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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娘,贺连珠行于路上。贺连珠撕下人皮面具露出冷淡秀丽的容颜,失神的缓缓走着,突然顿住脚步道:“忆娘,你同小因先回去,我……”忆娘柔声道:“你去吧。”说着从小因手里接过一小巧玲珑的铁面具递给她道:“这个面具你带上,刚刚那张面孔,认识的人太多了,不好。”贺连珠接过面具道:“那好,你们自己小心,在紫雪宫等我。”又吩咐小因好生照顾忆娘,这才转身往回掠去。
贺连珠因心系贺东辰又返回义云庄,行至林中,却见不远处几点火光闪动。她心下好奇,当下施展绝妙轻功,毫无声息赶到近处,围火光立着三人,不是别人,却是令狐邪,帝元子,韩铁铮。贺连珠知道令狐邪,帝元子的厉害,是以不想招惹他们徙增麻烦,方欲离去,但眼睛余光瞥见了韩铁铮,顿时僵住脚步,她记性何等的好,一眼便认出韩铁铮便是六年前奉贤山庄的苗一柱,想起当年种种,怒火立时填满胸腔,冲破了理智,她将面具戴上,身形一掠,玉掌已无声无息向韩铁铮背后攻去,速度之快,只眨眼之间。韩铁铮感觉背后有杀机袭来,根本来不及闪躲,幸而令狐邪眼尖,震惊之余,忙一把推开韩铁铮,另一掌迎上那面具公子,‘砰’两掌相击,令狐邪整个人弹出数丈之远,方自勉强稳住身形。帝元子见那面具公子身形未动分毫,又向韩铁铮攻去,动作之快,缠绵不绝,中间不做任何停歇,内力之深,身法之快,武功之高均是超人一等。容不得他多作思想,一个倾身上前挡在面前,贺连珠冷哼一声,双掌连贯,已是数掌击出,打得帝元子手忙脚乱,一个不甚胸前已是中了一掌,人也退出数丈。仅只一个瞬间,只听那面具公子冷声道:“苗一柱,你害得我好惨。”说话间,韩铁铮已被击倒在地,狂叶鲜血。令狐邪,帝元子双惊复又上来。面具公子虚晃一招,人已蹿出数丈之远,没入夜色中无影无踪,仿佛刚才那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恶梦罢了。令狐邪,帝元子怔了下,忙去扶起韩铁铮,帝元子问道:“你没事吧楼主。”韩铁铮缓缓起身,摆手道:“还……死不了。”令狐邪奇道:“那人究竟是何许人也,武功之高,当真是闻所未闻,似乎又是悲鸣掌,难道又是紫雪宫的人,更奇的是他似乎与楼主有仇?”韩铁铮亦猜不透他是何许人也,虚弱的道:“我的仇家多了,只是这人悲鸣掌使得高深莫测,除紫雪宫宫主不作二想。”帝元子担心道:“如此我们岂不遇上克星了?”韩铁铮道:“看来我们暂时莫要轻举妄动,对付紫雪宫宫主非沈浩天不可。”他脸色阴沉,诡秘异常,让人猜不透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小因,我真不该把你从满花楼接出来,哪一天,我若是不在了,你又是孤苦伶仃一个人,无所依靠咳咳……”说着她又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小因忙拍着她的背哽咽道:“忆娘,你何必说这些呢,能再侍奉姑娘,是小因的福气,更何况,当日若不是忆娘你及时赶至满花楼救了我,我恐怕早已被人打死了。”忆娘叹了口气道:“真正是物事人非,谁料得到花妈妈如此薄命,竟早早没了呢?”
长街漫漫,灯火尽熄,寂静里一阵风吹过,显得格外阴冷。对面缓缓行至两人,忆娘倒是认得其中一人,却是吕单刀。再看向吕单刀身旁手持大刀,粉衣罗钗的漂亮女子,忆娘面带如沐春风的笑意,看着有意挡住自己去路的二人,柔声道:“二位这是?”
