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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眉喝完,喝的急了,有些呛到,不由咳了两声。
顾筠神色一紧,“怎么了?”
我摇头,“没事,呛着了。”
回到顾府,师父和朱姑娘,或许称师娘更合适,两人迅速的将解药调配出来,顺道把江白教训了一遍,同时感到深深的丢脸,这种程度的毒竟也将他难为只此。还真是丢他(她)的脸!
于是乎,白衣风华绝代的江白被两位师父刺激的又龟缩回他的往生谷闭关去了。
毒虽解了,可顾筠依然觉着不真实,稍微有些不慎,便能累得他担忧皱眉。
“小清姀呀,我和你爹下盲棋又输了,所以······”
“那你去师娘那儿呀。”
“算了吧,去了也是赶出来。”
我爹和师兄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将家安在了原寿王府。当初听闻这事,我咋舌不已,这两人太胆大妄为了!当时那寿王可还没死呢!除了我和静芝,沐晴也赞同住在那里,没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师兄要住在那。
而云歌也来信道“清姀,那可是王府呀,下次我带着小七去京城,能住里面吗?”小七是云歌肚里的孩子,还未出生,他的父母就给他取好了名字。云歌还说,陆家这些事情竟是平日里与他们最亲近的二叔所为,便是之前那个孩子,也是二叔与白玉门的人设计害掉的。
总之,我爹和师兄是铁了心要住在寿王了。
并且,顾筠说皇帝已经答应了,且寿王命数已尽,闲置着也是闲置着,不如就这样吧。而且,寿王本就欠你师兄一栋宅子。
是以,我爹和师兄就在那寿王府里住了下来。
而师父与我爹下盲棋打赌,输的一方三日内不许归家。
这次又是师父输了。
“师父呀,你就没赢过,怎么还······”
“小清姀,我住下了哈,你需要我,我外孙需要我!”说着就走开,仔细看去,竟是运上了轻功!
肚子突然一动,是孩子,孩子动了。我惊喜的抓住顾筠的手“他动了,他动了。”
顾筠任由我拉着我的,眼睛却盯着我“清······”
肚里的孩子又动了一下,阻断了顾筠的话,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道“真的动了?”
我点头。
顾筠手放在肚子上,仔细感受着,眼睛里不由自主的带上柔光。
我摩挲着手腕上稀疏的红豆手钏。当初周子慕将我和沐晴劫走时,我缩着手在袖子里把它扯断,一颗一颗丢在路上,期望顾筠能看到红豆找到我们。
顾筠来了,也确实发现了红豆,也弯腰捡了起来,只是却也少了几颗不知流落在哪里。
顾筠将耳朵贴在我鼓起的肚子上,双臂环住我,道“清清,我想听琴。”
“好。”
······
流年几许,那几颗红豆,或许会在哪个地方生根,发芽,开花,结出这美丽的相思豆。
(正文完。)
番外:静芝——还能有谁,若他这般好
更新时间20141221 21:39:18 字数:3137
静芝,水霜,霜姬。
这些都是她的称呼。
静芝原是富家小姐,只是家中有个不争气的大哥,吃喝嫖赌,生生将自家爹爹气死在床。
让她想想,她爹死时,她大哥在哪儿?怡红院的娇娇床上?还是吉祥赌坊里醉生梦死?
她爹死后,家里一切都变了样,树倒猢狲散,大哥不关事,家中奴仆四散开来。
娘亲每日以泪洗面,而平日温柔贤惠的大嫂瞬间变了样。对她和娘亲不是颐气指使便是冷嘲热讽。
原本定好的亲事也突生变故,夫家那边让媒婆传来消息,若想进他家,便自贬为妾。静芝自然不愿,一怒之下就将那媒婆赶了出去,继而退了亲事。不想这事却惹怒她那大哥和大嫂,以此为由竟将她和娘亲赶了出去。
身无分文的被赶了出去。
爹爹死了,娘亲已然心灰意冷,身子骨每况愈下,两人大冬天的在街上站了一夜。
从千金小姐沦为路边乞丐,不过一夜之间。
娘亲没能挺几天就跟着爹爹去了。
静芝坐在路边,看着娘亲嘴角永凝的弧度,不知所措。
“姑娘,跟我一夜,我替你葬了她。”有人说道。
静芝抬头,是个衣着光鲜的男人,眼神毫不掩饰在她胸前转悠。
静芝抱紧了娘亲,不语。
那人一挥手,就招来几个打手模样的人,上前就去拖静芝怀里的娘亲。
静芝挣扎不过,拉扯间被撕开了衣襟,露出雪白的胸脯。
看热闹的人群中立时发出吸气声,那男人目中淫光更盛,指使几个打手“快把这婆子埋了!”语气里满是急不可耐。
静芝抱着娘亲死活不撒手,被其中一打手大力跺开。趴在地上,而衣服散得更开了。
人群里嘘声此起彼伏,却无人出头。
娘亲已经被那些打手抬了起来。静芝大急之下,竟生出一股狠劲儿,飞扑上去咬住其中一人的脖颈。
死死咬住。
浓重的血腥味混着汗臭味儿,令人作呕。
那打手吃痛,一拳打在静芝肚子上,静芝闷哼一声,仍是咬紧牙关。
接连不断的拳头雨点一般砸在她肚子上,胸口上,脸也被他们打了,不过还好,他们把娘亲放下来了。
静芝松口,爬过去把娘亲揽在怀里。咧着鲜血淋漓的口,无声笑了。
那男人却是怒了,亲自上前抓住静芝的头发往后拖。
人群中静悄悄的,没人出声。所以顾筠的声音出现的乍然又突兀。
他说“放开她。”
所有人都看向他,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静芝也看向他,玄衣长剑,气宇轩昂。
可他没看她,他在看拉静芝头发的男人,眼眸漆黑如墨,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那人梗着脖子,恶声道“滚滚,别耽搁大爷的好事。”
顾筠眼睛都未眨,伸手,缓缓的,缓缓的,抽出背后长剑,声音清冷“你现在可以逃,若这剑全部出鞘······”他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了。
人群开始骚动,有人悄悄往后去。
那男人咽了下口水,很没出息的带着他的打手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真的很没出息,静芝想。
顾筠帮着她葬了娘亲。
最后问她“可有什么去处?”
