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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蝶吟-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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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月黑风高才是杀人夜?
密林里树影婆娑,如同一只只挥舞的魔爪,无比狰狞可怖。
轻笑一声,胡蝶道:“让各位久候了。”
桀桀的笑声从密林里飘来,枝桠无风摇弋,似有千军万马隐匿其中。
“春宵一刻值千金,大风堂多等一刻便是多了黄金千两,又怎么忍心惊断胡蝶姑娘婉转承欢呢?”
眸光一寒,不怒反笑:“大风堂素来雷厉风行,不想却有如此雅好。”
大风堂,江湖最庞大的杀手组织,先于血蝴蝶多年就已独大杀手界,血蝴蝶没有接手的所有大买卖几乎全数被其垄断。
不同于血蝴蝶全凭实力的明杀,大风堂几乎是无所不用其极:机关、下毒、暗器、色诱、设局……只问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代价。
血蝴蝶有所谓三不杀:老弱妇孺不杀,不会武功不杀,官场中人不杀。
而大风堂,只要你给钱,哪怕只是一个襁褓婴儿,都照杀不误。
密林中的人啧啧两声:“想不到刚刚还风情万种,现在就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胡蝶媚声娇嗔道:“明明是你疏远冷落,怎么反说人家相拒?”
十几个蒙面紫衣人从林中走出远远成合围之势。
为首的紫衣人冷笑道:“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能翩跹起舞的蝴蝶么?蝶翼已折,你不过是只随时会被碾死的小虫而已。”
阴狠的声音反而换来淡淡的微笑:“既然如此,何劳大风堂出动这么多杀手?阁下一人足矣。”
冷哼一声:“我家堂主怜香惜玉,命我等特来请你去大风堂小住,若你能如方才一般尽心伺候……”紫衣人淫笑一声接着道:“说不定你就是我们未来的当家主母了。”
胡蝶甜甜一笑:“你家堂主有没有说过,若我不愿前去,该当如何?”
紫衣人脸露凶光:“那我就去杀了你的傻丈夫,让你……”
陡然出手,玉指纤纤夹着一支木梭如电般直取紫衣人咽喉。
话语硬生生被截断,紫衣人侧身疾闪,终是被梭缘割破了喉咙,所幸胡蝶功力受损,虽是血湿前襟,却性命无碍。
内心轻叹,若是往昔,定已叫他命丧当场。
一击不中,没有片刻凝滞,俏影已向左后飞掠而去。
刚才的言谈中,她已悄悄留意各人的气息,确定左后方的那人功力最弱。
虽明知今夜难逃厄运,但是杀手的本性让她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反抗。
玉碎瓦全,没有看结局谁又能猜得到呢?
血,温热的血溅在胡蝶的脸上,熟悉又陌生。
闷哼一声左后的那名紫衣人已应声倒地。
周围人影闪动向纤弱的身形笼去。
“要活的,”为首的紫衣人沉声道,忍痛点穴止血。
鲜血的腥浓激起她隐匿在内心深处的杀意。
冷哼一声足尖接起倒地的紫衣人手中滑落的剑。
剑在手,杀气凝于剑身,熟悉而陌生的寒光流转。
四周飞扑而来的身影凌厉地压下。
银光闪动,龙吟不绝。
胡蝶的剑原本就是以快取胜,而不在于招式的精妙。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然而安逸的生活,挫磨了锐气,身心俱伤,驽钝了步伐。
紫衣人没有说错,失去了速度的她确然已经是一只折了翅膀的蝴蝶。
身上已经多了十几道伤,每一道都在流血。
最弱的两个紫衣人已经横尸当场。
“跟我们走,你才能活命。”为首的紫衣人看都不看地上的尸体,直接跨过紧逼胡蝶。
江湖永远是弱肉强食的江湖,牺牲了谁都不重要。
她缓缓地笑了,月光仿佛全然被她优雅的笑容拢上脸庞。
身上的每一道伤口都在疼,可是疼痛非但没有摧毁她的意志,反而点亮了她的眼眸。
“大风堂也不过如此,难怪只能接我们挑剩下的买卖。”
紫衣人眼中怒意方起,胡蝶的身形已然又动。
银光滟敛,月华凄迷。
骤然跌跪在地,她的左腿已然中剑。
收势不及,刹那十几柄长剑如潮般齐齐奔涌而至。
那一瞬,她看着剑锋汹涌而来只是凄婉地一笑:有种人,如鹰一般不容禁锢,想要俘获她,就只会得到她的尸体。
金线一闪,如游龙出海。
银涛翻飞,已有四、五柄长剑被震飞,勉强拿捏得住的,也闷哼一声被震退数步。
“金线人?!”紫衣人低呼一声。
一个微微佝偻的身影挡在胡蝶身前。
微有苍老而嘶哑的声音冷冷地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大风堂要么本分地做杀手,要么就什么也别做了。”
紫衣人似是被金线人的眸光所慑,竟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狐疑道:“难道朝廷要插手江湖之事?”
冷哼一声,金线人反问道:“这是你配问的事情么?”
为首的紫衣人权衡了一下,终于还是不敢硬拼,挥挥手剩下的人转瞬隐没在密林之中。

胡蝶盯着金线人缓缓走入黑暗的身影,忽然大声说:“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情。”
微佝的背影顿了一下,淡淡地道:“如果你还在意你的丈夫,恐怕就没有心情研究这个了。”
蓦然回首,家的方向已然火光冲天。
大惊失色,不顾身上腿上的伤痛,飞身向山下掠去,不及再回顾金线人一眼。

