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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云霄帝的一些传言。传言云霄帝醉心道术,听信道士所言,在全国范围内遍抓青壮年男子,集中京城取其心头血,至于要心头血干什么,就有好些版本的传言,有人说他家里有亲戚在宫里当差,亲眼看见云霄帝每天都饮这些男子的心头血,情形残忍至极。
前些日子只是听说过,一路走来这种情形也没亲眼见过,但是在这个小城这种情形竟然这么猖狂。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但还是抵不过官兵狠狠地踹上一脚,进去抢劫一般搜查一番,看看是否有男子。
墨语和萧泽冷眼看着这些,萧泽若有所思,墨语心里早已经翻腾起来。看着街边的一位老妇人苦苦哀求着官兵,老婆婆跪在地上抓着一名官兵的裤脚,边哭边喊:“官爷,求求你们,我这个老婆子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走了我可怎么活呀!”那官兵不理,直接飞起一脚踢在老妇人的胸口,老妇人咳嗽着再次爬过去苦苦地哀求。那声音撕心裂肺、绝望悲戚。可是听在官兵耳中只是烦躁,一脚脚的踢下去丝毫不留情。
边上几位粗壮的大汉,官兵打扮,死死地摁住一位青年男子,那男子徒劳的挣扎着,额头上的汗如雨般直往下滴,他气红了双眼,大喊着:“放开我娘!放开我娘!”可是,没有人听。四邻八坊虽然可怜母子俩,围了一圈女人,可是没有人敢上前去。
那青年看着病弱的母亲一遍遍绝望的哀求换来毫不手软的推搡打踢,从不流泪的青年的大喊声渐渐带了哭腔:“别踢了别踢了,我去还不行么!!”
墨语看着那位老妇人,那张沟壑纵横的脸渐渐变成了张婆婆,想起那眼光里的溺爱温暖,现在竟然哭的泣不成声。墨语的血在心头翻滚,握起拳头直接冲上去。
谁料,这一冲动直接和一个白衣人撞了个满怀,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白衣人的摸样,只听那人低低地说了声抱歉,然后眼前一个白衣人影一闪,“嘭嘭嘭!!”几声,那男子剑都没抽出来,眼花缭乱的几招,直接拿着剑柄拍倒了那几位壮硕的官兵,那些刚才还蛮横的官兵此刻抱着脑袋倒地喊痛。墨语下意识往旁边看去,萧泽发丝不乱的站在原地,仍然一身淡紫色衣袍,颀长的身型如芝兰玉树,稍显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情形
不是他。
那青年挣脱了束缚,急忙扑过来把老母亲扶起,搂在怀里,看着遍体鳞伤的母亲轻声呼唤着,老妇人睁开泪肆横流的眼睛看向那个白衣男子,张开嘴巴想说话却引来连续的咳嗽。青年抱着母亲急急的说:“娘,你别说了,我知道。”然后擦擦母亲脸上的泪水,把身子轻轻放下,走到白衣男子身前,直接跪了下去连声说谢谢。老妇人看着儿子感谢了救命恩人才吐出一口气。
白衣男子背对着墨语萧泽两人,但看背影清瘦修长,衣带当风,墨发半束无风自起,手握一柄长剑,剑柄处镶了一颗蓝宝石,长长的发丝不时地扫着那块宝石,如情人的手拂过脸颊,轻柔缠绵。墨语看着那背影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疼痛感,那痛感如此的真实,只觉得胸口的地方仿佛遗忘了什么,关于亲情关于温暖关于守护,在这里的十几年的时间里,这种感觉总在梦里出现,此刻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如此真实。
萧泽自白衣男子出现就只盯着那柄宝剑看,准确来说,是盯着那块宝石看。
白衣男子单手把青年的身体托起,并没说别的,只说:“好好照顾你娘。”
然后转身走到那几个仗势欺人的官兵身前,沉声喝道:“起来,我跟你们回衙门。”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传到墨语耳中,墨语的心微微猛跳了一下。
那几个官兵本来畏惧白衣男子的功夫,听了这话,从地上爬起来,其中一个领头的模样四处张望想找无辜的人找回些面子,这些人一向如此欺软怕硬。
看着周围围观了好多人,大部分是女人,墨语、萧泽和白衣男子三人显得格外的显眼。暂不说男子在这个要命的时候惹人眼,被官兵盯上了,就只有一条去路,那就是大牢然后被送往京城。况且这三个男子个个长得不俗,周围的女人们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三个人,目光中有惊叹有惋惜。
那官兵头子扫了一圈,看着墨语这个小白脸似乎好欺负,可是他身边的那个紫衣男子似乎并不好惹。
想着自己是为朝廷做事,有皇帝撑腰怕什么,壮着胆子走过去恶狠狠地直接伸出粗糙肮脏的手就往看似好欺负的墨语的下巴上捏。
白衣男子早在前一刻就看到了墨语,浑身一震,简直不能相信!直直的盯着墨语看,像是见到了宝贝,想确定又不敢确定,既震惊又兴奋还夹杂着一丝失而复得的疼惜,一时半刻竟忘了出手阻止。
看着那双爪子,墨语岂会让他捏下去,那不成了大笑话,脸上泛着无害甜蜜的笑容,准备在最后一刻给他一个教训。那官兵头子觉得眼前一片春花灿烂,愣了一下神。下一刻爪子立刻被拧住,只听“卡擦、卡擦”几声,手腕自然下垂,程一个可笑的姿势,一连串的惨叫声顿时传了开去,那些围观的女人们瞪大了眼看着这一幕,纷纷掩着嘴叫出声来,这些官兵在地方横行霸道,无人敢惹,这下这三个人可倒霉了。捏碎对方骨头的那只手是从墨语肩上伸过来的,接着墨语只听耳边低低的道:“怎么?还准备让他摸上去?”
