十五岁出师,之前两届试剑大会,精铸坊参赛的兵刃都是出自我手,不知这样是否合格呢?”
  这样的资历,岂止是合格而已,简直是出色到不行,便是万金也难求。
  可是柯芙蓉不服气,更不相信他,杏眼圆睁瞪着他,神色、姿态、眼神,无一不是充满戒备:“你这样优秀的人才,我们用不起。”
  郑同恺轻笑一声,道:“无妨。”
  两人静默一阵。
  郑同恺手指轻轻敲打着圈椅的扶手,率先开口道:“其实,我倒是觉得,比起铸剑师,天刃坊现在更需要的是一个好东家,不如我来自荐应征这个位置,如何?”
  柯芙蓉倒抽一口气,果然不出所料,三句话说完便回到了旧议题上,她急吼吼应道:“我说过,天刃坊不卖。”
  郑同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笑道:“我也问过,不卖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会经营下去。”她鼓足了劲头,信誓旦旦地,“竭尽全力经营下去。”
  郑同恺嗤笑道:“哼,经营下去,说的简单,你做得来么?你是懂得铸剑,还是懂得生意经,又或是长袖善舞、酬酢俱佳?”
  她没有一样会,可怎么能这样就认输,就放弃?
  于是,硬着头皮道:“我可以学,学一学就会了,没有人天生就懂得这些,大家都是慢慢学来的。”
  郑同恺浓眉微挑,心中暗自叹气,是啊,学,他铸剑学了九年,生意上的事情也是从小言传身教,更从十二岁起经常陪着父亲一起谈生意、外出应酬。但直到如今,他马上就要行冠礼了,父亲也不会肯放他一个人独挑精铸坊大事。真是学何容易啊……
  一思及此,讲出来的话自然也不那么留情面:“好,你学,算你聪明无比,一年半载上手,三年五载精通,那在这之前你打算怎么办呢?天刃坊的九成的销路是走军需,如今这皇家的牌匾被撤了,且永不再录用,那么你打算往后拓展什么样的客源,又去哪里拓展,如何拓展呢?”
  话虽不大好听,但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只想快些将她点醒。
  柯芙蓉怔在那里,右手无意识地拨弄着算盘上的金珠子,这些她全都没想过,从爹爹出了事情到如今,她所依凭的不过是胸中的一口气而已。
  她不需说,郑同恺只看她发愣的模样就知道答案是什么,无奈地摇了摇头,再道:“做生意不是意气用事,若这些你连想都没想过,又凭什么说你能将天刃坊经营下去?”
  见她肘下压了数本账册,他便拿过来细看,不时点评着:“这上半年的盈利当真不错……去年的也很好。”
  说着,脑中灵光一现,不可思议地问道:“还是你根本打算用从前的盈利来填补今后的亏空?”
  一句中的。
  柯芙蓉着恼,一半因心思被戳破,另一半是他语气毫不隐藏的讽刺之意,冷冰冰回敬他道:“这些到底关你什么事?”
  郑同恺根本不同她斗嘴,拿过算盘拨几拨,自顾自地按照自己的思路往下说道:“若当真说起来,以日常的开销和工人的例钱来算,撑上个一年半载肯定不是问题。不过那之后呢?要是有一天,你没得可再拿出来填补,发不出工钱,你叫那些拖家带口、上有老下有小的工人怎么过日子呢?你如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不能叫别人全家老小都和你一起拼那一口气,一起喝西北风吧。”
  柯芙蓉虽然考虑不周,到底还是个心善的姑娘,听了他这番话,心中有愧,却又一贯不愿向他服软,只抿着嘴,静静地不言不语。
  “我还是之前讲的条件全都不变,按照市价收购天刃坊,所有的工具和工人都算在内,从今往后都归精铸坊所有,你再好好想想,想好了就派个人来回复我。”
  他一口气将话讲完,心想这次终于谈得透彻,应当是明白了的,但也不好太过逼她,再多给她些时日,总能转过弯儿来。
  于是不再多留,起身告辞。
  谁知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身后压得低低的呜呜咽咽的哭泣声,只能再回转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用?”柯芙蓉低着头,抽抽噎噎地问他。
  郑同恺就站在她身侧,抚着她的头发,心里想着,这当口儿,总不能直接说是,只能半哄半逗道:“女人嘛,不用特别有用,关键是她的男人特别有用就好了。”
  柯芙蓉抬起头来看他,目光迷惑,不明所以,眼泪珠子却还是不停地往下掉。
  “好了,别哭了。”郑同恺觉得自己被她哭得心都乱了,于是那安慰的说话也就跟着不那么正经了起来,“整个天刃坊我都买了,当然也包括你在内,等三年后你除了孝,我们就成亲,或者,你愿意的话,百天之内成亲也可以。地契我就不要了,留着给你当嫁妆,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说,柯芙蓉是说好还是不好呢?

