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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伤不伤心与本王无关。”楚盛煌道。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顾天心鄙视道:“我不信你看不出清尘对你的一片芳心,哼!”
楚盛煌挑眉看了她一眼,淡道:“本王只能看到,那个叫顾天心的傻姑娘,对本王的一片芳心。”
楚盛煌低低的说了一声,眸光暗了暗,薄薄的唇落了下去,很是温柔的缠
绵。
顾天心呆了呆,面色猛地一变,一把推开楚盛煌,喉中涌起反胃的冲动,咬着牙强迫的咽下。
“怎么了?”楚盛煌愣了一下。
顾天心干笑着摇头:“没,我患了风寒,会传染给你的。”
“没事。”楚盛煌说着,将她搂到腿上,揉入怀中,又俯身下去。
“不!”顾天心反应很激烈,扯乱了楚盛煌的衣衫,还在他脖颈上抓出一道血痕。
楚盛煌不再动她了,抿着唇静静的看着她,深邃的黑眸如同一汪幽潭,深不见底。
顾天心缩在他旁边,抱着膝盖埋着头,不敢看他,脊背都在微微打颤,吐出苍白无力的三个字:“对不起……”
楚盛煌没有说话,只是将软塌上的薄毯盖到她身上,支着头靠着车窗,闭上了眼。
顾天心心底五味杂陈,最后都化作了愧疚,轻轻的扯了扯楚盛煌的袍角,很委屈的道:“楚盛煌,楚盛煌……”
长臂一伸,楚盛煌将她搂到怀里,并没有睁眼,道:“本王休息会儿。”
“……”顾天心默默无言,百无聊赖的抠着他锦袍上的金色暗纹,心神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
寂静的黑夜里,顾天心晕晕沉沉的醒过来,全身轻飘飘的。
伸手一摸,身畔的位置冰凉一片,楚盛煌竟然还没回来。
顾天心抚着晕眩的头爬起来,踉跄中,一脚踢翻了床边的凳子,“嘭”的一声,吓了她一跳。
“王妃?”外面,是夜雨的询问。
顾天心愣了愣,问:“夜雨,现在几时了?王爷呢?”
夜雨在门外道:“现在丑时一刻,主上在书房里。”
“都现在了,他还在书房做什么?”顾天心皱眉,披上外衣去开门。
这几个月来,楚盛煌都是陪她用晚膳,然后忙一会儿政务就会来陪她睡觉,从来没有今天这样,一把她送回来就回宫,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吱呀”一声,冷风随着打开的门灌了进来,顾天心头重脚轻的,不由往后退了退,差点被风吹倒。
卧槽!这什么体质?怎么越来越弱不经风了?
顾天心急忙扶住门,夜雨也急忙扶住她,问:“王妃,你是饿了么?属下去厨房拿鸡汤。”
“没有,吃不下。”顾天心摇头道。
她没有半夜吃东西的习惯,饶是如此,厨房还是时刻都为她温着汤羹,以防万一。
夜雨嬉皮笑脸的道:“那王妃想去哪里?”
“废话!去书房!”顾天心大步往前走。
“……”夜雨扭捏了一阵,吱吱唔唔道:“主上已经歇下了。”
“嗯?”顾天心疑惑:“你不是说在书房么?他还能到哪里去歇下?”
“就在书房。”夜雨抬头挺胸,硬着头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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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心:“……”
“王妃……”夜雨幽怨道:“主上今晚喝酒了,还是一个人关在书房喝闷酒,主上上次喝闷酒,还是和王妃你闹矛盾的时候……”
“……”顾天心瞥了他一眼,问:“你什么意思?本王妃还欺负了你家主上不成?”
夜雨讨好的笑:“也只有王妃,才能欺负主上,王妃你很厉害哟。”
顾天心:“……”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书房,夜雨收到顾天心的眼色,过去敲门:“主上,主……”
“啪”的一声,一个重物砸到门板,接着是楚盛煌低沉中,略带沙哑的声音:“滚!”
夜雨,顾天心:“……”
夜雨往后退开,顾天心只好硬着头皮上场,举起手指正准备敲门,最后放了下来,招呼夜雨过去。
夜雨不明所以,凑过去听着顾天心叽叽咕咕,听完使劲的摇头,表示不赞同。
可是,夜雨不赞同归不赞同,王妃的命令,他可不敢违抗,只得憋屈的再次去敲门。
“主上,王妃说,王妃她离家出走了,让主上……”
“嘭!”的医生,夜雨的话还没说完,房门就被人匆忙打开,楚盛煌一身寒意的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底猩红。
顾天心正在被夜雨的话纠结得半死,见到楚盛煌魔魅的模样,又吓了一跳:“楚盛煌,你……”
她话还没说完,手腕一紧,便被一股大力拽了进去,房门又“嘭”的一声,关了起来。
夜雨讪讪的唇角抽搐,他家主上是怎么了?他明明说得那么明显了,主上还是上当了,这是为什么呢?
而房门内,顾天心也是满头的黑线,这书房里连烛火通明,笔墨整齐,哪里有一丝的酒气?夜雨那兔崽子!有其主必有其仆啊!
