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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蝶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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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兽一般的低吼,翻身压上柔嫩的娇胴……
炽热中,她的妩媚,她的诱惑,她的火辣,她的迎合,令他几度癫狂、几度沉沦……
一次,又一次,波澜起伏,婉转融合……
狂热的气息依然弥漫,两个缱绻的身躯无力地纠结着。
怜爱地轻抚着她幼滑的背,萦绕着余温的眼眸痴痴地凝睇着枕在心口的娇颜。
久久地,忽然低唤一声:“娘子。”
“嗯。”胡蝶弱弱地应了一声。
只片刻:“娘子。”又是一声温温的低唤。
“嗯。”依旧是娇若无力地回应。
又片刻:“娘子。”带着无限痴迷的轻唤。
终于懒懒地自迷离中抬首,对上他满是期盼的双眸:“官人。”
满足的笑自眸底渐渐漾起,直到溢满整个脸庞,拢紧怀中的人,轻轻叹了口气道:“知不知道为何那么喜欢你叫我官人?”
“为什么?”
脸颊摩挲着微馨的秀发痴痴地道:“因为只有在你唤我官人的时候,我才有了身份,才有了真实,才不是如空气一般虚无地存在。”
她的心头一阵深深的刺痛:永远都只有那么卑微那么容易满足的愿望么?
仰头凝视着他深邃的双眸:“那我以后每天都唤你很多遍,官人,官人,官人,官人……”
用力地将她揉入胸膛,阂上双眸尽力不让眼中奔涌的热流夺眶而出,但起伏的气息早已泄露了他的情绪。
小小的手温柔地安抚着宽厚的脊背,努力平复着他的波澜。
双眸紧阂,如梦呓般轻轻地诉说:“在江边看见你为我立的墓碑时,我真的好希望自己就是那个躺在地下的人。”
“呸呸呸。”纤纤素手忙忙地掩上他的唇。
微笑着握住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上,认真地道:“你不了解,线人不但不能拥有自己身份、名字、感情,连死了以后都不得竖碑立墓。”
“为什么?”胡蝶吃惊地瞪大双眼。
略有些悲凉地一笑:“这是祖训,不但史书上不能提及,更不能留下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因为线人本就是这世上不曾存在过的人,如同空气一样,没有名字没有出身更没有生平事迹可陈,所有的线人死后都不能留下尸首。”
倒抽一口冷气,胡蝶已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反而平静地一笑,淡淡地似在说着于自己无关的闲话:“黑线死了之后要用化尸水化净;铁线死后允许火化,但骨灰不得保存;银线的骨灰可以恩准根据他生前所愿洒在指定的地方;金线死后可得赐一个瓷瓶装盛骨灰,但必须掩埋不得供奉保存也不得修碑建墓。”
一番话听得胡蝶心寒不已,踌躇地道:“那,那些人,活着和死了岂非……”终于还是忍住了后面的话没说出口——那样的人,生和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惨然一笑:“做了线人本就生不如死,死了,至少还能得解脱,活着,却连条狗都不如。”
心疼地按住他的唇:“不许你这么说!”
握起盈盈的皓腕,轻啄着她的手心,眼中重新泛起温暖的笑意:“你没看到,银九盯着那坟碑嫉妒得要命,”眸中闪动着隐约的自豪:“迄今为止,仅前朝有一位金线人因为功勋卓著而得赐在乱葬岗起一座无碑坟,所以,身后能有方寸之地是每个线人期待的莫大荣耀,你又为我砌坟又为我立碑,还如此郑重地祭奠,这般情深意重叫他怎么能不妒忌?”
他没有告诉她自己是如何含着眼泪喝下那碗冷粥的。
小蝶,有你的这番心意,上天入地我又有何惧?
他的微笑却令她心碎地红了眼眶,紧紧搂住他健硕的身躯,全力感受着真实的温暖,哽咽道:“不要再做线人了,不要!”热切地抬起泪眼追寻着他的目光:“做我的官人,做我的夫,永远不要离开我,生同塌,死同穴,好不好?”
疼爱地将她的头拢到胸前,紧紧贴到自己的心口,声音平静而和缓:“好,不做线人,做你的夫,生同塌,死同穴,永远都不分离。”
“嗯!”胡蝶甜甜地笑了,倚在温暖壮实的胸前,没有看见他眼眸中早已无法隐藏的悲凄。
这世界,若真能事事随性而为,岂非就会少了很多无奈和凄凉呢?
来不及想什么,已在甜蜜中沉沉睡去。
窗纱上已透出明亮的晨曦,是否?黑夜过后就会是晴空?





