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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答不出来,可见殿下并非真心喜欢妾身,充其量只是一时看中妾身姿色,却非妾身本人,是否?”这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他怔了半晌,哈哈大笑。“你的意思孤明白了,才第一次见面,谈喜欢太唐突,就算你为了哄孤开心,点了头,那也不是真心的。”
“殿下开恩。”她盈盈福了一礼。
“有什么好开恩的?你说的都是实话,莫非这年头还不准人诚实了?”他语调轻松,眼里的光芒再度亮了起来。
龙天洪知道自己又赌对了,太子确实是个喜欢真诚无伪的人,与其拼命奉承他,不如坦率地表达自己,更能讨得他欢心。
走对了第一步,她对自己的复仇之路更有信心。
“殿下,请容妾身为您沐浴更衣。”接下来就是让他为自己神魂颠倒,将她接进东宫,能封为侧妃就最好了,然后等今圣百年,太子登基,哼!那时就是白云妖道的死期了!
“不喜欢你也愿意?”他没头没脑地丢一句。
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双颊瞬间红似滴血。
如果她还是当年的龙家三小姐,当然不会愿意干这种事,可今非昔比,别说服侍太子一人了,只要能报仇,更难堪的事她都愿意做。
何况……她细细看着太子眉眼,浓浓剑眉、凤目修长、鼻如斧削,双唇厚薄适中,带着一种温润而光亮的色泽。
他或许没有她二哥龙天宙那般祸国殃民的美貌,可自有一股斯文气质,举手投足净是翩翩风采,却也是个难得的浊世佳公子。
佳公子……她又愣住了。太子身上仿佛少了点什么东西,他是太子,他应该……
她想了半天,终于想到——尊贵。
对,哪怕一般的皇室宗亲,也自有一股尊贵气息,何况是太子。
可她在他身上却见不到那种高人一等的气势,只有平和,淡如春风、雅似清莲。
怎么会这样?堂堂一国储君不可能没半点高贵气质,偏偏他……
若非事先知道他的身份,她做梦也想不到他会是未来的皇帝陛下。
她暗暗在心中记下,要找个机会问一下房宝儿,他这储君位置坐得可稳?千万别是那种暂时被放在东宫摆好看,一旦今圣驾崩,皇位就要换人坐的傀儡。
届时,她一番心血就尽付东流了。
“你不是要替孤沐浴更衣吗?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太子出言打断她的沉思。
她恍然回神。“啊……是,妾身这就为殿下更衣。”
她手忙脚乱地脱下太子的衣服。这工作真不太有趣,腰带的扣结呢?奇怪,怎么找不到?嗯……外衣的结穗、还有……天哪!他穿得是不是太复杂了点,怎如此难脱?
太子见她额头浮出薄汗,还有那笨拙的行为,很明显地,她并不习惯服侍人。
奇怪,东方王府的舞伎训练这么差吗?连最基本的事都不会,她是怎么在王府里留下来的?单凭美貌?
他仔细打量她,容颜妖娆、体态多娇、十指葱白……确是天生尤物。
只除了……她气质高华,根本不像是个服侍人的下人,倒似受人服侍惯了,当真一点也不像舞伎啊!
尤其,她的舞还真的不怎么样。
东方王却对她百般赞赏,直言家中出了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美艳舞伎,不仅人漂亮、舞技更是超凡脱俗,不停鼓动他一定要过府饮宴,欣赏一番。
等他真正看到了她,确实,她很美、非常美。
父皇后宫有佳丽三千,或清纯、或美丽、或妖娆……却没有一个人像她这样,同时集娇艳、魅惑和气质于一身,这样的美人真的是舞伎出身?
他不禁怀疑她的身份,以及东方王拼了命地将她塞给自己的目的。
当她手忙脚乱地卸下他上半身衣装,见着他赤裸的胸膛宽广浑厚,仿佛一肩可担千斤、双肩足负万苦时,她白皙的双颊突然热了起来,娇艳艳的,像晚霞栖上了身。
还以为像太子这样的人都是文弱骄奢、很难伺候的,可谁知这太子完全不同,他一点也不弱、更不骄傲,就是个性古怪了点。
想到自己要委身于他,心里宛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都有。
她说过,愿意为报仇付出一切。
但得到如此结果……她是否太幸运了点?遇上这样一个太子,不仅没给她气受,英伟的气息甚至让她情不自禁地怦然心动。
哪个女子没有梦?谁都希望觅个有情郎,一生幸福美满。
在决定入宫色诱老皇帝时,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算是毁了,直到遇上太子。
她确定自己报仇之心没有削弱,但对将来不再那么悲观。
他身上有一种温和之气,让她仇怨、迷茫的心思逐渐稳定,不再那么偏激和痛苦。
她不知道他若发现自己接近他是别有目的的,会有什么反应,或许是愤怒,从此翻脸不认人吧?
但无论他最后会怎样对待她,至少在事实未被揭破前,她觉得跟他在一起并不是一件难受的事。
相反地,她有一点点期待,希望他能珍惜少女初经人事的生涩,让她从少女变成少妇时,不再经历痛苦,而能品尝到一点点旖旎欢愉。
她拿着太子的外衣,然后看着太子的下半身,开始思考,太子的裤子……要不要帮他脱呢?
