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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与他,不过是为了留下一个牵制谢远和自己的棋子。
说到底,皇帝谁都不信。包括给他守了半壁江山的谢远,和背叛师门的自己。
相比较起来,皇帝更加不相信自己吧,毕竟连自己的恩师都能背叛。
所以让皇帝知道自己的软肋在哪儿,对谢清姀,对他自己都是好的。
为了避嫌,几日来顾筠硬着心肠没去看谢清姀。他这几日忙着将谢远救出来——当然这一切都是暗地里进行的。皇帝不欲顾筠与谢远有太多的交集,便是他娶了谢清姀,估计谢远也会以为他是把自己的女儿当做人质留在府中。是以,不会对顾筠有什么好感。
顾筠对这些不在乎,他用空余的时间就把府里重新布置了一遍,全是按着谢清姀的喜好。她喜欢坐在花架下弹琴,他便搭起一个又一个花架,种下一种又一种花卉。她喜欢瑶琴,他就给她买来,专门辟出一间屋子给她放琴。她不喜欢太多奴仆,他就把府里的仆人裁剪了一半,只留下些踏实能干的。
终于,谢远被放了出来,丢了官职,国公府也被封了。
谢远出狱离京那日,也是圣旨上拟定的成亲之日。
皇帝怕是为了防止谢清姀会和谢远一起离开,也为防顾筠有什么动作。
于是,谢清姀应是第一个前脚方踏上花轿,后脚娘家就被封了的新嫁娘。
一年下来顾筠暗地里也培植了自己的势力,顾筠分了一拨远远跟在谢远身后,目的是防着白玉门会暗下杀手。只是他好像低估了他这位老丈人,只一个时辰,一身喜服的顾筠就收到暗报——人跟丢了。
也是,叱咤沙场半生的人,即使没了将军的头衔,他骨子里还是将军。
顾筠不再杞人忧天,专心投入这场他万分期待婚礼。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专注的看着凤冠霞帔的谢清姀被喜娘扶着坐进花轿。她没有母家人送嫁,只有机箱嫁妆,委实有些寒酸。
一路吹吹打打,顾筠不时回头看一眼坐有他的新娘的花轿,目光温柔如水。
下花轿,与子携手。
一拜天地,与子齐眉。
二拜高堂,与子白首。
送入洞房······
夜间,顾筠微醺回房,一眼就瞧见坐在床边小小的身影。素白的小手叠放在膝盖上,红盖头微微颤动,看起来乖巧十分。
顾筠挥手让那些不相干的喜婆丫鬟都出去,关上门。一步一步走向他的新娘,掀开盖头,看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后,澎湃的心潮竟慢慢平复下来。今日的她上了妆,弯弯的眉毛,圆圆的眼睛,红润的唇珠,皮肤莹白光洁,很美。
顾筠不由自主的想含住那娇嫩的红唇,可一对上她暗自警惕的目光,无奈只得该拍了拍她滑嫩的小脸,装作酒醉叹道“可娶到了······”
她果然不喜他,只是摸了摸脸就这般反应,若是方才按着自己的想法行动了呢,会什么不堪的后果?顾筠眯着眼看着拼命擦脸的谢清姀,心中暗淡无比。
五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4128 22:45:11 字数:2634
自那之后,顾筠待我越发小心翼翼,把我当做春日的冰雪,一朝不甚,便会消融。
我想告诉他,我没那么脆弱。可他只是一笑,之后依然我行我素。我觉着如果有可能,他估计都想将我别在腰带上。
新年礼物,我爹突然神秘起来,有时会一整日见不着人,有时会满脸疲色的从外面回来。问他,他却什么都不说,一笑而过。
沐晴似乎已经想开了,情绪不再低沉,但也没以往那样明媚,仿佛不经意间,多了几许心事。
小花原来是有正经主人的,是个独臂老人,我们唤他福伯。福伯平日无事就打理打理这府中的花草,将这花园收拾得跟御花园似得。便是初春已有不少花朵绽放。
这日英王又来了,又与顾筠在书房里不知谋划着什么。我一人溜达在流苏树间,远远看到师兄身边的苍竹和六儿站在一株开满白色细花的流苏树下。
我说这苍竹这几日怎么往我这院子跑得那么勤,原是看上了六儿。
我抿唇一笑,转了个方向走开,没有惊动他们。
谈情说爱什么的,外人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顾夫人。”谁知转了弯,竟看到英王锦袍华服站在一棵流苏树下,如雪的花盖压得低低的,细长的白色花朵好像就点在他的耳边。
他怎么在这儿?后宅妇人不见外男,但此时遇到了,我也只能上前行礼。“王爷。”
他伸手扶我,被我微微一错便错开了。
他看着空空的左手,也不尴尬,微微一笑,道“夫人好雅兴。”
我笑笑没说话。
他环顾四周,询问道“怎就你一人?丫鬟婆子呢?”
“我不喜太多人跟着,王爷,妾身告退。”
他点头,不再多说。只是走到他身边,与他错身而过时,听到他说“小娘子,当真不记得我了?”
我一惊回头看他,他却只站在那里笑得坦荡,好似根本不曾开口一般。
难道是错觉?不,我听得明明白白,而且宫宴上他那一眼一笑,也不能忽视。
那么我之前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清清?清清?”
