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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沈心怡挥手示意。
春花心领神会,将准备好的赏银拿给张辉,张辉谢过之后,春花一直把他送到了紫薇宫的宫门口,才转身回去。
看着张太医走了出去,沈心怡觉得太闷,就把身上厚重的外衣拿了下来,看着花瓶里面的红梅,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什么人杀了何太医呢,沈心怡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她一有危险,何太医就死于非命,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呢?是谁干的?难道真像衙门里面说的是杀人越货的强盗所为?难道老天这么帮自己的忙,实在是有些不对劲呀。
沈心怡手中的茶早已经凉透了,可是她完全没有察觉。
“主子,主子”沈心怡一听声音立马回过神来,她一早就让小桂子去打听消息了,到底这何太医是怎么死的。
“主子,我,我……“小桂子急的喘气,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你先喘口气,别急,慢慢说。”沈心怡刚放下手中的茶杯,对小桂子说道。
小桂子喘了一会儿气,又喝了秋月给他的茶水,这才缓了过来道:“没有什么别的消息。只是听说这个何太医家里住的离太医院比较远,所以一大早这何太医就出门了,那时候,天还是灰蒙蒙的,等过了大概有大半个时辰,天亮了,他家的仆人出门买菜,在小巷子里面发现了何太医的尸首,被人劈成了两半。立刻就大喊起来,街坊邻居都知道了,立马有人就去了县衙,报了案,一会儿官差就来了……今日说是衙门裁定,是强盗杀人劫财,已经发了悬赏通缉令。”
听完了小桂子的话,沈心怡心里想着,难道这何太医如此晦气,就真的是碰上了杀人劫财的强盗吗,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又问道:“何太医那天晚上在我这里诊治过之后,就立刻回家去了吗?”
“是的,当时太医院里面所有当值的太医都在全力救治那晚受伤的妃嫔、宫女、太监、侍卫,忙的脚都不沾地,太医院里面空无一人,听小太监说,何太医回到太医院之后,将东西放下,就立刻回家去了。”
沈心怡听了之后点点头,那也就是说何海峰没有把自己的奇异脉象说给别人听。
“啊,对了,主子,还有一件事……”小桂子差一点就忘了这件事,这会想起来了,又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说,想想还是说出来了:“就是,那天夜里面,皇**里的玉莲好像去找过何太医,只是何太医当时已经回家去了,没有在太医院里面。”
“果真有此事?”,沈心怡脸色大变,难怪那天晚上皇后一定要请何太医入宫,应该是有所察觉了。
“千真万确,是那晚当值的小太监说的,不会错的。”
知道她自己假怀孕的事没有几个人,除了春花,就是自己,那么皇后为什么会有所察觉呢?
难道是春花将此事泄露出去的吗,不,绝对不会?
难道是隔墙有耳,紫薇宫里面有告密的人,不,这也不可能,这是没有其他人知道呀。
难道是皇后从她的言辞之间发现了什么端倪吗?
如果皇后真的知道了什么,那么自己应该怎么样才能化险为夷呢?
沈心怡此时心里很是着急,周围的人没有几个是可靠的,这次还真是计划不周呀,虽然说眼下何太医已经死了,对自己也没有造成什么大的伤害,可是,隐患还是存在的,并没有消除,一定要想个办法渡过这个难关才是。眼下,最好的消息莫过于是皇上对她的信任和关爱。
“娘娘,赵公公到了,”秋月进来传话道。
“哦,快快请进。”沈心怡一边说一边调整坐姿。
“娘娘,这是南国进贡来的蜜桔,专门滋补身体的,皇上听您近来不思饮食,胃口不好,特命老奴送过来。”赵大福挥手示意,身后的小太监立刻上前呈上竹篮,篮子里面都是一颗颗黄橙橙的桔子,看上去十分讨人喜爱。
“真是劳烦公公了,”沈心怡一边命秋月上前收了,一边笑道:“皇上近来可好,今日的朝政可是处理完了?”这几天她一醒过来,各宫纷纷送来贺礼,说不尽的奉承话语,只是让沈心怡觉得心里很烦。
“回娘娘的话,皇上这会儿刚刚下朝,那帮人在朝上吵个不停,就跟那菜市场一样,扰的皇上心烦意乱,结果皇上一生气,就散了朝会,正好,南国送来了新鲜的蜜桔,是个稀罕玩意,就赶紧让老奴给您拿来了。”赵大福笑的都快成一朵花了。
沈心怡柔柔一笑,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
赵大福看看四周的陈设,道:“娘娘,依老奴看,您这个院子虽然悠远僻静,风景甚佳,但是还是有些不宽敞,要不要搬到子衿殿去住?反正这紫薇宫里面就属娘娘您位份高。”
“公公,您就不要和我开玩笑了,按宫中的规矩,只有贵嫔的份位才能够做一宫之主,领一宫事务。”沈心怡拿着锦帕捂着口儿娇笑道。
“哎吆,瞧您这话说的,那还不是迟早的事。您这次救驾有功,现在整个皇宫里面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皇上也天天记挂着您。就说这蜜桔吧,南国刚刚送来,皇上除了给太后那里送过去一些,就把剩下的这些让老奴第一时间给您先挑一些最好的送过来。”
