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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锋芒毕露的他,十分沮丧。
“我真没用,很久没有和女人睡了,我真不象个男人”他用双手捶打自己的头,……他太太在40多岁因为子宫肌瘤做了全摘除手术后,不久心脏病发猝死,他就一直独身,我相信他真的很久很久都没有和女人做过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爱你,我们需要时间来磨合”痛苦的眼神令我心碎,浑身烧着的火焰很难熄灭,不停的吻对方,探索着生命,真奇怪相爱的人为何却不能尽性呢?也许,他太专注工作,大脑已经不会指挥爱了?也许他身体某些部分出现了问题?也许这并不影响我们相爱?……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6 第一次去乐百氏面试
1998年9月19日,我穿上昨晚和林刻一起去买的新衣裙,我的幸运色黄色的短袖针织衫,黑色的西裙,小牛皮高跟鞋,租了一部出租车一路顺风到了中山小榄镇。
记得那天阳光很灿烂,小镇的风带着海水和珠江混合的气息,没有城市混淆黑白的污浊。小榄镇是中国南方具有850多年历史的商贾名镇,地处岭南珠三角流域的中南部,珠江口西岸,北接花城广州,与港澳相邻。南宋开村建镇,明代中叶出现家庭手工业雏形,工商业成行成市,近代得益粤港澳经济圈辐射,更是驰名世界的既有丰厚人文底蕴、又具优越营商环境的轻工业重镇。
乐百氏公司坐落在小镇的工业区内,一条繁忙连接珠三角的公路就在它门前经过,日夜不停的车流,车轮碾过路面的声响“咣铛、咣铛”此起彼伏。
没有想到我在乐百氏那栋红色的办公大楼一楼的人事部一等就是2个多小时,秘书给我们10几个应聘的倒过一次水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搭理我们。下午4时多了,大家开始骚动不安,互相说话,原来都是应聘财务总监的,资历都很丰富。眼看天色渐晚,这里离广州市两个多小时的车程(那时候高速公路还没有修好),天黑后不安全,有几个人就自行离开了,我也站起来想离开,当我准备想走的时候,转念一想为何不在这家公司转转?反正已经来了,就好好观察一下这个把马骏仁的生命核能(培养出世界长跑冠军的教练,他发明的一种汤料配方1000万被何总买了)炒的全世界都知道的乡镇企业真的是那么神奇吗?
我就乘电梯一层层逛,电梯停在第二层,一看乱七八糟的到处是宣传海报和酸奶、瓶装水,没有几个人,我判断这是销售部,果然不出所料在不起眼的一面门上发现了一个白色塑料牌写着红色的字“销售总部”;第三层静悄悄的,玻璃墙将整个空间一分为二,一边牌子上写着“财务总部”,另外一边是“采购总部”;第四层人声鼎沸,好些人在讨论新产品研究的事情,肯定是生产技术总部;第五层很安静,写着文化中心和职工俱乐部;第六层,一开电梯门,对面是个墙,往左边还是往右呢?正在犹豫,一个男青年从右边的过道走过来问我“请问您找谁?”
我急中生智“我找徐晓青”
“噢,她在开会,你下一楼等她吧”,我想这里很可能是总裁办公和开会的的地方。
那天亏的我没有走,从电梯一出来,秘书就带我第一个面试,是个40多岁面色黑黑的北方男人,秘书介绍他是财务总部的副总,他一开口就很干脆利落的问我“如何登记现金和银行账薄?”“利润表和资产负债表的格式”,
我想这是怎么了,招财务总监不问尖端的财务管理知识,问这么初级的小会计都能朗朗上口的东西?突然,他话峰一转问我喜不喜欢古典文学,我立即说不喜欢,我更喜欢学习现代的管理学和电脑信息系统,因为,我觉得这对促进财务总监的工作创新很有帮助。
他好象被冒犯了,脸上的表情明显的不耐烦,突然问“你为什么离婚?”,不知道怎么了,真的触及我的痛处呢还是我觉得他态度傲慢,在我们等了近三个小时后,他不做任何的解释,反而问我这样的问题,火气在我心里爆发,我立即站起来“来不来这里工作,无所谓,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问这个个人问题,我不想回答”我还是克制自己,礼貌性的伸出手,和他说再见,他没有和我握手。
拉开门,大步走到办公室外面,第二个要进来面试的是珠海某大企业的谢小姐,在三个小时的等待中我们已经认识了,这个40多岁很优雅的女人,拉着我的手问我怎么样,我摇头,她要我一定等她出来不要先走了。我这人守信,心想反正乐百氏是进不来了,我把人家财务副老总都得罪了,天色也晚了,就等等她吧,多个朋友呢。
她进去不到10分钟就出来了,气鼓鼓的拉着我去找徐晓青,霹雳吧啦的说了很多意见,招聘的是高层管理人员怎么能这样来面试呢?问那么幼稚的问题?……徐小姐,30多岁,个子不高,很胖很丑,是那种可爱的胖呼呼的小女孩子的丑,她说她也是刚从外资企业过来不久,很多事情她也看不惯,希望我们谅解。
