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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谦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看臣棡,作了个准备的手势。
臣棡却丝毫没有理会,拿剑的手依旧交叉于胸前,正冷冷地看着姬谦,但眼神中,流露出的却是不再是抑郁黯然,而是一种自信的狂傲。
两人对视着,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望着臣棡凌厉的眼神,深不见底,姬谦的心中竟觉得有股寒意突然掠过心头,刚才的自信渐渐消失了,换来而之的竟是丝丝的恐惧,连握剑的手也不禁颤抖了起来。这是什么回事?他自己也不知道。而臣棡的眼神却更可怕了,深邃而狂傲,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就象深不见底的深渊,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姬谦不由自主地退了步,面对这破绽百出的姿势,他第一次感到了无懈可击的感觉,握剑的手不禁渗出了汗。
看着姬谦惊骇的表情,臣棡更是轻蔑。“你已经输了。”臣棡鄙视地笑着。
姬谦实在受不了了,那凌厉后而又带着轻视的眼神、恍如一把无形的剑,抵在他的喉咙,使他喘不过起气。他自己也知道,若果不在出剑,只怕连剑的勇气也会丧失。只见银光骤闪,姬谦狂喊一声,拔剑直向臣棡面门刺去。
剑,是利剑,剑招,是杀人的剑招,但剑和剑招,却已失去凌厉,剩下的只是只是杂乱无章。这样的剑术,臣棡根本就不放在眼内,他轻松地闪避着,任由姬谦的狂斩怒刺,丝毫不能沾到他半分。他根本就不像是在比剑,更像是玩耍。
“我不用出剑,便能打败你了。”臣棡轻蔑地说着,傲然地狂笑。
而姬谦,却是更乱了。轻蔑的笑声绕在耳边,他更是怒火冲天,丝毫没有办法集中精神。而剑招,更是毫无章法可言,根本就是乱斩一通。愤怒,已完全占据了他的思想,他从来都未曾试过这样混乱,他狂哄了一声,“放你的狗屁。”又挥剑向臣棡当头劈去。
面对这就如流氓打架般的进攻,臣棡看也没有,蹲身一扫,便轻松把姬谦绊到了。看着姬谦痛苦地从地上挣扎起来,臣棡的眼神又回复了原来的忧郁,黯然。“你走吧,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姬谦听臣棡这一说,心中微微冷静。他也想走,但他不甘心,他不甘心输得这样狼狈,别人连剑都没出,便能将他打得伏地求绕了,这要他如何有面目回去见红葉。一想到这里就,姬谦冷静了下来,他从地上挣扎了起来,又握紧了剑对着臣棡,眼神里不再是恐惧,更多的却是战意,为名誉而战。
“拔出你的剑。”姬谦命令道。
臣棡依然没有动,忧郁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的惊讶,他实在想不到姬谦能在这样的情形下冷静下来,气势上终于像回一个剑客了。臣棡不禁露出了笑意,眼神中露出了有趣的神色,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姬谦才值得出手。
“拔出你的剑。”姬谦再次命令道,语气冰冷,显然已完全平静了下来了。
臣棡却依然没动,他冷笑地看着姬谦,“有这个必要嘛?”他问。
姬谦这次没有发怒,他看着臣棡,眼神中闪烁出复仇的火焰。“我会要你后悔的。”姬谦一字一字地说道。
“你有这个能力吗?”臣棡冷笑,“若果你能逼我出剑,那就当你赢了。”说得是那么轻描淡写,根本就像稳操胜卷一样。
“是吗?若果百招内无法逼你出剑,我就自刎当场。”他心里盘算着。他也知道,凭他的实力是无法打败臣棡的,但想要逼他出剑,就绝对不难。
“此话当真?”臣棡故意再问。
“当真!”姬谦咬紧了牙,肯定地嚷道。
☆、拔剑的犹豫
二人沉默,又是对视,一种一触即发的气氛……
姬谦先动了,他跨前一步,挥剑直刺,抢占了主动。剑,仍是利剑,剑招,仍是杀人的剑招,但气势却与刚才截然不同,非但带着凌厉的剑气,而且还带着愤怒,一种来自心底的愤怒。
面对如此凌厉的剑招,臣棡心中微微一动,一种无形的压力渐渐压紧了他,使他不得不谨慎地应付那同时刺向他喉、心、腹的一剑。他疾退一步,提剑于胸前一竖,连剑带鞘把这一剑挡了下来。姬谦见一招不着,心中一动,单脚点地,横剑胸前,急旋而起,在空中划起了一圈圈的剑舞。而臣棡见势,一边疾退,一边提剑疾挥,轻易地接下了这剑舞。 二人对剑数十招,姬谦几乎施展尽浑身解数,疯狂抢攻,但亦无法逼臣棡出剑,他这才发现,臣棡的轻视,确实有他轻视的资本,他的剑术,确实比他高超许多。而臣棡呢?面对姬谦的疯狂进攻,尽管是感动压力,但也只是感到而已,他依然能应付有余。
将近过百招了,姬谦越攻越急,剑势也越来越猛,快狠的剑招上不时开始露出了破绽。第九十九招了,依然无法逼使臣棡出剑,姬谦心中又是急又是气,正当无奈之际,姬谦突然醒起师父教他的那套“凤舞剑法”中的隐藏杀招“流星剑雨”。在出山之前,师父曾经对他和红葉说过,此招威力其大,极易造成死伤,如非关键时刻切勿使用。但在此时,他竟忍不住使了出来。
当初出城挑战的时候,他并没有想过要伤及臣棡的性命,但受到臣棡连番侮辱后,他现在下了要杀他的心。
但见姬谦的身影急旋而起,直插云天,雪白的长袍像雪花般在半空飞舞,银剑过处,银光闪闪,划起片片光芒。此种剑势,既震撼,又销魂。臣棡也不禁看呆了,只见耀眼的剑光过处突然“叮”一声,半截银剑突然竟化成千千碎片,夹着耀目的光芒,竟如流星般飞堕而下,四面八方,密密麻麻。
臣棡不禁被眼前的景象迷惑了,但他也知道,若不拔剑,势必难挡下这致命的“剑雨”。多少次拔剑的念头闪过心头,右手已不经意间握住了剑柄.但......他却放弃了,放弃了拔剑,但见臣枫一跃而起,握剑的手不断挥舞,直向光芒最弱处扑去,显然,他已找出了破绽。
就在这石破天惊的一刹,树丛中突然红影一闪,六支短箭激射而出,直向臣棡身后飞去。由如此急促的声音判断,显然是由弹簧机关所发射的袖箭,而其势.显然又是为了把臣棡阻挡在光芒中而发射的.