摔倒,爬起,已不知多少次。
发髻散乱,泪眼迷离。
阿牛,阿牛,我终于还是害了你吗?
你怎么能够,在我还没有报答你救命之恩的时候,在我还没有回应你一片真情的时候,再让我欠下你一条命呢?
这个债实在太重了,我背不起……背不起……

东方微微泛起晨曦。
胡蝶木然站在小院里。
是血?还是泪?已经模糊不清。
昨日还生机盎然的小院已成一地瓦砾。
残火邪恶地在地上明灭跳跃,晃着橘色的光。
那正午明媚温暖的小院依稀还在眼前,凝神间却只见遍地炼狱般的焦黑。
昨夜还炽热坚实的胸膛,如今却已在灰烟中消散。
空气中还有大火过后的灼热,胡蝶却如坠冰窖般瑟瑟。
世界上最能痛彻人心的莫过于“未得到”和“已失去”。
因其未得,便如心头朱砂,时时颤痛。
因其已失,才似肉中芒刺,刻刻锥心。





第九章  蔷薇香

“阿牛。”
一声怅然的低唤。
“阿牛~~”
又一声绝望的悲呼。
寂寥的群山声声萦绕着凄厉的哭喊。
跌坐在地,胡蝶仿佛浑身的气力都被抽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传来一声瑟缩的脚步声。
“娘子?”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不确定地在身后低唤。
疾回首。
“阿牛?!”又是意外又是惊喜。
胡蝶挣扎着扑过去,紧紧抱住那个熟悉的身体。
才不过几个时辰而已,为何却如过了一世那么久?
失而复得,欣喜、后怕、庆幸、愧疚……她彻底失控了,顾不上满身的伤,紧紧搂着阿牛,又是哭又是笑。
他只是默默地轻拍她的背无声地安抚着。
良久,才渐渐平息了情绪,擦着眼泪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阿牛茫然地环顾周围的那一片焦土:“我睡到半夜忽然醒了,发现你没在身边,便起来找你,院子里没有,我想你可能睡不着出去走走,怕你受凉,就拿了件衣服想给你披上,结果……”顿了顿接着道:“结果没看清路,跌了一跤,滚得老远,撞在树上晕过去了。”
凝神一看,果见他满身泥土,额头上肿着个大包。
不禁心疼地轻揉了两下,叹了口气。
“刚才听见你叫我,我才醒了。”阿牛心疼地打量着她,欲言又止。
终于仍是忍不住问道:“娘子,你怎么满身是伤?”
胡蝶一怔,掩饰地干笑一声:“我昨天晚上睡不着,想起来走走……也是不小心摔下山路,身上被树枝划破了……”
他“哦”了一声,认真地点点头。
她不禁有些神伤地问:“你相信我说的话?”
阿牛正色道:“杜老伯说过,夫妻本是一个林子的鸟,要飞就一起飞,要落下就一起落下,世界上所有人的话我都能不信,惟独要信娘子你的话。”
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那个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鸟’,双宿双飞。”
只是不在意地一笑,宠溺地替她理了理鬓边散乱的发丝,柔声道:“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迎着他柔情的眼眸,胡蝶心头涌起满满的甜蜜。
倚着阿牛宽阔的肩,望着遍地焦烟怅然道:“房子烧没了,我们今后可怎么办?”
冒着微碴的下颌轻蹭着云鬓:“我们还可以再盖。”
“再盖?”忽然故作娇嗔地道:“我才不要再住在这里呢!”
“那娘子想住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盖房子。”阿牛十分好脾气地顺从地说。
转过脸,眸子亮亮地望进他的眼底:“不如……我们索性到各地走走玩玩,岂非比总在一个地方要有趣。”——一定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再呆下去不能保证还会有什么样的麻烦找来。
以她现在的身手,几乎不能奢望在昔日任何一个对手面前全身而退,何况还带着不会武功的阿牛。
所以,只有走。
可是,天下之大,无非江湖,这些年来自己都不知道有意无意地得罪了多少人,落魄如斯一时竟也不知该向何处投奔。
胡蝶踌躇了一会,道:“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阿牛眼眸一亮,但却终于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娘子想去的地方就是我想去的地方。”
秀眉已然微蹙:“人家诚心问你,你倒敷衍了事,你若不愿同行,我自己一个人走便是。”言罢扭过身去故作薄怒。
慌忙地扳过她的身子,陪着小心道:“你,你不要生气,我,我只是想顺着你的心意……想让你高兴……”情急之下舌头竟已有些打结。
胡蝶这才回转笑脸,轻轻替他掸了掸衣上的灰:“那你说,你最想去什么地方?”
“京城。”阿牛两眼发光。
“京城?为什么呢?”微微有些讶然。
“因为,因为……我听说京城的地砖都是金的,栏杆都是玉的。”阿牛赧然道:“我想敲两块金砖回来,这样娘子就不用每天辛苦织布了。”
胡蝶初时笑他的愚蒙,但见他说得诚恳,却不禁动容。
原本是转念去漠北的,因那苦寒之地是血蝴蝶未曾涉足的,江湖恩怨相对也会少些,只是漠北万里之遥,一路之上千难万险,又是陌无所知之地,且不说到了当地如何生存,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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