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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让段飞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段飞?段飞……”空善已经麻利的拿来了绷带,燕凌正为他上药包扎的时候却见段飞已经闭上了眼睛,探摸脉搏竟然十分的微弱,甚至还有衰竭的趋势。
燕凌喊了几声,他不应,她的眼泪顿时便充盈了眼眶,他跟随自己两年有余,自己没有给他功名利禄,没有给他想要的东西,而他却一心为了自己不惜生命,如何不让燕凌感动。
“公主放心,他死不了的!”空善在旁偷偷的看着公主,见她泪水盈眶便知道是因为段飞了,虽然空善有些郁闷,但他也不愿看到公主伤心,便肉疼的从自己袖中摸出了一枚丹药塞进了段飞嘴里。
这个丹药无比珍贵,是救命用的,给段飞吃还真是有些不舍得呢,但就当是为了公主吧,空善只能舍弃了。
“你还有几颗这样的丹药?”那丹药刚吃下去,燕凌发现段飞的脉搏竟然平稳了很多,她立刻开口问道。
“就这一枚!”空善立刻做苦逼状、这丹药贵啊,千年老山参只是配料而已,一颗丹药足够吊住段飞的命让他活下来了,公主可不能奢侈的想给他几颗!
“让段飞去我帐篷中好好休息。”
见空善一脸惶恐,燕凌也就不再追问了,她也明白这种丹药用料必定极其珍贵,而且还属于大补的成分,给段飞吃多了也未必好。不过她是不会让段飞死掉的,只有让他睡在自己的帐篷中,燕凌才觉得安心。
亲卫默默遵守命令,把段飞抬进了大帐。马氏兄弟二人默默的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好奇,他们自认为了解公主,却没有想到公主竟然如此在乎一个侍卫长、参将的死活!
以前的公主从来不会在乎任何人,杀伐血腥,死在她手下的人还少么?不想今日竟然让他们看到了公主慈善的一面,不能不让马氏兄弟两人奇怪。
燕凌已经随着段飞进了大帐,空善傻乎乎的站在外面肉疼不已。心里只犯矛盾:段飞这小子吃掉了自己一颗救命的药哇!
五万军队驻扎一夜未动,甚至第二天的时候公主又发布了一条命令,让全军休息半天,按兵不动。心怀鬼胎的空善在听到了公主的这个命令之后,甚至都怀疑公主是不是被段飞的伤势给绊住了,敌人就在前方,为什么不冲上去打跑这些北疆蛮子。
中午的太阳很大,却也没有多少暖意,到了下午的时候晴空变成暗灰色竟然飘起了大片的雪花,而在这个时候空善接到了公主的命令,让他们把砍来的干柴点燃取暖,却要留下一半备用。
也直到这个时候,空善才明白公主让大刀兵们砍柴的用意。
热烘烘的烤了小半下午的篝火,公主突然下令全军前进,早已经烤火烤的舒服、等的迫不及待的军队立刻完成集结,由马步松和马步芳的左武卫做前锋,满城的骁卫营辅之,空善的大刀兵做中坚,两万虎贲为侧翼,火速朝着绿野平原而去。
此时,绿野平原上北疆骑兵们也发现了百里之外的篝火和炊烟,只不过雪下得太大,让他们有些不好分辨方向而已,十六万骑兵做好了随时迎战的准备,只是他们不知道燕国的军队会从那个地方冲来,于是十六万的军队组成了一个大圆圈,钢铁兵器向外如同怒张的毒蛇。
邻近傍晚的时候,绿野平原上的骑兵们听到了撼天动地的马蹄声,蹄声由远而近,似乎从四面八方而来,天空中飘的鹅毛大雪阻隔了这些人的视线,但所有的北疆骑士都训练有素。当他们听到蹄声接近之后,前排的北疆武士们弯弓搭箭,箭雨冲散了雪花,如同飞蝗过境一般密集而去。
随着箭雨升起,前方传来的马蹄声顿时止住,开始由近而远的撤退。
北疆骑兵不敢大规模追击,只分出三万人的骑兵组成了锥形方阵冲刺了出去,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三万人的骑兵冲出去数百米之后便消失在了视线中,然而战马嘶鸣声、兵器碰撞声和战士们的呐喊、惨叫声却不断从前方传来。
决战已经开始,燕凌命令左武卫打前锋,马氏兄弟用螺旋阵成功的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当三万北疆骑兵冲来的时候,收缩的螺旋阵陡然膨胀而来,个个骑士轮回冲锋,如同鹰击一般冲散了对方的阵型。
两万虎贲从侧翼完成了包抄,钢盔铁甲、战刀短剑、远射近砍的虎贲军装备比对方的北疆武士精良不止一倍,这场战斗没有多少悬念,只用了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将对方的三万骑兵打的丢盔弃甲而逃。
这三万北疆骑兵不过是对方派出来试探的老弱病残,战斗力弱,装备更是一般,打溃了这支骑兵,不等燕凌的军队得到休息,突然前方擂鼓大动,声威震天,那剩下的十余万铁骑竟在同时发起了冲锋。