是拔?还是不拔?
眼见前有硝魂的“剑雨”,后有致命的暗器,已经不容他考虑了,已经没有时间让他思考了。
只道是他握剑的手一紧,半空纵身一转,瞬间把剑从剑鞘中拔出来;但闻龙鸣低呤,只见黑影暴闪,长剑过处,光芒中幻过一道暗芒,究如天际裂缝,大地深渊,瞬间的黑暗淹没了所有的光芒。
一切.又归到了原来的昏暗寂静,树林中,彌漫着一股浓烈的杀意,寒气彻骨.
一切都太突然,姬谦还为刚才一幕而惊讶,手中的断剑不觉间已掉到地上。刚才还是漫天的光芒剑雨,却被臣棡瞬间地拔剑一转,所有的光芒都消失消失在黑暗中。而令人吃惊的是,臣棡长剑过处,竟在地上留下了一个方圆一丈,深逾尺许的剑圈,所有的剑碎和短箭都被挡在剑圈之外,而臣棡却安然在其中。原本是必杀的一击,却被臣枫轻易地化解了,姬谦只能愣愣地看着臣棡手中的那柄漆黑长剑。 臣棡却笑了,傲然地狂笑。眼神中却流露出了一种奇怪的感情,不是狂傲,不是愤怒,也不是杀意,居然是愉快,他此时居然愉快。“哈哈......哈...哈...”臣枫仰天狂笑。“这到底是赐教,还是刺杀?”臣棡嘲笑地说着。
“ 这......”姬谦也不知该如何回答,“那......那些箭......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他只能解释着件事。
“那发暗器的人你该认识吧?”臣棡笑问。
“是......?”说了许多个是,姬谦却说不下去,因为他也不知道是谁。
“ 师姑娘,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出来。”臣棡对着树丛轻喊。早在刚才,他在她发暗器那刹那一闪,便认出她的身影来。
红葉?姬谦谔然地望向树丛,心中闪过阵阵地辛酸。但见树丛中红影一现,一个绰约多姿的身影飘然地落在二人面前。
“红葉,你怎么来了?”姬谦惊问,表情有些苦涩。他多么希望这是假的,眼前一切都是假的。他宁可输掉诺言,也不愿红葉救他,他宁可自于刎臣棡面前,也不愿红葉看到刚才的一幕。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事实是残酷的,一切都已发生。
红葉慢慢地走近姬谦,看着他幽幽地说:“我不放心你,所以就跟来了。”
姬谦却低下头,没有正视红葉的脸,他也实在没面目见红葉,“你不该帮我。”
“我不想你输啊!”红葉深情地一句。她也知道,以姬谦的性格,若果真的输了,就一定会自刎当场,她宁可让他背着赢得不光彩之名,也不原他输,她实在输不起他啊!
但谁又知道;这样让姬谦赢了,却比起输了更痛苦。“你太傻了。”姬谦轻轻地一句,接着又抬头望着臣棡。
自从红葉现身后。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完全忽略了臣棡的存在。而臣棡,自从红葉一走近,他的视线就再
没有离开过她了,看者她那雪白的脸蛋,映着火红的长裙,在着昏暗的夜里,恍如仙女般的美,连臣棡也看得心中一动。突然发觉姬谦在盯着他,他才移开了他的视线。
此情此景,臣棡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望着沉默的二人,臣棡忽然感到了一种落寞,一种久违的寂寞,如丝如绸般地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他的眼神又不禁回复到了原先的忧郁黯然。“你们走吧!”臣棡缓缓说道,好象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走?”姬谦不懂,明明感到了强烈的杀气,却不明白臣棡为什么会这样让他们离去。
“难道你们还想打?”臣棡出奇地问。
“不,不是这个意思。”姬谦摇头解释。
“那为什么还不走?”
“你真的就这样让我们回去?”红葉还是不信,再问了次。
臣棡心里暗笑,原来他们以为自己会为难他们,他冷笑道:“你们还想我怎样?”
“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