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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震天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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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杏眼巡视房间一周,看著简洁朴素的各种摆设,几分惊讶连同惧意抹上眼际。
双足先後下地,她提起那双安放在床边的白色繍花鞋,熟练地将之逐一穿上,动作不疾不徐,举手投足间均流露出一股彷如与生俱来的贵气。
她在房间里踱步,小手轻触那张坚硬的圆桌,视线没由来的落在那张摊放在上头的画,眸心间的情绪多了几分不解与惘然。
质料上乘的宣纸上有好几条粗幼不分的黑色线条,那线条微陷,可见画者有刻意用力勾出一划一撇。
「此画……」
咯咯──两声清脆的敲门声唤回她的神魂,她紧张的瞅著两扇紧闭的门扉看,不吭一声。
「小姐,是我小桃。」
直到对方表明身份。
「进来。」
一抹熟悉的粉红色身影出现在她眼前,小桃捧著洗脸的木盘、毛巾进入房间。
「小姐醒来了?」
「嗯。」她虚应。
「小桃侍候小姐梳洗更衣。」
「嗯。」
在小桃拿著微湿的毛巾轻抹她的脸颊时,她主动开腔问出心中的狐疑。
「小桃,这里是哪里?」
闻言,小桃一时拿不稳毛巾,毛巾失去依靠,咚的一声落在温水接近半满的木盘里。
「小姐……你还好吗?是不是睡觉时撞到了头?」小桃眼目带惶恐,略显著急地问。小姐这几天都有跟她提及过睡不惯这里的床,偶尔会不小心撞到柱子,她曾在柱子旁置放了些软垫,确保小姐能够安寝,不过以现在的小姐而言,难保会出现别的状况。
「我还好,没撞到头……」雍宓儿低哝,婉弱的嗓音少了点生气。「小桃,这儿是哪里?」
「小姐忘了吗?这儿是卫将军府,小姐与姑爷的房间……」
心一凛,雍宓儿沈吟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是嗓音却带著轻颤。「……你说卫将军府……」
绝望蔓延至心间,纵然心里已有个谱,可是她还是选择问出口。
「……为何我会在这里?」
虽然小姐早向她坦承忘了先前的一切,可是她不曾料想过小姐会在一夜之间忘了近来所发生的一切,小桃不知如何说起,只好从头说起,把小姐坠入冰湖後的事逐一告知。「小姐在五天前跟卫将军成亲……」
「……」雍宓儿垂下螓首,默不作声。
「小姐?」小桃隐约察觉到些不对劲,轻唤。
雍宓儿杏眼轻抬,她半垂著眼睫,看著交叠在大腿上的两手,软著嗓道:「小桃,我有点饿了。」
惊觉自己侍候不周,小桃连忙放下梳洗的用具,奔出房间。「啊,小桃真冒失,竟忘记了这麽重要的事。请小姐稍等,小桃马上端早点回来。」
打发掉小桃後,雍宓儿迳自穿上了粉色长裙、在纤幼的腰间缠上一圈圈带子,她淡然巡梭一周,便推开了门扉,在不知会小桃的情况底下,走出这个陌生的四方空间。
她万无目的的走著,毫无生气的模样如缕幽魂,单纯的遵循自己的感觉一昧走著,一昧往前走著……
通过几条走廊,拐过几个弯,前方出现小桥流水,还有筑在旁边的八角凉亭,水声淙淙,清澈的水流入波平如镜的湖,她宛如被大自然的美景吸引般,缓步走近湖畔。
伫立在湖畔处,雍宓儿垂瞳凝看湖面上的倒影,陷入沉思。
世间上不如意的事十常八九,而她也不例外,可是她不能怨,亦从不敢怨,而身为女子仅能做的,从来就只有认命一途,故她从不向上天祈求什麽。
这一生,她只向苍天祈求一事宜。
她不求能与深爱的人长相厮守,只求……死後能永伴他身旁。
她不求生,只求死,求死後化成蝶永伴他身旁……
仅只如此。
仅只如此而已……
宓儿在此再一次恳求苍天能做做好心,一圆她今生唯一的心愿……
决然阖上双目,她倾身栽进湖里去,任由冰水灌进鼻腔、充塞肺叶,任由冰冷的寒气贯彻全身。
渐渐地,意识开始蒙胧,视野开始蒙胧……
在紊乱的波纹里,她隐隐约约地瞥见他的脸……
他看似眉峰紧蹙,她伸手欲抚平他眉宇间的那条摺痕,可任怎样伸长手臂都触碰不到他,就像那只她怎样捉也不捉不到的蓝蝶。
「遥,我觉得我们之间的爱情就像这只夜光蝶一样……」
「为什麽这样说?」
「它曾停驻在我的指上,也停驻在你的指上,可是……」
「它早晚会飞走……」
早晚会飞走……
缓缓阖上眼目,这一点,她在很久以前就知道……
他们的结局就只有一个……
就只有一个──
一股强大的力度袭向她的腰际,把她抽离水里,方脱离水面,寒凉的空气扑面而至,强烈的恶心感自小腹涌上喉际,她咳出声,用力地咳嗽起来。
「宓儿──」耳边传来焦急的男嗓,即使意识模糊,但她还是能在第一时间认出那把嗓音,那把她眷恋不已的嗓音。
她歇力撑开被河水冲刷得酸涩的双眸,迎接她的是一张焦躁的脸庞,那张脸她最熟悉不过,熟悉且牢牢刻划於脑际,用她这一辈子记著的一个人,一个她深爱著的男人。
