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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走了进来。
“三殿下!”顿时他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大声地喊了出来:“陛下,帝后千岁!三殿下来了。”他说着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嗯?”云筠翔皱起了眉头,回转身体,而湘君此时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身体一软就跌坐在了床上,后背早已经被汗水浸湿。
“儿臣给母皇请安,给父后千岁请安!”她紧走了几步,到了里面俯身下拜。
“起来吧!”筠翔的声音冷冷的,她这来的也太是时候了。
“怎么有心来这儿了?”她阴沉着脸,希望她的解释不会触怒到她的敏感点儿,否则……
“母皇,儿臣本来是要去看您的,给您送个在外面买的小玩意儿,可是您却不在,所以儿臣就顺路拐到了这里,因为儿臣也给父后买了一个。”她说着从袖子里先拿出来那根朴素的钗子。
“母皇这个钗子本不是最好的,但是儿臣也不能用母皇的银钱给母皇买东西不是,所以这只是略表儿臣的孝心,望母皇能够喜欢。”说着她双手呈了上去。
“呵呵……”云翔看了看,却是没有接过去,筠轻歌就这么举着,反正居者就举着呗,她又不能累死,不知道她这究竟一阵一阵的抽的什么风?
“你觉得这个东西是给女子买的吗?”筠翔眯起了眼睛。
“这个……这个母皇,您是知道的,儿臣一直是在寺院里长大的,不大懂得这些事情,若是买的不对,下次一定会注意的。”筠轻歌抬起脸可怜兮兮的说道。
“……可也是,难得你这番孝心了,递过来的吧。”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筠轻歌闻言连忙欢喜的站起来递到了她的手上。
“不错,做工不错,爱君过来。”筠翔转身冲着坐在床上的湘君招了招手,湘君闻言连忙手拄着床沿儿,身体有些站立不稳的走了过来。
“陛下。”
“嗯,朕倒是觉得这个钗子配爱君非常的合适呢?”她说着伸手比划在他的头上,可是她比划比划着,就比划到了他的脸上。湘君抬着脸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容,看着这钗子在他的脸上滑来滑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这不会想一钗子下去毁了他的脸吧?
你还别说,湘君还真是猜对了,她就是心头有一口发泄不出的恶气,她拿着钗子,目光流动。
“陛下……”他的声音颤抖,却是不敢召唤一边的轻歌。
“母皇?”筠轻歌隐隐的也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现在后悔了,怎么她就把这个钗子给了她呢?若是她真的发起狠来,当着她的面做些什么,她能怎么办?
“千岁,您不能进去,您不能进去……女皇陛下……”夝苏就是故意的,现在外面大殿一直跟随在女皇左右的高公公不在,所以他看到佘子晓佘贵君要闯入寝殿之内,他一边阻拦,却是不说里面有重要的人在,这人吧?尤其还是一个奴才,你越拦着,他越觉得不对劲儿,等他的身体将殿门撞开,一只脚踏进了门内,身后的夝苏后面的三个字也冒了。
“千岁!陛下恕罪!奴才一直在拦着,可是拦不住佘贵君。”夝苏脸色苍白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越多,越乱,他的主子可能收的磨难就越小,虽然这也只是暂时的办法,但是能逃过一次算一次,别人的死活不在他的算计之内。
“陛下!”佘子晓身体一僵,旋即醒过神儿来,连忙敛起了衣摆,跪在了地上:“陛下恕罪,臣妾不知道陛下在哥哥这里,方才惊扰到了陛下,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他将头紧紧地挨在了地上,方才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女皇的手里应该是拿着一只钗,看样子似乎是要给湘君带上。
“呵!”他们两个人可真恩爱啊!但是他们其他的侍君呢?独守空房已经十几年了,大好的青春就这么白白的溜走,怎么甘心?如何能甘心?
“你身为一个归君在大殿的外面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筠翔将手中的钗子放了下来,并没有插在他的头上。
“陛下恕罪!”佘子晓惶恐的低着头。
“何事?”
