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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蝶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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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躲过江南霹雳堂的一颗火流弹,她依然心有余悸,霹雳堂的火流弹一经发出即会自行燃烧,只要有一丝半缕沾到它的火星,哪怕只是一片衣角、一根头发丝,立刻会燃成一片,迅速蔓延,很难扑灭。但是可怕的还不仅是这个,霹雳堂的人没可能有如此凌厉的指力在这么远的距离还可以把火流弹发得如此迅疾有力,从火流弹的速度和力量来看,对方不但内力浑厚,而且更是使暗器的高手,她不敢想像,如果这个人把火流弹用“漫天花雨”的手法发过来她该如何应付。
幸好她也不必想了,转过山路,约定与薛醇会合的地方就要到了。
足足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半个时辰,她暗暗责怪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那么路盲,总是会迷路,也不至于白白兜了那么一大圈,还被青城派的暗器柳叶蛟划伤了右臂。伤口虽然不深,但是仓促之间无暇止血,雪白的丝衣染红了一大片,幸好青城派的暗器是不淬毒的。
薛醇一定等急了,他看见我受伤又不知道急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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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肠崖。
不知道为什么每个山上的悬崖都叫“断肠崖”,是不是因为只有断肠人才会上断肠崖?还是因为上了断肠崖之后就变成了断肠人?
会合的地方正是叫“断肠崖”,因为那棵大树下有块石碑,上面就刻着这三个字。
石台狭而长,宽度仅容两人并肩,长度约三丈有余。
但是石台上只有树,只有石碑,却没有人。
薛醇呢?
等不及去找她了?不!不可能,说好不见不散的!
迷路了?不!只有胡蝶会迷路,薛醇从来不会!
迟到了?不!哪怕他还没疗完伤,也一定会先赶到这里与胡蝶会合的!
遭到不测了?不!不!不!胡蝶宁死也不愿意相信这个猜测。
身后的追兵转瞬即到,已经没有逃脱的可能。
胡蝶缓缓地转过身,石台前的山路上站满了追过来的武林人士,晚到的只能站在树上,山石上。
但是没有人敢走上石台——虽然失去了双剑合璧的力量,却还是很少有人敢独自面对胡蝶的剑。
胡蝶的心很乱,从来都没有这么乱过,但是没有人能看出来,她宁静坚定的微笑已经震慑了所有人,甚至有些人不由自主地退到更远一些的地方站着,生怕这里是“血蝴蝶”设下的陷阱。
人群忽然分开一条路,少林方丈法圆大师走到前面:“阿弥陀佛,女施主,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胡蝶笑道:“大师错了。”
“错了?”
“应该说是:放下屠刀,回头是死。”
“阿弥陀佛,女施主本是仁慧之人,何必自毁青莲洁净根?”
“大师怎知我仁慧与否?”
“去年八月,黄河大涝,灾民遍野,百姓流离,然河南府郡竟囤粮不发,眼看成千上万的灾民将成饿殍,有一女子挺身而出,代河南百姓向府郡请施大米一袋,以解灾情。河南府郡闻说只施一袋米,欣然应允。次日,河南灾民举一七丈宽数里长的硕大米袋至官舱领米,府郡大惊失色,然群情激烈之下未敢食言,只得开仓放粮,至此数万灾民得过此劫。这功德无量的女子难道不是女施主你么?”
“大师如何知道?”
“是时我少林俗家弟子正在当地修堤筑坝共抗洪灾,众人虽不认识女施主,却也认得女施主的剑缀。”
“少林弟子果然是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
“女施主能于危难之时救众生于水火,可见良知未泯慧根犹在,若肯尽弃前非,老衲愿代为向天下英雄恳求,放女施主一条生路。”
胡蝶轻叹一声道:“只怕大师肯答应放我,天下英雄也未必肯答应。”
“没错!”一个瘦高的男人忽然走到法圆大师身旁:“大师何必与她徒费唇舌?她故意拖延时间,必是在等薛醇接应。”
胡蝶冷笑道:“点苍掌门既知我意还不上来铲奸除恶?”
忽听一声怒吼:“贱人,受死!”
金刀门贺九滨已红着眼睛跃上石台,一对金刀化作两道金光,呼啸而来。
金刀门不算是江湖上的大门派,但是一对金刀却是别有建树。金刀门已故的门主贺芝瞻就是死在血蝴蝶的剑下,贺九滨本是个孤儿,贺芝瞻亦师亦父将他从小带大,师徒之间远比亲生父子更为亲密,贺九滨乃是性情中人,此时仇人见面如何能按捺得住?
没有声音,只有金光乱闪。
金光忽然消失,金刀当啷落地,贺九滨缓缓倒在地上,他的咽喉上已多了一点殷红。
胡蝶的剑仿佛永远都能比别人快那么一点。
胡蝶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这是她真心的叹息:她下手不得不狠一点,否则就不能震慑后面那些跃跃欲试的人。
果然,那些原本摩拳擦掌的人稍稍收敛了一些。
胡蝶冷笑道:“点苍派的剑法素来是天下闻名,今日小女子班门弄斧,不知能得万掌门赐教一二否?”
万邱山冷笑一声,道:“你不必故意挑衅,天下武林同道在此,今日血蝴蝶必无生还之理,我八大门派弟子已将此山团团围住,天罗地网,尔等就是化作真的蝴蝶也难逃生天。”
胡蝶笑道:“那好啊,不知道哪位大侠先来匡扶正义为武林铲除祸害?”
