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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无论是城墙上还是城地下的人都是一副无比惊愕的表情,嘴巴半晌合不上。
流云卫身在前线不知京中事端,但城内之人却都知道前些日子皇帝下令剿灭过乱臣贼子,就是陌封战之子。如今这模样,眼前这个莫不就是?
众人皆惊无人动作。
墨语眯着眼睛看向城墙,蓦然一声大喝,“快叫老贼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
话毕,手中长剑瞬时脱手,嚯嚯嚯破空飞出,银光夹杂着日头的金光闪现,扫出一片凛然正气,直逼城墙上的士兵!
那士兵惊恐地看向城下,尚且不明白这么远的距离,那见鬼的长剑实在怎么飞来的,人已经不能动了,他睁大眼睛缓缓看向胸前,银光之下鲜血汩汩而出,他的思维已经转不动了。
“砰”地一声,那士兵身子倾斜,尸体直接从城墙上掉了下来。
众兵哗然!
就连素来离经叛道,悠游潇洒的流云卫也不由得佩服那公子的剽悍。
城头上有小兵速速去禀报。
当众杀死奉命守城的士兵,以一己之力挑战帝王的威严!帝王怎能容忍?而且他口口声声说要为当年的陌大将军讨债,而当年之事是皇帝亲自审判的,这不是在找死么?
流云卫中有个熟悉的身影,段阳。
这个曾经一笑露着一口白牙的男子,不吃不喝三日之久,神情有着些许狼狈,但眼神却坚定,看着城门前那身影的眼神复杂。
他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她本身身份的流云卫之一,他还知道她不是陌大将军的儿子,而是将军的小女儿。
而现在这个女子正挺直着身姿,说要为父亲讨回公道,其实,他明白,她那么多年都等了,为何现在却等不得了。
他转头缓缓看了一眼那黑棺,默默地率先站了起来,站得笔直。
墨语从容的上前,准备把长剑从那人的身上拿回来。
不知何时,段阳已经转到了跟前,默默地拔出那染血的长剑,递到墨语的手上。
墨语微微一笑,伸手接过,握紧,她转头看着浸在阳光之下的流云卫,眼眶不可抑制地红了,坚定地声音缓缓吐出,“辛苦你们了。咱们的麻烦就要来了,你们,怕吗?”
场地静默了几秒,然后轰然一声爆炸,“不怕!”
“老子不怕!”
“家都要没了,还怕啥!”
各种愤怒的,激动的,骂娘的声音传遍了城门口,轰隆隆的声音昭示着这一场政变的开始。云霄史上最为精彩浓重的一笔,以一个守门士兵的鲜血拉开了序幕。
夕阳血红,燃透了天际,远处乌鸦飞上枝丫,扑棱棱的翅膀摩擦着焦躁的人心。
PS:亲们不要放弃哦,男猪云行殊是不会就这么挂了滴,置之死地而后生嘛嘿嘿~
第一百七十七章
京中自从城门传来消息,一片哗然,几家欢喜几家愁。
陌封庭这几日夜宿皇宫,几乎掌握京中大权,也不怕世人非议,有兵来报,陌封庭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眉头一皱,“当真?”
“千真万确,那公子亲口说的。”
“好!”陌封庭霍地站了起来,阴桀的笑声出口,“那就去会会他!看看这天下到底是谁的!本王隐忍了多年,看谁能笑到最后!”
陌封庭自前些日子公开读诏后,自立为王,他身份尊贵,又是皇家贵胄,更何况,他拥兵自重,陌家私家军几乎可以媲美京中禁卫军,朝中有少数正直大臣敢怒不敢言。
陌封庭立刻吩咐,“速速调陌家军聚集北门,京畿卫出动看住禁卫军,不许他们乱搞事儿!”
“是!”
禁卫军负责紫禁城内安全,保护皇家围墙,而京畿卫负责京中安稳,二者职务相当,却又大相径庭。此刻的禁卫军由丞相之子楼渊总领,直接听命于皇帝,但是自皇帝中风,禁卫军一直不敢大动干戈,皇帝的命被人握在手中,几乎软禁后殿,重兵把守,他们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京畿卫早已被陌封庭收买,朝中大多臣子眼看无人能阻其风头,大多依附其右,就连右相也没有明着与他对立,陌封庭也不逼他,总有一日,这位右相会拜倒在他的脚底下的。
业城的京畿卫得到命令,迅速出动,四千京畿卫对上三千禁卫军,形势顿时紧张。
与此同时,太傅府内。
周太傅这些日子老的厉害,两鬓之前有些花白的头发已然全白了。
庭中夕阳渐沉,高大的树木投下阴影,细碎的落日晃动着斑点,他坐在庭中静静地听着脚下之人的报告。
末了,猛地站起,眼神中精光闪烁,“此事当真?!”
“太傅!是真的!”
“好!”周太傅两手一击,多日来的愁眉此刻尽数展开,“这臭丫头总算没有叫老夫白等!”
“迅速按照老办法通知十三皇子和楼家小子,按照之前的指示行事!陌老贼此刻一定是按耐不住要去城门口,告诉楼小子陛下被软禁之事可以公布天下了,尽量策动京畿卫的回归!”
“是!”
周太傅顿了一顿,又道,“雾山那边有什么消息没?云小子怎么样?”
