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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瑚飞红了脸,钻进父亲怀里,瓮声瓮气道:“父皇笑话锦平!”
“父皇怎会笑话你?你们夫妻恩爱,父皇高兴还来不及呢。”文璟帝拍着她的背脊,心安神定,“只是以后别再淘气了。听说你不知去向,父皇还真担心以后再也看不见你了。”
翎瑚想到当时确曾想过留在林姿,心里也不禁后怕。她重重点头,又问丽贵妃安好,又问宁王谋位经过,文璟帝拉着她坐下,“你母妃安好,宫中所有人等皆好,只有你妹妹……”
“妹妹?”翎瑚疑惑,“她怎么了?”
“你六王叔负隅顽抗,宫里四下乱作一团,幸好锦和奋不顾身替朕挡去一剑,否则,还真怕见不到你了。”
她的妹妹能有这么好?翎瑚不信,正要再问时,翎瑶款款走入,见她和逸寒都在,脸上喜气难掩,“姐姐,姐夫,你们回来了?”翎瑚蹙眉望着她吊在颈上的布带,转首冷淡哼了一声。逸寒仍如从前,向她微微一笑道:“回来了,还带了几样东西,过会整理好就会送去锦凰宫。”翎瑶娇声致谢。翎瑚厌烦不能,向文璟帝道:“父皇准备如何处置六王叔?”
文璟帝听问,眸色幽测,深不可辨,“自家兄弟,还能怎么办?锦和,你过来。”翎瑶听话走近。文璟帝拉过她一只手,又拉过翎瑚的一只手搭在一起,“朕与你们六王叔闹到如此境地,在外人眼里总不过是一句皇家情薄。不过朕这次看见锦和行事,就知道这话太过偏颇。锦平,你有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妹妹,该当好好相处,同气连枝,互相扶持,以后朕与你们母妃看着也就安心了。”
好妹妹?翎瑚双唇紧抿,沉默不言。翎瑶乖顺,立刻接口道:“父皇说的是。锦和知道从前年幼轻率,做过几件令父皇同姐姐都不快的事,锦和深以为悔,以后绝不会再犯。姐姐,你能原谅我么?”她的双眸真挚,言语至诚,令人难以拒绝,可偏偏,翎瑚拒绝得毫不迟疑,“不能!有些事我能原谅,有些事,决不能原谅!”
翎瑶双睫颤动,莹莹欲泪。文璟帝稍觉疑惑,翎瑚向来心肠最软,这次怎么如此刚硬?他正欲再问,翎瑚已福一福身道:“父皇,锦平先去向母妃请安,过会儿再来。”文璟帝不得不颔首答应。翎瑚与逸寒自去向丽贵妃请安,絮絮说了许多别离之情后,又问明了宁王谋位时的情状。丽贵妃久在深宫,早已历练得处变不惊。翎瑚心头耿耿,对宁王所为颇多怨责,“父皇向来对他很好,为何要挑起战事?还要拿我不知所踪的消息去逼迫父皇,真是可恶!”
丽贵妃淡然道:“这场祸事早晚得来。你六王叔心高气傲,当初对先帝传位于你父皇一事就颇为不满,能忍到此时,已是谋划许久,想要一击就中的,哪成想……”丽贵妃的眼风掠过默默听讲的逸寒,一转话题道:“你父皇那次让你跟着逸寒回去,就是想保你平安,谁知道你又不领情。锦平,你险些坏了大计!”看见母亲的眸中全是责备之意,翎瑚低头扁一扁嘴,夹了一筷子菜给丽贵妃,“母妃,锦平知错了,以后……再没有以后了。”丽贵妃一笑而纳。翎瑚想起一事又问,“母妃,你说父皇会如何处置六王叔?”
文璟帝亲入天牢,在宁王的狂呼乱喊中沉郁地看着他,“六弟。”
宁王仰天大笑,扣住手脚的铁链叮当作响,“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不用再假惺惺,只管让人拿刀子上来给我个痛快就是。”
“你成天叫嚷,就是为要个痛快?”
“是,”宁王双目欲呲,“还要为一句话。”
“你说。”
“我在雁京城外布置了不少暗哨,狼山那里也有人时刻紧盯,可以说就是一只苍蝇也逃不过他们的眼,可这样一群狼兵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顿了顿,他又道:“还有,海辰怎么会调遣狼兵,他从哪学来的?”
文璟帝手捻须髯,微露得色,“你在属地的大小事务也尽有人告诉朕的,饮酒作乐,风花雪月都不符你的脾性,故意有此行为必定是另有打算。朕几次试探,你又刻意隐忍,朕便知你所图不小,故此与萧令公商量对策时,他便遣了逸寒来京,一路收狼添兵,至雁京时已足够与你宁军匹敌。”
“逸寒……”宁王默念这个名字,“我果然小看了他。”文璟帝一笑又道:“这群狼兵平日散开各处,到关键时才悄悄聚拢,听令于雪狼。”宁王想起巨狼扫在他脊背上的一掌,立时又感到当时的那股窒息之痛,“即使有雪狼也需人分遣调配,你说!你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能让它们这么听话?”