群雄一片哑然——每个人都知道,此处地势险要无法群攻,但若用车轮战术,胡蝶就算功力再深,也有不支的时候,只是贺九滨的功夫大家都还是知道一点的,以他的武功竟然一招毙命,胡蝶的剑法不得不令人恐惧。
报仇也好、扬名也罢,命毕竟是自己的,这世道上,不怕死的毕竟还是比较有限。
“我不怕死!”人群里忽然传出一声厉喝。
众人一分,只见一个身着重孝,手执钢鞭的妇人一跃而出,指着胡蝶厉声道:“你这女魔头丧尽天良恶贯满盈,天下人人怕你,我霍三娘偏不怕你,今日我纵然身首异处,也要为我死去的丈夫和儿子报仇!”
霍家的鞭法在湘赣一带也是赫赫有名的,霍三娘的丈夫乃是关中有名的“铁胆枪王”隋霆,一杆双龙点钢枪不仅在关中一带了无对手,就是江湖上,提起用枪的高手,也要算上隋家枪。然而,就在一个多月前霍三娘回娘家省亲半个月后,隋霆在隋家的狩猎场里被血蝴蝶刺杀。隋家四岁的独子隋誉失踪。
霍三娘的钢鞭,每一节上都带着慎人的钩刃,虽为女流之辈,却比一般的男人还魁梧些,数十斤丈把长的钢鞭夹着凌厉的风声如猛龙出海呼啸而来。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鞭是长鞭,剑是短剑。
所谓:柔能克刚。
鞭为柔,剑为刚。
胡蝶仿佛真的化成了一只蝴蝶,上下翻飞如与银龙共舞。
忽然红光一闪,铮铮铮银龙崩飞。
霍三娘飞跌在地,脸色煞白,一口鲜血喷在雪白的孝服衣襟上。
胡蝶远远地看着她,眼里充满怜悯。
只有女人才能理解女人的痛,丧夫折子无论对哪个女人来说都是不能承受之痛。
“你杀我啊!为什么不杀我?!”霍三娘披头散发双眼赤红,嘶声惨笑道:“你杀了我丈夫,杀了我儿子,为什么不杀我?!你怕我了吧?怕我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没有杀你的儿子,我把他寄放在周家村一对老夫妇家……”
霍三娘一阵凄厉的惨笑打断了胡蝶的话:“寄放?!我儿子和周家村二十户人家八十五口人每一个都死在血蝴蝶的剑下!你死到临头还想欺瞒天下英雄么?苍天有眼,怎么不劈死你这个满嘴胡说的小贱人……”
胡蝶一怔,方欲辩解,陡然想起一事,浑身一栗:
杀死隋霆那天,胡蝶因见四岁的隋誉年纪幼小,终于不忍下手,将其寄放在周家村一对年迈无嗣的老夫妇家中,但是她忽然想起,当天晚上薛醇曾说要与雇主接头而离开客栈,直到次日黎明,她一觉醒来,发现薛醇在屋外拭剑,说是怕吵醒她所以未进屋睡,当时胡蝶并未在意,现在想来,薛醇只有在每次杀人之后才会拭剑,而他每一次杀人她都在场,只有那一夜,他杀的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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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如血一般鲜红。
剑如夕阳一般闪耀着红光。
血映着夕阳从剑上一滴一滴地滑落。
究竟是人在流血,还是剑在流血,抑或是心在流血?
毕竟已是初秋了,太阳一偏西山里就渐渐地凉了下来,一阵阵冷风从山崖下吹上来。
是山风冷还是心更冷?胡蝶分不清楚。
右臂伤口的血已经结痂,雪白的丝衣上血迹已经凝结成一片褐色。
她出剑的速度已经越来越慢,而石台下的群雄却有前仆后继之势。
每杀一个人,在江湖上的仇恨就会多一倍,但是她已别无选择。
僵持,残阳在西边的地平线上徘徊,难道它也想再多看几眼这绝世美丽的蝴蝶?难道它竟知道明日已无法再看到这痴情温婉的蝴蝶?
后面的群雄一阵大乱。
胡蝶原本黯淡的眸子忽然亮起来:难道是薛醇来了?
群雄分开,一个和尚连滚带爬踉跄上前,跪倒在法圆方丈跟前道:“弟子无能,让薛醇冲破重围逃下山去,请方丈重责。”
“什么?!”万邱山高声问道。
法圆道:“方智莫急,细细道来。”
“弟子与觉明师叔及各位师兄弟奉命围山,薛醇忽然出现在山下,弟子等拼死阻挡,连……连左右两翼的恒山、峨嵋各派也前来声援,苦苦缠斗,但是……”
万邱山喝道:“但是如何?”
“但却还是没能拦住他,让他逃下山去,觉明、觉慧、觉心师叔,方悟、方净、方怀等十四位师兄弟,以及峨嵋、恒山的数位长辈和同门均已殉难。”
刀,数十道目光比刀还冷,比刀还利。
胡蝶忽然鼓掌冷笑道:“万掌门好计策!”
“计策?”万邱山冷笑道:“方智师侄,你身上的伤是谁刺的?给大伙看看。”
方智放下捂伤口的手。
胡蝶目触伤口如遭重击,踉跄退后两步。
薛醇用剑与人不同,绝不直进直出,每刺入敌身必旋拧后抽出。青剑宽二寸二分比普通剑宽二分,且锋利无比,加上薛醇拔剑的独特手法,使受剑者伤口呈蝴蝶状,所谓血蝴蝶本是由此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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