十余万兵马冲来,如同狂啸的海浪更如翻滚的山岳,一万左武卫的螺旋阵立刻收缩,两万虎贲分列左右,迎接这场血腥的屠杀,北疆武士擅长奔袭、擅长野战,他们五人为一小队,战斗中互为照应,十余万人同时攻击的他们如同龙卷风一般,似乎要毁灭天地间的一切。
天地素白,月光浅挂,血腥的大战彻底展开,燕凌带领右翼虎贲直插对方兵阵右侧,在飞扬的大雪中带着精锐的虎贲穿透了敌阵,马步松则带着左翼虎贲迂回冲击北疆兵阵左方,集燕凌花费千万白银打造的虎贲在这个时候展现出了他不一样的实力,两万虎贲酣战半晌,杀气不减、士气狂增,只杀的人为血人、马为血马。
纵然对方是十余万的北疆武士也被虎贲军杀得吓破胆了,前方有左武卫的螺旋阵如同搅命陀螺一样绞杀着所有冲上去的骑兵,两侧有勇悍的虎贲冲刺搏杀,十余万北疆人数次被攻垮了队形。
而在这个时候人多的优势便显现了出来,北疆骑兵迅速组织骑兵断后,保证了后方不会受到敌人侵袭,大股的骑兵开始集结成方阵开始了冲锋,人数占据绝对优势的北疆骑兵很快便稳定了局面,纵然遭到三万精锐的扑杀依然岿然不动如山岳。
两万虎贲酣战直到半夜,直到这时满城才带着九千人的骁卫营冲了上来,他们从北疆军阵的左方突入,满老虎一把斩马刀舞动的如同狂风暴雨,带着九千骁卫生力军如同绞肉机一般在对方军阵中杀得几进几出。
北疆军队虽然损失惨重,但战斗力仍在,十余万人的军队折损不过半数,北疆的统军将领眼见酣战半日,便收缩战线,集结了所有的兵力开始猛攻前方。
这场战斗中左武卫承受的压力最大,螺旋阵纵然诡异强悍,但酣战半日的他们也不是铁人,所以北疆将领正是瞅准了这一点才猛攻前方的螺旋阵。
但是让北疆将领奇怪的是,当他们攻向前方的时候,他们的后方突然响起了喊杀声,一支奇兵如同幻觉一样出现在了他们背后,这支骑兵不过数百人而已,却是强弩大刀,善骑善射,以一敌百,从后方推进快如风,烈如火,所到之处,寸草不留。
随着这支骑兵的出现,战场上的局势顿时发生了改变,原本后方无忧的北疆人还想凭借兵力的优势击垮这支大燕奇兵,但是后方出现的这支军队实在太彪悍了,这支五百人的军队就如同鬼神一样,勇悍无比,个个如同地狱中出来索命的厉鬼,不但冲破了后方的防御,还一路如同收割机般绞杀着北疆骑兵团。
骑兵交战虽然机动性强,但是也很难防范从背后袭击来的敌人。尤其是当北疆骑兵还在跟前方的燕**队厮杀交战的时候。
那北疆将领是怎么都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的骑兵已经死死咬住了周围所有的敌人,为何还有一支骑兵从后方冲来,打乱了他们的阵型。
这一夜,月色清朗,大雪纷飞,天地素白也掩饰不了地上血腥的杀戮。
十余万北疆人被彻底的打溃了,他们如同受惊的鸟群一样四散朝着北方撤退而去。
但是等到这些被打溃的北疆人冲到北方的时候却发现前方升起了滚滚浓烟,而在浓烟的后面竟然隐藏着数不清的光头铁甲兵,这是一支重甲步军,个个高大威猛如同铁塔,手中陌刀林立如墙,他们就隐藏在浓烟的后面,等溃败的北疆骑兵冲进浓烟之后刀光大起的斩杀。
刚才的战斗虽然北疆溃败,但是还有溃败的规律,所有的北疆骑兵都在战场上找到同伴,结队撤退,而遇到这些光头铁甲兵的阻拦、看到他们隐藏在浓烟之后的血腥大刀之后,所有的北疆人都丧失了战斗意志。
一夜的厮杀已经磨掉了他们所有的斗志,这场战斗他们打得太辛苦,几番突发战况已经彻底的击垮了他们的心里防线。不少的北疆人选择了投降,然而等待他们的不是慈善的收纳,而是无情的杀戮。
残余的北疆骑兵困兽犹斗,结成大片冲向了那支步兵,而浓烟后的步军军团却岿然不动。浓烟和陌刀墙似乎融为一体,形如喷着浓烟的钢铁怪兽。
厮杀中,步军军团开始推进了,跟后方的骑兵形成双面大网挤压着其中的溃军。
陌刀就是战略攻击队伍,拿来粉碎对方反抗意志的,大刀兵如墙而进,人马俱碎。三千陌刀手在前,刀背厚刀刃薄,截面呈斧状,专门破甲、斩马,残余的北疆骑兵如同羔羊般倒在了刀下。
地面上的厚雪被滚烫的鲜血融化,流血漂橹,十六万北疆骑兵几被全歼,绿野平原为之一片猩红,冲天的血腥让这一处变成了修罗场。
北疆纵然强大,纵然人人尚武,但损失十六万青壮也是致命的打击。
若她真的想看可以看自己的啊!皇甫玉立刻就想让她看看自己“雄壮”的小身板!皇甫玉可是很有自信的,这些天他特别注重训练,身材比以前结实了不少,若是扒光了衣服凑近仔细看的话,他还是满身肌肉的。
东方已经出现了曙光,冬日的阳光相当惨淡,素素白雪的大地一片暗红,十余万尸体横野遍布,给初冬的清晨染上了阴森。
十六万七千人的北疆军队尽数被歼,只有数千人四散逃往各地,雪原上纵横狼藉的尸体绝大部分都是身穿异服的北疆人。
燕凌背上猩红色的披风跟地面上的冻血几为一色,纯白色的踏风骏马身上沾满了血污,似为血马的踏风自昨夜驰骋至此不疲,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