「遥……」雍宓儿轻唤,轻唤这个她早已在梦里唤上数千遍的名字。
「你干麽作这种傻事──」南宫遥气急败坏地问,言词间透露了他的著急。他刚才就在远处看著她投河,要不是他亲眼目睹,他压根儿没法相信那个选择轻生的人就是她。
「我……」泛紫的两唇微颤著,雍宓儿纤细的身子不晓得是因为紧张,还是著凉了而瑟缩,瞥见那张惨白如纸的脸容,他才察觉到自己在作什麽事,他竟然让她侵著冷水、吹著冷风。
「什麽都别说,先上岸──」
「不要……」可是她却选在这时跟他比劲,像只脱水的鱼儿般死命挣扎,试图挣开他的怀抱,但基於男女与生俱来气力有异,她怎样用力也挣不开那个温暖的怀抱。「不要……」
乍见那深植在眼眸的坚持,南宫遥心中一软,收回力度,不强行把她带回岸上去,就这样紧紧搂著她,侵在冷冰的湖水里。「你……怎麽了?」
「遥……」婉弱的嗓若落叶,雍宓儿张著半载著水雾的星眸瞅著他,哽咽。「我、我背叛了你……」
心头一酸,南宫遥轻抚著她湿漉漉的後脑勺,哑著嗓问。
「……你在说什麽傻话?」
雍宓儿细细吁了口气,缕缕白烟自她两唇间溢出。
「遥,嫁给卫将军并非出自宓儿的意愿……」
他没答腔,也答不出话来,喉咙乾涩如多日滴水不沾。
「宓儿只想当你的妻……」雍宓儿呢喃著,重复又重复著类似的言词,那带著薄泪的眼眸,烙刻著一抹坚定。
「由始至终只想当你的妻……」
他心紧拧成一团,抱著怀中那娇弱无助的身躯,在她耳畔一次又一次允下诺言。
「我会带你走的,我一定会带你走……」
雍宓儿一度激动,哭著回抱他。「遥……」
「所以……」
拇指拭过她眼角的湿热,褐色的眼眸一眯,薄抿的唇抵贴著她的耳垂,逸出柔沈且坚定的嗓音。
「你要等我。」
顷刻间,心跳如鼓。
「在这之前要你受点委屈了……」
「……」她欲开口说些什麽来著,却张唇无语。
轻吻淌在俏脸上的泪痕,他哑著嗓,语带恳求道:「在这段期间,请你珍惜自己,别再做这种傻事了……」
她心一凛,愧疚不已。「遥……」
然後,他再一次卑微地恳求她。
「请你等我。」
然後,他吻上了她失温的唇瓣。
两唇相依,她不由自主也阖上双目,感受那流连在唇齿间的气息,那温暖且霸道,总是占据她全盘思绪的独特气息。
这时,一把深埋於脑际的男性嗓音贸然响起。
犹记得那时,他从後方搂抱著她的腰际,靠著她的耳畔细语低哝。
「宓儿,它不会飞走的……」
她微讶望向他,只见他冲著她投下一记笑容。
「我会抓著它,用力抓著,不会让它有机会离开。」
犹记得那时,心扉震颤不已。
并非笃信他的承诺能兑现,而是感激他那份愿意为她付出的心意。
她会等他的,一定会的,无论将来会发生任何事。
当时她就在心里起誓,可是不出数天,她就违背他们之间的约定。
就在义父突然造访那天的晚上。
「义父。」雍宓儿福身行礼,毕恭毕敬地轻唤。
「雍丞相。」小桃紧接在下一瞬福身行礼,态度比宓儿多了几分敬畏。
「嗯。」负手在後的雍世宗,居高临下的睥睨了她们主仆二人一眼,便重重地自喉间发出一声单音以示回应。
「恳请义父恕罪,宓儿不知义父今天会到来,故没事先准备招待义父,惊恐会有失远迎。」
「不必多礼了。」雍世宗颐指气使,朝小桃使了个眼色,小桃慌忙掩上那两扇大大躺开了的门扉。
状似满意的嗯了声,雍世宗越过雍宓儿,大步流星往床的对面方向,梅花间竹的置放了几张木椅跟茶几的地方走去,然後大剌剌坐在中间的那张。
雍宓儿诚惶诚恐的尾随在後,端正地立在雍世宗身侧。
接过小桃递来的茶杯,雍宓儿两手捧著茶,恭敬地奉上。
「义父,请喝茶。」
雍世宗接过茶,象徵式呷了一口,他自进门起就板著脸,表情严肃,完全没给她好面色。
雍宓儿习以为常,并不在意,皆因她太清楚没有怒目相向就已经是好面色了。
「义父今天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不曾从小桃口中得悉义父将会前来拜访的消息,雍世宗的出现令她无比惊惧,纵然她极力保持镇定,可是一颗心早已乱作一团。
无他的,皆因她太了解义父前来将军府绝对不是仅仅为了探亲,而是为了从她身上取得关於卫将军的情报。
雍世宗喝茶的动作一顿,炯炯有神的大眼扫向她,目光微厉。
「你会不知道本相大驾光临的原因?」
就是因为知道才感到害怕。
雍宓儿垂下如扇般的长睫,微鞠躬。「宓儿不知。」
「不知?」咀嚼她的回应,雍世宗嗤之以鼻,不过并没因此而动怒,似乎心情颇佳。「我来就是想亲耳听见计划的进度。」
「小桃这丫头在信上写得天花乱坠,说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不用我费心,我就是想知道事实是不是真如小桃所言……」
「还是你俩个丫头合起来企图暪过我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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