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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责任,所以,我会一直跟着你,直到找到她为止。无情,我求你了,别赶我走,你担心她,我更担心她啊,她一弱女子,又不懂武功,真若出了什么意外,我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之中的。”铁无情放下酒瓶,想起这些日子来,对她的冷言冷语,深感自责,他更气的是自己竟一点也对她生不起恨意来,反而更加贪恋她的陪伴,她的声音。他不敢承认自己喜欢上了箫雨心,若真是那样,那他将置贺连珠与何地,越想心中郁闷越深,仿若陷进了深不可拔的情沼地里,万劫难复。箫雨心见劝不住他,索性也叫了坛酒,陪他猛喝起来。
邻桌一个虎彪大汉见箫雨心喝酒如喝水般豪饮,凑头对自己同伴道:“这年头,女人喝酒比男人他妈的还牛。”他那同伴一副见惯不怪模样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正年谓世事多变,谁也料不准自己以后的路,唉。”他一声感慨叹息。先前说话那人两眼一翻道:“好端端的,你又叹个什么气啊?”他那同伴又是一声叹息道:“我叹息的是一代侠士之后,不想竟认贼为师,与一群恶人同流合污,这叫我如何不感慨,如何不为之惋惜啊。”先前那人一惊道:“你指何人?”他那同伴道:“沈正秋之子沈浩天。”先前那大汉又显然很吃惊。
铁无情,箫雨心闻言更是吃惊,不由得留心聆听。
只听先前那大汉问道:“不会吧,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那人又是一声叹息,似有些难以启齿,良久才道:“实不相瞒,日前在下曾到浙江游玩,离开时在途中正好遇见无上神君帝元子及他一行徙弟,其中就有沈浩天,我亲耳听闻沈浩天尊称无上神君帝元子那老贼为师父。唉,我见他们挟持贺大侠之女贺连珠,本想出手相救,无奈在下本领低微,实不是他们对手,最后……唉!说来实在惭愧啊。”
他们下面再说什么铁无情,箫雨心已无心再听下去了。匆匆付了酒钱往浙江赶去。
夜,深沉而缠绵,寒风阵阵,刮面生寒。
帝元子闭着双眸问道:“明日就该到浙江了吧。”马天才边烤着烧鸡边道:“明天申时应该能赶到吧。”帝元子不再说话。林官在一边往火堆里加着柴。伍风一路上都直直瞪着沈浩天,仿佛想吃掉他似的。贺连珠悄悄起身,往林子深处走去。沈浩天过了会儿也跟了上去。林官见状凑到马天才耳边小声道:“师兄,你觉不觉得小师弟特别照顾贺连珠,这一路上衣食住行,小师弟哪一样不为她着想,对她好的简直就像对待自己妻子似的。”马天才看向他笑道:“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别说出来,这是师兄教你做人的道理,记住了。”林官听话的道:“嗯,我记住了。”
贺连珠小解完回来,却见沈浩天斜靠在树上,无聊的把玩着手中匕首等着自己,见自己过来忙站直了身,迎过来道:“连珠。”贺连珠头微低,斜眼见他手中的匕首,喜道:“这把匕首……”沈浩天把匕首递给她道:“早就想还给你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物归原主。”贺连珠湿润了双眸,接过匕首,将腰间的刀鞘拿出来,插入其中,轻轻抚摸着喃喃道:“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呢?”沈浩天见上面刻着‘贺’字,问道:“是贺伯伯送给你的吧。”贺连珠轻点首,将匕首重新插入腰间道:“谢谢你浩天,我真的欠你太多了。”沈浩天却道:“其实我一点也不希望你说谢谢,因为那样,才显得我们亲切,像亲人一般。”贺连珠避开话题问道:“对了,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逃走比较合适?”沈浩天思了下道:“我也在找最恰当的时机,现在伍风显然已在怀疑是我杀了他哥哥,一找到机会,他就绝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们不行动则矣,若行动必要成功,好了,你赶快回去吧,再晚些他们便要生疑了。”贺连珠点头先行回去。
帝元子,马天才,沈浩天等人来到浙江出出入入已进了好几家客栈,帝元子耐性已被磨光,冷声道:“丫头,是这家客栈吗?”贺连珠也懂得适时收敛,四下望了望故作一脸迷茫的道:“好像是吧。”顿了下又道:“好像又不是像。”帝元子火大道:“丫头,你耍我吗?”贺连珠小声道:“浙江这么大,当时我被好几十号人追杀,行色匆匆,哪里记得清啊。”沈浩天忙插口道:“师父,现在天色也晚了,不如我们先行住下来明日再说,也可让贺姑娘好好仔细想一想。”帝元子只得道:“那好吧。”他看向贺连珠凶道:“丫头,别跟我耍花招。”说着上楼去。店小二忙迎上来前面带路。马天才道:“师父,我也去转一转,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见帝元子点头他转身走出客栈。沈浩天心念一动忙道:“师父,我陪二师兄一起去。”说着一溜烟已追了上去。
