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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司容,是娘看这绮罗苑实在太老旧,才让媳妇着人整修的。」牧氏也急忙走上前,将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
但褚司容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似的,大步跨过两人,然后——紧紧抱住巧笑倩兮的陈知仪,「你没事!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吓到我了。」
巩氏跟牧氏互看一眼,都傻了。
站在一旁的小乐原本还害怕到用手蒙住脸,就怕相爷吼人,没想到情况出乎意料。陈知仪粉脸涨红,小小声抗议,「快放开我,祖母跟娘都在看呢。」
褚司容根本没看到她们,她这一说,他才放开她,回过身对着长辈们道歉,「祖母跟娘也在这里,抱歉,我没注意。」
「那你也没注意到这里有什么不同?」巩氏连忙捣住自己的嘴。哎呀,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牧氏一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从院门走到这里都毫无感觉?
这一提,褚司容才注意到绮罗苑不一样了,「怎么不过半个月,这里就变得这么簇新雅致?真美!」
牧氏跟巩氏倏地瞠大了眼,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陈知仪笑着点头,「对啊,请了工人们连夜赶工呢,你喜欢吗?」
他温柔目光凝睇着她,「你喜欢我就喜欢。」
她脸儿红透,没想到他现在说起这些甜言蜜语这么自然。
巩氏、牧氏一听可也红了脸,这话还真是年轻人才会说的肉麻话;小乐则是拍拍发烫的脸,心想雨位主子真不害臊,虽然她渐渐习惯了。
巩氏见小俩口对视的眼眸含着对彼此深深的眷恋,突然感动的流泪。
陈知仪还是记得长辈在场的,她羞怯的移开目光,正巧看到巩氏脸上的泪水,连忙出声关切,「祖母,怎么哭了?」
「老太婆想说几句杀风景的话,但知仪啊,祖母是真的很高兴。」巩氏尴尬的拭去泪水,话也说得没头没尾。
牧氏听明白了,向她摇摇头,示意她别说。
巩氏不吐不快,她握住褚司容的手,「你对绮罗苑的感情,最多是因为棋华吧?祖母知道你这四年多来是怎么过日子的,祖母一直希望你能放下对棋华的感情,可以找个人爱你、陪伴你,但一直不敢对你说,今儿个你总算愿意放下,这样很好,相信那个善良的孩子在天上看到了,也会替你高兴的。」说着说着,她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褚司容没说什么,只是拍拍巩氏的手,转头看向陈知仪。
「娘,你这真的是……」牧氏觉得不妥,担心的看向陈知仪,就怕她追问,到时候惹得小俩口不愉快。
「娘,没关系的,而且我同祖母一样,相信巩姐姐在天上一定会很开心看到现在的司容。_陈知仪直视着她们笑道。
牧氏一愣,脱口而出,「你知道棋华的事?」
「是,儿子全告诉她了。」诸司容笑看着身边的可入儿,目光再对上一脸惊愕的巩氏,又说了一遍,「所以祖母不用担心,知仪都知道了。」
这下子,巩氏、牧氏可真的松了口气,但也确定褚司容已经完全走出与巩棋华的情伤,有了新的幸福。
巩氏、牧氏也知道小别胜新婚,不打扰二人,还笑着要小乐跟着她们离开。
褚司容握住陈知仪的手,同时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意相通的再次对视,眼里都有着对她们的歉意。
陈知仪尤其对巩氏感到歉疚,她无法让祖母知道陈知仪就是祖母心心念念的巩棋华,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她的身分就多一分危险,这是她跟司容的决定。
「走吧,你带我好好瞧瞧我们的新房。」
闻言,她粉脸微红,因为他的眼里有她熟悉的情慾。
在那灼灼目光注视下,她连路都走不好,而他不想等了,随即俯下身以吻封缄,一记火热的吻,便让她真切感受到他的急切与慾火。
褚司容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回到主屋,并温柔的将她放到床上,将半个月来分别的思念尽付在缱绻激情的缠绵里。
贺姨娘、褚芳瑢、阮芝瑶跟巧儿四人怎么也不敢相信,陈知仪擅自整修绮罗苑,不仅没得到褚司容一封休书,褚司容还很满意,更高高兴兴的同住,夫妻鳒鲽情深不说,
陈知仪更是坐稳当家主母的位置,让她们是更气更恨了。
另外,也不知是否是新婚的好运气,褚司容更受皇上宠信了,所有的政事、摺子都交由他去处理,他政绩过人,百姓日子过得舒心,生活也跟着变好,税收当然跟着拉高,市井小孩甚至会传唱「国有褚相爷,太平盛世到」。
平民百姓赞美他,对皇帝的无所作为也没有太多的议论,反而赞皇帝懂得重用良臣,博得仁君之名。
这一次,褚司容前往靖城,其实就是跟着皇上微服出巡,访察民情,而这一趟皇上满意与否,从早朝的状况就得以一窥真实。
金碧辉煌的朝堂上,陈嘉探高坐龙椅上,一旁还放置了一把雕刻细致的楠木座椅,那是他赐坐给褚司容的。每日文武朝臣向他朝拜后,便向褚司容一一汇报国事朝政。
此时一名地方税务监督正在禀报某县城的税务状况,虽然是向褚司容报告,但陈嘉葆依旧无聊得想打呵欠,心里想着后宫新纳的多名美妃,就愈想离开这。
「好了,众爱卿听旨。」
百官们立即躬身听旨,「皇上。」
「有本直接向宰相奏报,一切交由宰相直接处理,朕另有要事,先行退朝。」
「臣领旨。」
褚司容随即起身,与群臣一起对着陈嘉葆拱手道:「臣等恭送皇上。」
陈嘉葆在几名太监的簇拥下先行离开殿堂,但早朝持续着,没有人觉得皇上在不在有啥差别,而这一幕完全落在站在侧殿的阮太妃眼里。
她无法不忧心啊,看看这些认真议政的朝臣们,过去有不少人喜欢打混摸鱼、欺上瞒下,现在却在褚司容的铁腕手段下变了,没人敢怠忽职守,吏治渐渐清明,国库也日渐丰盈。
她不甘愿的看着俊美无俦的褚司容,他俨然就是一个百姓口中的仁君。
怎么会?!那个在乎社稷百姓、拥有王者风范的帝王该是她的皇儿啊!
