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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亲自前来,廖长恒和闫威武不能再继续阻挡,不过却只允许太后以及太后亲卫进府,那些禁军一个不准。
走进王府,大门一关,廖长恒就掀袍给太后跪下:“禀太后,臣有罪,是臣带皇上和贤妃娘娘出宫,以至于皇上中毒,至今昏迷不醒。”
太后面色一白,立即震怒:“放肆!廖长恒!你可知罪!”
廖长恒道:“臣知罪。”
太后面色缓和了一些,道:“既如此,来人,将廖长恒……”
“太后娘娘。”顾天心似笑非笑的打断她:“您目前最关心的,不该是如何惩治长恒哥哥,而是该关心皇上的身体状况吧?”
太后皱眉,横着顾天心的眼神带着杀意,顾天心毫不畏惧,直视过去:“难道臣妾说错了么?”
太后把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道:“带哀家去看皇上。”
闫威武带路,顾天心去搀扶廖长恒,廖长恒无奈道:“其实你没必要惹怒太后,皇上中毒的事,总要有个人顶罪。”
顾天心道:“太后摆明是要为难我们,为什么要让太后如意?走一步算一步,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会柳暗花明呢?”
廖长恒看着她的笑容,眸光温暖:“你是个心胸开阔的女孩子,很好,比那种阴暗又纠结的……唉。”
他没有再说,顾天心也不问,跟着太后等人走到房中,轩辕玲珑就哭着扑进了太后的怀里:“母后,皇弟他中毒了,皇弟醒不过来了,怎么办,呜呜……”
顾天心汗颜,轩辕玲珑真是太不会说话了,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啊?
太后脸色很难看,坐到床榻边摸了摸轩辕胤的脸,道:“王妃,你还有何话
说?”
顾天心道:“太后娘娘,臣妾以为,现在应该以寻找姜神医为主,皇上龙体为重。”
“姜神医呢?”太后问。
顾天心面不改色,道:“已经派人去寻了,相信很快就会找到。”
廖长恒,闫威武:“……”
顾天心忽悠得太逼真,太后也相信了,脸色阴沉道:“给你们两个时辰,要是皇上还没醒过来,别说廖长恒,你们摄政王府里的每一个人,哀家都不会放过!”
“太后娘娘,你……”闫威武怒了,正要发飙,又被顾天心打断:“闫大哥,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能更快的找到姜神医吧。”
顾天心拉着闫威武和廖长恒到一边去,太后没有阻止,王府外有好几万禁军守着,王府里的人,就是插翅也难飞。
房门外,顾天心含笑的脸一下子变了色,低道:“闫大哥,在不被太后发现的情况下,能有办法调集到你那十万大军么?”
闫威武道:“有不需我出面,也能暗中联系的方法,我去办。”
闫威武一走,廖长恒道:“天心,你也不用太忧心,盛煌回来,就没事了。”
顾天心叹气:“长恒哥哥,两个时辰之内,楚盛煌怕是回不来了。”
太后给了他们两个时辰,又派出那么多的禁军过来,明显就是争对摄政王府,顾天心甚至怀疑,轩辕胤的毒就是太后给下的。
廖长恒明显也想到了这一层,脸色也凝重了起来,两人陷入沉思。
顾天心突然眼睛一亮,悄声道:“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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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的确如顾天心所料,皇宫里,楚盛煌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人。
整个皇宫,那个人就那么凭空消失,就连暗线也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消失的。
不仅没有找到那个人,还遇上了不少麻烦,要是来的人不是他,还真是走不出这个皇宫了。
这一大早的,安宁王竟然也来了,对楚盛煌笑道:“摄政王为东辕国操劳了这么些年,真是幸苦了。”
楚盛煌回道:“安宁王年到花甲,还在为东辕国鞠躬尽瘁,更是辛苦,本王深感佩服。”
安宁王立刻冷了脸,拂袖冷哼:“要不是皇上还未亲政,而又有心怀不轨之人觊觎帝位,本王哪里用得着劳心劳累?”
楚盛煌冷道:“觊觎帝位的人,本王定会将他铲除了,安宁王放心。”
安宁王又是一声冷哼:“铲除的会是谁,我们走着瞧。”
楚盛煌不欲和安宁王多说,安宁王却不罢休,拦住去路道:“摄政王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里?”
“自然是有事,安宁王还有何指教?”楚盛煌挑眉问道。
安宁王低着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摄政王聊聊东辕国目前的政事,有没有资格去一统天下,本王很好奇。”
“安宁王岂会连东辕国内部军情都不知?”楚盛煌袖手而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对么?安宁王?或许,本王应该叫你……孤独连城。”
安宁王笑了,饱经风霜的五官一丝一缕的蠕动,竟然进行着翻天覆地的变幻,场面诡异又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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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里,两个时辰的时间一晃而过,姜神医没有来,轩辕胤也没有清醒过来。
太后冷笑了一声,慢腾腾的从房里走出,看着那坐在院中的顾天心,闫威武,廖长恒,道:“时辰已到,你们还有何话说。”
三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太后却越来越得意,扬声道:“来人啊。”
见到此情此景,轩辕玲珑这才发现不对劲,揉了揉肿成核桃的眼睛,恐慌道:“母后,你做什么?”
