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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呢?”
林若华便说道:“清浅姐姐也别太担心,只怕世子这病就此好起来了也未可知。”
“多谢姑娘吉言。”清浅感激的笑道,“姑娘也早些歇息吧!”便催赵世开离开。
赵世开默默看了林若华一眼,目光深邃而悠远,清浅心里一惊,遂轻轻拉了他的衣袖,缓缓离去。
林若华目送他们离开,目光落在悬挂在树梢的圆月上。今天是中秋节,往年的这个时候,一家人欢欢喜喜坐在乡下的院子里品着月饼赏着月色,其乐融融,不是惬意就可以形容的!可现在,月色依旧,月下却只有她一个人单薄孤独的身影了。
秋梓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了她的身边,柔声说道:“秋寒露重,姑娘还是进屋歇息吧!”
林若华微微一笑,遂迈步进屋。
淳静与锦春、锦兰几个已摆好案桌,满满一桌果品,见林若华进来,便抢着搀她坐了上首,笑吟吟道:“今日中秋,姑娘也来做一回东道,赏我们几杯水酒喝喝。”
林若华看着面前几张灿烂的笑脸,心中的阴霾顿时消散大半,当即呵呵笑道:“我才进府,还要仰仗各位姐姐们多多指点,几杯水酒实不足以聊表我的心意,秋梓,去把我的钗环拿来。”她不知眼前几人是不是赵老夫人特意安排到她身边的,也不知她们存的什么心思,可三日之后若不能走出皇宫,那几根钗环又有何用?还不如送给她们,也算收买收买人心吧!倘若她能出得皇宫,赵老夫人势必另眼相待,区区几根钗环还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
秋梓犹豫片刻,依言去了内室。
淳静与锦春锦兰却装作不明白林若华的意思,笑道:“我们吃酒便吃酒,姑娘拿那钗环做甚么?”
林若华含笑不语,秋梓已拿了个锦匣出来捧给她,她打开来看,取了一根金籫,两根金钗,分别递给淳静与锦春、锦兰,笑道:“区区薄物,聊表心意,若是不收,便是嫌礼物微薄了。”
三人眼见林若华满脸真挚,也就没有作态,大方地收了。淳静笑道:“所谓无功不受禄,我们收了姑娘的礼物,往后有什么事就只能更尽心尽力了。”
锦春与锦兰两个也相视一笑。
秋梓早拿起酒壶把桌上的酒盅斟满,推到众人跟前,殷勤相劝。众人也不推辞,向林若华告了罪,便端起酒盅来敬她。林若华虽然不擅饮酒,可见了这琥珀色的葡萄果子酒,便放开心情,连饮了三大杯。
一时席间欢笑阵阵,主仆几人尽欢而散。
林若华已觉微醺,踉踉跄跄任秋梓几个侍奉着睡了,一夜无梦。
第二日清晨,赵老夫人就派人送了许多锦缎布匹,少时又有附近著名的如意裁缝铺里的文裁缝前来为她量体裁衣。晌午时分,赵世开与沈文宣不约而同前来探望她,不过两人都比平常要显得严肃,只交谈了寥寥数语。傍晚,赵老夫人派了云织过来请她去喜福院吃晚饭。
一日无话。
第三日午时,如意裁缝店着人送来四套外衣裙,两套鲜艳明媚,两套淡雅脱俗,淳静几个啧啧称赞不已。下午,来了教习嬷嬷,临阵麿枪教林若华宫中礼仪。傍晚赵老夫人又派了云织送了一个黑丝绒匣子过来,林若华当众打开,只见里面全是金灿灿明晃晃的籫子、镯子、坠子,她略略一数,刚好十二件,是个吉利的数字。
第四日,天才蒙蒙亮,清浅便来到了墨竹园,亲自来为林若华梳妆打扮,秋梓自知她是奉了赵老夫人的旨意,只在一旁打着下手。
不多时,清浅就已收拾妥当,笑吟吟地拉了林若华到妆台前偌大的落地镜前,让她自己打量。
只见模糊的镜面里,映出一个位清丽脱俗的少女,肌如白雪,眉如弯月,眼似秋水,唇艳若滴,上着沉香色水纬罗对襟禙子,下穿烟紫拖泥妆花褥裙,乌发高绾,挽成百花分肖髻,只在发端斜插一支玉籫,有几缕似是随意散落在肩头,更觉妩媚可人,眉心当中小小翠钿犹显清新别致。
林若华不看则已,看了不禁赞道:“清浅姐姐当真好手艺!”
清浅则微微一笑:“姑娘生得好看,只要略加妆扮就似那天仙一般,这次进宫,皇后娘娘定然喜欢。”
秋梓早就听锦春锦兰两个说了宫中险恶,此时听见清浅漫不经心地笑语,心中甚是难过,不禁眼圈一红,垂下头去。
清浅见了,便上前拉起她的手道:“你家姑娘是个有福之人,你不必担心,只安安心心等着她回来就是了。”又转身对林若华道,“时候也不早了,姑娘还是赶紧到喜福院跟老太太告个别吧!”
