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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姚葭的心里话,她真的很喜欢慕容麟,尽管,慕容麟对她总是个冷淡的态度,她还是喜欢他。他的长相,他的风度,她都喜欢。
慕容麟看着姚葭差不多快变成杏花的脸,“有多喜欢?
姚葭稍一思忖,“臣妾愿为陛下作任何事。”
慕容麟一皱眉尖,“是吗?”随即,他露出一丝浅笑,用玩味的语气,把姚葭的话,轻声又重复了一遍,“愿意为朕作任何事。”
一眼不眨地,盯着慕容麟唇边那抹浅笑,姚葭有些难过,她听出来了,也看出来了,慕容麟不相信她。
于是,她郑重地对慕容麟一点头,“是,臣妾愿意为陛下作任何事。”她想让慕容麟从她的表情上,看到她的真心。
她的用意似乎是奏了效,慕容麟收起了那抹浅笑,静静地看了她一小会儿,不露声色道,“为朕去死,也愿意吗?”
姚葭愣住了,呆呆地望着慕容麟,没有马上回答。
二人对面的墙角,立着只青铜鎏金的莲形熏炉。青色的烟气,顺着莲心复杂的镂空花纹,不断逸出,轻轻袅袅地边逸边散,最终,无声无息地融入到虚空之中,化作一室馨香。
在这一室的馨香之中,慕容麟又问了一次,“怎么,不愿意?”
姚葭一惊,醒过神来,“愿意。”她盯着慕容麟的眼睛,轻声道,“臣妾愿意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她的声音虽轻,却是带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慕容麟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她的目光,把视线往下调了一点,看向她的鼻梁,同时眉头微挑,“过几日,宫里要选一批秀女,到时,你随朕一起去吧。”
听慕容麟说要选秀女,姚葭的心别扭了一下。
她知道,身为国主的慕容麟,从来都不是她一个人的。可是,乍一听说他要选秀女,她的心,还是怪不舒服的。
“遴选秀女,理当皇后陪同陛下一同前往,臣妾位份低微,不敢僭越。”她实在不想去。
慕容麟不以为然,“皇后向来身体违和,不宜劳动。”
姚葭眨了眨眼,借着眨眼的机会,想借口,“那——陈贵嫔,萧贵嫔……”纵然皇后凤体违和,不能出席,还有地位仅次于皇后的陈、萧二位贵嫔,怎么说,也轮不到她去。
慕容麟容色不变,“朕要你去,你便去。朕没嫌你位份低微,你倒在意什么?”冷淡说完,他站起身来,自然而然地,姚葭也随着他站到了地上。
慕容麟很高,比姚葭高出两个头左右,居高临下地看着姚葭,他轻描淡写地叮嘱,“记着,到时打扮得好看些。”
姚葭将双手放在右侧腰间,向下一福身,“臣妾谨遵圣命。”不遵也不行了。
慕容麟沉着脸点了下头,“好生歇着吧,朕走了。”
姚葭又是一福身,“臣妾恭送圣驾。”
无言地扫了姚葭一眼,慕容麟昂首挺胸地向外走去。
ˇ第三回 选秀ˇ 最新更新:20131107 13:18:34
皇命难违,在慕容麟的硬邀出席下,心中虽是万般不愿,最后,姚葭还是在半个月后的选秀当日,陪同慕容麟驾幸选秀之地——千秋殿。
前呼后拥中,慕容麟的金龙御辇率先抵达千秋殿,姚葭的青莲小辇紧随而至。由内待将自己从御辇中扶出,慕容麟回头望向身后,就见姚葭正探着头,扶着宫女的手,要将要下辇。
碧空如洗,清风习习,吹得姚葭一袭曳地的藤黄色纱裙飘举翻张,整个人仿如那凌波的洛神,似乎随时都要御风而去。
面色平静地望着向自己袅袅而来的姚葭,慕容麟的心中,风起云涌。
时光似乎刹那倒流,他以为自己又看到了,让他忘情去爱的心仪女子。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仿佛前世。
那时的他,还相信爱情,相信人心,那时的他,恨不能将天上的星月摘下来送与心爱之人,不想,换来的却是,呵呵——
千古伤心!