“啊?”我回神,看到顾筠站在前面,宽袍广袖,“你们议完事了?”
“你见到他了?”顾筠开口,流光从他面上滑过,留下一层阴影。
谁?我一愣,继而反应过来,是英王。
“是,方才他就在那儿。”我指了指身后,我瞧着顾筠脸色不好,又解释道“只说了两句话。”
“他没把你怎样吧?”他有些紧张,嘴角不自觉的抿了起来,垂在广袖下的手也握成拳头。
“没有。我很好。”
“那就好。”顾筠舒了一口气,上前拉起我的手,慢慢走着。
他心情好像不太好,难道英王为难他了?
“那个英王,到底怎么回事?”我小心翼翼的问。
“什么怎么回事?他为难你了?”顾筠握着我的手的大掌骤然紧了几分。
我抽了下,他才松开一些。
“没有为难我,只是说了些奇怪的话。他是不是为难你们了?”
“什么话?”顾筠没回答我的问题,反问道。
我与英王的对话以及他最后说的那句话都对顾筠说了,也把他在宫宴上那奇怪的一眼也告诉了顾筠。
“你说,我之前是不是认识他?”我仰脸问顾筠,一朵流苏花落在额上。
顾筠抬手捏掉我额头上的花,道“你体内的毒,有一半是他的功劳?”
“啊?那他和寿王是同谋?”那他为何来顾府来得这样勤,还做出一副共商大事的样子?难道是要栽赃陷害顾筠?用谋反的罪名?
我被自己这个念头吓白了脸色。
顾筠敲敲我的额头,“想什么呢?他现在和我们是——”他低头在我耳边说道“同谋。”
“可他们是兄弟啊?”
“皇室中人,哪有什么兄弟姐妹?”顾筠把那朵流苏放在我耳朵上,随口说着。
流苏花带着凉意,我摸了摸。
顾筠拿开我的说“别动。以后远着他,他没安好心。”
“那为何还要······”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没有永远的敌人,目前我们目的一致。”顾筠淡淡的说道,“而且,除了他,我也没有更好的合作者。”
“你们是要——?”我之前隐隐猜到一些,但并不确定,只是今日顾筠说的这些话,让我不得不怀疑担心。
“别担心些有的没的,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虽这样说,但心中还是免不了担心。
夜间,我爹把那张新琴送了过来。琴身勾勒着两株半开半合的菡萏,优雅清丽。
我坐在琴前,思索着要弹哪首曲子,可想来想去,也只记得一曲欸乃。
正准备开口说“不如就欸乃吧。”却被从外面走进的师兄打断“别想了,弹哪只曲子都不如王大。”
“王大?哪位琴师吗?”我好奇问道。
顾筠咳嗽一声没说话。
“清姀,王大是前街杀猪的。”我爹掩面道。
“哼,那你去找王大吧!”我故意挑起一根琴弦发出刺耳的声音。
师兄挑眉,不与我斗嘴,但却坐了下来。
这一夜,难听的琴音飘荡在顾府上空,惊起野鸳鸯数只。
转眼间,莺飞草长,春暖花开,顾府来了两位客人——青衫落拓的陆霖,红裙若火的云歌。
他们是师兄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可我却识不得他们了。
红衣的云歌眼中的失落被我看得一清二楚,虽然她在极力掩饰着。她说“谢清姀,你竟然敢把我给忘了!”
一旁的秦峥凉凉的接道“说不定第一个忘的就是你!”
“说的好像清姀记得你一样。”云歌仰着脸说,力求能从气势上压倒师兄,可惜,她没师兄高,再怎么仰头,也没办法从上面鄙视师兄。
陆霖温和的对我说“没关系,我们都识得你。”
陆霖和云歌这次来是来复皇命的,皇帝在去年秋天让陆家造一艘大船,如今船做好了,只等皇帝下令出海了。
陆霖与顾筠去讨论相关事宜。
云歌要在将军府转转,我便带着她随意走走。
花园里,云歌正与我说着话,突然眼睛一亮,指着一身白衣飘然的江白惊喜大喊道“师父!!”
江白听到这声亢奋的师父,手里端着的药碗一抖,黑色的药汁就泼了出来。
我的药都是江白亲自抓药、煎药、再亲自送过来的。他正是来送药的。
云歌三步并两步跑到江白身边,问候道“师父进来如何?在将军府还适应吗?有研究出新的**吗?清姀的毒是不是有解了?”
我惊奇的看到一向笑容满面的江白脸上没了他那招牌的笑容,且脸色有向青黑靠拢。
而云歌还在兴奋的问这问那,丝毫不在意江白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江白把手里还剩半碗的药给我,一句话也不说的掉头走开。走得那叫一个决绝,那叫一个毅然决然。都来不及让我给他说一个谢字。
云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撇撇嘴道“死鸭子嘴硬!”
云歌啊,这不是“死鸭子嘴硬”啊,这是“避你如蛇蝎”啊!他连话都没对你说一句,哪来的嘴硬?别说说话了,他连眼神都没给你一个啊!
你到底对他做什么了?
Ps:今日木槿的暖宝宝里面水变少了,木槿灵机一动,就拿起一只空杯子接了水开始往暖宝宝里注水。注到一半时,木槿突然说道“我正在给暖宝宝换血。”木槿朋友道“你果然血腥。什么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