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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阮芝瑶怎么相信,「什么也没问,她哪有那么闲?我警告你,我要真出什么事,你也脱不了身!」气呼呼的丢下这一席话,她转身就走。
没想到,才满头满身雪花的回到侧院,就见到陈知仪的贴身丫鬟小乐,「我家主子请阮姨娘到绮罗苑一叙。」
带着不解跟浓浓的不安,阮芝瑶来到了绮罗苑。
陈知仪请她坐下后,开门见山的道,「这几日,我多次找巧儿聊及巩姐姐之死,也聊及妹妹提到药单改了一事,巧儿便建议我去找当时到府看诊的几名大夫。」
什么?!该死的贱丫头竟在背后耍阴的,还说什么都没问!阮芝瑶虽然一肚子怒火,但仍装出一脸困惑,「妹妹不懂,巩棋……巩姐姐死了都四、五年,姐姐为什么还要查?是因为我那些醉话?」
「不瞒妹妹说,从你酒醉说了巩姐姐的事后,我一连多日都梦到她,要我替她伸冤。」陈知仪轻叹一声,表情极为困扰。
阮芝瑶吓得脸色发白,吞吞吐吐的道,「这……这……是真……真的吗?」
她一脸真诚的频点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如此积极,人在做,天在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看来成了冤魂,我要不帮,怕会冤魂不散的缠着我啊。」
「冤、冤魂不散?你别吓人!」她的心脏卜通狂跳,不安的看了看四周。
「一直被吓的人是我,唉,」陈知仪叹了一声又说,「妹妹不觉得奇怪吗?我为什么直接找妹妹谈,以妹妹说出口的那些醉话判断,你应该知道巩姐姐是怎么死的吧?」她猛摇头,「我、我怎么会知道?那、那就只是醉话。」
「是吗?」陈知仪深深的看着她,「那我就姑且相信吧,只是,如果巩姐姐的冤魂仍缠着我不放,我会将这事告诉司容,你我都清楚他对她用情有多深,依他的能耐,要查出所谓的真相,应该也是易如反掌。」
阮芝瑶面如死灰,喉间乾涩到说不出话来。
「我只能说,如果我是妹妹,也真的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我会主动说出来请求原谅,毕竟巩姐姐已经死了,逝者已矣,来者可追,至少,不必再心惊胆颤的过后半辈子。」她是语重心长。
阮芝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全身还不由自主的发抖着。
「我要说的话说完了,你若没话说就走吧。」陈知仪没有勉强她。
她点点头,起身离开,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寒风剌骨、雪停了,但她手脚冷、心更冷,她知道一旦陈知仪告诉褚司容那些她曾出口的醉话后,她绝对死定了!无所不能的褚司容一定会查出来的!
一连几日,她神情恍惚,只要有声音,不管是窗户被风雪吹动的嘎嘎声、丫鬟进出的开门声、甚至门外的谈话声,她都吓得窝到床角,双手环抱自己缩成一团,害怕是巩棋华的魂魄来索命了!
她受不了!
她要双喜去将巧儿叫来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扯着她就要去绮罗苑。
「走,我们去找大少奶奶,把陷害巩棋华的事全说出来,再求她别告诉司容,这样我们两人才能活!」
巧儿脸色大变,想也没想的就甩掉她的手,「不可以!绝对不行!」
「不行?!那你怎么会建议陈知仪去找当时的几名大夫,你是在替自己找退路、想将功赎罪?!」阮芝瑶像个疯子的朝她大吼。
「你小声点!」巧儿可没乱了心,她急得一把捣住她的唇,「我没有,我怎么会笨到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阮芝瑶火大的拍掉她的手,「骗子!你还想骗我!」她看向双喜,「帮我拖着她,我们一起去见大少奶奶!」
「好!」双喜点点头,主仆二人上前拉住巧儿的手臂。
巧儿急了、慌了,平日做粗活的她力气可比娇贵的阮芝瑶,还有负责伺候的双喜还大,两人根本拉不动她。
「咱们别乱了方寸啊,再想想别的法子吧!」但巧儿一时半刻也挣脱不了两人,一时间,房里乒乒乓乓的,桌上的杯壶都被她们在拉扯间撞落地板,碎声四起。
「别的法子?等司容将当年替巩棋华看诊的大夫全找来吗?」阮芝瑶怒目相向,「一旦东窗事发,我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说了一样是死路一条!」巧儿也怒道。
「不会的!大少奶奶很善良、她有给我机会,我不把握就是笨蛋,我要去请求原
请,告诉她,是你!是你带着我去找姨娘,提出在药中加毒,甚至还不忘提及请进府中把脉看诊的大夫都要,一收买,以免露了馅。」
「你闭嘴,双喜,快叫你家主子闭嘴!」巧儿简直快气疯了!
