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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构思了很久的一部作品,所以希望能尽善尽美。同时很感谢看文的人,第一次嘛,不求收藏,不求霸王,不求撒花,只要看了这篇文(ps:最好写点评论,嘿嘿……),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嗯,就这样,谢谢……
第2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这位公子不必如此,区区小事而已,不足致歉。”相公爽朗一笑,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多谢仁兄大度。相逢即是缘分,在下冲撞了仁兄,仁兄却如此宽厚和善,在下觉得我与仁兄甚是投缘,不如你我二人互报姓名,交个朋友如何?”蓝衣公子直起了身,打开折扇轻轻扇着。言谈举止间带着一股慵懒,却又在慵懒中透出一股贵气。他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是外放中带着内敛,张扬中隐着含蓄,竟恰到好处,让人无一丝不适。
“有何不可?在下江啸,阳陵人氏。”
“原来是江北少侠江啸,久仰久仰。不知这位是?”
“这位是内子,韩氏。”江啸把偏后的韩氏牵上来,微笑介绍。韩氏垂眸,向蓝衣公子行了一礼。
之前见那三位侍女都是在围着这个韩氏伺候,而江啸仿佛受韩氏牵制,加上他方才的介绍没有给夫人冠上自己的姓,想来应该是入赘了。
蓝衣公子心中思虑,面上却仍是笑意浅浅,恭敬还了一礼。“在下姚云天,见过夫人。”
“云天?”韩氏在口中缓缓重复了一遍。
“是,义薄云天的云天。”姚云天嘴角含笑,脸上表情意气风发,随着这句话自有一股豪气散逸。
“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好名字。”韩氏忽的浅笑了一下,声音柔软又仿佛带着质感,听在耳中有着丝丝透澈的凉意。她的眼睛因那笑微微弯了起来,刹那间仿佛有春风拂过,杨柳依依。
姚云天明显一怔,随后轻笑起来:“夫人好文采,在下佩服。”他看着她的眼睛,目光中有了些许深意。
久远的记忆里,也有某个人用这句诗来阐述过自己的名字……
***
这天以后,姚云天便带着江啸两夫妻在琅州游逛。明明不是本地人,却知道哪里有最值得一看的风景,哪里有最稀奇的物什,哪家酒楼的菜肴最特别,哪家店铺能买到最地道的特产。
江啸一行是专程从家乡到京都探亲,顺便一路上观光游玩。有了姚云天的带领,他们玩得颇为尽兴。不过尽兴的似乎不包括江啸本人,他好像有什么心事,经常一个人陷入沉思,剑眉紧锁,面容沉重,旁的事物完全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比如现在。
韩氏看上了一个小摊上摆卖的泥人,正站在摊前兴致勃勃地看着。其实她面上无波,也无欢喜的言语,但见她长久地伫立在摊位前,美目一眨不眨地看着师傅手中活灵活现的泥人逐渐成型,姚云天便知道她是极喜欢的。
说来也是有趣,这个韩氏明明已为人妇,内里却仍像小姑娘似的,好像对什么东西都怀有浓厚的兴趣,也喜爱那些并不稀罕的小玩意儿。
然而他侧目望了望韩氏身边的江啸,作为丈夫见到妻子如此喜爱一样东西却兀自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丝毫没有反应,那三位侍女面上也不见不满,更没有出言提醒,只是跟在韩氏身后,那个叫冰雪的还跟着韩氏一起兴致勃勃地看着,嘴里问个不停。
姚云天迈步上前,微笑着问了价钱,便一口气挑了好几个最为精致讨喜的泥人,付账之后塞到了冰雪的手上。
韩氏好像愣了一下,但她抬起眼睛望向姚云天的时候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虽温和有礼却冷淡疏离。“多谢公子。”
姚云天扬起嘴角客气,心下却暗自叹了口气。
买了东西后一行人继续在街上走着,这时迎面有辆马车奔驰而来,行人纷纷避让。那马车速度虽不快,但也不算慢,一路来便带翻了好几个路人,看那车的豪华富丽,应是地方高官权贵的车,所以才如此嚣张放肆。
此时姚云天在韩氏身前一步左右,三个侍女在韩氏身后半丈,而江啸落在后面,距离韩氏最近且最利于推开她的便是姚云天。眼看马车近前,而周围行人又比较拥挤,大家都在往两边靠,姚云天毫不犹豫地返身张开双臂护住了身后的韩氏,并略微将她往街边推了几步。
马车奔驰而过,车轱辘碾过地上的水坑,溅起数滴污水,几乎全数都到了姚云天后背的衣物上,只有一滴穿过他的肩膀,溅到了韩氏侧偏头之后露出的左额角。
姚云天就这么护着韩氏,马车几乎与他擦身而过。
在姚云天扑身而上的一瞬间,韩氏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的。然而看到他不顾危险将自己挡住,她常年无波澜的潋滟双目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如同被蜻蜓轻点的湖面,漾起圈圈涟漪。
“夫人没事吧?”姚云天从容地理了理衣摆,抬起头温言询问。目光落在她脸上的一刹,瞳孔忽然一缩。