“这些人蓄意谋害皇上,哀家自然是在惩治罪犯,来人,绑了。”太后下令。
“母后!”轩辕玲珑急忙冲到下面去,张开双臂拦住那些预靠近的禁军,道:“走开!本公主看你们谁敢!”
太后皱眉:“玲珑,别意气用事,你的闫威武的婚事,哀家本就不同意,放心,哀
家会为你找一门更好的,听说南苍国国君,不管是长相还是智谋都……”
“我不嫁什么南苍国!”轩辕玲珑气得涨红了脸,转身就紧紧的抱住闫威武:“本公主只嫁闫威武!本公主已经有了闫威武的孩子了!”
闫威武惊呆,抓住轩辕玲珑的双肩:“真的?”
闫威武满脸兴奋,轩辕玲珑愣了愣,咬着唇点头:“嗯。”
闫威武高兴得抱起轩辕玲珑,也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抱着她转圈圈,兴奋得无法言喻。
太后却笑了,讽刺道:“闫威武,你别高兴得太早,玲珑有没有孩子,哀家最清楚,春儿,你说。”
春儿从后面走了出来,朝太后跪地一拜,木然的道:“奴婢每日都有给公主饮食下药,公主绝不会怀上身孕。”
“春儿!”轩辕玲珑呆住,然后暴跳起来:“亏得本公主那么信任你!你竟敢给我下药!竟敢出卖我!”
轩辕玲珑大步过去,一左一右两巴掌扇了过去,春儿不闪不避的,木然的道:“公主,奴婢本来就是太后娘娘的人。”
对了,春儿和秋儿,两个人都是轩辕玲珑在搬去公主府的时候,由太后娘娘身边拔去的,两个丫头,都是太后的心腹。
轩辕玲珑一边踢打着春儿,一边骂,还一边抹着眼泪,很是伤心。
闫威武一高兴一失落,从低谷升起,又从高谷跌落,叹了口气,去将轩辕玲珑抱过去:“别哭了,不是还有本将军么?本将军要你。”
轩辕玲珑扑到闫威武怀里就哭,太后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吩咐道:“玲珑,你给哀家过来,你们,快去把摄政王妃他们绑了。”
“不准!”轩辕玲珑又跳了起来,闫威武粗壮的手臂扣住她,道:“公主别担心,本将军可不是那么好绑的!”
太后冷笑:“莫不是,你们还想公然造反?哀家倒要看看!”
若是敢造反,那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罪名,闫威武皱眉,看向廖长恒和顾天心,眼神询问。
廖长恒小声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举妄动。”
还不到万不得已么?轩辕玲珑一个人能撑到怎么时候?再说,楚盛煌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顾天心咬了咬牙,道:“太后娘娘,臣妾有一事想要请教,有关于安宁王。”
太后面色一变,狠狠的盯着顾天心:“随哀家来。”
廖长恒拉住顾天心,不赞同道:“别去。”
“我有分寸的。”顾天心朝他眨了眨眼,轻道:“必要的时候……”
“我知道,你小心些。”廖长恒点头,目送顾天心随着太后远去,也往另一边走去。
禁军拦住去路,廖长恒道:“闲着也是闲着,我去书房看会儿书。”
禁军放行,却跟了几个在身后,廖长恒唇角微微一勾,快步前去。
另一头,太后在红嬷嬷的搀扶下,行到廊桥上,长长的金色护甲抠着栏杆上的雕纹,曼声道:“说吧,你知道了些什么?”
顾天心也走到廊桥上,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看着莲花池里的碧叶莲花,看得粉粉嫩嫩的,很是娇艳。
太后不耐烦了,催促道:“王妃没听到哀家的话么?还是,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随口一说?”
顾天心挽着肩上的一缕青丝把玩,笑吟吟的道:“我要是说着玩,太后娘娘为何如此紧张,将臣妾带到这无人的地方来问话呢?”
太后冷道:“少玩花样!不妨告诉你,你们现在都已经成了哀家手里的瓮中之鳖,包括摄政王,你要是聪明,该知道怎么做!”
顾天心心底发寒,手心里都浸出了冷汗,果然啊,这是他们设好的圈套,楚盛煌,楚盛煌他怎么样了?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顾天心心乱如麻,狠声道:“太后娘娘,摄政王为了东辕国东征西战,为你们打拼出大好的河山,你不知恩图报就算了,竟然还为了一己之私,落井下石!”
顾天心生气,太后却开心的笑了,道:“摄政王再能耐,他也是一个外姓王爷,哀家可不想百年之后,东辕国的国姓轩辕,改姓楚,这些权利之争,王妃你是不会懂的。”
顾天心
不屑冷哼:“楚盛煌才不稀罕改国姓,要改,他早就有能力改了,何至于有太后娘娘咸鱼翻身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