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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不可耐地去剥妻子衣裳。江氏心慌意乱,躲不掉逃不走,再羞涩也无可奈何,只能任人为所欲为。
熟悉的刺痛传来,她抱紧身上的男人,眼泪夺眶而出。
方才还绵软如水的身子突然紧绷起来,许攸动作一顿,刹那间心里转过各种念头,佯装没有察觉低头去亲她,果然亲到满脸泪水。
不愿吗?
情。欲稍歇。
就在他苦涩地想要退出去时,江氏双手探进他发中,“慢点,疼……”没能给他第一次,她愧对于他,可她没法违心地说她后悔当年,只能把对许攸的愧疚藏在心里。她知道,许攸不在乎这些,而他越这样,她就越想对他好,所以今晚之后,她跟那人,是真的彻底结束了,她会全心全意对许攸,对这个陪了她十多年的傻男人。
原来她是疼哭的……
许攸想问她很疼吗,又觉得这样问可能会伤到她,顿了顿,柔声跟她道歉:“对不起,我太莽撞了……”
他掩饰地很好,但江氏感觉出了他的变化,这个男人有多不自信,她早就知道了。
强忍着羞意,江氏额头抵着他肩头,小声道:“那你,亲亲我,那样会,好受些……”
回应她的,是男人瞬间膨胀的欲。望,还有连绵不断的火热亲。吻。
第一次是青涩不适,第二次是酣畅淋漓,第三次是哭泣哀求,当夜深人静许攸还想再闹一次时,江氏闭着酸涩的眼睛送了他两排牙印,总算让这男人老实下来了。
次日早上,江氏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睛,发现女儿坐在炕上看书呢。
“阿锦?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江氏惊讶地问,听自己声音发哑,连忙闭了嘴。
“娘你醒了啊,哪里不舒服吗?”许锦立即放下书,飞快爬到母亲身前,一边摸她额头一边道:“爹爹说你昨晚着凉了,今日要好好休息。娘,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请郎中给你瞧瞧?”
看着女儿担忧的小脸,江氏摇摇头,“没事,娘睡一觉就好了,阿锦乖,去帮娘打点水来,娘要起来了。”
“嗯,我这就去。”见母亲气色红润,许锦放了心,提鞋出去了。
她一出门,江氏悄悄瞅瞅身上,然后一边在心里骂许攸,一边飞速穿衣下地。许锦端水进来时,她正检查脖子呢,发现几处痕迹都能被衣领遮住,暗暗舒了口气。转身,提了袖子低头洗脸,却听女儿笑嘻嘻地道:“娘,昨天忘了跟你说了,爹爹说学堂饭菜不好吃,以后天天回家住,真好!”
江氏不由攥紧了巾子,尽量随意地问:“你爹什么时候说的?”
“昨天我去门口接他的时候啊。”许锦随口道。
江氏恨恨咬牙,这个伪君子,原来昨日他就是专门回来做那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许爹终于小登科了,三次哦,算是扬眉吐气了吧,你们也满意了吧?哈哈!
谢谢栗子不是荔枝扔的地雷,么么~
、礼物
五月初五,端午佳节。
饱饱睡了一觉,许锦喊宝珠进来服侍她穿衣。
“姑娘,今天穿哪身啊?”宝珠站在柜子前,扭头问。
许锦兴奋地道:“穿崔伯母送的,碧色的那套!”
每年她过生辰,祁家、崔家长辈都会送她礼物,因为端午当天不好请客,父亲便定下初六晚上请他们过来聚聚。自家是两边都没有近亲,祁家祁景父母远在京城不好赶回来,只有老两口并一个长孙,而崔家则是男主人常年在外……端午过得难免有些寂寥,于是三家彼此关照,倒是比一般亲戚还要好上几分。
这次崔夫人提前把礼物送了过来,是两套绣着杏花的衫裙,听说是从苏州第一绣楼订做的。上好的丝绸细腻似水,也不知里面搀了什么料,穿在身上竟然有种清凉感。许锦只看一眼便喜欢上了,扑到崔夫人怀里甜甜地喊伯母,看得江氏都有些吃味儿。除此之外,崔夫人还送了几匹相同的料子给她们母女,被江氏收了起来,等明年再给女儿做新衣。许锦正是长个子的时候,现在全做了只会白白浪费难得的好料子。
宝珠小心翼翼地把那套浅绿衫裙拿出来搭在屏风上,许锦洗漱过后美美地换上,低头对大白道:“今天不许你往我身上按爪印,知道不?”这是新衣裳呢,她可舍不得弄脏了,大白也不行。
大白仰头又低头,黑眼睛沿着主人打转,然后扭头去啃骨头了。等许锦收拾妥当准备出去了,它丢下已经不是那么喜欢的骨头,颠颠地跟在主人后面,尾巴上系着一朵粉红绢花。大白其实不喜欢戴的,可主人不知为何非要给它系上,大白屡次拒绝无用,只好忍下。
“你怎么给大白戴那个?”江氏跟许攸正在廊檐下说话,远远瞧见女儿的小白狗,不禁笑问。
“今天我生辰嘛,大白当然也要打扮打扮。”许锦笑嘻嘻跑过来,瞅瞅父母,伸手讨要礼物,“你们说今天给我的,快给我看看,不许跟去年重样的!”
