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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基督徒们还信服塞特,因为他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但随着基督徒们对上帝的信仰加深,他们宁可相信是父神对他们进行的施救,而不是玩世不恭的塞特。
信徒们鱼贯进入教堂,在各自的座位上坐好,等待一个代理神父为他们主持这次礼拜。
代理神父是他们自己拥戴的,名叫赛梯。赛梯年轻、热情、才华横溢,又是这里最热忱的信徒,他在塞特离开的时候,自然而然坐到了塞特的位置上。
塞特带着玛丽安娜回到亚伯那里去休息了。亚伯举办一个家庭小型宴会,宴会没有那些稀奇古怪的菜品和酱汁,亚伯一闻到那些东西就恶心。
实际上这个宴会就宴请四个人——玛丽安娜、塞特、利阿切和爱尔维。玛丽安娜和塞特火速赶到亚伯的多慕斯,利阿切和爱尔维要先完成手头的事才能来。
自从玛丽安娜信奉了基督教以后,说话就变了个味儿,行为举止也不像以前那样大大咧咧的。亚伯还照例跑到她那里去“进食”,但每次吸血前,玛丽安娜都要说一大堆请求上帝原谅的话,然后才愿意献出她的脖子。
这次,玛丽安娜随着塞特来的路上,一直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塞特神父。周日是我们的父休息的日子,却是我们偿还罪孽的日子,我们要在这天做礼拜,来祈求父的原谅。”
“我没做错什么。”
“你虽没有本罪,但你出生就伴随着原罪,你的一生都要偿还这些罪过,否则到死之时……”
塞特无奈道:“我发誓除非遇上耶和华本人或者七大天使或者该隐亚伯,他们想杀死我,我死,其他情况,我不会死。”
“至少你应该尽到神父的职责,今天是礼拜日,你要带领信徒们做礼拜。”
“你不也遛了么?”
“我是为了找亚伯商量一件要事,而你,只是为了吃。”
“我为了吃!?”塞特怒道,“我为了吃我早就把你吸干了!”
“那你是为了什么?”
“哎呦我的玛丽安娜上帝,我就是想来见见我二哥行不行?没有特殊目的。”
玛丽安娜缓缓点头,说道:“嗯……为了亲情,这个理由成立。父会原谅你,。”
“那你呢?你什么要事?”
“我要寻找更加崇高的事。”
塞特的嘴角一抖,语塞,心想这绝对是走火入魔的中毒表现……
玛丽安娜挺直背脊,以神圣端庄的姿态一步步缓慢向前行进。基本上照这样的速度,天黑之前可以到达亚伯的多慕斯。
塞特实在看不下去了,揪起她的领口,朝着亚伯的多慕斯火速前进……
抵达的时候,亚伯亲自开门,看到的情景是一脸悠然自得的塞特、和气喘吁吁双颊通红一脸怨妇样的玛丽安娜。看到这样的情景,亚伯望天,他似乎可以想象出塞特和玛丽安娜路上发生的一系列口水事件了。
亚伯扶着玛丽安娜坐进一张木制凳子中,上面垫着柔软的羽毛垫,他还很体贴地端来一杯温水。
玛丽安娜冲他微笑,却不再是小女孩天真的笑容,是神圣而刻板的微笑。
“亚伯。”玛丽安娜说道,“我一直把你当作亲爱的父亲来看待。”
……
塞特一副被天雷劈到的样子,左飘飘,右飘飘,倒在摆好餐具的小桌子上,餐具哗啦啦撒了一地。
亚伯也有些愕然。
两人从相识、到玛丽安娜对他有别样的好感、再到她去信奉上帝,不过半年的时间……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
她竟然说她一直把他当父亲看待。
亚伯脸上依旧微笑着,没有什么异样,只是他的双唇紧紧地抿在一起,似乎找不出正确的措辞。
玛丽安娜继续说道:“既然您不否认这个事实,我就开门见山说了。亚伯,我想到其他教堂去,塞特神父实在与我心目中的神父相差甚远。”
亚伯看了一眼塞特。塞特正呆愣愣地盯着玛丽安娜看,眉头逐渐紧皱,眼底藏不住冰冷的厌恶。几天前晚上发生的事就让他够烦的了,玛丽安娜还在这里添油加醋。
“玛丽安娜,你过分了。”塞特紧咬着牙关,深红色的眼眸荡漾起一圈圈不平淡的波纹。
玛丽安娜微笑道:“是塞特你过分了。整整几个礼拜日,你都不在教堂,而且,你对父神没有应有的尊敬,可以说,你根本不配称为基督教徒。”
“你过分了啊!!”塞特咆哮着,眼瞳变得鲜红,一圈圈的血色好似在沸腾,他再也无法隐忍内心的愤怒。他亲眼看到玛丽安娜一日日从好端端的人变为木头似的信徒,到如今,她竟然说出这样刺人痛苦的话语。
玛丽安娜还想反驳点什么,被亚伯制止了。亚伯看出塞特心里埋藏了一些隐情……否则塞特平时不会因为这点不痛不痒的话而发怒的。
“好了,你们两个。”亚伯苦笑,“才几天没见?我都快不认识你们两个了。”
玛丽安娜高傲地瞥了一眼亚伯,微笑,回应道:“我为我的少女情怀感到十分抱歉。如今我对亚伯您的感情仅限于父女亲情,这是至高无上的。”
塞特瞪着玛丽安娜,伸出指甲尖锐的十指,对准玛丽安娜的脖颈,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把她撕裂。
亚伯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俩人之前还好好的,今天突然又吵起来了,还是那种特别严重的吵架,好像今后谁也不会再理对方的样子。
