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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无力-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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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你喜不喜欢我做你的王嫂呀?”卿衣带着笑颜看着师月。师月的神情一顿,整个人似乎跌落了卿衣的瞳里。她回手紧紧拉着卿衣的手腕,头连连点着。
“当然。当然。”
“卿衣初来咋到,很多规矩都不懂。若是招罪了哪些达官贵人,就要请十二公主多多关照咯。”卿衣把这句话说得颇有设计。只是师月和时雨都陷入了她的眼波里,不能自拔。两人极度痴恋地看着卿衣,频频点头。时雨更是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了卿衣的手发誓道:“你若成我妻,我自要许你一生。绝不由你吃一点苦,受一点罪。”
大婚在即,整个东国笼罩在一片红色喜气里。所有收到东国盛请的国主都携着喜帖入宫。葡萄苑里的宫女们可都忙得折腾了,这个披上嫁衣的女子可不是一般女子。她是一国之后,是东国之母。卿衣站在寝室里,头发梳着象征权贵的挽发,金凤全缀,她脸上带着雍容的妆。身上的金器让她有种负担感。宫女们去替她取凤衣了。屋子里就留她一人。卿衣自觉无趣,也嫌站得累了,挪着步子走到桌边,拿起茶盏小心翼翼抿了一口。是香甜的八宝茶。
卿衣放下茶盏,回过身子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已进来一人。穿着侍女着装,手里捧着一个精美的匣子。她身上的衣物并非宫里所属。卿衣好奇,轻轻问道:“你是谁。”
侍女没有抬头,她将匣子郑重放到桌上,向卿衣行了一个东国的大礼之后,才说道:“这是我家公子送来给王后您的贺礼。”
“你家公子?”
“王后您看过贺礼就会明白了。”说罢,侍女又微微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待侍女离开,卿衣上前捧起了匣子。手感颇为厚重,卿衣疑惑地打开了匣子。那红缎褥子之上,竟然放着一把金铸的七弦琴。琴弦根根竟为金丝。卿衣瞪大了双眼,涂着丹凤与带着金饰的十指慢慢向琴弦上抚去,流音潺潺,竟是一种说不出的舒服。
“是他!他竟然来了?!”卿衣险些握不住匣子。她匆匆将匣子往桌上一放,提着裙摆就冲出了屋外。寂静的葡萄苑只有婚嫁的喜气装饰,落红的水池,张红的葡萄藤,还有那好几个硕大的喜字,那鲜红格外刺目。卿衣四处顾盼,竟然也寻不见那侍女的踪影。
“轩主!轩主!我知道你来了,你在哪?”卿衣似乎不顾及这是宫里,迫切地呼唤着她心里极度渴望想见的那个男子。
“卿儿,你今天真美。”
那温和的男声似乎从天而临,卿衣身子颤抖着,四处张望,却寻不见那袭令她魂牵梦萦的白衣公子郎。
“轩主,你果真来了。”
“呵呵,我的卿儿出嫁,我岂能不来。昔日看惯你素颜,今日盛装妆抹,竟是另番姿采。”
卿衣眉字成川,秋眸之中隐隐带着几许凄水。乌黑的云发流在她肩头,风吹过,就如一只温柔的手在轻轻抚摸她的脸庞。
“你不能哭。你要开开心心嫁给东陵时雨。”
卿衣咬着红唇,手慢慢攥紧,她小声呢喃了句:“他又不是我钟爱的男子。我嫁他了,纵使风光无限,那又如何?”
少顷,卿衣抬起头,看着葡萄苑里那棵白葡萄树。翠绿的叶片隐藏着颗颗宛若明珠玉石的葡萄。卿衣似乎把那里当作是江恨雪藏身的地方,因为那抹色泽就如他那件白衣。
“轩主,卿衣何时才能回到你身边?”
“你想家了是吗。”
卿衣宛着蛾眉,轻轻点点头:“嗯。”
“呵呵,不急。”
江恨雪的答案竟然如此风轻云淡。似乎把卿衣所期盼的归期无限延长。卿衣眼里多了几分望眼欲穿。
“你的任务没有完成,就不可以回家。当然,你若可以早些完成,归期则另当别论。一切都掌握在你手中。”
“那,那我今晚就杀了东陵时雨!!”
