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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直有着芥蒂,一上任立马下令整顿,而且一来就闹出了这件事。
南军中的负责人对于墨语的协助也心存抵抗,两军共同负责一件事物,偏偏她这一方出现了这事儿。自然要承担着责任。
这事儿闹的很大,几乎全军都知道,天武军的张统领随卫顾寒纵容自己手下的士兵对百姓强取豪夺。
不仅丢了自己的面子,连带着把张盛廷的脸面都丢光了。
墨语炸听到这消息,呆立了几秒,随即瞳孔一缩,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这帮人就是故意惹事的。她曾经多次强调过民心的重要性,那些人不以为然。也难怪,在古代这种思想怕是天方夜谭吧。就连张盛廷都半信半疑的。
墨语冷笑一声,既然这样,就该给一些教训才行。虽然这种思想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那就尽量吧。
估计是她的笑太狰狞了,书生满脸担忧的看着她,她却理也不理,神秘莫测的冷笑着,看的书生脊背发寒。
第三十九章 反击
事情被告发的当天,墨语只来得及通知张盛廷,然后去见了统领一面,两人在帐篷里谈了很久。
墨语的想法叫张盛廷大吃一惊:“你这么做,万一失败,你可就丢了一条命。”
墨语笑笑:“放心吧统领,有你在我想死也死不成的。”听了这话,张盛廷心头一热,她怎么就这么相信别人,甚至可以以命相托,只是为了验证她口中的话。她曾经说过,得民心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那张意气风发的脸,他觉得自己当初把她留下的决定是正确的。
紧接着就有人拿了陌之恒的手令拿了张统领身边的红人顾寒,墨语到底是张盛廷的人,被元帅亲自审问,他悠悠哉哉的斜在帐篷里喝茶,也不着急。
墨语一离开,他立刻叫了放心的人来,耳语了几句,那人虽震惊却很听话的点了点头。
完了张盛廷郑重的说:“隐秘点,别叫人抓了把柄。”
墨语被带着入了一处白色的帐篷,此帐篷很大,地上还铺了厚厚的毯子,内部的一处地模型前,站了几个人,围在一起不知在讨论些什么。
墨语被带进去,那些人停止讨论。
果然,看见一个老熟人,是那个从伍长直接做了副统的武烈,那人一看见墨语进来,眉毛不可抑制的抖了抖,随即笑意浮了上来,整张脸本来不丑,一笑之下,却显出几分阴险卑鄙来。
陌之恒轻袍绶带,负手而立,墨语被人押过来的时候连眉毛都没抬一下。这件事本来还轮不到这么大的人物过问,可是他刚来,本意是借着这件事立威。墨语知道,无论这事自己有没有错,都会被惩罚以儆效尤。
墨语直直的站在原地,并不跪拜。陌之恒的眉稍稍挑了一下,武烈见状,大喝一声:“见了元帅怎可不行礼?”
墨语没理,单腿支地,双手交握朗朗的声音道:“属下有错!”
陌之恒眼皮抬起,看了一眼墨语,缓缓开口:“来者何人?”
“天武军张统领随卫顾寒!”声音不高,但很有力度。
陌之恒这才注意到这人,身量在军营里并不是很高,但自有一种不得忽视的气场在,微微眯了眼道:“哦,你错在何处?”
墨语一拜:“属下错处有二!”
“第一、属下御下不严,任他们受人挑拨!”这第一条就把陌之恒噎了一下,这“御下不严”在变相的说自己了。
“第二、属下耳目受阻,没有及时发现阻止!”
武烈怒目看着墨语,想要训斥怎可对元帅如此不恭,但是陌之恒不发话,他也不敢越俎代庖。
果然,陌之恒似是很感兴趣:“哦?你倒说说怎么受人挑拨了?”
“属下带的负责粮草的那些人是听信了武副统的话才犯了错!”
此话一出,武烈终于按捺不住:“简直一派胡言!”
见陌之恒投来不解的目光,武烈心知自己太冲动了,赶紧闭了嘴。
墨语的声音铿锵有力,愤慨激昂,滔滔不绝的说出了武烈是如何与她产生嫌隙,又是如何挑拨属下聚众闹事,栽赃陷害的。
陌之恒听完并不发一言,皱眉思考,武烈明显的松了口气,墨语却皱了皱眉,您相信还是不相信该给个准话呀。
过了很久,陌之恒才开口:“没有证据,先收押。”此话一出,武烈简直是不可置信,心头有隐隐的不安,连查都不查就收押,怎么想的?
“来人,叫张盛廷过来!”陌之恒斜了一眼墨语,不理她的目瞪口呆,径自走了出去。当然,墨语绝对是装出来的惶恐,这事儿早就预料到了。此件事情拿出证据不难,那些人一逼问真话就吐出来了,但是她要做的还有另外一件事儿。
果然,没多久,身在牢里的墨语就听说了下午发生的事儿。
百姓不知道得了什么消息,得知京城陌大人来了,还听说这个大人清正廉明,是个极为百姓负责的主儿,纷纷聚在大营之地要申诉民怨。军营历来是个要地,百姓等闲杂人别说不能聚集此地,就连靠近都不能,而且要申诉民怨去县衙,来到这里是怎么回事儿?
