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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东方御看着董渊,眼中露出鄙夷的目光,受害者还能当皇上?
董渊点点头,声音有些飘远:“其实,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但是我要告诉你,不要伤害你的哥哥,这样,你只会后悔。”
突然,东方御怒吼起来,像发怒的狮子一样,眼中充满了怒火:“我怎样做,不用你来教训,你好自为之。”说着,就拎起手中的水桶,毫不犹豫的向东方寒的身上泼去,顿时就听到东方寒吃痛的叫喊声。
身上是钻心的疼痛,火辣辣的,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晚,那一晚,他的手被兰妃划满了刀痕,血流的到处都是,疼得他哇哇大哭起来,不明白平日对他蛮好的兰妃怎么会这样对他?整个手都是血,一直在大哭,直到母后匆匆地赶来,带走了他,但是,他以为母后会心疼地给他请御医来给他治手的。
但是,母后只是把他带回了太子宫,然后用盐水给他戏那只血手,好疼呀,疼得他龇牙咧嘴的,但是又不敢声张,只好忍着痛,这只手,就彻底的废了。
东方寒的胸膛出冒出滋滋的响声,仿佛被油水烫过一般,东方寒疼得醒过来,就看到了东方御那已经扭曲了脸,面无表情的麻木的神态,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他血脉相连的哥哥。
“御。”东方寒虚弱的声音响起,脸上挂着莫名的笑容,心,却疼痛无比,伤口被盐水浸泡,疼得他想去死,比小时候手被毁了还要疼上千倍万倍,像身体被人硬生生地割开一样。
“皇上,您还好吗?”董渊看得是心惊肉跳的,看东方寒醒过来心里还是蛮高兴的,不由自主的就关心他起来。
“恩。”东方寒点点头,费力的抬起头,倔强地看着东方御,喃喃地张嘴说着什么,但是,身上的痛楚让他根本无法张嘴说话,说出来的声音也小到了可怜。
“东方寒,怎样?”东方御看好戏地笑着。
东方寒摇摇头,目光涣散地看着东方御,慢慢地,慢慢地,东方御在他眼中模糊了,越来越不清楚了,知道变成了一个小黑点,东方寒无力的垂下头。
董渊在一旁着急地喊着皇上皇上,但是,却再没有人应声。
东方御像累了一样,瘫坐在地上,望着地上一滩的血水,噬血的眼神终于暗淡了下来,露出了迷茫忧伤,忽然让人觉得他是个可怜的孩子,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心寒,但是,他这样无伤的样子,却在方才对东方寒做出了那么残忍的事情来,这样他,简直不敢相信是刚才那个残暴的男子。
小六见东方御坐在地上,盘算着要不要上前叫他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东方寒?”东方御喃喃地说着,为什么?他明明想要报复东方寒,可是为什么在报复他的同时自己竟然也跟着心痛起来?为什么看到东方寒眼中闪烁着倔强的目光他会难受?好似多年前就看到了这样倔强的男孩子?
那个梦境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为什么?东方御仰天长啸着,眼中有滑落的液体,然后起身离开,无力的,就这样慢慢地离开,任小六错愕的长大嘴巴看着他。
原来受伤的不仅是东方寒,东方御的心伤更加眼中。董渊看着远去颓废的背影,心也跟着疼起来,忽然就同情起东方御来了,东方寒生长在皇宫,自然会受到很多人关心,不管是真心或是假意,至少他是个太子,别人也不会对他怎样,但是东方御就不同,被毁的那张脸,可能就要受尽别人的冷嘲热讽,饱尝千辛万苦,世间的冷暖,他也许都尝过了吧?
东方御躺在床上,双眼空洞地看着上方,眼前不断浮现出东方寒的身影,血肉模糊的胸膛,耳边不断响起董渊的话来,东方寒也是一个受害者,受害者?他怎么可能是一个受害者?先是太子,接着是皇帝,这样坐拥天下,这样的受天下人的仰慕,这样的荣华富贵,他还有什么受害者可言?
他东方御饱受的千辛万苦,饱受着世间的人情冷暖,饱受着毁容给他带来的冷嘲热讽和异样的眼光,那些滋味,东方寒一个深处皇宫的太子怎么能体会得到?
不。东方御一下子站了起来,他不能心软,绝不能。
他要把他这十几年来受的苦和罪都让东方寒一一的体验,否则他就对不起自己,对不起自己,东方御又无力的瘫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双膝,一张诡异的脸就这样搁在膝盖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东方寒,如果,你都尝到了我曾经的痛苦,那么,我就会放过,皇位,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奢侈的东西,我不要,其实,我想要的,始终都是小兮,都是她。
起身,离开。
留下一室的哀伤。
踱步到牢房,透过窗户正好可以见到东方寒的侧面,他脸色苍白的垂着头,依旧是他走时的那个姿态,身上的血已经不流了,只是,有着满屋子的血腥味,东方御咳嗽一声,进去,抬起东方寒的下巴,可是,他已经昏过去,没有任何的力气,像一个被丢弃的木偶一样。
东方御四处巡视着东方寒,却发现他腰间一块玉佩也没有,不禁奇怪起来,咦,玉佩呢?四处找却也找不见,东方寒把玉佩藏哪去了?记得小时候父皇将玉佩交给他们俩的时候说了一句话,父皇说,这个玉佩,你们可得一直把戴在身上,除非你们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才能把玉佩给她。
东方寒的玉佩不在了?会不会是给了小兮了?但是没见到小兮带过?那么给了谁了?
