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只存在于记忆里的神话。
可是过于注重细节的赵易天忘了,他既没有向骆青染提过金蚕银丝网也没有说过蝉翼袖绵刀,那么她怎么会知道蝉翼袖绵刀专克金蚕银丝网?
骆青染抬头瞪着他的下巴,想,如果不是她的手被缚在了身后,她一定会一拳打在眼前这自大男人的下巴上。
心底小叹一声果然不是什么人都能一眼就分辨出她话的真假的!……啊,呸,现在想起那土匪头子是怎样!
骆青染晃晃头,只当是因刀而想起刀的主人的正常反应,“你拿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骆青染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都说了最讨厌跟白痴讲话,因为费时费力。
赵易天仰着的脖子梗住。
骆青染眯了眼睛,稍稍屈膝,心中打定主意:如果他再不信,她准备蹦起来拿头撞到他信。这种危在旦夕的时刻,她真的没有时间来解释为什么她会有这把刀,为什么知道这把刀可以破解金蚕银丝网。
就在骆青染等到心焦,脚后跟都已经抬起准备上撞的时候,赵易天忽然动了。
脚尖下勾再一挑,骆青染的鞋子已经挑飞起来。撞到顶部的网子又下掉,赵易天偏头一顶,鞋子落到了他的肩膀后面。肩膀一收一松,鞋子稳妥地落入了赵易天同样被缚在背后的手。
五指灵活如蛇,来回这么一溜,一处内有异物的边缘准备地落入了两手之间。
指尖稍稍用力,线断布断,异物的一端露了出来。
两指拈住再一勾,一个大小不过小指长短的条状物落入掌心。
掌心即刻冰凉。
赵易天猛然对上骆青染的眼睛,这大小,这感知,莫非真是蝉翼袖绵刀?那个传说蝉翼般薄,可缝入绵软袖口都不显其形的刀?
骆青染都懒得回他眼神了,有点事就主次不分乍乍乎乎,半点没有做大事的从容镇定,不是作死是什么?
“动作小点,别坏了这网。”
赵易天一哆嗦,已经出鞘的刀险些割伤自己的手指。
分神看一眼骆青染,换来那人“你别说你做不到”的怀疑表情。
她!赵易天胸中一阵翻腾,她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凭什么看不起他?!
牙齿咬得喀吱吱响,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
无名指连续转动间,蝉翼袖绵刀自手腕间一划而过。
网断,手出。
赵易天第一时间将双手伸到骆青染的眼下,“看!”腕间毫无划印!他手中的可是蝉翼袖绵刀,那个传说中刃风都可以割断人咽喉的小刀,于他的手中也能像水果刀一样听话。
怎样?厉害吧?赵易天撅着嘴挑着眉等待着应来的崇拜。
骆青染看看他的手,再看向他掌中的刀,抬头,“还好这身手不像脑袋一样白痴。”
☆、042 张大凤
赵易天膝盖一软险些没将手中的刀掉落在地,呆看骆青染半晌。
骆青染回以一派平静,实事求是的眼神。
赵易天扯扯嘴角,收手干活。切,他不跟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一般见识!
收网放人,很快两人就恢复了手脚自由。
赵易天小心地团着网,心道这东西得物归原主才是。
骆青染已经悄声靠近了铁门,侧耳听了听,开口,“刀拿来!”
“做什么?”赵易天下意识地就问。
骆青染看都不看他,只把手伸向他的方向,“当然是撬门!”
从门缝里看过去,依稀能看到几道门栓的影子。而那把刀既然连什么金蚕银丝网都不怕,想必对付这普通的铁门更是小事一件。
“撬撬撬……撬门?”如果不是还能理智地考虑到现在的处境,只怕赵易天此时已经蹦起来了。
不过他那结巴数下的话,也足够骆青染再拿看白痴的目光看他一回了。明明第一次见他时这人给她的感觉还算有淡定的大家之风,怎么相处久了却越来越觉得不靠谱?她到底怎么了他就一惊一乍的?
骆青染拿异样的眼神看着赵易天,赵易天也拿异样的眼神回看着她:她不是一直都表现地很理智很聪明的吗?怎么现在会想出这种见光就死的弱招?
未几,赵易天落败,一脸苦瓜样地先开口,“我们是在地牢的最里侧……”
“嗯?”
“外面看不到数不清的明卫暗卫不知有多少,即使你撬开了门,我们也……”赵易天以两指做出向外逃的动作,“……也走不出多远的……”
“哦。”
赵易天撇撇嘴,“所以,与其白费力气,不如……”
“你会武!”
“是,但双拳难敌……”
“原来你不行!”
“……四手……什么?谁说我不行!”赵易天顿时脸红脖子粗。
骆青染双手一背让离门口,“那就请吧——”
“你!”才感觉中了激将法的赵易天一口气卡在了喉咙,自认嘴皮子功夫天下第一的他如今也有被堵到哑口无言的一天!