  ☆、田园居

  
  “好了,别哭了。”郑同恺觉得自己被她哭得心都乱了,于是那安慰的说话也就跟着不那么正经了起来,“整个天刃坊我都买了,当然也包括你在内,等三年后你除了孝,我们就成亲,或者,你愿意的话,百天之内成亲也可以。地契我就不要了,留着给你当嫁妆,好不好?”
  柯芙蓉叫他说得一愣,眼泪倒是止住了,心里火气也跟着蹿了出来。
  先前说得那样一本正经,虽然没一句顺耳,但她懂忠言逆耳的道理,亏她还以为他转了性儿,果然这还不够一盏茶功夫,本性就藏不住。
  她气得抄起手边茶水去泼他:“哪个要嫁你?哪个答应天刃坊卖给你?滚出去!”
  两人距离太近,饶是郑同恺再灵活也来不及躲开,绛紫色的外袍上看不出茶色,只是晕湿成一块略深的颜色,郑同恺也不着恼,心中诧异自己竟能这般好性儿,可到底还是觉得她能生起气,撒起火,怎么都好过之前那样愁眉不展、郁结难舒的样子。
  本想再添两把火,逗弄得她更加气恼,可到底刚才归结在嫁娶之事上,他虽立心求娶,可她从来抗拒,两人不是心意相通的情侣,有些事也不好闹得太过。
  于是只随手掸着那片污渍,淡淡道:“今日讲得这番话句句肺腑,没有一句虚言,你好好想一想,我等着你答复。”
  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厚着脸皮加多一句:“两样事都是。”
  柯芙蓉见他依旧如此,更添恼火,抓起书案上的算盘来,作势要打人。
  她憋闷了多日,父死家破,从小没受过半点挫折的一个千金大小姐,硬靠着一股子倔强劲儿撑到现在,满腔愁绪正不知如何排解,偏碰上一个不知死活非来捻虎须的,便成了现成的出气筒。
  天刃坊从前财大气粗,连算盘珠子都是用得实心的足金,货真价实的金疙瘩,价值不菲,分量十足。
  郑同恺又不是傻子,怎会肯老实站在那里等挨打,边躲边告辞走人。
  快到门边时还是不忘叮嘱:“两件事你都好好考虑。”
  柯芙蓉终于还是将算盘丢了过去,可是他脚程快,人早闪得没了影儿,算盘啪一声重重拍在地上,框架散开,金灿灿的算盘珠子滚过一地。
  天刃坊已经被今上撤了皇家铸造的资质,那作为赏赐而得的前国公府大宅自也被收回,不能再住。
  柯芙蓉已将宅子里的下人打发了,只留下几个无处去老妈子和丫鬟,一起搬去近郊的庄子上暂住。
  回程的路上,她靠在马车窗边,静静地琢磨着郑同恺的话。
  柯芙蓉从来不是一根筋儿执拗到底的人,何况郑同恺说的句句都在道理上,她很快便想得清楚,经营的事情,他比自己在行,是更好的东家人选。
  至于另一件事情……
  她掀起窗帷,看着夕阳余晖下,官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流,想起那天夜里,亲眼看着那人将剑刺进父亲胸膛……
  柯芙蓉母亲早逝,父亲将她送去东陆的青连山上拜师学艺,那时她不过六岁,师兄师姐俱是对她照顾有加,只有慕容雪一个人例外。
  其实她知道,慕容雪并非是故意对她不好,只是他一贯清冷,对谁都是不假辞色,只管一心练剑。
  柯芙蓉从小娇纵惯了,性子有些好强,他越不搭理她,她便越是招惹。
  一来二去,却也熟稔了,那么多年朝夕相对,青梅竹马,自然生出情意。
  她的一番心意,他从来不作出回应,那时知道他来了中州,她故意设了招亲的擂台刺激他,谁知他也毫不作为,真是叫人不能不灰心。
  天刃坊掳人谋杀的案子终结后,他来同她道别,只站在府门外头,连通报也没有,若不是她正巧出门看到了,也许就那样走了,错过再不相见。
  物是人非,见到了又如何?
  他向来不善言辞,最后还是她先开了口,问他今后如何打算。
  “本就是无来处之人,但想来天下之大,总能寻到归处。”
  他这样回答。
  她凝视他许久,既听不出话中留恋,也看不出眼中眷恋。
  即使如此,又何必来?
  柯芙蓉那时已知道了所有旧日纠葛,知道一切皆是父亲自作自受。可道理明白,不等于情感上不再难过,父亲再坏,也没是亲生的父亲,血脉相连,何况,她从没受过亏待,于她,那始终还是一个好父亲。
  “从前你由家父供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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