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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女子低声道,“赵存,我们不喝了好不好,难得一起过年,撑不住了就去睡觉好吗?”然后顺手把酒壶给夺下来,手中端了一碗汤给他喝。
“喝上几口再睡吧,否则明日该头痛了。”然后不带他反抗,直接给他灌了下去,几口热汤下肚,胃里果然舒服很多,赵存简直飘飘欲仙了,晃晃荡荡的站起来,脚下步子都迈不开了。这时候有人走了进来,他似乎瞪了她一眼,然后道,“一下子看不见你你就溜。”然后语气软了一些,轻声说道,“我来弄吧,你先回被子里躺着。”墨语松手,云行殊把赵存给扶了回去。
后半夜的时候雪下得有些密集了,今年冬日似乎有些成灾的趋势。墨语半躺在床上靠在云行殊的怀里,两人都没有睡着,墨语其实有些累,可是她舍不得他在的时光,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能看见他。
“前线那种情况其实你不该这个时候来的。”
运云行殊心情似乎很好,低低地笑了一声,“段阳那小子跟你说了?”
墨语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云行殊抚着她的秀发,惩罚是的捏了一下她的脸,调笑道,“本王若是不来,媳妇儿和儿子都成了别人的,岂不是后悔死?”
“那些日子太难熬,我真怕你出些什么事,不得已才把你送来,哎……”
“你后悔么?”
“后悔什么?”云行殊挑眉一笑,眼角的凌厉褪去,目光无比的温柔,他道,“本王从来不做后悔的事,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恐怕就是……当初对你实在是不大好。”
墨语笑了几声,才叹道,“谁能想到那么远的地方,我当初还恨不得杀了你呢。”
“什么?”云行殊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把她的脸扳过来对着他,威胁道,“你真这样想过?”
墨语刚要说话,这男人又威胁似的补了一句,“你要敢说是,就试试。”
“……”
墨语往他腰上狠狠地拧了一把,道,“这还不叫人说实话了?”
“实话可以说,这话就算了吧。”云行殊笑的有些狡猾,诱惑小白兔似的诱惑着她,“来跟本王说说实话,这些日子你跟赵存那货是怎么过的?还亲自去买菜?亲自做饭给他吃,亲自熬药给他喝,亲自给他研墨,还在灯下为他红袖添香……老子都没这待遇……”
云行殊越说越起劲儿,墨语笑骂道,“停停停!打哪儿听来的闲话?”
“这哪里是闲话,城里的人不都知道么?”这声音听着有些委屈。
“什么,你竟连这个都打听?”墨语白了他一眼,半晌才凝重地道,“云行殊,我怕赵存他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我很害怕。”
“别怕,什么事有我在呢。”云行殊低沉的声音叫她有些安慰,“他这一辈子活的这样累,或许是老天也看不下了,想要叫他早些回去吧。小混蛋,拿出你的坚韧来,你不是常说人各有命追求不同么?你怎么知道这个结果不是他要的呢?或许他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呢。”
墨语半晌没有言语,把脸深深地埋入他的怀中,似乎这样就能避免面对一切的困苦和烦恼,她有些委屈地道,“话是这么说,可是……”
“没有可是。”云行殊打断了她的话,捧起她的脸轻轻印下一吻道,“我可以留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他最后一些日子。但是,你可不能太伤心了,否则老子立刻带你回去!”
“云行殊。”
“嗯。”
“这世上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儿么?”
“老子又不是神,你这死丫头,有件事的账咱得好好算一算。”
“什么?”
“怀了孕也不告诉我,你知道我迟到三个月之后才在段阳口中得到消息的感觉吗?”云行殊揽过她来,把手轻轻地放在她肚子上,“老子恨不得立刻来狠狠地惩罚你一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夫!”作势便要惩罚她。
“我写信了。”墨语弱弱的反驳,“后来那个流云卫没回来我才知道出事了,我叫段阳把这事给妥善处理了一下,之后连信也不敢写了,只怕给你带来什么祸端。
“嗯?”云行殊竟有些没有想到,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么说来,这地方不安全了。”
“不。”墨语反驳,“这地方恰好安全,我那封信若是落在了有心人手中,他们一定会打听我的藏身之地,夷海皇宫那边赵存虽然不在,但名号还在,有人在那里假扮他日日笙歌,他们顺藤摸瓜得知我身处宫中,又怎么会贸然动手?我回去才是个拖累呢。”
“胡说!谁说你是拖累的。”云行殊眉头一皱,有发飙的趋势。
可惜墨语假装看不懂,委屈地道,“整天拖着个大肚子,我的功夫都使不出来,赵存现在的身体……哎,还得劳烦他照顾我……”
云行殊眼睛一瞪,惩罚似的拖过她,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儿嘴唇就印了上去,一手顺着衣服便往下滑,一边恶狠狠道,“不许你这么想!”
墨语瞪大了眼,然后开始挣扎,“你疯了,我这身子……”
云行殊当然不会真的做什么,只是吓唬吓唬她罢了,末了他自个儿倒是喘息的厉害,好容易压住心头的欲。火嘀咕了一句,“娘的,我真是自作自受……这小子真他娘的,叫老子受这份罪!”