双喜摇头,那件事她也知情的,她其实也好怕。
「我要说,再不说,不必等巩棋华的冤魂索命,我就已经疯了!这件事是我错了,但姨娘默许了,没人提醒我这是在害人啊!我也鬼迷心窍了,呜呜呜……」
阮芝瑶突然无力的跌坐在地,她愈想愈恨自己,「我有错,姨娘也有错,她没适时的提点我,让我得以将自己人安插到巩棋华的身边,每日以喂药名义,先让巩棋华喝下一点毒药,在发现司容会以口喂她药汤后,担心事情败露,改加在餐食里,这才让巩棋华的病不仅好不了,还越来越糟糕,终于香消玉殡……」
巧儿仍被双喜死命的拉着,她气炸的朝阮芝瑶怒叫,「你去说这一切又能如何?巩棋华死了!」
「她死了,魂却在,我能感觉得到她,她就在我们四周!」阮芝瑶大叫。
「你别自己吓自己,冷静点!」
「不!我要去说,我不要冷静,就算死也比现在好,我好害怕、我怕死了!」房门外,两人像疯子似的怒叫声全清清楚楚的传了出来,也一字不差的落在站在门口的褚司容与陈知仪耳里,一旁还站着小乐,还有几名侍卫。
听到这些种种,陈知仪几乎无法承受,她闭上眼眸,却锁不住盈聚的泪水,让滚烫的泪漫出了眼眶。
褚司容紧紧的拥着她,「我来处理,你先回房。」
她缓缓的摇头,不,她要在场,她要问她们怎么可以那么残忍?在她离幸福、在她离健康已经那么近时,竟然狠心的下毒残害她!
当巧儿跟阮芝瑶还在房内怒声呛骂时,褚司容让她倚靠在小乐身上后,即大步上前,「砰」地一声推开房门。
屋内的三人先是吓了一大跳,然后一见到褚司容、陈知仪等人,纷纷倒抽了口凉气,再紧紧的闭上嘴,,时之间,气氛寂静凝结。
褚司容走了进来,他全身上下都燃烧着熊熊怒火,阮芝瑶三人的身子狂抖,浓浓的恐惧往她们的四肢百骸蔓延,不必再问,光看褚司容全身发散的熊熊怒火,就知道他已经听到她们的对话。
「对不起,请饶了我们!」阮芝瑶哽声的跪地求饶,双喜也吓得跪下。
「我们不是有心的,求求你,大少爷。」巧儿更是可怜兮兮的拚命磕头。
他咬牙咆哮,「杀人偿命,来人啊!把她们送到衙门去!」
几名侍卫走上前,扣住三人的手臂,将她们拉起来,就要送往衙门去。
三人一路上又叫又哭的,这阵骚动也将贺姨娘引了过来,她不解的问,「这是在干什么?」
「姨娘,出事了,我们害巩棋华的事被发现了,怎么办?呜呜呜……」阮芝瑶马上对着她哭叫。
「贺姨娘,你也知情的、你也默许我们给巩棋华下毒的,没有理由你可以置身事外啊!」巧儿咬牙怒喊,她不甘愿,凭什么她自始至终要承担最多!她是最可怜的人啊!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曾拥有!
贺姨娘一脸惊骇地望着两人,「你们别胡说,谁知道……」
她抬头看向褚司容,那阴鸷冒火的黑眸令她战栗不安,「我、我……没有——」
「把她一起带走!」他愤怒的下令。
侍卫快步上前,一把抓着又慌又乱的贺姨娘,一行人随即被带往衙门。
褚司容拥着虚弱但坚强的陈知仪回到绮罗苑。
在房里,两人静静依偎。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
褚司容的话未说完,陈知仪已伸手捣住他的唇,「别道歉,不是你的错!」
他深情的拉下她的手,「我还是愧疚,没能好好守护你。」
「不,你尽力了,」她靠回他怀里,「也都过去了,其实,我这么努力的要查出真相,也是为了保护你,我担心有人会伤害你。」
他低头看着她阖眼疲累的小脸,他的人生有她,夫复何求?
寂静的下雪夜,本该也是个快乐团圆的除夕夜。
但几天前,贺姨娘、阮芝瑶、巧儿三人联手毒杀巩棋华的事被揭发后,虽然三人已和盘供出认了罪,当年一干失了医德的大夫也二被判入狱,褚府上下仍沉浸在一股低靡的氛围中,尤其巩氏对孙女的冤死更是哭断了肠,也因伤心伤身,卧病在床。
一个年过得草率。
好在,巩氏在陈知仪、牧氏的悉心照顾、细细开导下,心情好了点,也对孙女之死释然了些。
而被安排至北方商城重新生活的何茵茵,听到贺姨娘等人毒杀巩棋华一事,她还特地返回褚府,见众人生活已恢复过来,这才放心的再返回北方。
但对褚芳瑢与夫家闹翻,跑去南方找褚司廷生活,染上花心恶习一事,则不愿关注,自甘堕落的人,下场绝对凄惨。
新年过后,往年三、四月都是褚府的大日子,要忙于褚临安的寿宴、还有祭祖一事,今年不同了,裙府为了寿宴送出去的帖子,名单有些不同,上面的文字也有改变。
褚司容亲自拟定送帖的名单,帖文上面则注明,褚临安身体长期不适,不宜见客同欢,故谢绝贺礼、贺客到访,望多见谅。
这一封帖子褚司容还特别拿去给父亲看。
褚临安长期被控制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