墨语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
不知什么时候,萧泽来到墨语身边,看到那只罪恶猥琐的手将要抓上去,半分思考都没有,直接用了力道捏碎了骨头。见状那些官兵手拿武器呼啦呼啦围了过来,官兵头子捂着手大声叫骂着:“反了反了,竟敢侵犯你爷爷我!你知道我是谁么?我乃……”
话还没说完,萧泽直接一脚踹了上去:“去你爷爷的!谁是你爷爷!我没你这样的孙子。”
接着那些官兵纷纷叫骂并且动起手来。
一时间场面有点混乱,白衣男子这才反应过来,嗖的一下窜到墨语身边,眼带疼惜的看着墨语,伸出手来摸摸墨语下巴:“你没事吧?”墨语愣愣的站在原地,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她只感觉这人亲切,看着这人面孔,君子如玉,端方有礼就是形容他的吧。
萧泽百忙之中还回头看过来,声音从旁边传来,冷笑着对墨语说:“怎么?还被人摸上瘾了?”
墨语这才回过神来,有点不好意思,脸一偏避开了那只手:“我没事。谢谢。”
那些官兵虽然声势甚高,但也基本上是靠嘴皮子,只能用手里的武器吓唬百姓,墨语他们用一成力就能把那些欺负百姓的混蛋制住。三人配合默契,但是都不展现实力,只是相互配合着拖延着时间,饶是如此,那些不中用的官兵还没多长时间就坚持不住,形势开始一边倒。
眼看情形不对,墨语眼角扫到一名官兵在混乱中,偷偷摸摸的要回去通风报信,作势就要阻拦,谁料萧泽和白衣男子竟然异口同声道:“不要管他。”
墨语渐渐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他们是故意让官府注意的,只好作罢。
一边围观的女人们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公然与官府斗,那个被救的青年也没想到会和官府正面冲突傻愣在了原地。墨语他们专门制造出大场面却并不下狠手,现场鸡飞狗跳一片混乱,尖叫声骂娘声响成一片。
这时街头出现了又一批的队伍,看那些服装也是官兵,只是人数上多的多。
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齐齐住了手。墨语悄悄问萧泽:“你打算干什么?难道要去大牢里找辰枫么?”墨语思前想后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只是想不明白。
萧泽拿出一块素色手帕擦了擦手,扔掉手帕使了个眼色:“就是要去大牢!”旁边的白衣男子只是默默看着墨语,心里的激动早已隐藏,在这种场合下不方便确认。
衙门里出动了所有的捕快,聚众闹事殴打官兵,这在小城里属于头等大事,自然要谨慎对待。
面对严肃正经的公堂,三人对于自己的罪供认不讳,只是认罪的神情让官老爷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公堂之上那个被捏碎手腕的那人吵吵嚷嚷,非要官老爷把他们打一顿再关牢房,被萧泽似笑非笑的眼风一扫,乖乖住了嘴。
白衣男子的那把宝剑自然要被没收,可是他握着那把剑像是握住命一般。萧泽看了他一眼:“兄台,忍一时罢了,你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岂能因这件小事而放弃?”
就这样,两个翩翩佳公子外带一个冒牌少年被关了各位人生中的第一次的大牢,萧泽看着破旧的牢房,头顶上还往下掉灰,蜘蛛网连成一片,地上的稻草潮湿的发了霉,袖中掏出几块手帕丢给那两人,自己铺了一块自顾自的坐了下去。
第十六章 兄妹相见
云霄帝都业城,高深威严的皇宫城墙内,草木繁盛,隐藏在暗处的侍卫重重,耳听八方神情严肃,如万年不化的冷冰块。
御书房内,光影重重,上了年纪的云霄皇帝倚在龙榻上半合眼睑,身着龙袍,即使双目半闭,浑身也散发着一种气势,那是上位者久居高位的天生的威严。一位道士摸样的人,浅灰色粗布衣服包裹着并不壮硕的身材,头发花白,留着须子,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只是他微微弓着腰,站立一旁轻轻地打着扇子,做着宫女才会做的事情,倒把一身的仙气给毁去了大半。
皇帝的脚边跪着一位臣子,那臣子一身朝服,脑袋伏在地上,看不清模样。
整个御书房内静静的,没有伺候的宫人,皇帝似乎睡着了,只听得见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脚下的臣子叫了一声:“皇上!”尾音拉的很长,似有悲戚之意。
龙榻上的皇帝连眼皮都不抬,直接挥了挥手,似乎很烦躁。臣子不甘心,继续叫着:“皇上,不可啊!”
皇帝终于睁开了眼睛,光影在眼脸下投下了一圈暗影,臣子微微把头抬起来,却看不清皇帝的神色。
“爱卿,这件事你不必说了。对与不对,朕自有分寸。”皇帝大概五十多岁,声音依然中气十足。
“皇上,这个老道,他、他、他……”臣子指着一旁打着扇子的道士,“他来历不明,拿国家大事开玩笑,皇上怎能容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