“玛丽,我很高兴你能把我们之间的感情评价为至高无上,但你评价的这种父女关系是我不希望的,我更希望是兄妹。”亚伯想了想,严肃道,“而且,我不是基督徒,我认识的基督徒只有你和塞特,如果你愿意到朱里娅大教堂兼大法院里做法官,我很乐意效劳。想去其他讲堂的事恕我难以帮助。还有,塞特,我的三弟,他也不是基督徒,他是荣耀的血族,他救下了那些基督徒的性命,基督徒们愿意称他为神父。”
塞特在一旁很赞许地点头。
“那很好。”玛丽安娜站起身,“我会去追随我心目中的神父,不是塞特神父。愿主怜悯你们,父神偏爱的亚伯和诺亚祖先塞特。”
玛丽安娜朝多慕斯大门走去,神情凝重而端庄。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亚伯的视线之中,渐行渐远,陌生到他无法碰触……
26
利阿切和爱尔维进来的时候,正好碰上玛丽安娜出去。他们几个星期没有见过玛丽安娜了,但看见她脸上端庄的表情,觉得她变化十分大。
“玛丽安娜小姐。”爱尔维乖巧地打招呼。
玛丽安娜看了爱尔维一眼,眼神凌厉:“现在是玛丽安娜修女。我似乎在亚伯的家里不受欢迎了。”
“怎么会……”爱尔维低着头,小声道,“亚伯大人一直最喜欢你了。”
利阿切跟着点头。
“哼。”玛丽安娜冷笑,“或许是这样,但我对他已没有憧憬的感觉了。”说完,玛丽安娜继续朝门口走去。
“玛丽安娜修女,请你留下来吃晚饭吧,好不容易……大家聚一聚,好久不见了。”爱尔维轻声说道。
“爱尔维,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友情十分珍贵,但我不得不离开,这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玛丽安娜,留、留下来。”看到玛丽安娜大步离去的身影,利阿切忍不住说道。他很少大声说话,也很少与玛丽安娜交流……这个女孩好像从来都是他不敢伸手碰触的人。她美丽而大方,身为贵族却不蔑视奴隶,这是他在其他贵族小姐那里从没有过的待遇。
玛丽安娜停住了脚步,她也很惊讶……听到利阿切发抖的声音,她的记忆回到了街边小学的时候。她拿着芦苇,发愁怎么让学生听话,心里期盼着利阿切的到来。利阿切会板着脸——实际上他从来都是这样,手里拿着亚伯定的鞋子和一打面包,他打人力气大到惊人,他一来,那些贵族孩子就一个个自动变乖。那些时候,中午爱尔维下课了也会过来,三个人围着一张石头桌子吃着花生酱面包……有时候亚伯会过来看看她,他装作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身上却穿着镶紫红色边的元老院贵族袍子,一旦发现亚伯,她的心情就无比好,拿着芦竿,挪到他旁边,用竿子使劲敲他的胳膊,用大拇指和食指使劲捏他的肉。
想到这些,玛丽安娜的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个淡淡的微笑。离那时候才一个月不到,却像过了一年那么久,这些事仿佛已经成为她值得怀念的童年了。
然而,童年的快乐不能阻止她前进的脚步。
玛丽安娜的思绪回到了几天前的夜晚。
赛梯——当塞特不在的时候,由众多信徒们推举的代理神父,曾经说过:我们走在神圣的道路上,我们在赎罪,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要带领整个罗马帝国走在神圣的道路上,仰望着我们的父。抛下你们无聊的情感和无聊的回忆,看看未来宽广的道路吧,你们要为我们的父而努力!
赛梯说这话的时候,是个礼拜日,所有信徒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神圣,渴求着那属于基督徒的世界,为他欢呼……
当时,玛丽安娜也在,并且像其他信徒一样,充满憧憬地望着他。
就在前一天,塞特神父给每个人留下一杯血酒和一把匕首,对他们说,割破手腕、放出全身的鲜血、饮下血酒,他们就会获得重生……
那天的夜晚,赛梯带领着所有信徒,倒掉了塞特的血酒,换上他自己的血酒,告诉信徒们,他们饮下赛梯的血酒,同样可以获得永生,并且受到父神永生的保佑。
地下城的圣光在那天晚上黯淡了,整个地下城一片寂静,家家闭门,血腥的味道从门缝溢出,充满了整个地下城……
玛丽安娜在默默回忆这些事的时候,另一边,塞特也在前厅里对亚伯讲述他与玛丽安娜产生隔阂的缘由。
几天前的夜晚,塞特回来之后,脸色很难看。
地下城里混杂着无数种血味,有两种格外浓厚,一种是塞特自己的,而另一种……
塞特远远地看到玛丽安娜拿着一杯暗红色的血,手持匕首,正对准手腕,表情决绝。……而自己没有发给过玛丽安娜血酒。
塞特有些慌神了,连忙制止了玛丽安娜,打碎了她手中的酒杯……
玛丽安娜冷冷地瞪着他,说,你破坏了我神圣的事业,但我不会恨你,我们的父也不会恨你。
塞特想对玛丽安娜说,她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