“卿衣!你怎能如此急于求成。”
江恨雪的语气第一次如此生硬。他直唤她的名字。卿衣愣在了原地,怔怔看着那棵白葡萄树。
“我让你毁的是东国,而不是区区一个东陵时雨。死一个人算什么,他那好几个兄弟都可以继承这个位置。”
“那,那我该怎么办。”
“你能在短时间里取得东陵时雨的宠爱,自然下面的路怎么走,你该有分寸。你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精英,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
卿衣心底盘旋着的是阵阵失落,她垂着眼,淡淡应答了句:“是。”
“好了,我的结界也快失效了。一会那些宫女就得回来了。你就安安心心地当东国王后吧。”
“可,轩……”话还未说出口,只见眼前掠过一片亮光,寂静的世界似乎又突然恢复成喧嚣。笑声,说声,乐声,近在咫尺。
“呀,王后您怎会在屋外。快进去,一会蹭了污气,丢了喜气那就不好了。”
卿衣站在原地,方才一切皆恍若梦一场。那一棵白葡萄树依旧,只是那摇晃的白影是串串硕大晶莹的葡萄,并不是他。
卿衣好生失望,随着宫女回到屋里,凤衣领来了,绣工极为精美,就如真的凤羽一般,披在卿衣身上,生生体现一股傲然之上的贵气。
盖上了红盖头,喜娘塞了一个大红苹果在卿衣手中之后,就领着所有人退了出去。接下来的,就是漫长的等待。等待时雨的花轿,然后去拜堂,再到时雨的寝宫去。
卿衣怔怔看着地上。耳畔还萦绕着江恨雪的一言一语。他恍如她生命里最不可失去的一部分。
说道卿衣跟江恨雪的遇见,那可是有一段话可讲。
卿衣本是天山卿雪山庄庄主的独女。卿雪之前似乎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只是后期不知遇到了何事,他一怒之下,带着妻子离开江湖,藏身到这冰天雪地的地方。卿雪的妻子也是个罕见的美人,之前也行走江湖,以出人意料的小把戏为名,但遇见卿雪之后整个人本性收敛不少。竟然肯收起玩性,安守本分在家相夫教子。
卿衣来到江恨雪身边的时候,她才六岁。据江恨雪的回忆,他是在一片火海里将瑟瑟发抖的卿衣带走的。卿雪山庄,在卿衣的一场梦瞬间,就变成了灰烬。那一年的江恨雪也不过十七岁。一个本也是尚未成熟的少年,竟然承担起养育的重担。
江恨雪教会了卿衣武功,还教会她习书演画。总之将她调教得与江南那些大家闺秀无异,甚至更胜人一筹。
年幼的卿衣才来到江恨雪身边那会,没日没夜地哭闹着要回家。那可要把江恨雪折腾坏了。但他竟然也有办法。他抱着卿衣走到悬崖边际,看广阔天地,云海任去,时卷时舒。卿衣在家的时候被惯得无法无天,也不知道江恨雪是用了什么办法,可以让这个刁蛮小姐变成一个冷若冰霜的女人。兴许,这一十二年来的云云种种,也只有他们两人才可体会得到。
江恨雪的大半青春都耗在了卿衣身上。他现在已经渐渐步入而立之年。而卿衣恰恰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二九年华,在冷月悬崖边上,雪装素裹,黑发横飞。徒留一抹孤单冷漠的身姿,让人心起恻隐。她才这么年轻,却身负了如此重任。她是一个没有自由的女子,跟在主人身边。
但她偏偏又是一个自我感觉幸运的女子,因为她的主人是江恨雪,那个救她,养她的男子。江恨雪兴许不知道,卿衣对他的那份从小自来,特殊复杂的情愫和依恋。卿衣也不打算说出来。要是可以,她会陪着江恨雪一直到寿终正寝。而这份情,就随着年华一起流逝吧。
吉时到,卿衣便从远而近的鞭炮声给惊醒。她从回忆醒来,微微抬头。虽然看不见眼前一切,但她听见了从四面八方涌来的脚步声。卿衣的手慢慢攥紧了起。房门被推开,喜娘走了进来,从盖头缝隙看见那双绣满精花的鞋,卿衣不知为何,心底竟微微泛起了寒凉。
喜娘将卿衣背出了寝宫,送上了花轿。准备从葡萄苑抬去芙蕖。
卿衣怔怔趴在喜娘背上,她听见耳畔有无数喧嚣。有打趣,赞叹。她微微咬着唇,不知为何,她此时此刻想到的唯一念头,就是逃跑。
就在这时候,突然刮起了一阵风,不大,但竟然将她的红盖头吹走。宫女慌慌张张跑去追被吹走的红盖头。喜娘一边惊呼“新娘不能露脸啊,这就不吉利啦。”
卿衣愣神之际,她双眼一颤。人群之中,她竟然看见那个平淡如水的笑脸。长发依旧披着,一袭白衫。负手站在人群里,一只明亮如星的眼在看着她。看着她从惊愕变成伤情。
“轩主……”卿衣心中暗暗喊了句。
卿衣直起身子,欲要看得更清。可,那个身影竟然不见了。恍如海市蜃楼。
卿衣明白,那阵风是他的杰作。只是用意如何,她无论如何都猜不透。
然后,婚礼的流程一切都那么顺利。
东国入夜,华灯初上,尽在无限繁华。
时雨酒过三巡,半醉乱步回到芙蕖。卿衣静坐于此,听着时雨的步伐。她拳头攥得很紧很紧。
挑起喜帕的一刻,也许是时雨毕生最难忘的一瞬。
卿衣那慢慢抬起的秋眸,带着丝丝微笑。红唇皓齿之间,流露淡淡的情愫。时雨一看竟痴。手慢慢抚向她的脸庞,卿衣闭眼,不知不觉中,一行清泪滑落。
“怎么哭了。”
卿衣慌忙睁开眼,胡乱地擦拭:“也许,我是太感动了。”
时雨释然一笑:“你终成我妻了。我定会许你一生一世,不会让你伶仃孤苦,无枝可依。”
卿衣的嘴角勉强地扬起了笑。她站起身,便要替时雨宽衣。她傍着时雨的后背,手持他那件龙袍。指尖里,霎时犹豫了起。他是龙,她是凤。龙凤结合,会不会,她这一辈子都这么过去了。这不是她想要的归宿。她只是将这个当做她的一小段路程。
卿衣的手颤了颤,耳畔不断回旋着江恨雪的声音:“这是你的任务。你必须要漂亮地完成。”
卿衣吐了一大口气,时雨侧过面庞,见卿衣一脸煞白。慌忙转身拉过她的手,冰凉一片。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马上去宣太医。”
“不。”卿衣抓紧了时雨,“我只是,太紧张了。没事的。王,我们就寝吧。”
时雨的眸子颤了颤,最后还是点点头。卿衣替他宽了衣,又将红烛熄灭。两人合寝在百子千孙被里,本是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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