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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了,害怕自己面对,便是埋到被子里,就像不敢面对阳光一样,将自己投身黑暗。
卫七郎眉头一皱,却是斩钉截铁地说道:“是!”江雪瑶心下一灰,听到了自己心口被动穿的声音,泪水四溢。
头顶上方又传来他仿若来自幽冥的语调,那么冰冷,对她毫不怜惜。
“当初皇上为了要你们夏家的权利,才将你我婚配,可是…我这一生只要阿如一个,若是再娶你,我会对不住她。”沉默了一会儿,他又皱眉说道:“背负骂名也好,说我不顾皇恩也罢,这些我都会替你一力承担,可是…我不能娶你…你好好休息吧。”
说着,人便是走了出去,留下江雪瑶一个人捂着被子很久都没有出来。
她在被子里哭的难以自制,这世上任何话语都没有心爱之人说出来的话最是伤人,她听到那句:我这一生只娶阿如一个。天知道她有多想杀了她,可是杀了她,她的梓明哥哥会伤心,会恨她,所以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放下自尊,卑微地想跟他说:其实我愿意和她一起侍奉你,甚至做小,只求你别不要我。
可是,就连这么一句卑微的言语,他都吝啬。或者说,他心里一直为了那个女人着想,觉得这样都算是侮辱他的阿如,所以不给她机会,便是早早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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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分,董如还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任凭紫述端着饭食前来敲几次门都不应声,她没办法,正好卫七郎回来了,便是赶忙行了礼,说道:“大人,夫人好像心情不好,都不吃饭,您劝劝吧。”
卫七郎听着便是心里涌上来火气,眉头蹙着接过饭食,让人下去,自己推了推门,见门被反锁着,神色一沉,想起今早江雪瑶说是要来邀约董如说说话,他还以为是不是她又说了些什么让阿如受不了的话,便是抬脚就将门踹开,力道大得令两扇门撞到墙上都是“棒”的一声。
走进屋一看,却一眼就看到她人正伏在他的书桌上,头歪着睡得正香。
背后的柜子门大开着,里头是他画了一堆她的画像,而她的身下也是画像一堆,俱是打开着,只见那上面的人儿或卧或站,或笑或媚,每一幅都不一样,神态逼真,看似要从画里活过来一样。
卫七郎瞧着很是无奈,他在担心她呢,而她却是睡得好香,心里放松下来,摇摇头走过去,见她手底下紧紧捏着一卷画,正是她抱着孩子开怀大笑的那副。她正闭着眼眸,眼角却是有着一滴泪花,脸蛋上也是有干固的泪痕,显然自己看着看着感动,哭累了又等着他不回来,便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将她抱起来,放到榻上盖上被子,坐下来见她满脸的泪痕,卫七郎便是温柔笑了起来,眼底温情满布,只觉得阿如好像很容易感动和满足,轻易就会被感动的流泪,却是活脱脱一个水做的人儿。
拧了毛巾过来给她将脸上的泪痕拭去,然后又给她将凌乱的头发梳好,自己便是走到书桌旁,将那些被她翻得凌乱的画卷又一个个地卷好放到了柜子里。
都收拾好,他刚将柜子门关上,后面有响动传过来,心中一动,未语先笑,还没转身看身后的人儿,一双手臂便是伸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了他。
“都等你一天了,怎么才回来?是不是很忙?”董如头枕在他宽阔的后背上闷闷地问道,两手相握,将他箍得紧紧的,生怕他不在了似的。
“快被你勒得喘不过气了。”七郎开玩笑,回过身去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坐好,点了点她的小鼻子,笑道:“今日一天是不是都没吃饭啊?”
阿如还是抱着他,摇头乖巧地说道:“吃了,喝的虾仁粥,紫述可会熬粥了,熬出来的粥又香又浓,我都快咬舌头了。”她说着,却是抬起眼皮悄悄看了他一眼,眼眸灵秀澄澈,柔柔问道:“那些画是不是都是我和你分开的时候你画的?”
她问的就是柜子里的那些画,看了一个下午,也跟着哭了一个下午,她的七郎在背后还做了些哪些她不知道的,还要让她感动?
他点点头,在她脸蛋上落下一吻,打趣地笑道:“闲来无事,只能作画一睹相思,不过好在真人来了。”
董如听了一下子脸红羞涩,心里却是幸福满满,猛地将她整个人都塞进了他怀里,抱紧了闷声道:“若不是我今日发现,你好像还不告诉我呢,真讨厌。”
“好好,我讨厌,没让我的娘子看到感动,行了吧?”卫七郎承认错误,却一脸的笑呵呵,只让董如又是身子不依地扭动,一阵撒娇,两个人闹腾了一阵子,卫七郎便是抱着她坐好,把她两只小手握在手里亲吻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问她:“江雪瑶过来跟你说什么了?”