静芝摇头,她只有大哥,可是大哥把她赶了出来。
顾筠又问“可知白玉门?”
静芝仍是摇头,她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知道的不过是如何描眉贴花,针线琴棋。
“那便到白玉门吧,至少不会再有今日之事。”
于是,静芝随顾筠到了白玉门,做了名洒扫院子的丫鬟。
夜深人静时,静芝常想,这便是戏文唱里英雄救美么?
可英雄确实是英雄,美人么?静芝用手指描着自己柳叶眉,温婉静姝,算是一位佳人。
可他们初遇时,她委实狼狈——衣衫不整,鼻青脸肿,满脸血迹。
曾有师太为她批命,道她情路坎坷,一生意不平。
可静芝不信,怎么会呢?顾筠就在她面前,他不近女色,却愿意抽出时间来教她剑法。
一招一式,极是认真。
如此,过了一年。
静芝柔软的手掌上磨出了薄茧,顾筠仍然是有空就来教她一招半式。
有时是看着她练剑,那个动作不对,便会毫不留情指正。
有时也会与她喂上两招,但往往便是两三招之后,静芝便被眼前雪亮的剑尖吓得闭上了眼睛。
顾筠收剑,淡淡道“你这样,如何保护自己?”
静芝默然,之后愈发努力,她知道顾筠是为她好。
而且,没有力量,她如何与他并肩?
顾筠依然抽空来教她练剑,更加一丝不苟。
小院子里与静芝同住的小丫鬟很是艳羡静芝,能得到门主的亲传弟子的指导。要知道,她们这些下人说出去也算是白玉门弟子,但却学不到一招半式白玉门武功。
静芝也觉得,顾筠对她,真好。让她有一种被人重视的感觉,这种感觉,便是爹娘都不曾给过——他们重视的只是那个花天酒地的大哥。
白玉门门规森然,低等级弟子没有见门主的机会。更别说静芝这样的打扫丫鬟了,是以进门一年,她从未见过门主。
可这一日,却有大弟子来通知静芝“门主有传。”
静芝被带到门主跟前,门主是个高大的中年男人,面容粗犷硬朗。
静芝自发跪下,等着他开口。
好半天,他才开口“顾筠教你习剑?”
静芝点头。
“你可知,下等弟子不得私自习武,更不要说洒扫下人了!”
静芝垂头,她确实不知,顾筠也未告诉她。
“顾筠此举违了门规,便是我再偏袒他,也只能以门规处置。至于你······”
“静芝愿意受罚,愿意为白玉门做任何事,只求不要连累顾师兄。”静芝伏地叩首。
静芝额头抵地,等着门主说话。
门主弯腰勾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睛,笑“倒是一副好样貌,只要你愿意,你不会受罚,顾筠不会受罚。”
静芝心尖一颤,不知他要让她做什么。
门主拉她起来,身后一个弟子递来一个匣子,静芝接过打开,是一条白玉铃铛手链。
她疑惑不解,不知门主这是何意。
那弟子解释道“这是我白玉门大弟子的标志,还不快谢谢门主。”
门主看着静芝,但笑不语。
静芝就这样稀里糊涂成了大弟子,搬出了那方小院,有了自己的屋子。不用再做些粗活,甚至还有两个丫鬟。
顾筠再次来时,静芝把那条手链拿出来给顾筠看。顾筠沉默片刻,只道先看情况吧,师父还不至于要你卖身与他。
静芝不知为何却是惴惴不安,眉心乱跳。
明明是好事。
怎么就无法安心呢?是因为太突然了吗?
顾筠道既然想不通就不要徒增烦恼了,且行且看吧。
就这样,静芝不安又心安的成为了白玉门大弟子。
安心,只因为顾筠在身边。
那么,不安,又是为什么呢?
很快,答案揭晓了。
门主将她送给了寿王,皇帝三子。一个毒蛇一样阴冷的男人。
门主让她取得寿王信任,然后随时告诉他寿王动向。
静芝来不及与顾筠道别,就被丢到了寿王必经的街上。老戏码,苦命女卖身葬母。
静芝没有感情的流着泪,想起一年前初遇顾筠的时候。那时她也只有一具尸体,她娘亲的尸体。
那是娘亲,她好像都没哭。现在却对着一具无名尸哭得肝肠寸断,可真讽刺。
可男人似乎都喜欢这种戏码,那寿王竟然真的将她买回了回去,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