看着渐行渐近的姚葭,慕容麟的脸上,淡漠得不见一丝表情。
很快,姚葭走到慕容麟面前,垂眼屈膝地向慕容麟施了一礼。
慕容麟不露声色地作了个深呼吸,把脑海中隐隐骚动的旧日情怀,强按了下去。
“很漂亮。”上下打量了姚葭两眼,慕容麟的声音,和他的表情一样,无波无澜。
因为极少得到慕容麟的夸奖,是以乍一听闻慕容麟的夸奖,姚葭不禁有些诧异。飞快地抬眼看了慕容麟一眼,她敛眉低首道,“陛下谬赞了。”
慕容麟收回目光,不再说话,向殿中行去,姚葭微垂着头,跟在身后。
早在慕容麟驾幸千秋殿之前,殿门外早已分成两列,站满了盛饰艳装的丽质娇娃,每一名,皆是出自名门的大家闺秀。
新的宫妃,或者说,新的野心家,新的怨妇,新的牺牲品,将从她们中间脱颖而出。
年轻的佳丽们或带着懵懂,或带着期盼,或带着紧张,或带着其它未知的情怀,悄声静气地垂手肃立,等待着燕国最有权势的男人的到来与挑选。
千秋殿丹墀之上,并排摆着两张紫金床。
按照燕室宫规,只有慕容麟的正妻,中宫皇后窟咄铃,才有资格与慕容麟平起平坐。其他人等,哪怕尊贵如陆太妃,也只能另设坐具,坐在慕容麟的下首,其余嫔妃,更是要排在陆太妃之下。
慕容麟一撩袍子后摆,在左边龙床落座,随后面无表情地一指右边的龙床,示意姚葭坐下。
姚葭一惊,“这……臣妾惶恐。”
慕容麟一蹙眉尖,“不过是一个座位,有何惶恐,坐下吧。”他的语气不急不徐,风轻云淡,却又坚决得不可抗拒。
姚葭刚一张嘴,想要再表达一下自己的为难,不等发出声音,就见站在一旁的陈弘,一歪嘴,一斜眼,给她丢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落座,不要惹慕容麟不痛快。
姚葭暗叹一声,无奈从命。
选秀正式开始。
秀女们两人一组,在中官的引导下,一对对袅袅婷婷地走上殿来,行至丹墀前,给丹墀之上的慕容麟和姚葭施礼,然后低眉顺眼地站好,供慕容麟评判,选择去留。
中选的秀女,一概绛纱系臂,即时留在宫中,落选的佳丽,待选秀结束后,统一放还,各回各家,自由婚嫁。
慕容麟似乎对这次选秀兴致颇高,一贯不苟言笑,惜字如金的他,忽然一反常态,几乎对每对上得殿来的秀女,都要评上两句,评语有褒有贬。
一对对佳丽走上来,又一对对地齐下去,十数对佳丽选下来,富丽堂皇的大殿上,除了越来越深的脂粉香,却是连根佳人的发丝也没能留下。
所幸,慕容麟依然保持着高度的审美热情,继续对上得殿来的佳丽们点评不休。除了自己点评,慕容麟还不时地争求一下陈弘和姚葭的意见,其中,以征求姚葭的意见为多。
“朕看这名女子不错,眉目清秀,意态可人,甚合朕意,卿以为如何?”对一名粉衣佳丽经过一番细细鉴赏后,慕容麟转过脸,意态悠然地问姚葭。
从选秀一开始,慕容麟的每一句点评,都是一条无形的鞭子,抽在姚葭的心上,抽得她胸口堵得慌。
见慕容麟问她的意见,姚葭回了他一记浅笑,“陛下说好,自然是好。”
听了姚葭的回答,慕容麟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看了片刻,然后把唇角往上一扯,要笑不笑地问,“朕把她留下,可好?”
姚葭还了他一个差不多的表情,“甚好。”她轻声道。心中又酸又涩。
她告诉自己,姚葭别难过,皇后尚且不能完全拥有身边的男人,何况你了?你不过是个三等的美人。身边的男人,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主,这样的身份,注定了,他不可能只属于一个女人。
既然,有了这样的觉悟,又何必酸,何必涩?何必庸人自扰?
在姚葭答出“甚好”二字后,慕容麟盯着姚葭,半晌不语,脸色阴睛不定。
半晌过后,他两腮一鼓,似是作了个咬牙的动作,“起来!”他毫无预兆地站起身,又一探身,握住姚葭的胳膊往起拽。
姚葭不明所以,毫无防备中,一把被慕容麟扯了起来。因为慕容麟拉力过大,导致她站立不稳,一头扎进慕容麟怀中。
慕容麟低头看了她一眼,正巧她也抬头去看慕容麟,慕容麟沉着脸看了她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拉着她,下了丹墀,朝殿外走去。
陈弘暗叫不好,苦着脸一咧嘴,跟了上去。
“陛下,还有好些个秀女在外头候着呢,是不是……”紧走几步,追上慕容麟,他试试探探地发表意见,“是不是看完了再走。”
慕容麟拉着姚葭,脚步不停,“改日再说。”
陈弘不再多言。
伺候慕容麟多年,陈弘对慕容麟的脾气秉性,可谓了如指掌,慕容麟一举手,一投足,别人可能看不出其中奥义,他却是了然于胸。
就拿现在的情形来说吧,陈弘清楚,国主这是生气了,而且,还气得不轻。这种情况下,顶好别去招惹他,有什么事,等他气消了再说。
殿外,等待觐见的秀女,最起码,还能有一百五十人左右。
慕容麟的乍然现身,让这些秀女,负责维持秩序的中官,管理秀女的姆姆们,全都大吃一惊。
这些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的国主,沉着脸,抿着嘴,扯着个柔弱的女子,风卷残云般从他们身边刮过。
中官和姆姆除了吃惊,倒没别的想法,秀女们见了这一幕,却是各有见解。
有的为得见天颜而心潮澎湃,有的为国主少见的俊美所倾倒,有的则为国主阴沉的面色暗暗心惊。
慕容麟扯着姚葭,一阵风似地刮到殿外的御辇前。
“上去。”不轻不重地把姚葭往御辇前一推,慕容麟言简意赅地下了命令。平淡的声音下,是极力克制的怒意。
姚葭知道慕容麟生气了,不过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生气?他征求自己的意见,自己顺着他的意思给了。难道是嫌自己给的太过简单,字数太少,表情有失真诚?
慕容麟在她面前,时常是阴一阵,晴一阵,虽然他的阴和晴,几乎不着痕迹,不过,她依然能感觉得到。
可能前一瞬还亮瓦晴天,下一瞬,不知怎的,他就会晴转多云。久了,她已见惯不怪。
姚葭提着裙摆,一声不吭地钻进了御辇,慕容麟也紧随其后,钻了进去,在辇中坐定后,慕容麟沉声吩咐,“回宫。”
陈弘站在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