他的意思是如果受欺负就说出来,董如明白,但却摇头表示没受欺负。但想起她的模样,心里便不是滋味,始终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似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负罪感,但她不想说卫七郎却是明白。
便将她掰过来放好,强迫她看着自己,董如一对上他的眼眸才发现他正用一种含着压迫力的眼光瞪着她,只听他沉声道:“阿如,你总是会乱想,这些跟你没关系,你不要心里有负担。”
☆、第八十八章:我讨厌别人碰你
董如听着却是稍稍撅嘴,虽然极不情愿,但心里却是无法过关,只能小小声说道:“可是,我就是感觉心里难受,总觉得我是后来的。”
“什么后来的前来的,不要胡说!”卫七郎听着便是无奈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抚道:“你总是太敏感,我不会娶她,这样难道你还在乎后来或是前来?”
“可是皇上非要你娶怎么办,毕竟圣旨不可违。”董如皱着眉头,脸蛋都因为连日来的心事积压,显得过于苍白。
却不想,卫七郎却是摇头,笃定道:“不会的。”
他的眼神异常坚定,董如不知道他因为她做出什么事来,若是乱来做出一些让人诟病,戳他脊梁骨的事情来,那她可就罪孽深重了,便有些担心,赶忙说道:“你不要做傻事,如果别人都指着鼻子因我而骂你,若是那样就算了吧,和圣旨比起来,我更愿意你平安。”
董如说话柔柔的,却是斩钉截铁,若是因她而让七郎背上骂名,毁了前途,她宁愿成全也不要毁了他,虽然心里很痛。
卫七郎听着心下感动,温暖像那微风一样吹过心田,只觉得他的阿如好像一直都在为他着想,不论何时何地都会先想他而后在想自己如何。只将她搂紧,笑道:“你只管放心。”
他只说了这么五个字便是不想再提,而是转了话题,笑道:“快接近年关了,城里四处都在放莲灯祈福,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董如听得眼眸一亮,终于笑了开来,搂上他的脖子笑道:“那我和你去吧。”
“只能今晚去两个时辰,过后我就没时间了。”卫七郎点点头,却是说道:“所以,你还是快些准备,我等你。”
董如一听,兴致少了大半,眼眸立刻黯淡下去,人也是靠在他怀里,低声闷闷地说道:“你好忙啊,算了吧,我不想去了,还是在家陪着你。”
卫七郎也是无奈,看她低着头闷闷不乐,便是拍拍她的后背宽慰道:“一处地方天灾**不断,所以有些忙,等过了这阵子就好了。”见她一张小脸在灯光下红扑扑地,看着就像那熟透了的红苹果一样,又是秀丽又是惹人艳羡,忍不住亲了一下,说道:“要不我将紫述叫过来陪你?”
“不要!”董如听了,反应却是很激烈,一下子抬头望着他说道:“我不想别人在你身边。”
她皱着眉头,还撅着嘴,神色很是不快,瞧得为卫七郎有些愣怔,没想到她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心下疑惑,不知道她怎么了,但还是赶忙安抚道:“好好,听你的,不叫就是了,不过你怎么反应这样大?”
董如脸蛋一红,却是低下头去,两只手也是互绞着看着很是不安,过了半晌才幽幽说道:“我讨厌别人碰你。”
她的声音很小,但卫七郎听见了,却觉得这句话听着好不疑惑,没听懂。但还是笑了开来,因为他看到阿如说完,那张脸便是红透了,小耳朵也是粉粉地,显然正为什么事而吃醋了,所以才有此一说,心下乐开了怀,将她头掰过来,面对自己笑盈盈道:“我娘子想起什么了,让你说这么句话,肯定是在吃醋。”
以往董如肯定会埋头羞涩,不让他再说下去了,可今日却反常地胆子大了起来,抬起头红着脸蛋,气恼地说道:“你以前起床穿衣服是不是都有人帮你啊?”
卫七郎听着一愣,话题转换太快了,不过他好像明白阿如要说什么了,当即赶忙承认错误:“我错了娘子,以后都不会了。”
贵族门楣的人都是不用自己做任何事的,底下有仆人服侍,恐怕是那天董如第一次进卫府的门,被从里到外换衣裳,然后她记在了心里,觉得他平日也是这样被婢女照顾的,所以心里便有个梗记到了现在,正生气吃醋呢。
“哼…”她娇哼一声,背过身去不理他,气呼呼地道:“真不公平,我嫁给你清清白白,你却是个花心萝卜,四处留情。”
卫七郎满脸的无奈苦笑,他算是领教了,阿如吃起醋来能吃好多天,这么一件事竟然被她记了这么久到今日才找他算账,可真是惹不得,赶忙抱紧她笑道:“是是,娘子说得对,都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
董如也是随口说说,并不往心里去,不过骂骂他心里舒畅了许多,便顺势转过了身来,重新搂住他,眨了眨眼,冲着他娇媚一笑,说道:“我没生气。”
顿了顿,她却是犹豫了一下,想起心里还有一件事压着很长时间了,自己没办法也许七郎有办法,可以找他帮帮自己,想起家中爹娘,她便是沉淀了下心情,然后认真跟卫七郎说道:“七郎,我前几日在街上的时候碰到了小时候的玩伴小康哥哥,你也知道我姐姐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