“陛下,纤纤回来以后时日,她经常吵着要见您,说是这次出宫见识到了不少珍闻趣事儿,要带回来……”
“废话少说,难不成你硬闯进来就是说这些废话的?”筠翔皱起了眉头:“这里是鸾凤宫,不是朕的琉璃宫。”
“陛下……”佘子晓闻言咬着嘴唇,含着眼泪抬着头,这一下他才看到了一旁还真有一个筠轻歌,怎么三个人都在这里,再看看湘君苍白,惶恐的脸儿,难不成被女皇捉奸当场?先前他就有所耳闻,似乎女皇对这两个人心存不满,好像是他们勾搭到了一起,所以女皇处处为难三殿下,现在看……。其实,他也是存着心过来的,本来他是听闻妙手回春第一人,被称为神针的明悟大师到了宫里,而他的家里自己的母亲自五年前被一场莫名其妙的病痛折磨至今,无论是请来何方神圣高人,都是束手无策,而明悟却是不下碧华寺。这一次下山到了宫中他怎么不抓住这个机会,求他为自己的母亲看看。所以他直接就到了翡翠宫,不巧的是筠轻歌刚离开,至于去哪儿了,宫里面的人并不知道,也没有人跟在她的身边;既然她不在,他也不能进去等一个小辈,想着这些时候她总去女皇那里请安,就朝着琉璃宫来了,结果女皇不在宫内。
鸾凤宫,是他在皇宫最讨厌的地方。可听闻现在湘君与筠轻歌可以说是亲如父女,想想他自己膝下没有一儿半女,而筠轻歌还是先帝后的唯一子嗣,他们两个这么亲近相处,可是两厢得宜啊,而他若是求一求湘君,或许他……不用求,他转着眼睛很快就来到了鸾凤宫外,殿外的小太监恭恭敬敬的施礼,等进了大殿的里面,看着夝苏守在寝殿外面,接着就走了过来,没想到他不仅不给他回禀一声,还阻止他进去,这顿时使他疑窦丛生,莫非里面正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位三殿下在里面,若是真的话,还真是按照他想的来了呢?自己抓着他们的把柄就什么都有了。
可是,没想到——
“陛下,臣妾其实是想来看看帝后哥哥的,听闻前些时候他的身子一直都不好,但是那段时间纤纤刚回来,所以就一直没有时间,刚巧今天……。”
“呵呵……真是好巧啊,子晓你倒是很有心,朕怎么没见在朕生病的时候来看朕啊?”筠翔挑理了。
“陛下明鉴!陛下明鉴!臣妾惶恐,臣妾怎敢在陛下生病的时候不去看望陛下,只是每一次都被高公公挡在了宫外面,陛下明鉴,臣妾真的是有看望陛下。”他一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嘭!’的一声,筠轻歌的眼皮儿一跳,他为了表忠心,还真是敢使劲儿。
“哦?每一次都挡了,他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啊!”
“陛下。”呜呜呜……佘子晓肩膀开始耸动起来,就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冤屈一样。
“可是……帝后与朕本是一体,他生病,奴才不让你见,你就敢闯宫,朕——你却不敢了,看来在你的心里还是湘君这位哥哥比朕重要啊!”说完,她的嘴边挂着冷冷的笑意,身侧的湘君懊恼的皱起了眉头,这个佘贵君似乎越活越不会说话了,不过貌似这正好转移了女皇对他的注意,他也乐得有人替他倒霉。
“陛下,臣妾,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臣妾前时候听闻湘君,湘君他,他与别人关系暧昧……。”到底他没敢说出那个人是筠轻歌,毕竟一点儿证据都没有,他也只是想语焉不详的胡乱蒙过关,可是他以为他是在跟谁说话,这话他就是打死了也不应该乱说的。
“跟谁呀?”筠翔声音淡淡的飘过来,倒是听不出来刚才的怒意了。
“陛下……这个臣妾不知,臣妾只是以为外面的奴才这般的阻挡,这青天白日的,还以为他在里面,在里面……。”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额头上的汗珠噼里啪啦的落在了地上。
“呵呵……。没想到他还真的在里面私会女人是不是?还有——”她挑眉看了一眼筠轻歌,原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她,忽然对着她摇了摇头,这头摇得她莫名其妙的。
“你是不是以为那个私会的女人是轻歌呀?”她抿着嘴唇,目光闪烁的看着他,这真是撞上枪口,找死啊!
“陛下,臣妾不是——臣妾没有那么想……臣妾罪该万死,臣妾……。”他哭了,他吓哭了,这个罪名很大呀!
“罪该万死?呵呵……。子晓既然认为自己已经罪该万死了,那么朕是不是该成全你呀?”筠翔邪肆的笑着,她手中的钗子现在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么漂亮呢?她的轻歌这么有眼光!
“陛下,陛下赎罪!陛下……。”佘子晓以膝蹭地,几乎是爬着到得她的面前,一把将她的腿抱在了怀中。
“陛下息怒,是臣妾胡言乱语,陛下恕罪,陛下,您就看在纤纤的份上,饶过臣妾这一回吧……。”他哭哭啼啼的说道。
“……。爱君说呢?”她的目光越过筠轻歌,看向了面无表情的湘君的脸上。
“一切但由陛下做主,但是陛下,这件事情不会空穴来风,希望陛下能够为臣妾做主!”他说着跪在了她的面前,低着头又道:“臣妾这样侍奉陛下,怕归根结底是令子晓弟弟嫉妒了,陛下,您莫忘了雨露均沾,这诺大的皇宫里的兄弟才会和睦相处。”他已有所指的说道。
“呵呵……”筠轻歌闻言,低着头咧嘴儿笑了。
“……。嗯。”似是在沉思,片刻,她低下头看着几乎是粘在她腿上的男子:“雨露均沾,确实是应该如此啊!”她也笑了,他们这些男人是不是荣华富贵的日子过够了,什么都眼气湘君,他膝下无子,可是他们呢?
这时候的筠翔倒是也为湘君着想了一次。
“子晓,你起来吧,按照湘君所说,倒是朕这么长时间冷落了你们。”她笑咪咪的说着,不知道是不是随手就将那一只钗子插到了他的头上。
“冰玉美人,很好看呢。”她的手指温柔的划过他沾泪的面颊:“今晚,若是子晓伺候的好,朕便不生气了。”她笑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