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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估计是懒得与她说话,略一点头。
云歌拍手笑道“师父还真厉害!”
师兄哼了一声没搭理她。
“看,你师父。”我指着院外。
谷中飘着蒙蒙细雨,打湿了桃花瓣。
江白撑着青竹伞,提着药箱慢慢过来,伞面上描着几支将开未开的桃花,一身素白华服在微风细雨中更为朦胧。
江白在我们众目睽睽之下合上伞,走了进来,见我们都看着他,不解道“怎么都看着我?”
“师父,你真好看。”云歌谄媚道。
“谢谢,我不是你师父。”江白回得干脆,又对我正色道“小师妹,伸出手来。”
“又要血?”顾筠皱着眉头问。
江白点头。
我苦着脸,“能不割么?为什么别的大夫要伸手是诊脉,你要伸手却是割腕啊。”
江白笑了一下,“小师妹风趣,但还是要割腕。”
风趣什么啊风趣!我看着他笑得风华绝代,不愤的想,你这是把你的快乐建立在谢姑娘的痛苦之上,谢姑娘怕疼啊!
江白这几日似乎在琢磨我体内的毒和制九霄丹,今日过来,许是琢磨这毒琢磨出门道了?
虽然胃口好了些,但这记性却是一点没有好转。我不记得云歌昨日什么时间来过,又是何时离开的。不记得云歌身边的婢女叫什么?虽然不记得都是些琐碎,但我还是感到不安。
若有一日,全然忘记了怎么办?把他们全部,包括自己······
我伸出手,大义凛然道“割吧!”
顾筠握住我另一只手,安抚的拍拍。
江白取出银质的小刀,在腕上浅浅划了一下,没出血。又使了些力,刀子切进肉里更深些,逐渐有血渗出。
云歌紧张得抓住师兄紫色的衣袖,师兄看了她一眼,皱了下眉,没说什么。
血色依然是紫黑色。
顾筠的手紧了紧。
江白接好那紫黑色的血,却不急着包扎。他拿着那银针放进伤口。
细细的针尖在切口里拨动片刻后,江白举针,针上即没血也没变乌变黑。
“银针不是遇毒变黑吗?”云歌吃惊。
江白不语,又把那银质小刀放在伤口处,本来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不知为何却慢慢止了血。
“怎么回事?”顾筠问。
江白拿开刀,刀身干净,那伤口处又慢慢往外流血。
我皱眉忍痛,看江白上好药,拿出纱布把伤口缠好。
“是什么毒?”师兄问。
“一种——”
“谷主,谷外有人求见,道是有解药。”江白的话被一弟子打断。
“什么人?”江白问那弟子。
“那人带着面具,看不到容貌,身边还有个瘦高的青年。说是有解药,还请允许入谷。”
“天下第一庄庄主,付行涛。”师兄轻声道。
带着面具?我努力回想着,记忆虽有些模糊,但还有印象,那人,那面具男!解药?
“啊!”我不由叫出声。
“怎么了?”云歌问。
“我想起来了,他给我喂过毒!”
“是吗?”顾筠轻声问,我抬头道“是啊,不过······”后面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顾筠低着头看我,长长的眼睫下煞气滔天,骇人得紧!面上却是平静无波。
“谁?天下第一庄?这毒就是他下的?!”云歌咬牙,继而不解“他为什么给你下毒啊?”
“上次的黑衣人就是他。”师兄冷冷道。
“既然客人都带着礼物来了,我们也不好拒之门外。带进来吧。”江白对弟子道。
“谷主,清清身上的毒?”顾筠问江白,语气清冷如常,无一丝情绪波动。
江白没回答他,却先看向我。我大大方方看回去,与他对视片刻,他忽然露齿一笑,满室生辉。我看得又是一呆。
他收回目光对顾筠道“大致怎样我心中已有底,先看看那第一庄庄主的解药吧。”
顾筠点头“也好。”
毕竟那面具男也算得上我的仇人,我觉着我应该与之正面对峙。
云歌认为我的仇人便是她的仇人,觉着她应该与之正面对峙。
于是,往生谷,迎客厅——
“小娘子又清瘦不少啊?咦,还有一位小娘子!”面具男和小九?阿九?站在厅下阴腔阳调。
“人妖!”云歌小声说道。
“付庄主,慎言。”顾筠冷冷出声。
“我的解药呢?”我直接问道。我一出声,就见那湖绿衫子的小九?阿九?看向我,目光复杂,神色悲喜莫辨。
我有些愣怔,怎么这样看我?我骗过他银子?还是玩弄了他的感情而后对他如弃敝履?
“付庄主,请坐。”江白微笑请他二人入座。
面具男,也就是付行涛坐下后,道“想来江谷主已经知晓,小娘子——”
“小娘子”这三个字一叫出来,顾筠冷冷的看着他,眸光凌厉。
他顿了顿,道“顾夫人身上的毒,有两种。其中一种,是我下的,另一种,在下也不知晓。”
江白点头“确是两种毒合二为一了。”
“解药呢?”云歌不耐道。
“这正是我此来的目的。”付行涛从袖中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身后的小九还是阿九,由他交给了江白。
江白接下,并不急着打开。放下盒子问“还请庄主告知你在顾夫人身上下的是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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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更新时间20141119 22:52:14 字数:2587
付行涛短促的笑了一声,他嗓音奇怪。这笑声好似被掐住喉咙的老鸦,恁地难听!