此刻,韩氏的左额角好像有一点粉色的荧光在微微闪动。
“小姐!”韩氏身后的三名侍女目睹了这个惊险的过程,那名唤冰清面目清冷的侍女赶紧上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隔开了两人,挡在姚云天的身前,遮住了他的视线。
另两位侍女也疾步赶来,冰雪和冰清围住韩氏上下查看有无伤处,剩下性格和善的冰心对着姚云天温和地道谢:“多谢公子相救。”
此时江啸也赶了上来,刚才的一幕他也看在眼里,赶紧走到姚云天面前诚挚道谢,然后让冰心她们带着韩氏回客栈好好休息。
“江兄客气,本是分内之事,何足挂齿。”姚云天瞟了眼韩氏离开的背影,对江啸含笑说道。
***
此刻,数百里之外的杭州柳家,江南第一美女柳如烟正因自己的未婚夫失踪月余了无音讯,而遭受着家族女眷或明或暗的嘲讽和贬斥。
此时已入夏,天气转暖,杨柳垂着翠绿的柔嫩枝条,在岸堤上连绵成一片翠色烟霞。而气质样貌堪比此如画美景的柳如烟,却柳眉微蹙,愁容不展。
今日是家族宴会,阖家女眷们都聚在一块寒暄唠嗑,自己因才貌双全,姿容绝色一直是此间的焦点,加上刚刚与皇亲贵胄结了亲,如今更是受人瞩目。然而,未婚夫逃婚的消息不知是谁传出的,在座女眷们竟无人不知。她们看着她的眼神,犹如夹着绣针,说出的话也不无讽刺,句句都在议论着她这天之骄女如今是如何被人嫌弃,男方宁肯背信弃义也不愿将她娶进家门。
她的确是许久没有自己未婚夫的消息了,父亲也查不到他去了哪里。这个消息本是压下的,但总有爱嚼舌根的人刨根究底,只为看她的笑话。
也对,小侯爷一向风流潇洒,怎会在明知自己心有所属的情况下迎娶自己呢?她本不在意被逃婚,只是那些姑婶姐妹们的样子让她着实心里不舒坦。
面对这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她在厌恶委屈的同时不自觉地想起了那个人,竟不可抑制的弥漫起了一股浓浓的思念。
如果他在,他是否可以带着自己逃离这些闲言碎语和不怀好意?
这么想着,她再也无心呆下去,随便寻了个理由起身离开,回到闺房。她在床里间的隐蔽处抽出一卷画卷,缓缓展开,画中男子的英挺面容和颀长身姿便逐渐显露在眼前。
她伸出纤纤玉指,轻柔地抚摸着画中人的眉眼,目光是似水的温情与依恋。她口中喃喃:“江郎……”
轻缓的语音,随着香炉中的轻烟一起,飘散在这深深闺苑……
***
傍晚,暮色昏沉,姚云天摇着手中折扇,迈着慵懒的步子踏上木梯,然而在看见拐角处的人之后,他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拐角有个延展出去的阁台,四周围着雕刻精致的木栏。此刻凭栏远眺的是一位蒙着面纱的绝色丽人,纤瘦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别有一番朦胧奇幻的美,清丽的剪影像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惆怅,飘摇又悠远。
姚云天收扇缓步上前,在韩氏的身旁站定。韩氏察觉到他的到来,却没有转头,仍只是望着那一轮即将落入地平线以下的红日,双眸看似平静,内里却藏着一般人无法看透的喜爱和依恋。
姚云天也不说话,两人似是极有默契般都只望着落日不语。待到天色完全暗下来,一缕清凉柔软的嗓音才飘入他的耳际。
“今日多谢公子舍身相救。”
姚云天闻言,侧过脸来看她,笑意缱绻,在夜色晕染下是无尽的温柔。
“理应如此,夫人不必挂心。”顿了顿,他目光深邃地望着眼前女子蒙在脸上的面纱,语调轻柔,像是怕唐突了佳人:“不知夫人为何终日戴着面纱,可否告知在下缘由?”
韩氏没有立刻回答,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被初升的月光镀上一层银色,犹如在月下扑簌的蝶翼,轻盈美妙。
“妾身幼时贪玩,不慎伤了脸颊,如今容貌已毁,不敢献丑于人前。”
姚云天这次是真的愣住了,他有点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韩氏侧目,看他的目光隐含一丝不悦,“妾身何必欺骗公子?”
姚云天发觉自己失言,急忙解释:“在下并无此意,只是过于诧异罢了。”他不动声色地上下扫视了韩氏一圈,不禁觉得惋惜,同时从心底升上一股怜爱来。如此美人,居然……
“夫人不必灰心,凭夫人周身如莲似雪的高贵气质,便胜过天下女子几分了。”姚云天神情温软,嗓音柔和带着惯常的慵懒,却又有着少见的认真。
“是吗?多谢公子安慰。”韩氏淡淡回应,没有看他。姚云天见她如此反应,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又闭上了。
就这么又站了一阵,韩氏告辞离开。姚云天看着她被月光映照的纤弱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
当晚,一封秘密信件乘着月光来到了京都郊外的冷月山庄。年轻的庄主展信略读之后,温雅的眉眼不禁舒展开来,漾起一层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柔色。
“来人。”思虑片刻后,他招来下属,醇厚的声音犹如酿了多年的美酒,吐字间带着让人沉醉的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