文璟帝上前几步,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宁王乍听之下犹如木雕泥塑,过后突然狂笑数声,垂头闭目道:“怪不得你那时非要锦平嫁给他,原来他对我大周已是不可或缺。”
文璟帝摇首,“朕可没逼迫他,是他自己非要娶锦平。”
“你敢说你没有推波助澜?父皇曾说你礼贤下士,待人至诚,其实你心思缜密,伪善至极。我败给你,全是败在这之上。”
“要说伪善,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朕早年诚心待你,可你又如何?”文璟帝似乎不想再同他过多争论,转过话锋道:“朕回答了你要问的话,你也答朕一句如何?”
宁王不语。
文璟帝自顾自道:“朕已下令捉拿了朝中与你相通者,私下受你财物者也已一并归罪。”
宁王一声冷笑,“是么,那你还要问我什么?”
文璟帝沉声,“朕总觉着还有人牵涉其中。你手下所使兵刃是怎么进来的,你的人又是怎样分批潜入,把守城门的士兵之中竟无一人发觉?有谁在暗中助你?”
“还能有谁?你的兄弟?子女?嫔妃?”宁王眸中恶意闪烁,“你不如扪心自问,看看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人人都要反你。”
“朕行事自问对得起天地春秋,反朕者皆是你等小人。”文璟帝冷哼了一声,转身向外行了几步,蓦然,他又回头道:“那日你为何单遣了锦和来问朕要玉玺?”
铁链再次叮当作响,宁王笑得极为欢畅,“你疑心你的女儿?哈哈,她一个小女孩儿,又同锦平生的一模一样,我要乱你心神,不让她来让谁来?”
文璟帝回头就走。
宁王继续大笑着道:“哈哈,你的疑心病可是越来越重了,竟疑心起自己的女儿?接下来你是不是该疑心一下锦平,看看她是不是不满你为她安排的好姻缘,暗暗想要反你?再接下来,你就该怀疑你的好女婿了。哈哈,他不可或缺,到时候,别连大周也改姓萧了吧?”
公主府。
翎瑚终于躺回了自己的大床上,她摊手摊脚地翻了两下后,见逸寒走近,心里好像有头暴躁的小鹿在乱撞,“逸寒……”逸寒一边褪衣,一边看她道:“怎么了?”翎瑚害羞的以被蒙住头脸,“天热了,星痕刚才替我们拿去一床被子。”逸寒“嗯”了一声,继续宽衣解带。翎瑚有些失落,他从前不是变着法子要同她挤一条被子的么,怎么如今她肯了,他却显得无动于衷了呢?“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为她鸣不平了?”
对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逸寒也没生出多少关切,“生你什么气?为谁鸣不平?”翎瑚掀被,“就是她!父皇觉得我小气,母妃也说我不像个姐姐样儿,你呢?是不是也要说我不大方,不愿同这个亲妹妹和好?”逸寒似乎回过了神,望着她赌气的眉目道:“糊糊,她耍把戏的本事比你强得多,你离她越远越好。”
翎瑚一讶,“你不信她?”
“当然,我只信我自己的媳妇儿,为什么要信她?”
翎瑚像是吃了一大口蜂蜜,一直甜到心底,“我也不信她,一天到晚唱戏似地分不出真假,比你妹妹还讨人厌。”
逸寒轻笑出声,“日久见人心,有些人会从讨厌变得不那么讨厌,有些人则会从可信变得不那么可信。是不是,糊糊?”
翎瑚听他像是在说翎瑶与亦兰,又像是在说他自己与祈枫,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答他。逸寒倾身抚了抚她的小脸,“你不是要与我共被么?这么霸着被子,我怎么进来?”他怎么能说得这样直白?翎瑚的脸上似要沁出血来,“谁要同你共……共被了?我是怕你热着。”“怕我热就让我光着睡?糊糊,你要是想看,我也不介意。”他不说不要紧,他一说到时提醒了她,她在对着他的光身子说话,口齿越发不利索起来,“我才不要……不要看呢。”她说完就往被里钻,逸寒拉开被,钻进去将她翻转过来,“糊糊。”
像是有万千情丝缠绕在彼此之间,翎瑚望着他,眼底也只有一个他,“逸寒。”逸寒拨开她的长发,指尖带过她的脸颊,激起她心头一阵异样跳动。她嘤咛了一声,抱住他有力的臂膀,像是要阻止,更多的又像是鼓励。逸寒勾起唇角,微微低下头,就在即将要享受那份甜蜜时,一样毛茸茸的物事不知从哪里钻了进来,一下夹在两人之间,吱哇乱叫!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媚骨》会在8号,也就是本周三入v,从36章开始是倒v,看过的童鞋请千万勿买,入v当天会有三更,留言满25字会有积分赠送。
然后,最重要的,距本文完结大约还有十多万字,我希望还能得到大家的支持,还能有大家的陪伴!如果不能,希望到再开新文时还能有缘再见!
ps:ijoke童鞋,不知道你还在不在?新文本想用云寒作主角的,但是因为涉及到婆媳斗争神马的,可能不太适合萧家,所以我会穿插一段,引出云寒的小故事^_^
第44章 驸马难为
两人都是一跳;待看清来物,翎瑚又羞又恼,对着一脸无辜的豆豆道;“这会儿不用你啦;快出去;”豆豆眨巴着眼,为什么不要它了呢;它这个哨兵当得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又不让它当了,它甩着毛茸茸的尾巴,对翎瑚的命令充耳不闻。翎瑚一把揪起了它;在逸寒的笑声中大声嚷道,“星痕;快进来把它抱走。”
怎么,还要它走?它可是一直都陪着主人睡的!豆豆像个孩子似的发起了脾气,蹬着小腿,尖着嗓子,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