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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能性很小,先治好你的伤再说。本宫还没好好折磨你。”她说完,迈着大步,罗裙摆地的走远。
我手里的金疮药被我握得发热,可是仍不及我脸上的热度,只要再努力,等姐姐原凉我的那天,我们就可以相认了吧。
晚上寂心帮我涂药,她还是一贯的冷色,动作却很轻柔,说:“你今天为故清受伤的事,我把事情的原本告诉了故清。”
“谢谢你,”我说道,“正因为这样,故清对我的成见改了许多。”
“我以为你会怪我多事。”
涂完药,我拉上衣服,勉强坐起来,对寂心说:“怎么会,感谢都还来不及,明天请你吃御膳房的糕点,算是谢意了。”
她点头,稚气的脸上是冷冷的表情,我又说:“你这样的冷脸丫头还偏爱穿粉色的衣衫,真是意外。”
“只是不停的提示自己不要看表面,我喜欢穿粉色不代表我是活泼的性子,正如其他的人,不会像表面简单。”她一本正经的说着,让我有点不安了,“你是指我?”
“不是,这句话也是指我自己。”她收拾好药箱,对若有所思的我道:“你总有天会明白。”
“你跟着我,真的是因为你怕我吗?”我拉住她的衣袖,问完才发现是多余了。她没回答,走出了房间,留着我一个人对她的话反复思考。
隔一会来了一位客人,偷偷摸摸却又急急切切的进来,那时我已经磕上了眼睛。
“姑姑。”
我睁眼,是柳玥,我问她,“你是怎么进来的?”
“姑姑你没关门。”
我累得竟然忘关了门。
“姑姑,你答应我的事还没有实现呢,如果不是和姑姑有约,我那天晚上就可以直接在皇上面前揭了面纱。”
“你小心眼还挺多的,好,我想想办法把你引荐给皇上。”后背上的伤最重,我只能趴着睡觉,说话都提不上气。
“姑姑,那我们拉钩。”她说完,执意要和我拉钩,有再多的欲望,也毕竟是个孩子,拉钩这样的事都还相信,可我瞬间感动了,很少有人这样愿意相信我。
“好。拉钩。”我如她所愿,她开心的一蹦一跳的离开,顺带替我带上房门。
再次睡的迷糊,暗卫推醒我,我揉了揉眼睛,他丢下句,是将军的任务,这些是要故清必须举荐的人。
我瞬间清醒,暗卫已经不在。我不清楚我身边有多少暗卫,他们每次见我时,都是戴着面具,一袭黑衣,只能通过声线知道是不同的人,他们平时的伪装可能是一名小厮,也可能是歇在屋顶,像蝙蝠一样生活的人。
我点上灯,暗卫留给我的纸上,写了几个人名,纸的下角,是将军独有的印章。我记下名字,然后将纸燃尽。
次日清晨,似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我按往常去伺候故清,她今天穿的很素朴,妆也画得极淡,有种清水芙蓉的美,她神色对我虽不是冷淡,可也是说不上来的怪异。我把昨天暗卫传达给我的任务告知她,她竟笑了,“原来你装得那么好,是为了这个。”
我不懂她要说什么。
“为了防止泄密,杀了柳玥,现在,趁我还有利用价值便尽力利用,是不是把我利用完了,也会像对柳玥一样把我杀了灭口?枉我昨天还为你心疼,不过是一场戏罢了。”她冷冷笑着,丝毫不顾及我的脸上已没了血色。
“你说什么,柳玥死了?”
“你还装,她昨天去了你那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今早在院中被人发现,血都凝固了。除了你,谁还会怕她告诉皇帝真相,你可知道她一心想往上爬,只是想让故乡的父母生活的不要那么辛苦,你现在杀了他们唯一的女儿,让他们两老还有什么信念活下去,你真的好狠,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比石头都还无情。”她一步一步逼近我,我总算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了,今天白妃寝殿上下的人皆是素衣啊。
“谁告诉你,她昨晚去过我那?”我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怎么自己做了亏心事怕别人说?”她笑的张扬,我再也不想理会,咬牙转身离去。
“我对你好失望好失望。”她的声音还在我身后,甩也甩不去,合同柳玥那脆生生唤我姑姑的声音。
我不想听不想听不要听不要听,再也不要听。
我捂住耳朵捂住心跳,却还是像溺水般,要窒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为什么?”
窗外起了寒风,是要飘雪了么,今年的冬季来得是格外的早,院里的残花败枝被花匠减去,永远是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致。
“你变了。”寂心还是依然面无表情,“你变的心慈手软,像柳玥这样的人,本来就必须死,是你忍不下心动手。”
真的飘雪了,落在我□□的肌肤处,融化成一片冰凉的水渍。
“为什么,你要把这件事嫁祸给我。”
“将军已经知道故清是你的姐姐。他的人脉无处不在,你别忘记了他要调查清楚一件事极其容易。”
我笑的凄凉,“所以,你们要千方百计阻止我和姐姐相认,以免我们联手叛变,就算是相认了,凭我们现在的关系,也只是死对头罢了,可我那么相信将军,是绝不会叛变的啊,他怎么会不信我?”