那女子看着忆娘,打量了番,方开口道:“我是吕单(Dan)刀的姐姐叫吕单(Shan)莹。”她围着忆娘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看不出眼前这优雅端庄,秀丽非常,病厌厌的绝色女子竟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她懒懒开口道:“听闻姑娘出手不凡,将舍弟教训了番,让我们神刀府好生有面子,我倒想来领教领教你这紫雪二宫主,倾城美佳人的绝妙武功。”原来吕单莹是陪同吕单刀一起来到亳州的,只因她不喜那种场合,便让吕单刀一人去贺寿,没承想回来之后,双脸青肿一片。她震惊之余,问清原由,不由得勃然大怒:“好一个贺忆娘,胆敢惹我吕单莹的弟弟,我不给她点教训,怎出得了这口气。”于是便一直在此堵截忆娘,这才遇上了她。
吕单刀在吕单莹身后,指着忆娘道:“姐,你可一定替我报仇,她让我在江湖豪杰面前失尽面子,无地自容,这更是让我们神刀府失面子啊。”吕单莹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自己技不如人,还敢丢人现眼,退一边去。”吕单刀平日里目中无人,嚣张拔扈,对她这个姐姐倒是敬畏有嘉,听话得很,闻言只得乖乖的退到一边。吕单莹面向忆娘道:“我也不为难你,江湖规矩,咱们手底下见真章,赢了我的追风无极刀法,从今以后我们神刀府任何人就算被你们紫雪宫的人打得屁滚尿流,我吕单莹也绝不会说半个字,只当是天灾人祸,怨不得人,自愿挨打。”忆娘只觉眼前这女子性情率真爽朗,可爱得紧,不觉倒有些好感,笑道:“吕姑娘言重了,我们紫雪宫岂是那种无端端惹事生非之人,你们不招我,我们又怎会去犯你们。”吕单莹宝刀一抽,指着她道:“言不言重,今天的帐,我都要跟你算,出招吧。”小因一脸担心的道:“忆娘你……”忆娘温声道:“你退下吧,我没事。”小因虽知忆娘不宜动武,但刀逼在面前,却也是迫不得已了,只得退在一边。吕单莹道了句当心了,刀已盖顶劈来,其势如泰山压顶,快若惊鸿。忆娘见势,当下不敢小觑,身子微侧,闪过一刀,吕单莹一刀接一刀,一刀快一刀,紧紧相迫。忆娘一味左闪右避,心道:“看来,想不动内力是难以取胜了。”当下她身子一飘,展动身形,开始进攻。吕单莹见状,微微一笑道:“终于肯动真功了,好,现在才算是正式开始。”说罢她刀法一变,刀影横飞,势道却分毫不减,比先前更甚之,招式中虚实不定,攻守兼备,端得是行家高手。忆娘身形跟着她刀刃翻飞游走,一脸欣赏之色,忍不住脱口赞道:“好刀法,看来我今天是遇上对手了。”吕单莹回道:“你也不错嘛,能在我刀下游走二十几招不败,还有游刃有余,看来,我当对你另眼相看了。”说着她刀刃一翻,拦腰斜削过去。忆娘疾退两步,双掌并贴,夹住疾削而来的刀刃,暗运内力,想与之较劲,奈何她一阵咳嗽,真力立时涣散,掌上划出血痕,人也倒退数步。吕单莹未察觉有异,又是一刀劈面砍来。小因惊呼出声:“忆娘。”她心胆俱裂。眼见利刃离忆娘一线之距,生死瞬间。吕单莹一刀突生僵在半空中,猛得一个大回身,大刀往回一抡,‘嘡啷’挡掉身后刺来的一剑,利刃交撞出火花,两人均是一触即开。吕单莹秀眉微蹙,咤道:“你是何人,怎地多管闲事?”沈浩天悠闲的将宝剑入鞘递给李纤柔,边走向忆娘道:“贺忆娘是贺连珠的结拜姐姐,而贺连珠又是我沈浩天的未婚妻子,你说这桩闲事我怎能不管?”
小因见忆娘平安无事,这才松了口气,上前来扶住忆娘,一脸关心:“忆娘。”忆娘回她一个安心的笑容看向沈浩天,她见沈浩天出现倒是有些意外。沈浩天回头关心道:“你没事吧?”忆娘摇头表示没事。吕单莹宝刀一翻,冷声道:“想英雄救美,先掂量掂量自己能耐再说?”说着又是一刀刺来。沈浩天微微一笑,微侧身轻轻松松避开这一刀,手一伸便扣住她握刀的手腕。吕单莹被擒住,动弹不得,怒气攻心,涨红了脸,用左肘向身后沈浩天胁下顶去。沈浩天早料她有此招,另一只手后发先至,擒住她手腕,彻底将吕单莹困在怀里,戏谑道:“人倒是美人,可惜脾气太暴,将来谁敢娶你啊?”李纤柔,忆娘,小因在一旁听得好笑。吕单刀见状担心唤道:“姐。”他欲拔刀上前助阵,可又自知武功不济,左右为难。吕单莹从小习武,如痴如狂,从未接触过吕单刀以外的男子,刚出江湖如今被沈浩天困在怀里,鼻间萦绕着他男子特有的气息,只觉心神一荡,不觉羞红了双颊,听他戏谑,更是又羞又怒,忍不住骂道:“放你的屁。”随即运尽全身力气,竟挣开了沈浩天钳制,旋身又砍了他几刀,只是都被他轻易闪开了。她忽地将刀一收,神色不自在的看了眼气宇不凡的沈浩天转身对吕单刀道:“我们走。”
忆娘见他们离去,这才上前来微一欠身道:“多谢沈公子仗义相救。”沈浩天忙道:“二宫主客气了,都是自己人嘛,不过,看二宫主气色似乎身体不佳,是被方才那位姑娘伤着了,还是本有旧疾?”忆娘道:“沈公子倒是细心之人,不错,我是本身就有旧疾,都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她望了眼一旁的李纤柔,度忖着开口道:“我曾听连珠提过,沈公子与连珠本是从小指腹为婚,想不到连珠去世了六年,沈公子依旧未曾忘记旧人,倒是令人欣慰。”李纤柔闻言,上前来插口道:“本就未曾有新人,又何来旧人之说?贺宫主想必是误会我家浩天哥哥了吧。”沈浩天只是高深莫测的看着忆娘问道:“连珠真的死了吗?”忆娘微微一笑,将问题抛回去:“沈公子认为呢?连珠若未死,她人在何处?”沈浩天虽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贺连珠已死,但如今事实摆在他面前,却由不得他不信了,不由得心伤黯然。良久,方语气坚定,像宣誓似的道:“在我心里连珠早已是我妻子,以前是,以后也是,我惟一的妻子。”说罢,他失神的转身离去。李纤柔一脸担心的跟了上去。忆娘见他如此,喃喃道:“看来这沈浩天并未变心,倒是我们误会了。”
第十七章 难知己姐妹情深 朋友情兄妹情真(2)
“连珠,爹对不起你,都是爹的错,害得你如此短命,还让你受那么多的苦。”深更半夜,贺东辰抚摸着贺连珠的灵牌,忍不住老泪纵横,伤心苦叹。窗外折回义云庄的贺连珠闻言,心里一颤,禁不住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