沈浩天赶上马天才笑道:“师兄,难得我们独处,师弟请你喝两杯去如何?”马天才脸上挂着招牌笑容,目放精光道:“你若想求我帮你与贺连珠逃跑,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免谈。”说着继续往前走去。沈浩天仍不死心的跟上去道:“师兄,我看得出你与林官心存仁善,与伍南,伍风,帝元子他们并非同一类人,其实你心里非常厌恶他们的,你何不趁此机会,与我们同仇敌忾,同心协力一起逃出帝元子的控制?”马天才突然顿住脚步一脸奇怪的看向他道:“你很奇怪耶,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厌恶帝元子他们,小心祸从口出。”说罢他似被挑起了烦恼,随便进到一家酒庄喝起闷酒来。沈浩天又跟了上去,见他如此,也知他大概有他自己的难处吧,但也不再说什么,倒了碗酒,举碗道:“我敬你师兄,不为别的,就为这些日子以来,你似有似无对我的帮助,今日一聚,日后恐再难有机会相聚痛饮了。”马天才望了他一眼,举起碗来,两人海碗相碰,各自饮尽。
“啊……”一阵撕心裂肺,震彻人扉的惨叫声,只见一名瘦小青年滚倒在地,痛苦的挣扎呻吟,抽畜几下,便不在动弹,死掉了。酒庄里一时间乱成一团,均被这凄惨一幕惊到。店主忙过来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纯属意外,大家别在意啊,继续喝酒,继续喝酒。”说着吩咐下人将那人尸首搬走。
沈浩天看着那人死状,心道:“这人死状甚怪,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却成了死人,又不似生病。”他心中一动:“倒像是中毒,而如此怪毒,想当然只有黑眼毒圣令狐邪了。”思罢,他微微一笑,故意放大声音道:“啊,师兄,你说我们师父的武功与黑眼毒圣令狐邪的武功,谁得更厉害些?”马天才并不是笨蛋,听沈浩天如此一问,望了望被抬出去的死尸,他已心中了然,暗道:“这小子,看来又想故计重施了,也罢,我不妨做个顺水人情,反正对我并无害处。”当下便也故意放大声音道:“这个很难说,黑眼毒圣纵横武林三十多年,我想他武功应该会比我们师父略胜一筹吧。”沈浩天不以为然的道:“我看不然,令狐邪虽然纵横武林三十多年,但却是以毒术著称,若论起武功来……哼哼……”马天才微微一笑问道:“哼哼,又是怎样?”沈浩天故意讽刺道:“自然是不怎么样,何况这几个月师父勤修练般若神功,想那令狐邪此际若遇上我们师父,必定不堪一击。”马天才眼神闪烁一下,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却不动声色的道:“不会的,因为令狐邪若知道我们师父在此,肯定会吓得躲起来,哪里还敢出来跟师父他老人家一比高下啊,不敢比,自然也就没有不堪一击之说了。”两人一唱一和说得够了,这才起身离开酒庄。路上马天才状似随意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师父练得是般若神功?”沈浩天一惊,僵在那里,暗骂自己粗心大意,竟一时疏忽说出了般若神功,暗自担心道:“他若将此事告诉了帝元子,我可就惨了。”他虽认为马天才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但人性多变,他却不得不多做猜疑,担心马天才逮到机会反而会害他。孰知,马天才尽管走自己的路,仿佛刚才他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不知道,仍旧笑眯眯的一派悠闲自若。沈浩天赶上前去十分感激的道:“谢谢你。”马天才一脸疑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道:“谢我?为什么谢我?我做了什么值得你谢的事吗?怎么我不知道啊。”沈浩天先是一怔,随即笑道:“没有,是我说错话了,师兄,我们回客栈吧。”马天才一脸赞赏的笑意道:“嗯,回客栈。”
酒庄里令狐邪可被他们那一番话气得七窍生烟,一拍桌子,扯掉头上的斗笠气道:“岂有此理,帝元子,你号称无上神君,我倒要跟你比划比划,究竟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他气冲冲的往楼上走去。角落里一粗布灰衣,秃头壮大汉喃喃道:“般若神功?难道是帝元子偷了必穷的般若神功,沈浩天又怎么成了无上神君的徙弟?”鲁直百思不得其解放下洒杯道:“管他那么多,我只要拿回般若神功便是,好小子,敢偷我佛家东西,活腻了。”他骂骂咧咧却忘了般若神功根本是他自己偷了去送给冯必穷的,人家也不过是以同样的方法从冯必穷那里偷了来罢了。
寂静的长街,迷雾朦朦,灰白相争,天际曙光渐渐升起。
贺连珠熟睡中忽然感觉有人进了自己房间,忙睁开双眸,果见有一名男子进了自己房间。她惊呼:“什么……”那人一个箭步上前来忙捂住她嘴,嘘道:“是我,浩天。”贺连珠定睛看清来人,这才松了口气问道:“这么早,你来找我,天还没亮呢?”沈浩天行色紧张道:“连珠,别说那么多了,我们走,现在就走。”贺连珠愣了下随即道:“好。”说着匆匆套上外衣,两人悄悄出了客栈。
伍风一直怀疑自己哥哥伍南是被沈浩天害死的,是以十分注意他的举动,只要他稍有差池,他就咬住不放,向帝元子挑拔一番,欲置他大罪,只是苦无机会。他一夜未眠,却见沈浩天,贺连珠匆匆逃出客栈,伍风见他们前脚刚走,便急急去叫醒帝元子。
沈浩天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