“你在书房里做什么?为什么不回去睡觉?”顾天心被欺骗了,很不爽。
楚盛煌站在桌边,把弄着桌上的东西,问:“你呢,为什么睡不着?”
“我哪里有睡不着了?我是睡多了,已经睡醒了好吧!”顾天心轻哼,打死不承认她是记挂着他,太没面子了。
“过来。”楚盛煌朝她招了招手,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精致的玄黑匕首。
顾天心诧异,走过去问:“你在书房大半夜,就是在研究这把匕首?匕首有那么大魅力么?”
顾天心不悦,敢情她长得还没匕首有吸引力,真是悲催。
“这可不是一般的匕首,是用金沙铁和玄冰钢所炼,比世上任何一把兵器都要锋利。”
楚盛煌在她领口里一挑,拿出那条串着玉石的金蚕丝,用那匕首的尖端,一点一点的削下去。
那据说刀剑都割不断的金蚕丝,竟然一点点的裂开,最终断在了楚盛煌的掌心。
“啊!好神奇!”顾天心满眼冒金星,看那匕首就像是看着一大堆金子。
楚盛煌斜睨了她一眼,就那匕首入鞘,递给她:“给你防身。”
顾天心欣喜不已,开心的接过,卧槽!匕首锋利不说,这刀鞘都镶着好几颗粉色的宝石,真是……价值不菲啊!
只是,为什么要是粉色的宝石?这么娘气的玩意儿,楚盛煌怎么会有?
顾天心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的勾唇,用匕首挑起楚盛煌的下巴:“说,这是不是你精心准备,特意送给我的?”
“……”楚盛煌默了默,颔首道:“是。”
顾天心嘿嘿的笑,得意的笑,楚盛煌看着她,道:“准备怎么回报本王?”
“……”顾天心咬了咬唇,别扭的过去,扯住他的袖子,踮起脚尖极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楚盛煌蹙眉:“就这样?”
顾天心:“……”
忽然,她被拉入宽广的怀抱,头顶男性狂野的气息强势袭来,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唔唔——”顾天心瞬间反胃,难受的叫着,双手去捶打男人的胸膛,却被他抓住扣在头顶,越发狠力的深入。
顾天心又气又怒,牙根痒了痒,还是抑制住了咬人的冲动,可是喉间的不适却抑制不住,蠢蠢欲动。
楚盛煌愣了愣,立刻撤开,下一秒,顾天心就吐了出来,吐得昏天暗地,吐了楚盛煌一身。
楚盛煌:“……”
顾天心:“……”
她发誓,这次绝不是因为恶心,而是因为感冒的缘故,当真是病理反胃。
看到男人阴沉的脸,顾天心悲催了,可怜兮兮的去抓他的手:“楚盛煌,我真是风寒,你等我好了再……”
“好。”楚盛煌不等她说完便打断,拿出怀中锦帕,给她擦着唇角的污秽,眸光晦暗莫测。
“……”顾天心更加愧疚,抓着他的手摇晃:“楚盛煌,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楚盛煌的手指一顿,慢慢的道:“没有。”
“没有才怪!”顾天心翻白眼,想往他怀里靠,他却挡住:“脏。”
顾天心吸了吸鼻子,哼了一声:“我还在发烧呢,烧坏了自己不要紧,要是烧坏了孩子……”
额上覆上温热的手掌,楚盛煌面色一变,厉声道:“夜雨!速叫长恒公子过来!”
夜雨领命而去,楚盛煌将顾天心抱起,到书房里的塌边坐下,皱眉道:“上午不是好了很多么?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顾天心软绵绵的哼哼着,心底却很心虚,要是让楚盛煌知道,她故意等水冷了再洗澡,故意不盖被子,她会死得很惨的。
生病的感觉太不爽了,可是跟她男人冷战的感觉,会更加不爽,再说,这次本来就是她有错在先。
她拽着楚盛煌的袖子,眼巴巴的望着他:“夫君,不要生气……”
“别说话。”楚盛煌淡道。
“我错了嘛,人家本来就是为了你好,不想传染给你嘛。”顾天心继续撒娇,打死不能据实相告,那样会更加矛盾的。
楚盛煌沉默了一下,拂开她凌乱的刘海,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本王不会跟你生气,傻姑娘,本王只是在想,是不是本王又做错了什么。”
顾天心眼眶一热,不顾他一身染了污秽,往他身上蹭,楚盛煌,做错事的不是你,是我啊……
廖长恒很快就赶了过来,气喘吁吁的,二话不说,又给顾天心扎了几针,痛得她眼泪汪汪。
尼玛,这果然是报应啊!任性所付出的代价,伤不起啊!
喝药沐浴,忙完已经都快卯时了,再过不久得上朝了,楚盛煌还是拥着顾天心,躺到了床上。
顾天心缩到他沐浴后,清冷纯澈的怀中,抱着他的腰,一个劲的磨蹭,手还伸到他松散的袍子里,在温热的肌肤上游走。
楚盛煌蹙了蹙眉,再蹙眉,终是哑声道:“别想了,身体养好再说。”
顾天心:“……”
脸色红得像煮熟的虾子,顾天心不满,恨恨道:“你!快去上朝!”
楚盛煌闭着眼,道:“不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