“前日报来的消息说殿下还没有醒,雾山的药师看在你的面子全力出手,可是……殿下毕竟伤得太重……没有立刻死去能保得住一口气已经算是万幸。”
“知道了。尽快出城去通知陌小子,说自家妹子城门受困,现在出手的时候到了!走西门!”
“是!”
周太傅脸上的皱纹展开,在夕阳之下显得无比沧桑,却熠熠生光。
他低低叹一声,“老家伙,这么多年,你也算是值了,老天也看不下去了。”
这些日子业城内就见得陌封庭大动干戈,换水放血,其实他们也没闲着,虽然被软禁起来,但到底是朝中老臣,没有几把刷子早就陷身于蛇沼泥潭当中了。暗地里联系十三皇子,之前有对楼渊百般试探,这时候终于能确定其心意。
他们没有立刻动手,也是在等着一个契机,终于在今日,等来了墨语。
策划这场政变的几个主要人物几乎没有接头碰面,却能彼此心意相通,志向相同,尤其是墨语,她自云州被凤昭暄带走,之后根本没有机会传出什么信息来,但她总是从周围细小微末的风声中察觉出来一点儿的不寻常,相信云行殊不会就那样死了,也相信周太傅一定会打点好京中一切。
今日城门前的那一幕,正好印证了她的猜测。
但是,她第一眼的时候没有注意,真真的以为那具镶纹黑棺里头躺的是云行殊,一时间情绪几乎不能自禁,心中如同戳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子,直剜向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处。但是之后知道流云在城门跪了三日,段阳说而京中一切都没有动向,就连周太傅也没有什么表示,墨语心中一刹那闪过什么,继而雪亮。即使周太傅被陌封庭摄政王爷的身份软禁,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为门前不能回家的流云争取,这是为什么?
明摆着要激怒朝臣,在适当的时机叫陌封庭众叛亲离!
好深的心计!
猜到了这一件事,之后一连串的事情也大约猜得到,云行殊怕是没死,但一定不在京中。说不定就在她身后,带领着大军,踩准了点儿与京内之人里应外合,一举拿下陌封庭,然后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登高位?
那么,她到底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诱饵还是催化剂?
墨语被自己脑中的想法惊了一跳,脸色瞬间不似人色,映着日暮的薄金,如同一个透明的人儿。
段阳担忧的看着她,以为她是为云行殊的死难过,这个昔日明朗的男子也不会安慰人,只安慰说,“姑娘节哀吧,主子必定也不愿意您这样……”
话还没说完,便被眼前女子的眼神凌迟,那眼神冰冷,如刀子一般划过,他从来没有在她身上看到过这样绝望和愤怒的眼神,在接到眼神的那一刹那,心中一惊,暗自忖度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只听墨语低声问,眼神已经恢复了昔日的如水温柔,声音平静无波,“你们主子,他真的趟在那里?”
段阳顺着墨语的指向看去,顿时大惊,毕竟也是腥风血雨中趟过来的,心思玲珑九窍,猛地抬头,“姑娘怀疑,那个不是主子?”
墨语眼睛一眯,直直的看着段阳,没有作答。
段阳一脸诚恳,夹杂着失而复得的欢喜,继而疑惑道,“按道理说不可能啊,主子当时……”他猛地一顿。
墨语眼眸一凝,有着无可释放的威压。
墨语正待开口问他当时的情形如何,城门上嘈杂的声音把两人谈话打断,继而把众人的声音吸引过去。
只见陌封庭一身墨蓝色的官服,笔直的站在城头,高大的身影映着落日的余辉,身后的护卫成品字围护,前头也有侍卫为他当着危险,这个样子看上去当真是一派威严。
墨语心中冷笑,怪不得朝中大部分臣子被他笼络,光着一身气度也算是不凡的,但是,再不凡,也改变不了那颗龌龊丑恶的心!
陌封庭站在城头,视线往下头一扫,最终顿在墨语身上,仔细的端详了几番,终于在嘴角牵出一抹阴冷的嘲笑,“果真是他的孩子,连样子也跟他那位美貌的夫人差不了多少,唔,比你那位娘亲更添风采和英气。”陌封庭出口便称赞,墨语冷笑,也不去理会陌封庭揭穿她女子身份的事,一声不吭,等待着下面的话。
城头之上有人按耐不住,纷纷议论她的女子身份,就连地下的流云卫也是一脸惊讶,嘴巴半天合不拢,本以为陌大将军的儿子是个惊雷,没想到的比这个更加惊雷的是这位公子竟然是位女子!陌大将军的小女儿?
果然,只听陌封庭口风一转,眼神中透出阴冷的杀气,“即便如此,也逃脱不了罪臣之女的命!来人!”
啪啪!立刻有铁血侍卫在身前站定,陌封庭悠悠道,“底下的那个便是当年卖国贼陌封战的女儿,下头的那些流云卫在前次沧扶之战中勾结卖国,你们,还等什么!”
他说出的几句话,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城里城外都听得清清楚楚,城中陌封庭的私家军已经接到命令,只待打开城门就要绞杀那些乱臣贼子。
墨语几经握拳,遏制住身后流云卫的愤怒和骚动,脸上笑意如常,盯着城上的那人,一字一顿道,“陌大人好口才!颠倒是非的能力堪称一流!”
“十年前陌大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