从乐百氏的大电动门出来,我和谢小姐道别,拦了部出租车回广州市,心想这家公司如此不尊重人,名气再大我也不想再踏进来了。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7 好人进去变成坏人出来
这天早上,送林刻上班走后,我给母亲打电话,她告诉我20号那天晚上,好几个高大威武带着武器的公安,在夜里1点多的时候把门敲开,说要找我去公安局协助调查K集团的案件,他们把父亲留下的小楼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找不到我,就留下口信让母亲通知我尽快到派出所投案自首。
1951年,母亲16岁的时候从地主家逃出来参加了解放军,在广西十万大山缴匪,跟着当团长的父亲,打过枪杀过土匪,什么样的大世面没见过? 那晚,她很平静地说不知道我去哪里了,也没有我的电话号码。我自己的新家那里,她已经让阿姨去看过,没有人去过的痕迹。母亲一再嘱咐我,不要回海军干休所,走的越远越好。
果然不出所料,K集团公司出事了,我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觉,他们早晚有一天会出事,公安很可能会到海军干休所找我,因为我的身份证地址在那里。我在离开K集团的那天傍晚,已经电话通知该通知的人,统一口径都说不知道我去了哪里,都说很久没有见到我了。
“妈,你不必为我担心,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犯罪)抓在任何人的手里,但是,我绝对不能去公安局协助什么的,进去了就很可能成为替罪羔羊!好人进去变成坏人出来!”我担心母亲的身体,但是看来她并不软弱。
“公安局?拘留所?”这些刺人的字眼老是在我眼前晃动,有时候它们还被放大,还会从发出古怪的尖叫,令我毛骨耸然。
我知道那神圣的机构里面很黑暗,我的第一任丈夫,海军转业的前夫,有次被人诬陷错抓进去,关了好几天,我去那里求情找关系,花了一大笔钱才把他放出来。他告诉我,那不是人呆的地方,好人进去变成坏人出来,就象我们在杭州看到过的大染缸,白布进去出来就是黑布了,人生就毁灭了!
他进去的第一天晚上,被同牢的犯人暴打一顿,好在他机灵,跪下给他们磕头说好话,才放过他,否则就被打残废了。第二天我去看他,拿了很多食物和烟请看守转给我丈夫,看守说“你在外面买的东西不安全,为犯人的安全性考虑,你必须在看守所门口的小卖部买东西,否则,你别想带任何东西给你丈夫”,没办法,我只好到小卖部买,一看同样的方便面和烟比外面贵1到2倍!
他把我送进去的东西大部分贿赂给牢房里的恶霸和看守,他们才没有再欺负他。再后来他真的和广州市的黑社会老大成了哥们,真的退党自己干公司,起起落落,吃喝嫖赌,我们越走越分开,我打了五年的离婚官司,直打到广州市中院和执行庭,才彻底结束了两人的关系。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他离我已经很遥远,只是我生命历程中留下的一个“前夫”的符号,无论哪个方面他都不能让我真的敬他爱他。
中国的看守所和监狱,真的是好人进去也变成坏人出来吗?坏人进去变得更坏的人出来吗?
8 中山大学
在这样的环境中,共产主义奋斗目标已经不再被人提起,转而是热火朝天的发展市场经济,国家不再让人们端铁饭碗,人们开始自然地集结成群,有点象不同质地,不同大小的磁铁,各自吸引着不同的人,从而形成各种势力,不同类型的势力之间则在不断地较量,更确切地说是竞争。适者生存,象我这样的女人,大概就是被不同的磁体在不同的阶段吸引着,在不同的势力之间周旋,无可奈何的时候,远走高飞是上策。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我还要工作,赚钱养家阿。脑海里跳出来的第一件最重要的事情,K集团是知道我在卡夫工作过的,如果要找我的踪迹就会搜索到北京卡夫,我不能再去北京了。
怎么办?我还是边学习英文,边想办法出国,和林刻一起尽快离开中国。我的大学同学林君和她丈夫达理在美国华盛顿DC,自己开餐厅生意还不错,她早就让我想办法去美国发展。还有林刻的大儿子在澳大利亚,我先试探着问他想不想出国?
晚上,我给他买了瓶卢洲老窖,做了回锅肉,白灼虾,红烧豆腐,整个宿舍都打扫的焕然一新,一瓶玫瑰花放在小饭桌中间,菜端上来,给他把酒斟上,“我们出国吧,去澳大利亚和你儿子一起生活?”
“不想出国,都老了,出去还能做什么?”在广州他现在的工作很受人尊敬,上上下下都把他当做大宝贝,退休的老专家能被公司聘用非常少见,那时候广州很多创亚洲记录的建筑都必须要他的签名才能动工和验收,他怎么能放弃这里的工作荣誉呢,虽然挣的钱和他的付出并不对等,但比他之前的国营设计院可是高多了。
我不再说话,埋头吃饭,我不能告诉他我真实的境遇,因为,我怕他为我担惊受怕,凭直觉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