陌之恒得知的第一反应便是武力镇压,可是百姓太多,纷纷说着陌之恒大人的好儿,又不能激起民怨,简直比洪水猛兽还厉害。
派人去查这事儿的起因,原来就是为今天白天士兵们胡乱征粮的事儿,然后顺藤摸瓜,武烈那点栽赃陷害小伎俩自然没能瞒过陌之恒。
于是,武烈自己吃下了自己种的果子。
外头百姓激愤难,陌之恒自然心情不好,闹得军营人心惶惶,内里流传着顾寒随卫的民心论,而且越传越广,士兵大部分底层出身,这种论调自然是十分的推崇,作为元帅,这些百姓杀不得打不得,只能安抚之。
直到此时才显出了墨语那些论调的重要性。
整整闹了一天一夜,陌之恒放出了能与刁民沟通的“顾寒”,墨语顶着顾小弟这张脸一番慷概激昂的演讲,绘声绘色,声泪俱下的传达了上头对于百姓的重视,并承诺种种,这场声势浩大的民愤才平息过去。
当然,墨语还没那么大的本事承诺百姓什么,这些外带福利都是墨语答应安抚“暴民”的条件。
于是,“顾寒”随卫由于犯事儿在前但又平息乱民有功,功过相抵,无罪释放。
这场事儿闹得这么大,混在军营中的陌桑自然也从别人口中听说,那场平息百姓怒火的“民心论”越传越广。他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能想象出来那种自由豪迈的神情。夜晚遥望军营的某个方向,陌桑脸上的神情很复杂,却又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宠溺和欢喜。
云霄帝都业城的四皇子府,书房内,几盏灯火摇曳,把一个笔挺的身影投在了窗户上,那人伏案急笔,不知过了多久,看看天色,才搁了笔,吹灭了灯只留下一盏,顿时书房的光黯淡了许多。
那人离了书桌,影也随着离开了窗户,看不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隐在黑暗中的云行殊似乎等的有点儿不耐烦了,一只手的骨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椅子扶手上,这时,黑暗中一阵风吹过,有条人影自夜里而来,带着夜晚的凉意和远途的风霜,跪在了脚下:“属下回来的迟了,请殿下恕罪!”
“起来回话。”
“是!”黑衣人起来躬身站在一旁。
“查到了吗?”
“回殿下,那姑娘确实隐在了军营,只是寻不见他的兄长。”
云行殊冷笑一声:“好大的本事啊,那么严密的地方也能进去!”
“张盛廷似乎很喜欢她,并不介意她的女子身份。”
“查到她的真实身份了吗?”
黑衣人低下头:“属下无能。只是……”
“有话就说!”云行殊低喝一声,变得有点儿烦躁,“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婆妈!”
“本来就不知道这女子的面貌,查不到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跟她一起的那两个人的身份似乎很不简单,不像是普通侍卫。”
“殿下……”黑衣人抬起头来:“咱们还要不要让那两个继续逍遥下去?”
“让,怎么不让!”云行殊的脸在摇曳的烛火中半明半灭,看不清神色:“派人盯着,不要打草惊蛇。”
“是!”
“让张盛廷悠着点儿,我知道他惜才,可不要被自己人给卖了。”
“是!”
“那个顾寒是什么人?”
“欢城本地人。自幼家境贫寒,两个月前被征去的。家中除了一个老母外,无其他人了。属下派人去了他家,早已经没人了。”黑衣人不敢抬头,每次说起这个女子殿下就会大发脾气。
“呵。”云行殊竟然笑了一声:“她做的挺利索的,不怕人查。前两天那事我也听说了。”他像是自言自语,“陌之恒还真是被这人牵着鼻子走了。”他露出沉思的神情,看在黑衣人眼中有些恍惚。
夜风清凉,送来了湖中半开莲花的清香,云行殊坐在湖边,闻着这香气,想起了那个总是带着人皮面具的女子,那晚暗香浮动意动神摇,即使知道她是敌人。
恍惚之间,却又看见她在下雨天哭的雨带梨花,跪在那个俊朗的男子身边,一遍遍说着她再也不任性了,那哭声令他的心猛地一顿,几乎不能呼吸。
那男子是他的哥哥,那样一个丰神俊朗的人的妹妹怎么可能是平常人?也不知道她的哥哥怎么样了,既然她混进了军营,那么他的哥哥呢?
想到这里,脑中一个闪电般的想法快的令人抓不住。
第二天一早,云行殊叫人备轿进宫,皇帝病重是假,叫他回来是真。瞒着天下人装病,也亏这老头子能想得出来。
云霄和凤笛国的邦交一直不错,上个月送来了请柬,凤笛那个少年出名的昭暄太子竟然要定亲了,而且对象是渤海国的公主。早年昭暄太子沙场成名之后,沉寂了这么多年,终于出现了。
既然老头子能把他从军营给叫回来,这次云霄国的使者就非云行殊莫属了。
不过,这次的旅途没有她怎么会有趣儿?
这样想着,云行殊的嘴角渐渐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意。那老头子还真会挑人,这女子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第四十章 夜声
墨语负手立在校场中央,看着那些士兵的操练,这样的操练每天天不亮就进行,直到落日黄昏,星光灿烂。
每天傍晚操练完毕,一身臭汗的士兵们勾肩搭背的聚在一起,广阔的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