距离早饭还有些功夫,夫妻俩相视一眼,领着女儿去了房间。许锦一进屋便四处乱看,许攸看着她笑,走到桌案前,将上面两幅画卷递给她。许锦小脸立即绷了起来,嘟嘴道:“怎么又是画啊,爹爹就不能换一样礼物吗?”年年都是画,她知道爹爹没钱,那随便买个珠花木梳也能有点新鲜感不是?她又不会嫌弃爹爹。
不过,虽然这么说着,她还是带着一分期待接过画,转身摊开在炕上。
跟往年一样,画里都有一株杏树,只是这次,无论是杏树还是画里的小姑娘,好像都长大了些。
父亲字写得好看,画更是栩栩如生,许锦不由看入了神。
第一幅画里,她穿了一身绿衣裳,正仰头看满树粉白杏花,小姑娘笑得那样安静好看,许锦都怀疑这真的是她吗?第二幅画里黄澄澄的杏果挂满树梢,只是这次树下不再只有她自己,而是和父母坐在一起。她靠在爹爹怀里,母亲坐在旁边笑眼看着他们。
许锦盯着第二幅画,有些发愣,因为这是父亲第一次把一家人都画了进来。
她欢喜地扑到父亲怀中,“爹爹,今年这份礼物我最喜欢了。”其实就算只有第一幅,她也高兴。从她出生到现在,父亲把她的成长用这种方式画了下来,让她知道她小时候是什么样子。这份特别的礼物,她全都放在一处好好收着呢。
心意被女儿认可,许攸忍不住笑,“阿锦喜欢就好,等以后爹有本事了,再送你更好的。”
许锦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在她眼里,父亲现在就很厉害了。父亲是举人是县学教谕,镇民有时遇到麻烦,都会请父亲出面帮忙调解,连知县大人都很看重父亲呢,每逢宴请都会请她们家去做客。
江氏见女儿面露茫然,不想在此时告诉她大人的打算,忙把自己准备的礼物掏了出来,“给,其实你现在根本用不上这个,先好好收起来吧,等长大了些再戴上。”
那是一根白玉簪子,通体光滑莹润,簪头雕成杏花状,正是她最喜欢的式样。许锦笑得合不拢嘴,抱着两份礼物爱不释手。恰好外面丫鬟禀报说早饭准备好了,许锦暂且将礼物放在父母房里,一家人一起去偏厅用饭。
饭后,许攸照例领着妻女去东湖赏景,东湖镇便是因那一片浩渺湖泊得的名,风景秀丽自不必说。因只有短短几日假期,不好远行,每年这日许攸便会带江氏母女来此地散心。景物依旧人依旧,许攸却知道,这次绝对是他最欢喜的一次。
他看看身旁天真娇憨的女儿,再看看对面温柔浅笑的妻子,踌躇满志。
安家立业,如今家已安,他也该努力让她们过得更好了。
~
次日,许家早早就开始为晚宴准备了。
黄昏时分,天渐渐凉了下来,崔夫人率先领着崔禄兄妹过来拜访。
大人们自去说话,许锦邀崔家兄妹到自己院子里玩,在树下摆上矮几竹椅,轻声说话。
崔禄打开一直提着的红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个粉彩喜鹊登枝纹笔洗,笑眯眯地道:“这是二哥送阿锦的,花了十两银子呢,等二哥过生辰时,阿锦记得照这个价准备啊,别让二哥吃亏。”
许锦才不把他的话当真,飞快将东西抢过来递给宝珠,让她快点藏到屋里去,然后得意笑道:“我不管,反正现在那个笔洗是我的了,下次我只绣个荷包给二哥,你又能拿我怎么办?”
“一个荷包值几个钱?不行,太吃亏了,你等着吧,以后我再也不做这种赔本买卖了!”崔禄作出一副疼惜样,从盘子里抓起杏果往嘴里塞,仿佛吃许锦几个杏果就能赚回去似的。
许锦跟崔筱被他逗得笑成一团。过了会儿,崔筱将丫鬟手里的团扇要了过来,“给,这是我绣的,你看看,跟你相比如何?”向来娴静的小姑娘此刻眼含戏谑,唇角调皮地翘了起来,清灵可人。
崔筱的女红承自崔夫人,那可是正宗苏绣,王嬷嬷手艺虽好,与崔夫人还是不能比的,而许锦贪玩好动学得不认真,她绣出来的东西自然也比不上崔筱。
当面被人打趣,许锦半点脸红都没有,笑嘻嘻抢过团扇摇了摇,嘴上说着不正经的话:“还是筱筱送的礼物最合我心意,天这么热,用这扇子扇出来的风都更凉快些。”
“就你会说话,幸好你是女子;若是男子,将来肯定长成个风流性子。”崔筱没好气地嗔道,颇为无奈。
许锦厚着脸皮继续逗她:“我还希望自己是男子呢,那样等我长大了,就把你娶回家……啊,别掐我!”话没说完见崔筱离座要打她,许锦赶紧跳了起来,绕着树跑。
两个小姑娘在身边转圈,带起阵阵凉风,崔禄暗暗占着便宜,看她们胡闹,“咳咳,阿锦想让筱筱追到吗?筱筱想追到阿锦吗?来,你们两个跟二哥说几声好听的,谁说的更合我意,我就帮谁。”说完了,没等许锦二女回话,余光中瞥见祁景从那边走了过来。崔禄细眼微眯,大声招呼祁景:“你来的正好,快把你准备的礼物拿出来给我们开开眼界!”这两人和好的悄无声息,他偷偷问了几次祁景都不肯告诉他,崔禄也就不再问了,反正大家和和气气就好。
听到崔禄的问话,祁景面露诧异,于是他也不用再说什么了,崔禄同已经停下来的二女都看出来他没准备礼物。崔禄笑看许锦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