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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刘钰走上前,沈心怡向后退。飞快地出手,将沈心怡手中的银钗夺下来,刘钰道:“朕疼你还来不及,怎舍得你寻死。”
沈心怡羞愧的低头道:“皇上……”
“赵大福”。
“奴才在!”
“传朕旨意,才人卫氏纯惠良家,天资聪颖,才华绝世,追封为嫔,着内务府以正二品六妃之礼葬入皇陵,”停了会,又道:“宫人沈氏忠孝为主,其心日月可表,特册为正八品更衣。”
沈心怡整整衣服,恭恭敬敬的下拜:“臣妾替卫娘娘谢陛下隆恩。”
刘钰听后笑道:“你为何只谢卫嫔的恩,不谢自己的恩?”
沈心怡直视皇上的眼睛道:“恩有先后,故而臣妾先谢卫嫔娘娘的恩,至于臣妾……”顿了顿,沈心怡红着面颊道:“臣妾和皇上来日方长……”说完就跪下了。
刘钰拉起她道:“不要动不动就下跪,瞧,你的手怎么冰成这样?”
沈心怡想要将手抽回,怎奈却抽不回来。
刘钰又道:“你既然已经谢过卫嫔的恩,那么现在也应该谢谢朕了吧。”说着,就将沈心怡拉到床边,沈心怡一阵面红耳赤,心里紧张的不行,有些发抖。
刘钰拉着她坐到床沿道:“怎的发起抖来,很冷吗?”
沈心怡道:“臣妾只是有些紧张。”
刘钰道:“不用怕,难道你知道如何侍奉朕吗?”
沈心怡柔柔一笑道:“臣妾知道如何侍奉皇上,只是不知道该如何侍奉夫君。在皇上的眼中,臣妾只是宫中一个小小女子,但在臣妾的眼中,陛下是我的夫君,是我的相公,是我的天,是我一辈子的依靠,我……”
刘钰眼中有些不敢置信,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把他当作寻常人家的男子,那一刹那间,他不知该说什么,只说了一句:“怡儿,我刘钰此生必不负你。”
沈心怡听到刘钰这样说,眉眼之间皆是笑意道:“夫君。”
刘钰听后也笑笑,此时二人之间情意方浓,两人一夜欢好……
当沈心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床榻空空,刘钰已经走了。
她刚刚抬起头,准备起身,就听到一声清脆的欢呼:“苏更衣醒了!”
转一看,房内已经跪了十几个宫女太监,捧着洗漱用具和衣饰。见她醒来,立即就有管事的宫女扶起她,四个分别捧着金盆、玉碗、银壶,丝绸毛巾的宫女上前为沈心怡梳洗更衣。
沈心怡挣扎想要坐起来,怎奈身体酸痛难忍。义父的医术天下无双,师娘也曾经教过自己房中术,学的时候脸儿羞得通红,没想到自己也有用到的一天。“皇上走了吗?”沈心怡问道。
“皇上已经去早朝了,临行前嘱咐不要朝醒更衣呢。”伶俐的宫人立刻答话道。心里却不禁暗暗道,这位新封的主子真是了不得,一向勤于政事的皇上今儿要不是赵公公再三催促,差点儿都不想去早朝。
沈心怡放松下来,享受着宫人的侍奉,擦干净脸上的水珠,将手中的巾子递到一边,几个小宫女立刻捧着托盘上前,供她挑选。照宫里的规矩,侍寝之后的妃嫔早晨起床后内务府都会为其准备新衣,既算是侍寝的赏赐,也为了讨个好兆头,显得喜庆。
沈心怡随手挑了一套颜色素净,花饰简单的。穿上中衣,沈心怡坐到梳妆台前,立刻就有两个嬷嬷走上前来,想要为为她梳头,看着镜中自己的容颜,沈心怡道:“我自己来吧。”
一边梳头发一边想着,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打扮过了。以前,都是义母和娘亲交自己梳妆打扮,每当她盛装之后,义父便会笑着说:“我家怡儿以后不只要迷倒多少少年郎。”
师母会说:“是呀,不知哪家儿郎有这样好的好福气能够娶到我们怡儿呀。”
而自己就会说:“师父师娘,你们就不要再取笑怡儿了,怡儿生得还不如师母美呢?”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沈心怡将手中的梳子放下,拿起胭脂调好颜色,宫中秘制的胭脂颜色纯净,清香宜人,还对皮肤有保养作用。簪好绢花,插上朱钗,穿上那件淡绿色的锦缎长裙,众人眼前皆一亮,这位新封的更衣打扮起来真是赛过凤妃娘娘呀,浓妆淡抹,却衬得她貌比古时四大美人。
沈心怡微微一笑,道,“按照宫规,这时候应该去晋见皇后娘娘了吧。”
凤仪宫依然如同往昔般热闹。沈心怡在众妃嫔意味不明的视线中向皇后施施然拜下。
皇后道,“你就是皇上昨个儿新封的沈更衣?果然生的好模样,本宫竟然也要移不开眼了。与前几天的张氏正是不分上下,姿容秀丽。”转头又向众人笑道:“各位妹妹,你们可真是都被比下去了吧?”
