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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烟消云散的过去了。一旦,她和她认真计较,那么将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在等着她,更何况,鱼亦可后面站着皇上,还有鱼家庞大的势力。即使为了太子,她也应该忍下去。所以,水映之握紧双手,面容上颜色始终不变的坐在椅中煎熬这场闹剧的结束。
“你这是说谁呢?”太后本来已经走到后面去了,但是鱼亦可的话又将她逼了出来,皇后看见立时恭谨的走上前将太后扶住。
“鱼亦可!这是慈宁宫!不是你的泰宁宫!你别以为皇上宠爱你,便一点皇家尊严都没有的在这撒野。说话刁钻射影,完全是一派恶妇的作为。你的儿子是自己喝得鹤顶红!谁还能逼迫皇上长子去死不成?名门闺秀的作风是一点没有,不知道在哪里学的世俗俚语,在这撒野。这皇宫内院别说我还活着,就是我死了,也断断没有你称王称霸的道理。”
“我怎么敢在太后面前称王称霸?”鱼亦可悲戚的抬起头,眼中虽然泪光点点,但是眼神中竟然连半点畏惧的神情都没有,“太后,您也说了,谁也不能在这皇宫里逼迫皇长子去死。那我的儿子好好的为什么要喝鹤顶红?而且还是在太后的眼皮底下!他也不是三岁顽童,难道还不知道鹤顶红是什么?今日在太后这里都被逼的喝了毒药,这事要是说不清楚,那以后这孩子的命还能在吗?!”
“姐姐!确实没有人逼秦王爷喝毒药。是王爷替庄眉蔻那个贱婢喝的。”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镇住了慈宁宫里所有的人。
周曼香不可思议的慢慢捂上已经被抽出五个红指印的脸颊:鱼亦可竟然当着所有仆从下人的面打了她一巴掌。
“鱼亦可!你放肆!太后面前你竟然敢动手打人?简直无法无天。”水映之神情威严的看着已经站起来的鱼亦可,庄严中带着一种不可侵犯的贵重。
鱼亦可此时的娇弱已经消失不见了,带着的是一股骨子里透出来的骄傲和煞气,似乎刚才那个娇弱弱的人根本不是她似的。
“我打她是因为她竟然敢当着太后和皇后的面就如此信口雌黄。庄眉蔻是什么东西?不过曾经是刑部的一条狗,现在秦王府的一个贱妾。这种身份的人也配让秦王喝毒药?骗人也要找个像样的理由。周贵妃竟然在这晃晃宫殿上戏耍本宫,当然要给予惩戒。怎么,皇后,难道我打错了?还是,您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水映之和鱼亦可互相对望着,只是,两人竟然没有一人先移开目光。
“庄眉蔻毒害曦梦的孩子,如此残害皇室血统的人太后难道不该处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秦王就替庄眉蔻喝了毒药。你秦王府的事闹到皇宫里来,太后念着秦王才替秦王府除害,赐了庄眉蔻鹤顶红。这青天白日下发生的事怎么就成了我造谣了?还要在这受姐姐的气。太后,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说完,周曼香迅捷的走到太后面前,跪倒她的膝下,眼泪立时流了出来。
“秦王府有世子滑胎的事?”鱼亦可眼神凌厉的看向秦王妃沈慕青,害得沈慕青浑身一激灵。
“回禀母妃,是!周妃的孩子滑了。”说着,沈慕青将周曦梦向前推了一下。
周曦梦悄悄抬头看了一眼鱼亦可,但是却马上又将头低下了。
“回禀母妃,是媳妇的孩子滑了,可怜他……”
“什么时候查出来的?哪位太医接的珍?内务府都有承欢记录吗?王爷提前知不知道你怀孕了?既然怀孕就应该多加小心,怎么和庄眉蔻扯上关系?我记得,前几日庄眉蔻都是在皇宫里了,你是怎么被她害的?”
鱼亦可的话如同炮弹一样让沈慕青和周曦梦立在原地,脸色惨白起来。甚至,连水映之和在一边哭泣的周曼香都神情紧张了起来。
“还有!是谁到太后这边嚼的耳根?不过是一个妃子滑了胎,你这个秦王妃竟然还处理不了,要弄到太后这里来吗?那要你这王妃有什么用?庄眉蔻呢?给我带过来!我要问问她,是怎么残害我孙儿的!还有,我要看看她现在有什么本事能让我儿子替她喝毒药。”
鱼亦可说完便将脊背挺的更为挺拔,妖艳中带着寒栗的看着所有人,冷笑道:“今日,我就要好好的问一问,解解心疑。别冤枉了谁,更不能让母后对我心存芥蒂。如果事情真如周贵妃所说,都是我儿子一厢情愿的为庄眉蔻去死,那我就给母后磕头请罪,自闭禁宫一个月,好好反省反省。如果事情不是这样的,而是和什么五皇子、七皇子有关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的儿子也是命!他既然不能给我送终,那就只能让别人给他陪葬了。反正,他要是死了,我也是不能独活的。”
太后闻言立时神色大变,而皇后和其他人的神情也好不到哪去。
所有人都知道,有些事是绝对不能摆出来说的,就因为庄眉蔻涉水太深,才有了今日恩赐的鹤顶红。而如果鱼亦可真要查起来,那定然是天下大乱的事。
可是鱼亦可不是庄眉蔻,在圣元王朝,无论谁想动开国元勋世袭候武商王的独门掌上明珠,都要想想她身后的背景和她几个掌控军国大权的兄长。一个人能在深深宫廷里骄傲的活着,不是没有道理的。更何况,鱼亦可本身就是出了名的鬼才,她要查的事,害的人还从来没有不成功的。这也就是为什么皇长子当初没有养在皇后膝下,而是落在她这个皇贵妃的名下了。
“妹妹,事情已经过去了。逸阳也没有什么事,你何必要多此一举,再让母后劳神呢?”水映之有些不太自然的说道,嘴角边似笑非笑的神情让鱼亦可从心底里感到一股厌烦。
鱼亦可只凭水映之这一句话就敢断定,今天发生的事注定和前几天两个皇子的死有关了,更为关键的是,这一定是和太子有关系。她的话看起来有效果了,水映之有些慌了。而她却更淡定了。
“启禀太后,庄妃醒了。用带过来吗?”