“天下没有绝对的信任,将军阁下是何等英明的人,怎么会被这些情绪左右,一直以来是你自作多情了。”
“那你们现在留我又作何用?既已不信我,还需要我做甚?”我张口,却满是血腥,“你的姐妹之情也必是假的。”
“你只是一枚棋子,做棋子的没有权利猜测主人的想法,从你问我关于故清的那刻起,我便是安插在你身边监视你的奸细,我从没说过我们是姐妹。”
“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又想做什么?”
“你既然已经问了,我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对于现在变得软弱的你而言,对我完全构不成威胁。”她厉声冷笑,像个胜利的士兵,骄傲的离开战场,那个跪在地上与我争抢的“暗针衣”的人,已经在我的记忆里死去。
“我终是明白你昨晚话中的意思了。”
她的背影在我视线里越来越小,雪却越下越大,她的回答落在雪地烙在雪地,走哪都是:“可惜你明白得太晚。”
一个晚上,便可以让那些腐朽了的谎言,发了霉的虚情假意,一下子浮在水面,真是我变得矫情,还是大家,藏的太深?
快要结束了吗,一个棋子失去了她的意义,还有什么存活的理由。那个一手栽培我的人,像父亲一样摆在高位的人,面目全非。
“姑姑,你已经站了很久了,外面风大,您回屋歇着吧。”婢女撑开伞,我点头,刚应声好,嘴角血溢出,我阻止了她的大呼:“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这只是急火攻心,没大碍。”我喝下她倒得热茶,觉得舒适了些,故清那边的丫鬟传话,说是娘娘要见我。
我走到地方,故清抱着暖炉取暖,连正眼都懒得瞧,说:“皇后刚刚派人来取昨天送的衣服,说是手工还有有些地方不够。”
无非是想销毁证据罢了,我回应:“衣衫不在奴婢这。半日后定会送来。”
我因而站在了储君的殿外,满脸的倦色。
仆人把我引见到他的面前,他穿着貂衣,白色的毛皮围在他的颈间,衬得那张脸比冬日的阳光还慵懒,他懒散的靠在椅子上,面前摆了一张木桌,架着酒壶在温酒,小小的火苗印在他白皙的肤色上,他说:“你来这所为何事?”
“取昨天奴婢遗留在这的衣物。”我向他行礼,他摆手,不屑这一套,“过来陪本王喝酒,一个人闷死了。”
我应声说好,拿起酒杯的酒一饮而尽,他拍手大笑,“好酒量。”
我勉强笑了下,再举杯,又是一饮而空,如此反复,他看出了不对劲。
“抱着满腹的心事来本王这借酒消愁,胆子挺大的啊。”他夺过我手中的酒杯,不许我再喝,我一急,之前强压下去的血腥再次涌上,终是吐出。
“快传御医。”他冲旁边的太监喊道,我说:“没事,真没事,是急火攻心罢了。”
“急火攻心还说没事,在本王这必须听本王的,不然赶你走。”
“别赶我,”不知是酒精作怪还是什么,我头晕沉沉的,说出的话渐渐不受控制,“你也赶我走,我去哪?你们一个个都恨我,我究竟是哪里不好?我永远只是把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而你们,却能轻易的伤害我,一句话,便可否认我。”
“真是胆子大,你是第一个跟本王撒泼的女人。”他打横将我抱起,温暖的气息令我留恋,我的头不自觉靠近他的胸前,低语:“不许丢了我。”
“还敢跟我提条件。”听见了他的笑声,我也笑了,他竟让我睡在他的床榻上,御医很快赶来,把脉后,说是伤口感染,再加上气血不畅,淤积在心。
听完御医的话,他的脸色一拉,说:“你没用我的药。”
他突然不口口声声不称本王了,我不习惯,竟然有点害怕他,点了点头,乖乖回答:“不敢用,怕里面有毒。”
“哈哈。”他笑着说,“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和我一样戒备心强。”我要是戒备心强,也不会轻易付出感情,想到寂心,我的心情有些灰暗,身体犯困,眼皮沉重。
“以后要躲就躲这来吧,躲完后,回去还是得坚强,你看我当个储君,人人都想我倒台,一天到晚跟在我屁股后面等着纠错,好找机会一纸奏折把我废了,他们越是这样,我偏偏越要争气,就不让他们如愿,气死他们,小莫子,你也要强大起来啊,守护住你要守住的东西。”他坐在床边,絮絮叨叨的,我扑哧笑了,“真想不到你有守护的东西。”
“有啊,当然有了,以前是觉得这储君的地位很帅气,想要什么酒可以得到什么,所以拼命的不想失去这些,也拼命的算计来算计去,我觉得我们挺相似的。”他淘气的用手指玩我的头发,我实在困的不行,不知道回了他些什么,慢慢睡了过去,这梦里没有将军没有姐姐没有寂心,只有我,还有一个人,总是告诉我,不要喊他太子,喊他的小名,湾儿,我忍不住笑着回复他,一个娇气的女孩名,我的头发受到了摧残。
自然睡醒,身体说不出的轻松,醒来看见储君在拭剑,模样认真,竟不忍打扰。
“看我看得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