该死!早知道伺候人这么麻烦,她就应该先问问王府里那些舞伎,伺候贵人时有哪些诀窍该掌握,也不会事到临头无所适从。
她想了好久,没有答案,只能睁大那双美丽的凤眼看着他,里头写满疑惑。
太子差不多能肯定,她不是一个单纯的舞伎。
只不知她接近自己,所为何来?
要说她的目标是他,大抵不脱两个原因,第一,想藉此飞上枝头做凤凰;第二,杀他,帮助另一人登基。
只是今圣虽风流hua心,却子嗣艰难,能平安活到成年者仅他一人,所以要推翻他的位置,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那么她到底有什么目的?他想了半天,也没有答案,自己身上似乎没有值得她图谋的地方啊!
算了,想不出来就别想了。他心里暗道。反正只要将她带回东宫,时日一久,不信她的狐狸尾巴不会露出来。
这个美丽、聪明、却有一点小迷糊的女子……呵呵,横竖他现在没什么事情做,就陪她玩玩游戏吧!
“好了,孤去沐浴了。”他并未多说什么,以行为解答了她的疑惑。
她傻傻点头,原来所谓伺候贵人沐浴更衣是只要帮对方脱掉上衣就好啦?懂了,以后她都会照做的。
其实这根本大错特错,其它舞伎伺候过府拜访的贵人时,只要贵人不拒绝,多是双方互相调戏,先来一场鸳鸯戏水,再来一段巫山云雨情。
但龙天洪没做过舞伎,哪晓得这其中秘诀,就此将错误当真,一辈子都没发现自己在见太子的第一天,就被识破手脚。
太子进了沐浴间,便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她很漂亮,不讳言,她的美具有教人致命的魅力。
但再精致的容颜都没有她刚才那傻呆呆看着他的小模样让人心动。
“东方王哪里找到这样的极品,真是……”她绝对不是真正的舞伎,接近他也肯定另有图谋。
但是,管她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就冲着她那可爱的俏模样,只要她的要求不过分,他愿意满足她。
“真是……呵,孤以前养的孤蝶都没有她这般娇憨。”
孤蝶是一只猫,有一回他便装出游,在路边捡到它,便带回宫照顾。
那年他才十四岁,很喜欢那只猫,但不过三个月,孤蝶就死在东宫前的莲花池中了。
太子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那时最得皇上宠爱的刘贵妃正怀着龙种,一心想扶正,可惜皇上不答应,便将怒火发泄到他身上了。
当然,她也是想警告他,所谓母凭子贵、子凭母贵,他虽贵为太子,但皇后早已去世,身边无一依靠。
一旦她诞下龙子,届时……哼,储君之位谁来坐,还未知呢!
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去告状,不过他“病”了,病得很严重,连床都下不了。
直到皇上将刘贵妃贬入冷宫,他的身体才好起来。
又过半年,刘贵妃在冷宫产下一女,一个从出生就注定了不会受宠的公主。
刘贵妃知道自己生的不是儿子后,当场疯了。她本想母凭子贵,借着诞下龙子,重新获得皇上的宠爱,但生的却是公主……公主有什么用?皇上已经有一堆公主了,她这辈子完蛋了。
他得知这个消息后,只送了两个字给那刘贵妃——笨蛋。
难道这些女人在勾心斗角的同时,从没打听过为什么年年选秀女充实后宫,风流hua心到几乎人神共愤的皇帝会在皇后崩世多年后,仍虚悬后位,不再立后吗?
她们不晓得,他这太子之位是用什么换来的吗?
她们不知道为什么大臣们褒他也好、贬他也罢,皇上都不为所动,原因何在?
她们甚至打死都不相信,皇上其实有一点点怕他。呵,纵使最辣手无情的皇帝,也是有弱点的。
第二章
这些事情,她们都不明白就想扳倒他,不是笨蛋是什么?
“孤的父皇可是个比你们想象中更可怕、更残忍、也更矛盾的人啊!”太子冷笑着步入浴桶,当暖热的水包围身体,温度渐渐升高,仿佛连冰冷的心也得到了温暖……
当然,这只是一种错觉。
他的心始终没有温度,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料想将来也不会有。
不过偶尔有些错觉似的温暖也不错,可以让他抹除脑海中的不愉快,想些有趣的事。
比如——龙天洪。
带她回东宫很简单,但要让她在东宫平安活下去,就需要一点手段了。
他的太子妃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物,龙天洪若太天真,只怕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一根。
他不希望看到孤蝶的事重演,这辈子他很少觉得某些东西有趣,想将之留在身边。
孤蝶是第一个,龙天洪……算是第二个。
就不知道她发现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竟与一只猫同等时,是该开心还是愤怒?
太子想着,是时候警告一下太子妃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是没错,但东宫例外。
因此她最好别仗着自己是皇上亲自点选的太子妃,就妄图把持东宫控制他,自小至大,对他怀有这种心思的人,从没一个有好下场的,这是诅咒,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诅咒。
然后他还要教一下龙天洪,皇宫可比大海还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