林若华便冲秋梓几个微微一笑,深深吸了口气,方才缓缓出门。
赵世开与沈文宣早已候在院门外,薄蔼中见林若华一身盛装,宛如下凡仙女般端庄美丽,不禁都有些呆了。
林若华大方地向二人问了好,遂向喜福院而去。
往常这个时候,赵老夫人就算醒了,都只偎在炕上,今日却已穿戴齐整端坐在榻上了。见了林若华,含笑道:“不错,不错,果然不愧是我赵家的姑娘。”
林若华便恭声问安。
沈文宣与赵世开紧跟着走了进来问安。
赵老夫人看着赵世开也穿戴一新,更显得身材挺拔英气逼人,也满意地笑道:“你们兄妹俩倒像是一对儿。”
说得林若华与赵世开都低了头,不敢应声。沈文宣却脸色一黯。
这时外面有婆子来报,说轿辇已备好。赵老夫人不再啰嗦,又嘱咐了林若华诸多要注意的事项,林若华记在心里,连连点头。
此时天已亮明,空气清新无比,还不时有习习微风吹来,让人精神一振。
林若华出得喜福院,便有婆子扶她上了轿辇,赵世开也乘了轿。一行人浩浩荡荡便出了襄阳侯府。
轿子颠颠簸簸,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林若华憋得快要透不过气来时,才缓缓停下。
一个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忽在轿旁响起:“请襄阳侯世子进宫见驾。”
便有宫女掀起轿帘,上前扶了林若华出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赵世开站在宫殿的大门口,他的身旁,赫然是那大名鼎鼎的国舅爷高洪。
卷二 初入侯门 071、虚惊
071、虚惊
林若华还未回过神来,赵世开已笑嘻嘻地上前来牵起她的手道:“三妹妹,咱们去见皇后娘娘吧!”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
那高洪见状,远远投来一个鄙夷的眼神,落在林若华身上时,却又变得热切起来。
林若华只觉脊梁一阵发凉,忙随着赵世开匆匆入内。
前面一名年长的太监引路,后头还跟着两名宫女,一路行来,林若华屏息凝神,也不敢四处张望。
约摸半盏茶的工夫,太监才停下脚步,低声说道:“赵世子请稍候,待杂家前去通禀。”
赵世开并不道谢,只嘻嘻而笑:“如此甚好。”
林若华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这装疯卖傻倒成了赵世开的绝活了。
少时,太监出来,一甩臂上的拂尘,道:“皇后娘娘请赵世子与赵姑娘进去。”
林若华见越世开不理不睬,恐太监着恼,便低声向太监道谢:“有劳公公了。”
那太监眼睛从林若华身上一扫而过,旋即笑道:“赵姑娘不须客气。”
赵世开便携了林若华的手进去。
林若华抬起头来,只见湛蓝的天空下,紫禁城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大殿四周有葱郁的树丛,掩映着琉璃瓦屋顶和朱红的宫墙,透着一种皇家的威严。进入内殿,只见殿中上首端坐着一位三十余岁的年轻女人,生得面如满月,肌肤如雪,身着黄袍,头戴金冠,很是雍容华贵。
林若华心里暗忖,心知她必是当今的高皇后了。只不过眼前这位高皇后柳眉凤目仪态端庄,与自己想象中彪悍凶猛的形象大相径庭。
高皇后见二人进来,脸上便浮起和蔼的笑容,受礼已毕,就吩咐宫人为她二人安坐。
赵世开似是不懂礼数,大大咧咧地坐了,又拉林若华道:“皇后娘娘既然赐了座,三妹妹怎不坐下?你要再不坐,皇后娘娘可要生气了。”
高皇后眉头微不可见地轻颦一下,又看了看稍显拘谨的林若华,眼里就多出一丝笑容来,柔声说道:“赵姑娘真是生得好模样……今年几岁了?可曾定了亲事?”
这一问当真是开门见山,不见半点拖泥带水,让林若华有片刻的失措,她微微抬头,轻声应道:“奴家今年十五岁,还未曾定亲,不过……”她在宫门口见到高洪,心里就直犯嘀咕,这高皇后见面就问她的亲事,想来是要打她的主意了。
“不过……什么?你莫紧张,只管告诉哀家就是。”高皇后脸上的笑容似乎更深了。
林若华望了赵世开一眼,只作羞怯的模样,不再回答。
赵世开不禁哈哈大笑道:“皇后娘娘不知,我家里有位沈表兄对三妹妹一见钟情,只等她及笄就娶她过门。”
“哦?你那沈表兄可是常跟随襄阳侯左右的沈将军?”高皇后依旧笑微微地道。
“皇后娘娘博闻强记,竟连一个小小的将军都耳熟能详,真是让人佩服,佩服。”赵世开笑容满面,语气略显夸张。这些恭维的话自他口中说出,让人听来总觉有些异样。
高皇后眼神一冷,旋即笑道:“赵世子今年也二十有二了吧?”
赵世开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笑道:“我早已过了弱冠之年,心里无时不刻都在想着成家立业的事,日夜思念我那未过门的媳妇儿,还请皇后娘娘为我赐个良辰吉日让我们早日成婚,一来免去我的相思之苦,二来也省得我总背负着不孝的骂名了。”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赵世开这么年纪无后不说,竟连亲也没成,这在当时的皇亲贵戚看来,的确是一件不太体面的事情。
高后生脸色一沉,不悦道:“你那未过门的媳妇今年才刚及笄,她父母亲也只得她一个独女,自然视如掌上明珠,再留她两年也无不可,你莫太过心急。”
赵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