墨语,“……以后你若要孩子便自己生去,老子也不想受这份罪。”
“……”这祖宗真是……
“睡吧。”云行殊拍拍她的脑袋,“下次回去,就能直接赶上你哥的大婚了。”
“嗯。”墨语不知到听没听明白,窝在他胸前含糊的嗯了一声,眼看就要睡着了
窗外的晨光慢慢移到窗户上来,日光爬上东墙,大雪已经停了,墨语还在熟睡,她简直太嗜睡了。云行殊摸着她的下巴,手下的皮肤越发光滑,呼吸轻轻的,不知在睡梦中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皱着,下巴也很瘦,尖尖的锥子似的,比当时离开的时候还瘦。云行殊知道怀孕辛苦,这么几个月来他竟然一日也没有陪在她身边,他的心突然给刺痛了,一直以来她跟着他不是担惊受怕便是千里相隔,好日子几乎没有,就连名分也不能给她一个。
云行殊把脸隔着被子贴在她的肚子上,忽然间那肚子似乎动了一下,他突然间惊慌了,以为墨语有什么不舒服,开口就要喊人,顿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接着便欣喜若狂,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感动,他摸了又摸看着天光渐渐大亮,最后终于定定神站了起来,快了,就快了,很快我就能接你们回去,再也不用分开,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再等等我……
他起身走出屋子,一眼便看见赵存站在廊下,那书生弱得几乎一阵风便能把他给吹倒,还咳嗽着,似乎在等着他出来,看见他出来才渐渐强行止住了咳,没头没脑地说道,“这几个月来,昨晚是她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云行殊一顿,冷冰冰的神色有些松动,但也只是一瞬间,他挥手招了招,屋檐上就飞下来几个侍卫,手中提了好多包裹,大包小包直往屋里放,赵存笑道,“我即使不是皇帝,也用不着靠着别人养活。”
云行殊无所谓道,“赵公子你实在多虑了,这是给我媳妇儿的。”
“……”
那些侍卫把东西全部留下,才无声无息的隐去了身形,但是赵存知道,那些人都没有走,而且今后也不会走了,他们会听云行殊的命令留下来保护他们,但赵存觉得,他并不需要。但他也不想拒绝,因为她需要。
云行殊大步走向赵存,面色复杂地看了他半晌,半晌才压低了声音道,“谢谢。”
赵存笑了,他道,“四殿下完全不必如此,我照顾墨墨是分内之事。”
分内之事?云行殊的面色有些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狠狠地给了他一拳,一面打人一面说道,“那里头有棵千年雪莲,对你的病情有些好处。本王走了,好自为之。”然后似乎是不太放心,又回过头来道,“你若敢有半点儿不轨之心,本王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赵存的眼里有些羡慕,羡慕什么呢?身份?地位?不不不,这些东西他从来不需要,以前他不怕死,反正活着也是一种负担,现在的他却有些羡慕。没有人可以体会到一个人眼看着自己的生命在流逝却无能为力的感觉,那种感觉叫做绝望。
PS:豁出去了我……
第一百八十八章 云墨归处(大结局)
等墨语醒来的时候,云行殊早已是没了人影儿,他匆忙来去只是为了在年夜见上她一面。雪霁初晴,东墙上的日头眼看就要西斜了就要到下午了,她才拖着笨重的身体起来洗漱穿衣,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觉,起身却不见枕边人,感觉昨日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大年初一,新的一天,新的一年。赵存却不见人影,待墨语出屋,房檐儿上落下一个人把她吓了一跳,那人恭敬地道,“赵公子出门拜访友人,叫姑娘在屋里呆着。”
墨语看看他的着装打扮,有些不确定道,“云行殊的人?”
“属下们隶属流云卫的第二大队第五小分队。听殿下命令,任凭姑娘差遣!”
墨语有些吓到,半晌才抖抖索索道,“你、你们人还挺多的?”
“是!”那人抬眼看她一眼,实在是不清楚她要表达什么意思。
“我……我这里的房间不大够,也没有粮食养活你们……”
那人用奇异的眼神儿看了她一眼,半晌才低着脑袋道,“属下们饭食住处自个儿解决,不劳烦姑娘操心!”实际上除了吃饭根本用不着住处,他们是来保护人的,不是来享福的,殿下这女人真是……可爱。
于是这些平日里神出鬼没的流云卫就这样住了下来,有活儿就给悄悄地麻利儿地解决了,没活儿的时候人都看不见一个,然后等待墨语一招呼,人又猴子似的麻利儿的滚了出来,有时候墨语都怀疑这些人晚上都哪里睡觉?虽然给他们收拾了两间房还搭了几块木板准备了几床被子,可是那些猴子压根儿就没有住过……
一同留下来的还有一个老的医者,墨语和赵存每日的药膳和饮食全部都由他负责,这人也不知道是云行殊打哪儿找来的,每日的饮食特别精细又花样百出。
年初二晌午的时候,赵存吃过饭喝过药有些困,墨语看他脸色不大好,直接赶他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