“承公公吉言了,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我一定不会忘了公公的大恩大德。”说着,沈心怡又顿了一下,道:“我原本就是个喜欢安静的,在这里也已经习惯了,就不挪了,这里住着挺好的。”
两人还说这话,曹建德也领着几个人捧着几样东西到了。
行过礼之后,曹建德上前道:“恭喜娘娘,今天老奴过来是为了给娘娘送金册的。前几天,皇上就一直催促着我们内务府,让赶快把娘娘的金册准备好,这不今儿刚刚完工,就立马拿过来给娘娘,误了娘娘的大事了,还望娘娘恕罪。”一边说,一边招呼手下,两个小太监金盘上前,一个里面是光彩照人的金册,另一个是朝服和凤冠。
沈心怡忙起身接过来,,所说是金册,但却并不是真的金子做成的,其实就是一块薄薄的绢本,上面用金线绣着所册妃子的名字,以及日期,外皮上面镀一层金,看上去金光闪闪的。朝服则是根据品级所定做,颜色清新淡雅,花冠也是统一的样式,前面是凤身高高昂起的样子,凤尾互相环绕,可以固定住发髻,凤翼展开,好似凤舞九天的样子,上面镶着宝石和明珠,凤首上顶着六颗珠子,寓意是吉祥如意,就这样简单、单板。看上去式样陈旧,却是**许多妃嫔梦寐以求的东西。从正五品开始之上的妃嫔都有这样的朝服和凤冠,等到了正三品的贵嫔以上会授金印,做一宫主位,掌管一宫大小事宜,以后,每升一级,这些是不一样的。
依大楚宫制,从正五品以上的嫔开始,就有一定的数量限制,而且金册记名,就算是正式的妃嫔了,可以称为“娘娘”,在正五品以下的一律称为“主子”或是“小主”。但是像沈心怡这样的身份低微的宫女级别的来说,是不会升的这么快的,但是因为她不顾自己性命救驾有功,所以才会被升为正五品的嫔。正式成为皇上妃子的人,就算是皇上殡天以后,没有孩子作为依靠,也能够被封为太嫔,享有供奉,安渡晚年。如果是位份低的妃嫔还的入庙修行,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正五品以上的妃嫔,正式的大典礼节上也可以出席,所以也有例定的朝服凤冠。不过册封嫔不像册立皇后、册妃一样,告太庙,只需斋戒三天,然后太庙朝拜一天,再由内务府把制好的金册和朝服凤冠一起送过来就可以。
这一次由于沈心怡救驾有功,受伤未愈,所有刘钰专门下了旨意,免了斋戒、朝拜这两项,只要内务府把金册、朝服赶制出来送过来就好。这已是天大的恩典了,宫里面的人都羡慕的不得了。
他们互相之间又吹捧了一番,沈心怡含笑一一应对,给了他们赏钱,打发两人走了。这时秋月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道:“主子,您的面子可真大呀。”
“哼,这就叫有面子嘛?”沈心怡心里冷笑不已。
现如今她在这个宫里,可谓是如履薄冰,稍不注意就会落水而亡。在这深宫里面,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刺得人生疼,可是又不得不往前走。在这宫里面,她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她唯一的依靠还是用命换来的,那就是刘钰的宠爱,除此之外,她一无所有。
她就像是槲寄生,只能依靠着别人来生活,离开了,就会立马死去。现如今,必须想尽办法,让自己更加得宠才行。波澜诡谲的**里面,只有紧紧抓住帝王的宠爱,才是唯一的出路。沈心怡紧紧的撕扯着手中的锦帕,眼下,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相信。
“皇上这些日子都是翻谁的牌子呀?”她突然问道。
“啊?好像是凤妃娘娘,只有昨天去了丽妃那里一趟,是去看小公主了。”春花立马回道。
“凤妃,原来是你”沈心怡咬着嘴唇,思量了片刻,忽然看到了桌上的一小盒麝香,暗暗笑道,只有这样了,如果不能打消皇后心中的疑虑,那么我也就岌岌可危了。
“春花,你去把芸茵给我叫过来。”沈心怡道。
“什么,叫芸茵来能做什么?”春花觉得有些奇怪地问道。
“皇后娘娘不是已经怀疑我这小产有蹊跷吗,我现在就要给她制造出蹊跷来,这个芸茵可就要派上大用处了。”
沈心怡披着一件新做的喜鹊登梅的外衣,端坐在暖阁的踏上,屋子里面暖暖的,她就没有穿鞋子,双脚踩在朱红色的脚踏上,一双白嫩的小脚,指甲盖泛着健康的粉红色,看上去好像叫人摸上一摸。她手里此时正捧着一碗燕窝粥,慢条斯理的用小勺子一点一点的品尝着,暖阁里面没有其它的声音,只有小勺碰到碗偶尔发出的清脆声……
芸茵跪在下面,寒冬腊月,她却是满头大汗,又见上位的沈心怡不说话,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有动静,便试探的问道:“不知娘娘召奴婢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哦,”沈心怡放下手中的玉碗,擦擦嘴,笑道:“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