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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泛着淡淡白光,五面倒映的,是一种光洁度极高的镜面,所以才会有无尽花海的效果。
顾天心惊叹不已,羡慕道:“殇离,你是怎么找到这些好东西的?太牛了!”
殇离半勾着唇,笑道:“我会的东西你是意想不到的,进来看看,我的秘密基地。”
殇离朝顾天心勾了勾手指,走进一方镜面之后,顾天心惊奇的跟进去,被里面的金银珠宝晃得差点刺瞎了眼。
“卧槽!殇离,你怎么会这么有钱的?终极大土豪啊!”
地下密室一般的房间里,顾天心看着一箱箱累积的财宝,眼睛珠子都不会转了,还特意去检查了一下,看是不是真的。
殇离走到一张黄金椅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得意道:“那是,别忘了我可是做大生意的人,玩命的。”
顾天心拿着一只翡翠金簪把玩着,眼眸一转,走过去道:“那殇阁主,我的生意你接不接呢?”
“你?看在你我关系非凡的面上,你要是能从身上拿出一千两,我就答应。”殇离嗤笑,正笑得得意,脖颈一凉,顾天心将那金簪抵在了他脖子上。
“殇阁主,别说一千两,就是一两银子,我身上也没有,不过我用你这条命,换你送我回去摄政王府,这笔买卖值不值呢?”顾天心也笑了。
殇离玩味的瞅着她细白的手指,惋惜的叹了口气,手臂就那么随手一挥,那本被她紧紧握住的金簪,就“咚”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顾天心满头黑线,急忙退开一步,干笑道:“我就开个玩笑,呵呵。”
“你要是玩真的,我早就掐死你了。”殇离单手托着下颚,邪魅笑道。
顾天心:“……”
“要不是你内力不够,对手碰到了我,这一招还是有用的。”紧接着,殇离又安慰了顾天心一句。
“……”顾天心唇角一抽,这个自
恋的家伙!
“好吧,我就同意你那一旦生意。”殇离爽快的打了个响指:“但是,你得再加筹码。”
“……”顾天心无语的问:“什么?”
殇离手指点着下颚,眯着眼笑道:“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我做饭。”
顾天心:“……”
好吧,殇离吃过一次她做得饭菜,还吃了五大碗白米饭,那次就意犹未尽的,竟然到现在还记挂着。
顾不得沐浴更衣,顾天心到殇离的小厨房里,对着那堆在冰块上累积成山的食材,满脑袋都是黑线。
殇离倚在门框,指着那些东西道:“这些菜和肉,我每天准备两三样,谁知道你那么能睡的,十多天才醒过来,一次给我做完了,我慢慢吃。”
顾天心:“……”
这混蛋,把她当保姆还是什么的?顾天心气不过,洗菜的时候故意将菜往他身上甩了甩,看他湿了满脸,很无辜的眨眼:“对不起啊,谁让你站我旁边的。”
殇离抹去脸上的水,露出一口白牙嗤笑了一声,突然拿起木勺舀起水,从顾天心头顶浇下去。
“卧槽!老子才刚小产,还在坐月子呢!”满身冰凉的顾天心抓狂咆哮。
殇离笑得更夸张了,还笑出了声,顾天心气不过,拿起另一个勺子来,你泼我我泼你的,两个人较上劲了。
收拾,沐浴,更衣,做饭,吃饭……
从上午忙活成大下午,顾天心穿着殇离的黑衣,吃饱喝足的摊在黄金椅上,拿着筷子敲着碗:“喂,吃饱了,该干活了。”
殇离拿着匕首剔着牙,嘀咕道:“急什么,就这样多好,知道了外面的事,你又会变成闷葫芦,就不好玩了。”
“……”顾天心危险的眯眼,伸腿就是一脚:“说话不算话,吃了老子做的菜,给老子吐出来!”
殇离惊诧:“我吐出来的你都要吃?要不要这么喜欢我?”
顾天心:“……”
————————
外面,东辕国和南苍国开战,打得不可开交。
据说,此次两国交锋,争夺土地是一个因素,还有个因素,就是东辕国摄政王妃,悄悄跑去了南苍国,黏上了南苍国国君。
这种夺妻之仇,是个男人都沉不住气,更何况是惯来好战的摄政王。
东辕国视楚盛煌为守护神,这样的耻辱,他们在辱骂摄政王妃的同时,更是同仇敌忾,以血洗南苍国为己任。
带着青色面纱斗篷的顾天心,听到外面行人对她的谩骂,简直是找不着北了。
这是什么意思?谁能告诉她,是哪一个跑去南苍国黏上了南宫御?反正,绝对不是她!
没凭没据的事情,这些人说得这么义正言辞,凭什么呀?她的名声都给毁得一点渣都不剩了。
东辕国京城里,一路走下来,一路听下来,走到摄政王府之外的时候,顾天心的心底很不好受。
现在到处都在说她的坏话,楚盛煌为什么不出来澄清一下?他……该有多厌恶她……
长袖下的手指紧紧握在一起,顾天心看着摄政王府外重重的守卫,战乱期间,连护卫都多了那么多。
楚盛煌有没有在府里呢?不在的吧,他应该亲自领兵了,是在南方军营的吧?
