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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选,但是在整个朝局之中仍是有些对抗的势力,对于这股势力,施诗羽自有打算。
他在这里陪着筠轻歌一个多时辰,最后一名太监伏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看了一眼一直望着那扇紧闭之门的筠轻歌,轻叹了一口气,向梅湘打了一个招呼就离开了。
时间过得真的很漫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就黑了,在这期间筠轻歌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宫人,手里端着一盆盆污血,她的心一直在下沉,有几次她都想冲进去,告诉碧清流,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没有他不行,可是她又害怕进去之后所看到的是他更加凄凉的模样。
“轻歌,你去歇一会儿,吃点儿东西吧,我在这里等着,若是有什么消息……”梅湘红着眼睛望着筠轻歌说道。
“不用,你去休息吧。”筠轻歌回头看着他,对于他们每个人她都要细心的疼爱,而且他们值得,她不想等她真的失去他们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当初没有对他们没有再好一些,更好一些。
“听话,乖!”筠轻歌说着看向守在他身边的夝苏:“去,带着你主子回去休息吧。”
“是。”夝苏其实更担心房间里面的洛子柳,可惜他闻讯跟随梅湘过来的时候,洛子柳已经进去了。
…。
一拨拨的人仍在繁忙着,从房间里面出来,再进去,但是令筠轻歌心绪渐渐平缓的是,他们没有再端出什么吓人的东西。
“他现在怎么样?”筠轻歌伸手抓住了一个从里面匆匆赶出来的太监,急切地问道。
“他一直都在昏迷,剩下的奴才就不知道了。”小太监说道。
“哦。”筠轻歌失望的松开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直到外面隐隐的出现鱼肚白,那扇门一直紧闭着,已经很久儿都没有人从里面走出来了,具体的情况筠轻歌不知道,只是担心。
接连三天,筠轻歌不吃不喝,不睡,痴痴的等在外面,无论梅湘和施诗羽怎么解劝,她都是站在原地,不说话,对着他们微微一笑,然后继续等待。
她现在受的这点儿苦算什么?而在里面的人才是最痛的一个。
“她一直都站在外面。”木清寒到底是年纪小,而且病床上的人终于是脱离了危险,他不由得冲着坐在床沿儿上的洛子柳说道。
“那就让她等。”洛子柳真的是恨她,可是他更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明明这一切可以挽回,明明他知道筠轻歌一定是不明原委,她这样对待叶鸥不也是说明她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不是喜新厌旧,可是他却什么都不做,只是任凭事情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碧清流的性子,他怎么会不清楚,当他知道他有这个打算的时候,他就应该通风给筠轻歌,那样的话也不会这样,所以一切的一切他都怪自己,是自己的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
“唉!”木清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一边的药箱拿过来做到了洛子柳的对面:“换药吧?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不知道这眼睛……你,这样赌气也没有用,若是因为这个而使眼睛复原的不好,那么师叔他先前曾经做的那些不都是白做了,你对得起他吗?”木清寒一边说着以便将他眼睛上的纱布绕下来:“别睁眼睛,最后一次了。”
静静的上完药,又重新的缠好。
“他,什么时候能醒?”洛子柳握着碧清流恢复温度的手掌道。
“不知道,要是他想的话,或许下一刻他就会醒过来,若是不愿意,就是神仙也没办法。”木清寒摇头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或许他永远都醒不过来?”
“不知道。”木清寒站起来走到了门口,门微微地敞开一条缝隙,他可以透过这条缝隙,看到筠轻歌孤独的身影。
或许,她进来守着,他会……
又或者……
他说不清了,但是他们并没有权力阻止她进来不是吗?他们并不能代表碧清流本人的意愿,如今他脱离了危险,是不是就说明还他有求生的欲望,他不想离开她?
就让他这样认为吧。
木清寒伸手将门打开,筠轻歌闻声看过去,这是她三天以来第一次看到木清寒。
“他,他怎么样了?”有些胆怯,她竟然不敢看他的眼睛说话。
“师叔已经保住了性命,但是那个孩子已经没有了,若是没有意外的话……”木清寒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才又道:“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师叔他已经不可能再怀孩子了。”
“嗯!”筠轻歌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如纸的闷哼了一声,头昏昏的,身体摇了摇,可是她撑着一口气,没有昏倒过去。
“只要他活着就好。”她苦涩的说道。
“你,你真的不恨他私自打掉了你们的孩子?”这一点儿,木清寒还是很不理解的,就算是两个人有再大的怨恨,可是孩子确实无辜的啊!就算是你不喜欢他,可是已经有他了,且先把他生出来,或送人,或其他的选择,都不能直接扼杀他呀?