“东方寒,东方寒,你给我醒来,醒来。”东方御气急败坏地摇晃着东方寒,见东方寒没有多大的反应,又使劲地拍打着他那没有血色的脸,醒来,给我醒来说清楚了。
东方寒幽幽地转醒,看着气急败坏的东方御,不禁好奇起来。
“怎么了?”
“玉佩呢?玉佩呢?我说玉佩呢?”东方御怒吼着。
“什么玉佩?”东方寒一脸的迷茫,不明白东方御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这个。”东方御扯下腰间的玉佩在东方寒面前晃着,“你的玉佩呢?玉佩呢?”
“玉佩?”东方寒呢喃着,玉佩?他好像看到一个很小,很小的小不点,脏兮兮的躲在寺院的神像后面偷东西吃,那个小东西好小啊,像水灵一样可爱,眼睛好大,粉嫩的小脸像棉花一样柔软,一直玩着他的玉佩,他也好喜欢她,就把玉佩给她了,叫她长大了来找她,但是,但是不知道那个小女孩后来怎样,不知道饿死了没有。
“说啊,玉佩呢?”东方御情绪激动地吼着。
“玉佩,给了,给了。”
“给谁了?”东方御恶声地逼问着。
“一个,一个乞丐。”东方寒气虚地说着。
呼,东方御差点要疯了,竟然敢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一个乞丐?他,他到底在想什么?
“东方寒,你不会不知道这玉佩的重要性吧?”
“呵呵,呵呵。”东方寒傻笑着,虚弱地看着东方御,努努嘴想说什么,但是却眼睛一闭,垂下头,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小兮的身影,最后,竟然和那个小乞丐的脸重叠了,两人竟然长得一模一样,东方寒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小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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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无名前辈要下山
当无名一见到东方烈的时候,竟然被吓得跳了起来,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面容丑陋的男子竟会是那日前来救小兮的俊美的男子,这才多长时间就被毁容了?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无名摇着头,给东方烈把脉,可是东方烈却不依。
“不是小兮不舒服吗?怎么给我把脉呀?”
“小兮已经没有问题了,倒是你的脸哦,我得想想办法。”无名前辈半开玩笑地说着,站在他肩头的鹦鹉也吱吱地叫着,一直喊着小兮的名字。
小兮抱起鹦鹉,梳理着它的羽毛,鹦鹉乖巧地在小兮怀里,享受着小兮温暖的怀抱。
“这家伙可是想你呢。”无名似吃醋地说着。
小兮吐吐舌头笑着,东方烈宠溺地看着小兮,嘴角扬起笑容,也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反正小兮也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偷偷地拿下他的面具,还心疼地摸了摸,只要小兮不在乎,他还紧张什么?
“只是皮外伤,没事的,没有伤到里面的皮肉组织。”无名轻描淡写地说着,然后一脸的严肃,“幸好是敷过药了,要不然的话,啧啧,下手真狠。”
小兮的心顿时沉了下来,不明白东方御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对东方烈做出这种事情,是因为她吗?但是,要是因为她的话,要对付的也是东方寒啊,为什么?突然想到东方寒,一下子紧张起来了,不知道他怎样,东方御会不会像对付东方烈一样对付东方寒?
“要是泼上盐水再不治理的话,你这张脸就彻底的毁了。”
无名说着就绕到了屋后去找草药。
其实他大可不必救治东方烈,因为他和东方傲又长得那么像,虽然没过问他和东方傲什么关系,但是也猜出了八九分,不过和东方傲之间的恩怨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是他们这一辈子之间的纠葛,何必和这些孩子过不去呢?他们也是无辜的,也不知情呀,更何况他这么喜欢小兮。
东方烈没有说话,其实他是不愿意来无名前辈这里的,自己的脸被毁,只想安静的度过余生,但是没想到小兮变得这么奸诈,都知道用计了,把他骗到这个地方了。
“小伙子,你身上还有内伤,我配着这些药,你按时按量服用就没问题了,至于脸上的伤,你先吃几副药,让它自然脱落地皮,到时候再敷上药就没事了。”无名指了指手中的药,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又躺回他的藤椅上,静静地看着一旁和鹦鹉玩得开心的小兮,眼神中闪烁出不曾出现的光来。
东方烈担忧地看了看无名,又看了看小兮。
所有人都说小兮长得像悦妃,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悦妃,不知道悦妃长什么样子,十几年前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因为娘亲总是把他关在烈宸宫不让他出去,像囚禁了他一样,所以,那时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偶尔和东方寒东方御在一起玩,也只是去书房的时候,因为娘亲说了,宫里除了父皇,所有人都是坏人。
其实,那时做错的是娘亲,为什么想要觊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皇后的位子,原来就是属于东方寒母后的,可是为什么娘亲明知道还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