再次默念三遍“不跟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一般见识”,赵易天突然转身向后走到地牢最里侧的墙壁之处。
咚咚咚——两短一长的敲击声被赵易天灌以内力传到墙内。
“三,二,一!”赵易天倒数三声,然后退后。
随即“咔咔”的声音响起,骆青染清楚地看到墙内伸出一柄长长的西瓜刀,像切豆腐一样画了三条线,然后被什么人一推,那面半人多高的墙就如同一扇门一样被推了开来。
这一次是骆青染愣了。
但不是被这早已备好的救人方案惊愣的,而是因为墙后出现的那个人!
一条翠绿的灯笼棉裤,一件大红的碎花小袄,两条长长的麻花黑辫——看脸,认识,张大凤!
张大凤走出洞口,伸直腰,笑得一脸敞亮,“怎么,妹子,看到我很惊讶?”
骆青染眨眼恢复,既然自己都可以假装被捉,那么当然别人的出走也有可能是故意为之。
也就是说,那个土匪头子其实真正斩杀的只有一个花芳芳。
哼,原来人家对这另两位夫人都还挺情深意重的。
骆青染率先弯身走进洞内,“一直向前是不是?”
洞内很暗,也只有在隐隐很远的地方才有着那么一点铜钱大的光亮,有似于无。骆青染索性闭眼向前走。
张大凤在她的身后鼓着一双大眼不满道,“怎么说也是一个爷们后院出来的,这见面也不问候一声总是不太礼貌吧?”
赵易天看一眼她,又看一眼已经走出一定距离的骆青染,突然有种也许那人就是因为同一个后院出来的才生气的感觉……
“我先走,你断后!”赵易天随后也走进了洞内。
张大凤叉腰瞪了两人半晌,这一个一个的怎么都脾气见涨?
“等着!等老娘忙完这一段的!以后谁求也不出手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骂骂咧咧的张大凤却也知道仔细地将墙门又封好,这才跟在了两人身后向外走去。
隧道很长却不陡,挖隧道的人甚至体贴地挖出了类似楼梯的台阶。
而这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出来的。
骆青染的声音很闷,“他居然能提前算到我们会被押进最里侧的地牢!”
不用问赵易天也知道她指的是斐天问,而一向贫嘴爱接话茬儿的他这时却闭上了嘴,那人何止算到了这一步……
“他也算出了郭全海会不用药不点穴只用金蚕银丝网。”
走在最后的张大凤由衷地佩服一声,“要不老娘怎么对他言听计从呢!那货整个一算计的祖宗。”
“他在我临出门前特意给了我蝉翼袖绵刀。”
赵易天收收掌心一直未曾离手的小刀,这也要还给原主的。
“他……”骆青染突然停下脚步打个寒战,这样一个看一步能走三步的人会看不出来她手中的名单其实根本就不在手里?
“骆……大夫人!”赵易天脸色不是很好地催促一声,心中万分不是滋味地想,这也要还给原主的!
骆青染惊醒,这次也不说道了,低头继续向前。
并且速度加快。
……如果慢一些,她会忍不住地想:他早就有了这军营的三分之一势力,他利用她的到来顺利“逼”走了张大凤由地上转地下……或者她此次的前来也在他的算计之中?毕竟他和赵易天的争论早没发生晚没发生却偏偏发生在她刚好能听见的醒后!
……那么,他的目的……
骆青染忽然不敢再想。
而一脚已经踏出洞口的她,也无法再继续想了。
眼前的军营已经火光一片。
同时,马匹嘶鸣,将士吼叫。
“三队的,这边集合这边!快快快!”
有人还睡眼朦胧,身体知道顺着声音的方向走,脑袋却还没反应过来,“集合?集合什么?这才睡着不多一会儿,又发生什么事……”
啪——一记马鞭打掉了他的门牙,“想要命的就赶紧披挂上马!敌军突袭大营了!”
站在下风口背光处的骆青染听个正着,什么?敌军?现在突袭?那么在没了赵梁两家势力的大营还不很快就被攻破?
虽然她恨透了这不辨黑白的尧天国,可要真毁在了别人的手里……
不行!
父冤未雪之前谁也不能动这尧天国!
“你们两个,快去帮忙!”
------题外话------
想说,有人猜出来镇国侯苏家的后人来了么?就是苏谨之腹中的那个?
☆、043 偷袭!
被命令的两个人相看一眼,一左一右架起骆青染向着一处更隐蔽的地方飞奔而去。
“喂——唔!”想出声反抗的骆青染被张大凤一指点了穴。
他们的速度很快,又专挑别人的视线死角走,以至于这一路走来居然没有一个将士注意到他们。
很快,他们七拐八拐的居然拐出了大营之外。
大营之外,正两军对垒。
一方高挂大旗上写“郭”字,一方金牌闪耀上书“廖”字,于各自火把高举的照耀下几乎清晰如白昼。
骆青染想起父亲生前曾对她提过,这乌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