“红裳。”付行涛道。
“红裳?服下后一个月发作一次。发作时,若无解药,中毒者肝肠寸断,满身红斑。”江白说。
顾筠坐在我身边,我清楚地听到他手下的椅子扶手发出咔吧一声。
“清姀没有发作。”师兄插话。
“的确,她已经服了部分解药。”
“你这人真奇怪,既然要给人解毒,为什么不一次把毒给解了?”云歌语气很冲。
付行涛又笑了一声,道“本是要给她解的,可她身上的毒过于复杂,也就不敢冒然解毒。只能先给她一部分解药。不过,好像是办了坏事了。”
“付庄主到底是何目的?藏宝图?还是别的什么?不妨说出来。”顾筠冷冷出声。
“藏宝图?”付行涛嗤笑一声,“我本就富可敌国,要它作甚?”
“那你还去劫清姀!”云歌目光里满是愤恨,“把她害成这样子,好玩么?”
“当时确实是玩玩来着。”付行涛懒懒说道。
“你——”云歌猛地站起来,却被师兄按下。只能怒气冲冲的瞪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剜出两个洞来!
付行涛不看她,眼睛却透过面具直直的看向我“当初一时无聊,才动了寻宝的念头,不过······”
“不过眼下,发现了更好玩的事。”他意有所指的说。
“付庄主,这解药,可是红裳的解药?”江白敲着那匣子。
付行涛摇头“不,是一位老先生在为她诊脉后制出的。其实也算不得解药,不过是用天山雪莲与千机草做的药丸而已。”
天山雪莲我知道,那玉草是什么?玉石长的草吗?什么老先生给我诊脉?我怎么不知道?听着他们的对话,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付行涛说他给我下毒之前,我体内已有了毒。那这毒,是谁给我下的?
“天山雪莲和玉草吗?”江白摩挲着手边的匣子,若有所思。
“那老先生说红裳药性不发作时蛰伏体内,一旦发作却凶猛迅烈,能与之融合且变作新毒,毒性应是相近或相同。谷主医毒双绝,可以从此处下手。”
付行涛站起身,拱手道“如此权且当做赔礼。付某告辞。”便带着阿九还是小九转身离开,走的大方利索。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好似才想起一般,回身说道“顾将军好手段。”语气似笑非笑。
顾筠面无表情,看着他二人离去的背影,手下扶手又是一声脆响。我担忧的看着他,什么手段?顾筠觉察我在看他,淡淡道“前段日子查封几处地下钱庄和赌场,恰巧都是这付行涛名下的产业。”
顾筠说得轻巧,我也没多想。
江白唤来谷中弟子送他二人离谷。
付行涛走后,云歌好奇的问“师父,玉草是什么?很珍贵吗?”
“我不是你师父。”江白拒绝的同时又好心普及了一下玉草的知识,“《海外十洲记》中《玄洲》篇记载:‘饵玉草长生。玉草一名通天,价值千万,阴乾日服方寸七,令人得仙。’彼玉草,便是此玉草。”
“成仙?这不是比你那还魂草珍贵多了?”我问。
“是更为珍贵,我也是机缘之下得了几株,一直不舍得用。还魂草能延年益寿,却解不得毒,可这玉草不同,可解毒,可延年。”
“可这么珍贵的药,他就这么轻易给了清姀?还是亲自送上门来,不会是打着解药的幌子,其实送来的是**吧?”云歌瞪大了眼睛,显然被自己这个想法惊住了。
我也在想这个可能,可我和他又没什么深仇大罪,至于吗?
“不会,这付行涛性格诡异不定,但,也不会蠢到给往生谷谷主送毒/药。”师兄说。
“小师妹,这匣子先放我这儿了?”江白在付行涛走后就又喊我“小师妹”,虽不知他为何这样,但我对这些称呼本就不甚在意,就随他怎么喊了。
我点头,反正我没打算吃——万一被云歌说中了怎么办?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再说这人还有前科!
一直没说话的顾筠突然道“我出去一下。”说完就出去了。
我错愕的看着顾筠高大的身影,看他匆匆走进雨幕里,走得这么急,是要如厕么?可秋末冬初,这往生谷虽桃花常开,温度还是与谷外一样啊!雨丝冰冷,寒气极易侵入体内。
“顾筠!”我喊了一声,可他好似没听见,快速的消失在雨帘里。
我站起来抓起放在门口的青竹伞就追了出去,顾不得云歌在身后喊“清姀,你的大髦!”
没错,只是深秋,谢姑娘就穿上了厚重的大髦,谢姑娘瘦的可怜,着实不耐冻,就早早裹上了厚衣。可顾筠只丢下一句话就离开,除了担心他受凉之外,心中还有股隐隐不安,好像,若不追上他,就再见不到他一样。
“谢清姀!”身后传来师兄的清斥声。
我置之不理,撑着伞跑出去院门,可入眼一片烟雨朦胧。而今日下雨,谷中弟子也不若平常那般,一个个都留在各自的屋子没出门。所以,入眼,没一个人影。更没有顾筠那玄色的身影。
“他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