“不!要恨,我只恨自己,是我对不起他。”说着,筠轻歌落下了眼泪:“是我对不起他。”
“嗯……”木清寒见此情景心酸酸的。
“你进去看看他吧,他还没有醒,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木清寒说着,让开了他挡着的门口,筠轻歌闻言就是眼睛一亮,匆匆的迈出了一步,又踌躇的停了下来。
“子柳好吗?”
“哼!你自己进去看不就知道了?”木清寒嘟起了嘴巴,不明白仅仅是因为这件事,她就变得婆婆妈妈,畏手畏脚了吗?这样的女人可是他最讨厌的,他喜欢的是充满自信,脸上永远洋溢着快乐神采的筠轻歌。
“我,我进去。”筠轻歌又看了他一眼,其实自己也很讨厌自己这样,可是她真是觉得无颜再见他们两个人,洛子柳当时回来的情形,她尽收眼里,当时他还没来得及换衣裳,那身凌乱,狼狈,甚至比当初在冷宫的时候,更令她心疼。
可想而知他那个样子,碧清流就更不会好到哪里了。
筠轻歌迈着极轻的步子,在木清寒的注视下,走进了屋子里面。
充斥鼻间的药味儿令筠轻歌皱起了眉头,那静坐在床前的人儿,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儿。
他应该是听到有人进来了,但是却是没有动,仍旧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望’床上的人,筠轻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她的眼泪再也遏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真的希望此刻躺在哪里的是她,受苦的人也是她。
碧清流脸色苍白如纸,原本俊美的脸颊深陷,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风采,单薄的身体埋在厚厚的被子里,眉头紧紧地锁着。
是不是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呢?哀愁化不开,他应该怨恨她,就算是他醒过来现在捅伤自己几刀,她都觉得不能赎罪,不解恨!
“我……我进来看看他。”筠轻歌轻声的说着,紧张的舔了舔嘴唇,可是洛子柳却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你,你一直都……你休息去吧,这里……这里就交给我吧。”说着她又往前迈了几步,还没等靠近他,洛子柳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吓了筠轻歌一跳,她怔怔的看着他。
“他就交给你了,我休息了。”说着,他完全不像是一个蒙着眼睛的人,径直的走向了门口,然后又停了下来道:“我说话算数,只要他活着,我就不恨你,其实我为什么要恨你,呵呵……本来不怪你,要怪的人只能是我,我恨我自己。”他说着合上了门,重重的喘了一口气。
筠轻歌讶然的看着他走出去,他的话萦绕在耳边,他竟然不恨她,那她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呢?可为什么她的心却更加酸楚了呢?
“师父。”缓缓地走到了他的床前,无声的守候,日日夜夜,往复更迭,每一天她都满怀期待,期翼奇迹的出现,期待他下一刻就睁开眼睛,看着她,无论是怨还是恨,只要他醒过来就好。
“师父,您还记得吗?我小时候……”一件件曾经被筠轻歌遗忘了的,在寺院里,极其细小的事情,她竟然都想了起来,他抱着记事儿的筠轻歌走过寺院的每一处角落,直到她八九岁的模样,他才渐渐地与她疏远,在她的面前摆出师长的威严,可是她知道他是一直都疼爱她的。
在她要下山,回宫之前,与他道别,却是意外撞上了他被人下药,她要了他,这也是她头一次感到他其实热情似火;而第二次抵死的缠绵,他们的心贴心,他的狂热、骨子里的反叛,被世俗不容的性子,让她深深眷恋。
心中曾经对他说的每一句誓言,现在回荡在脑海里,这是她这一世都要遵守的约定,她怎么就违背了呢?伤害他,是她不可饶恕的罪责。
“师父,您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她伏在他的耳边一遍遍的默念着,无数次……
“如果你醒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醒过来,你看着我,你……”筠轻歌不知道这样的话说了多少遍,可是这一次,当她说到一半的时候,碧清流竟然忽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师父~!”筠轻歌惊叫了一声,紧握着他的手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师父!您醒了!您终于醒了!”她雀跃着,看着碧清流的眸子眨了眨,有一丝流光划过,随即就黯然下来,然后又合上了眼睛。
“师父!”筠轻歌又叫了一声,这时候木清寒听到了她的叫喊声,几步就冲了进来。
“清寒,刚才师父睁眼睛了!”筠轻歌看到他,马上拽着他的衣襟大声道。
“嘘,别吵!”
“嗯。”筠轻歌听话的马上噤声了,握着他的手也放开,看着木清寒搭手在他的脉搏上。
“怎么样?”过了一会儿,筠轻歌见他不说话,忍不住的问道。
“应该是醒了,不过应该是又睡着了。”
“啊?”筠轻歌张开嘴,他这一睡可时间不断啊,都快一个多月了,现在又睡了,难道……
“别急,这一次应该就向我们正常困倦的睡着了,过几个时辰他就会醒过来,所以,殿下,还是回去休息一会儿吧,等他……”
“不!我要一直等着,我——我只要等到他再醒过来,我就走。”或许,他醒过来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