皇后一说完,立刻就有妃嫔讥笑出声。
“娘娘们都是天生丽质,身份高贵,岂是心怡这等萤火之光所能比较的。”沈心怡低头答道。
众妃嫔的脸色才缓了缓。
“是吗,”夏贵妃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道,“听说昨儿个,皇上在你房中可差一点儿误了早朝。我们侍奉皇上,首先应做的事让皇上心系万民,关心江山社稷,保重龙体,你怎可凭美色,让皇上贪欢许久,伤了龙体。”
四周的妃嫔都窃窃私语,那一道道目光,就好像是杀人的利器,刺的沈心怡浑身都疼,她只是默不作声,将头儿埋得更低,不敢辩驳。
皇后抬抬手道:“不要吵了。夏贵妃,你也太过苛责了。沈妹妹刚刚晋位,对宫中规矩还不甚熟悉,我们这些做姐姐的还要多多指点于她。”
沈心怡忙跪下道:“臣妾知错了,谢谢皇后娘娘和皇贵妃娘娘的教导。”
“嗯,卫嫔的事本宫已经听说了,难得你忠心为主,本宫也为之感动,已经交代内务府相关事宜了。”皇后转过话题道。
沈心怡拭拭眼泪道:“多谢皇后娘娘大恩大德,娘娘的恩情婢妾铭记于心,无以为报,如今只愿娘娘福寿安康。”
皇后点点头,心里面暗自得意,昨日不过是想压一压夏贵妃的傲气而已,更是显示自己的仁德之心,没成想,眼前的小丫头能有这样的好运气,真是一举两的呀。
“进日宫中喜事可真不少,前几天是张氏,如今又是你,现如今,你们都已是妃嫔,应该尽心尽意服侍皇上,为皇上绵延子嗣,在宫中切记要守好规矩,不可肆意妄为。”皇后顿了顿,又道:“过几日,会安排教习嬷嬷教你宫中规矩,要仔细学习,千万不要辜负皇上恩德。”
沈心怡点头称是。
这时候,宫外人禀报张答应到了。
张雨绮一进殿就看见沈心怡,顿时呆住了,脸色微变,稍稍迟疑了会,仍是走上前拉住沈欣怡的手道:“姐姐,我……”
“张答应和沈更衣之间是旧识?”一旁的丽妃立刻问道。
“回禀娘娘,婢妾还是宫女时曾和张答应有过数面之缘。”沈心怡一边答话一边使巧劲儿挣开张雨绮的手。
“既如此,你们姐妹两个一同侍奉皇上,也是宫中美谈。”皇后又出言道。
“多谢皇后教诲,臣妾等一定铭记于心。”沈心怡恭声道。
回到紫薇宫,院子里站了满满一院的人,是内务府的管事太监曹建德带着十几个宫女太监候在外边。
远远地看见沈心怡回来,他连忙跑上前道,“沈更衣可回来了,这天寒地冻的,主子您辛苦了,你们这些不长眼的,还不赶紧给主子拿手炉来暖暖手。”一边说一边看着沈心怡的脸色。
沈心怡以前当宫女的时候也没有少跟他打交道,平时他对待沈心怡这样的下级宫女傲气冲天,动辄喝骂。此时他一副小人的样子,沈心怡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沈心怡道:“劳烦公公了。”
曹建德看了看沈心怡的脸色没有变化,松了一口气道:“前些日子,老奴有事忙着,这些做奴才的不长眼睛,竟然将卫才人的银子月例给扣下来了,老奴已经狠狠揍了他们,不敢再犯,这是卫才人的月例,可是,卫才人却已然仙逝,还好,有沈主子在。劳烦您点点,收下了。”
他挥了挥手,立刻身边的小太监捧上一个托盘。
沈心怡掀开蒙着的红布略略看了一眼:银子大约一百两左右,还有十几只镶金嵌银的珠花钗环并耳环、镯子、玉佩之物。
她不动声色的收回手道:“真是劳烦公公了。内务府的辛苦,我也是知道的,以后的事还请公公多多费心,这点心意就请公公收下。”说完,沈心怡就从托盘里面拿出几锭银子并两个玉佩递给曹建德。
曹建德嘴上虽然说着惶恐,可还是笑眯眯的将这些东西收下了。收下后又道:“这次老奴特地带了几个人来供主子挑选,按照规矩,请主子挑一个太监两个宫女出来使唤,请沈更衣挑选合意的吧。”
她看了看那几个婢女太监,众人都流露出期盼的神色。
沈心怡扫了一眼,竟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不动声色的指了指最后排的两个宫女,道:“就这两个吧。”
“春花、秋月,还不快叩见主子。”曹建德立刻在一旁喝道。
两人立刻上前向沈心怡叩头行礼。
“起来吧。”沈心怡平静的说。
秋月年纪大约十四五岁,肤色略黑,眉目清秀,眼睛又亮又大,十分的有神。
春花生的文静秀雅,颇为耐看,一身宫装虽旧,却干净整洁。最重要的是,沈心怡记得她也是姜国人。
“内监就不必再挑选了,我看原本在紫薇宫西后院那里的小桂子就不错,就让他过来顶了这个差使吧。”沈心怡转身笑道。
“更衣能够看上他,那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曹建德谄媚着笑道,一边转头向身边的小太监喝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叫人过来!”一声令下,小太监连忙跑去叫人了。
“对了,主子您看要不要换个地方住?”曹建德看了看四周,有点迟疑地问道,“听说这儿有些个不吉利……”
“不必了,这儿地方清净,挺好的。”沈心怡笑道,她所住的地方就是东侧院的东暖阁,也是前几天琴儿在的地方。
“是,是,还是主子想法高明。”曹建德口里应道,心里却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