她跟临安冒了巨大风险计画的事,想成就的绝非是眼前这一幕!要是临安在此,心也会跟她一样的痛吧,先皇在时,吏治腐败、陋规成风,现在吏治清明、国家日渐强盛,却不是成就于她的儿子。
咬着下唇,阮太妃轻声问着身后的太监,「前右丞相大人的病还是没有好转吗?」
「是的,太妃娘娘,听说大人的身子仍相当虚弱,宰相府并不希望任何人前往探病,就连相爷大喜之日,前右丞相大人也未曾露面。」
没露面……她几乎可以确定临安是被褚司容架空了权力、被软禁了。
她不安的眼神再度落在褚司容的俊脸上。怎么办?她竟有种白忙一场、那个计画并没有成功、一切都回到原点的感觉。
阮太妃瞪着诸司容英姿勃发、整个人充满王者气势的模样,一口贝齿几乎要咬碎。
不!不可以!不该是这样的!她骤然转身,脚步未歇的直接往皇帝寝宫而去,身后的宫女、太监虽不明所以,仍脚步匆匆的急跟上。
「太妃娘娘,皇上说了不许任何人……」
一到皇帝寝宫,阮太妃不顾守卫阻挠,强势进入,不意外的,就见陈嘉探躺卧在龙床上,左拥右抱两个绝色美人。
「母妃怎会前来?」他口气略显不耐烦。
两名妃子连忙下床,向阮太妃屈膝行礼后,匆匆离去。
阮太妃紧绷着一张风韵犹存的脸,「皇儿是不是应该将时间放在国家大事上,而非全权交由宰相处理?」
他撇撇嘴角,「聪明人不必事必躬亲。」
「可皇儿才是帝王,重要决策都应该由你……」
「母妃!」他没好气的打断她的话,「朕悦纳忠言、重用良臣,国家强盛、百姓安居乐业,这不就表示朕是个明君了,更何况,经宰相手处理的国事,母妃可有听到什么民怨?」
阮太妃被问得语塞。
「母妃应该知道,先皇在位时,民怨多么沸腾啊,可这次朕跟宰相微服出巡,所见都是国泰民安,在朕忍不住得意的拍胸脯说出朕就是当今皇上后,老百姓还争相跪拜说朕是仁君。」想到当时的画面,陈嘉葆洋洋得意起来。
「可是……」
「行了!母妃不必担心,宰相办事,朕放心,母妃也别浪费朕的时间了。」
阮太妃担心到扯紧了帕子。
她该怎么办?她无力挽救一个在不久的将来就会看见的悲剧,皇儿愈来愈像荒唐好色的先皇,而裙司容却愈来愈像当年的临安,不,他甚至做得更好。
「来人!送朕的母妃出去。」见她硬是杵着不动,陈嘉葆乾脆下令送客。
「等等,母妃还有事要说,前右丞相大人已卧病多月,皇上看在他辅佐先皇有功的分上,可否……」
「母妃!」陈嘉葆的脸色真的很差了。「褚临安就是有功,朕才让他退休养病,母妃莫要再提他了,再提,朕会以为母妃是不是跟他有什么特别关系,才会在这段日子动不动就要朕去看看他。」
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当然不是,只是人要懂得感恩……」
「够了,母妃,朕要沐浴梳洗了,来人,伺候!」他边吼边脱衣物,快步往后方相连的浴池走去。
这下子,阮太妃不离开也不成。
怎么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褚司容成了无名有实的皇帝吗?不!不成!
阮太妃在返回寝宫后,差了人去将过去跟褚临安交好的伍得天请进宫来。
两人辟室密谈,伍得天多次面露为难。
「此一时彼一时啊,前右丞相已无势无权,但宰相权势正如日中天。」
阮太妃没说什么,仅回头看了宫女一眼,该名宫女立即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