此时,宫人进来躬身禀告。
立时,所有人面色变得更是难看。
而就在鱼亦可想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睛的商逸阳忽然睁开了眼睛,迷茫的看了一眼四周,当看到鱼亦可的时候,才轻轻的喊了一声:“母妃!”
“哎呀,我的儿!”
鱼亦可大喜过望的又一次走了过去,紧紧拉住商逸阳的手。
☆、第004章 没活路的死法
“母妃,您怎么来了?”商逸阳一副“我很虚”的样子,握着鱼亦可的手更是苍白无力,只是那修长的手指却在这样的无力中透出一股惑人的媚来。
“当然是来看你。母妃再晚来一步,岂不是要和你天人永隔?你这傻孩子,怎么做事就这样的单纯,为了兄弟情义竟然如此舍身取义!?岂不知儿死母亦亡的道理!你要是真有个好歹,你让我如何去见你的父皇?又如何能再活下去!你这是要母妃的命来了!”说到此处,鱼亦可竟然真的是心疼肉疼的落下泪来。
“母妃说的是什么,儿臣怎么听不懂?”商逸阳微微抬起身子,小心的替鱼亦可擦干脸上的泪珠,“儿臣刚才不过是因为庄眉蔻的事有些急了,才做事唐突的。怎么会有什么兄弟情义的事情牵扯进来。想来是那些嚼舌头的下人又在你面前胡说了。”说完,商逸阳有意的看了看太后和其他人。
“就是。”太后立时明了的将话接了过来,神情威严并带着一丝恼怒的说道:“听见你儿子说的了吧?就是庄眉蔻的事上闹了别扭,才闹出这么大的事来。你别在那无风起浪的。”说完,便又暗暗的松口气,示意水映之将她扶到主位上坐下。
鱼亦可深深和商逸阳对视了一眼,显然商逸阳还不希望将太子的事恶化,不由得深深叹口气,便立时转了脸上的颜色,带着一丝愧疚的站起身走到太后的身前,深深拂了下去,歉意的说道:“太后,刚才是媳妇做事不得宜,冲撞了太后,还望太后看在臣妾念儿心切的份上,别和媳妇一样计较。媳妇在这给您赔不是了,您要是再看不过,就让媳妇禁足一个月好了,臣妾也是断断没有话说的。”说完,愧疚的深深低下头去。只是,那双望着地面的眼睛里透出一股深深的寒意。
“哼!”太后似乎怒气未消的瞪了一眼鱼亦可,“遇事如此不庄重哪里还有皇贵妃的样子?皇后,你说怎么办?”
水映之看了一眼鱼亦可,微微一笑,然后转身恭谨的对太后说道:“妹妹也是忧子心切,情有可原。皇天保佑,秦王没有出事,我看,就算了吧。太后要是觉得儿媳说的轻了,那回头,就让妹妹请咱们大家一起看出戏,乐呵乐呵,就算是将功折罪了。太后,您意下如何?”
“还是皇后宽宏大体。好了,鱼妃,你也起来吧。”
“谢太后。”鱼亦可娇弱的抬起身,然后微微转头对皇后笑着说道:“谢谢皇后的体谅。”
“妹妹说得哪里话,今天的事要是发生在太子身上,怕是我也会失了分寸的。”说完,水映之柔和的朝着鱼亦可笑笑。只是,那笑容里藏着一种深深的胜利感。
鱼亦可的眉峰微微一皱,但却立时笑着转过头,不看其他人,而是走到商逸阳的跟前,让人将他搀扶起来,安坐到椅中。
“母妃,夜已深了,太后和您都已经累了,儿子想带着秦王府的人先告退了。”商逸阳不明白为什么鱼亦可还不趁机下马,将事情了解。但是,多年跟在她的身边,从她此时笑容里带着煞气就感觉到了她在生气,而且是很生气。念头一转,就知道一定是皇后最后那一句带着讽刺的话让鱼亦可真的心生怒意了。
“既然是庄眉蔻惹的祸,而且又是太后亲自过问的,那就趁着今天在这慈宁宫里问个明白,她到底为了什么事被赐死?省得让那些没了牙的人在背后嚼舌根的扯上皇子贵胄的话来恶心人!来人,把庄眉蔻给我带进来。”
鱼亦可的话让所有人大惊失色。
庄眉蔻因为刚才晕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