顾天心在远处犹豫着站了许久,久得都惹上了摄政王府外守卫的注意,警惕的朝她看去。
顾天心虽然带着斗笠,还是别开了头,心里有些发虚,毕竟那些护卫,没一个不认识她的。
护卫们交头接耳了一阵,有一个朝她走了过去,顾天心吓了一跳,当即想要跑,摄政王府的大门有人走了出来,那护卫立刻回去,和其他护卫一起参拜。
金色蟠龙暗纹的雪色锦袍,高大的年轻男子气宇轩昂,英武不凡,亲自检查了一下门外停放的马车,再从马车上下来。
顾天心透过黑纱,远远的看着他,他的容颜有几分憔悴,面色很苍白,但举止依旧优雅沉稳,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迷人。
顾天心舔了舔干燥的唇,握拳给自己加油打气了一番,她不
能做缩头乌龟,不管他是什么态度,始终是要面对的。
只是,她这才走了几步,王府大门里又走出一行人,夜月搀扶着廖清尘,褚嬷嬷搀扶着老夫人。
楚盛煌走过去,准备扶老夫人,老夫人推开他的手,道:“顾着点你的侧妃吧,她的身子骨比我这个老婆子还不如,唉,怎么给你生孩子。”
廖清尘苍白的脸顿时一红,那羞怯的模样,哪里还有上次见到她,那痴呆怯弱的样子,廖清尘的病已经好了。
楚盛煌没有去扶廖清尘,因为夜月已经先一步,扶着廖清尘上去了马车,老夫人也被褚嬷嬷扶了上去。
廖清尘捞开车帘,恋恋不舍的看着楚盛煌:“王爷,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清尘不在王爷身边,王爷晚上别再喝那么多酒了,成么?”
“看看,我这个儿媳妇多体贴夫君。”老夫人赞道,又讽刺的冷道:“哪像那个顾天心,我还真是眼瞎,才会觉得她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没想到,竟给煌儿戴了那么大的绿帽子!”
楚盛煌蹙眉,道:“母亲,你们一路走好,等安定下来,本王再去接你们。”
老夫人尤不解气,还骂道:“那女人就该浸猪笼,真是给楚家丢人!死都不解恨啊!”
“娘……”廖清尘柔声劝道:“清尘和姐姐认识,知道姐姐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大概……姐姐是真心喜欢南苍国国君的,不然也不会……”
“真心喜欢?她忘了她是什么身份?一个有夫之妇,连这点妇德都没有!”老夫人更生气了。
廖清尘尴尬了一下,道:“姐姐不是不懂,姐姐还是太学院的夫子……”
“侧王妃,属下肚子疼,去一趟茅厕。”夜月听不下去了,黑着脸打断廖清尘,不等同意就翻下马车,走了。
老夫人对夜月又是一阵不满,廖清尘又温言细语,劝慰老夫人,说着夜月的好话。
老夫人对廖清尘很是满意,点着头对楚盛煌道:“看看,这才是贤妻,贤惠又懂事,哪像顾天心……”
老夫人又开始数落顾天心的不是,楚盛煌只字不言,微蹙着剑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天心远远的站着,听着那些只言片语,模模糊糊的想着,自己付出的一片真心,真的有那么不堪么?
不再想听那些人说的私房话,也不想看那些很扎眼的画面,顾天心深深的闭了闭眼,转身离去。
楚盛煌,廖清尘的病已经好了,你为什么还留着她,真把她当成你的侧妃了么?
为什么廖清尘会知道他晚上喝酒,还劝得那么暧
昧,她又是怎么给楚盛煌戴绿帽子了?
绿帽子……手指摸着早已空空如也的肚腹,顾天心自嘲的笑了一下,可不是,她就是给楚盛煌戴了绿帽子,好大的绿帽子……
“顾姐姐?”
一道疑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顾天心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后面那人却追了上来,拉住了她。
“顾姐姐!你是顾姐姐对不对?我认得出你的背影,还有你走路的姿势,你就是顾姐姐!”夜月肯定的道。
“……”顾天心很无语,反手握住夜月的手,无力的道:“小月,是我。”
“顾姐姐,我就知道上次那个不是顾姐姐,你才是顾姐姐!”夜月激动的道:“属下告诉主上去!主上误会顾姐姐了!”
顾天心一愣,心里酸楚泛滥:“楚盛煌他……连你都认得出我来,楚盛煌,他竟会认不出么?”
夜月沉默了一下,道:“主上那是当局者迷,那个人和顾姐姐言行举止都很像,主上……主上说顾姐姐有了身孕,还让属下给顾姐姐开了堕胎药……”
“不对,那个女人不是顾姐姐,也不知道是谁,她没有喝堕胎药,被南宫御派来的人暗中接走了,之后,主上就和南苍国开战,夜夜宿醉……”
夜月小心翼翼的说着,顾天心默默的听着,面纱之下的表情,夜月看不到,见她不说话,不由担心的问:“顾姐姐?”
顾天心“嗯”了一声,语气淡淡,道:“我只是在想,那冒充我的到底是谁?不是说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