第十九章婉月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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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窗外已是暮霭沉沉。
身侧的床褥微凉,胡蝶翻身趴到旁边的枕上,细细地感受那缕残存的阳刚气息,心头却是怅然若失。
忽然,门被小心地推开:青布棉袍质朴平凡,依稀仍是那个如草芥般的阿牛,小心地捧着一个食盒走进来,正迎上她微有些幽怨的眼眸。
暖暖一笑:“醒了?见你睡得那么香,就没忍心叫起你。”
将食盒仔细地放在桌上,才到床边坐下。
乌丝凌乱,睡眼惺忪,床上的人儿慵懒得如同一只小猫,惹人无限疼惜。
宠爱地拢了拢她的秀发,声音与眸色一样柔如春水:“起来吃点东西吧,睡那么久,一定饿了。”
“不饿,不起来。”忽然撒娇地撇过脸去,肚子却不识时务地咕噜了一声。
俏脸儿立时红霞漫舞,一下刻手边的枕头已然羞恼地掷了出去。
笑着接下枕头,宠溺地揽过莹白的孱肩,拿起床边的衣裳,一件一件轻柔地为她穿起,低声道:“小心着凉。”
温存与关切的语声瞬时暖遍身心,默默地任由他摆布着,如同乖巧的小女儿一般。
认真地研究了一阵,终于还是将衣结打错,看着他若有所思却又无奈的眼眸,胡蝶终于忍不住笑啐了一声:“笨蛋。”
拍开那双犹自比画着的手,灵巧地系好衣结,如猫儿一般轻盈地趿起鞋子坐到妆台前。
阿牛微急地道:“脚冷不冷?”说着已拿起袜子追过去。
半蹲在她膝旁,纤纤金莲盈盈一握已是不禁心旌荡漾,抬首却见胡蝶似笑非笑地咬唇羞睨,昨夜的旖旎又令心头一热。h。t TP://1 1 dREam。c〃 o 'm/。
忙敛神匀息,将玉足放到膝头,拿起袜子认真替她穿好,套上绣鞋,又轻轻地放回到地上。
体贴地服侍她漱洗好,才牵她坐回镜前,拿起梳子细细地通理青丝。
镜中佳人云鬓如黛丽颜婉婉,素锦棉襦犹胜彩缎貂裘。
努力地想为她挽出个发髻,却不料柔丝如瀑调皮地缕缕自指间滑落。
胡蝶浅笑着接过发梳,轻拢两下,抬腕间已娴熟地挽出个坠马髻,对着镜中的阿牛嫣然一笑,三分妩媚七分清婉。
阿牛略略有些不安地垂首:“娘子,我……”
转身轻笑着道:“没关系,反正……你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学。”
不去看他惊喜的双眸,已含羞吃吃地笑着快步走到桌前。
食盒里是一碗腊八粥,一碟玲珑的茶饼。
腊八粥入口温软清甜豆香四溢。
“映柔的腊八粥做得极好。”梁亦可满满地洋溢着幸福的脸庞浮现在眼前。
轻轻叹了口气,一双大手已抚上肩头:“不好吃?”
“好吃。”
阿牛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梁嫂子的腊八粥可是六扇门里公认的极品。”
愕然抬眸:“这个是……”
“梁捕头的夫人亲手所做。”笑着坐下,柔声道:“你应下的,我怎么能让你爽约呢?”
无声地漾起甜甜的笑,忽然将碗推到他面前,眨眨眼,樱唇微启。
疼爱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已经端过碗去,盛了一勺温柔地送到她口中。
甜得仿佛浸透了蜜。
他一边用心地一口口喂粥,一边低声道:“想好了要去哪里吗?”
她微一怔:“去哪?”
认真地注视着她道:“想陪你去你喜欢的地方。”
迟疑,胡蝶略有些不能置信地道:“真的不要去找兵符了?”
拿过帕子轻轻替她拭了拭唇角,郑重地道:“我说过不会再勉强你做任何事情,从今以后只会一直陪着你做你喜欢的事,去你想去的地方。”
“不后悔?”
“生死不悔。”他微笑的神情无比坚定。
胡蝶的眸子忽然亮起来:“我想去看海。”声音里带着无限的憧憬与热切。
“好,不过你要把粥全吃完……”
话音未落,她已如孩子般地欢呼一声,夺过粥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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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照在雪后初晴的银亮世界。
两道矫捷的身影掠出墙头。
最后的一个回眸,胡蝶才发现这个小院竟然是没有院门的。
仿佛能感应到她的疑惑,低低的声音自耳边响起:“这是线人们训练和休憩的场所。”
“那……咱们住的屋子是你的吗?”胡蝶小声问。
瞥了一眼她略有些嫌恶的表情笑道:“放心,所有的金线都是独用的一室,银线以下才是合用的。”
“哦。”似是松了口气。
“怎么舍得让你睡别的男人躺过的床,我会吃醋的。”如风一般的耳语轻轻掠过,阿牛已是远远逃开。
“你!”她气结地狠狠追上去。
穿梁越脊,一前一后早已出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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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小路,清凉月色,伟岸的身形丝毫没有停滞。
静谧中忽闻“哎呀”一声娇呼,下一刻,阿牛的身影已经迅速掠回,正要关切相询,不提防却被迎面而来的一个大团雪球砸了正着。
“啪”地一声粉白分飞,娇俏的身形已带着得意的坏笑逃开去了。
“好啊!”低喝一声,飞身去追。
银铃般的娇笑和爽朗的笑声交缠在寂寥的小路上,偶尔搀杂着雪球迸溅声和轻呼声。
追逐、嬉闹……胡蝶终究是气力不支,一滑一个趔趄已跌倒在地,后面紧追的人影收势不及,脚下一绊两个人顿时在雪地里滚作一团。
身下的软玉温香云鬓微乱,媚眼如丝,娇喘连连,笑靥如花,不经意间,昨夜的缠绵浮现眼前,他缓缓俯身向着微启的朱唇压去……
骤然,寂静的夜幕中隐隐传来一声马嘶。
神色微变,炽热的双眸已然冰冷,扶起怀中的人儿轻声道:“走吧。”
却是牵着她的手朝另外的方向走去。
胡蝶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马嘶的方向,终于只是顺从地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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