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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疼得直抽凉气,连着甩了两下都没把他的手甩开,只好朝他翻白眼:“君子楼从来不干砸招牌的事儿!阎世既然是出了钱的,买到的消息当然是千真万确的!”
阎卿冷笑,把我扯到眼门前逼问:“那么当初带着我逃命又怎么算呢?你以为我看不明白你在利用我逼着阿世杀人么?”
我哼了一声,伸手推他:“行了,知道你聪明!”真不明白一个人精得跟猴儿似
地算什么本事。
阎卿瞪着我,“为什么?”
嗄?我回瞪着他,“麻烦说人话好吗?我这人脑子不发达。”
阎卿单手扣住我的腰往怀里带,沉声问:“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四年前你不是为了他连死都愿意吗?”
我呆了呆,随即大怒,扯着嗓子吼:“你又灌醉了我师父套话!”娘了个腿!阎雪姬少酿点五粮液是会死啊!
阎卿笑了笑,似乎看着我生气他还挺开心居然顺手在我的背上轻拍了两下,哄着我告诉他:“为什么?”
我伸手抹了把脸,恶狠狠地踩他一脚,回答:“因为爱!我他娘的爱惨了他!”
阎卿似乎惊了一下,身子微微颤动。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踩得他狠了,疼得哆嗦了一下。
“我不懂。”阎卿摇着头,把我抱得更紧了些,“为什么不是恨?”
我鼻头一酸,眼眶就开始热乎,心底突来的大火烧得我胸腔里憋闷。
“苏颜?”阎卿扬了扬眉毛,伸出手来小心翼翼捧住我的脸。
我扭开头往后躲,不耐烦的嚷嚷:“你以为恨一个人容易吗?那得干出多少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我又不傻!”
阎卿叹气,把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上,手轻轻拍着我的背慢声哄:“好,好,你不傻,别哭了……”
人为什么总是这么贱!
明明之前眼泪只在眼眶里打个转,我随便眨两下眼睛就能把泪水吞回肚里去了。偏偏被人随便哄两下,眼泪就跟绝了堤的洪水似地,一直一直往外掉就不带停的!
我伸手用力捶阎卿的胸,哭着叫:“一个个的就知道欺负我!病了找我,我也就认了。可是凭什么倒霉了坏事了也找我啊?我就不怕了吗?我就敢做了吗?凭什么都是我啊?”
阎卿跟转了性似地,好脾气的继续哄着:“好,好,不找你了,不是你了,别哭,别哭……”
我揪着他的衣襟,把眼泪鼻涕都蹭他衣服上,继续嚎啕:“皇宫是人待的地方吗?天浮山庄是人待的地方吗?你们一个个的都指望着我帮忙,可是我要你们帮忙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呢?我拿你们当棋子怎么了?我被你们当棋子整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我说什么了我?你怎么还好意思来怪我啊?”
我长这么大,每一次下毒害人都不是为了自己,每一次施针救人也不是为了自己。报应却都落在我身上,先是断筋骨,再是受寒毒,我他娘的活得比谁都憋屈!
可是为了我们老苏家,为了那个拼死也要把我生下来的娘,我还不是赖活着么!
阎卿捏着我的下巴,拽着自己的袖子给我擦眼泪鼻涕,眼里的光柔和了不少:“好了,怎么跟个小孩儿似地,哭起来就不想停了?”
我哭得一抽一抽的,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宽袖
摆就往脸上蹭,“还不是你惹的?不问那些事你会死是不是!”
阎卿在我耳边叹了口气,“我们兄弟替你做完了事就不能回头问一声做得好不好吗?”
我一愣,抬头瞧他,“只问这个?”
阎卿看着我,深吸了口气跟下了多大决心似地,用力点了下头,“只问这个。”
我放开他的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那个啊,挺好的。没人怀疑到我头上。”
阎卿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随后失笑,“苏颜,你就是个孩子,能被你执在手里当棋子果然是我们太不聪明了。”
我摸着鼻子陪他笑,心里嘀咕着:还不是留了你们的命吗?别弄得跟我欠你多大情似地,我可不吃这一套!
阎卿总算消停了,我领着他去见我爹。我爹瞅他长得好,就同意给他腾个房间出来住着。为了不让秦枢那边的人发现府里多了个人,平时送饭菜都由小榕去。
没等几天,老皇帝的赦令就放下来了。秦斐被贬为庶民逐出燕云都,他裹着一身粗布麻衣就从大理寺里走出来了。
说来也巧,赦令发下来的前一天晚,秦斐女儿住的地方就着了火。大大小小几十口人命无一幸免。虽然没找着婴儿的尸体,可大家都一个咬定孩子是死了的。
所以秦斐是一个人上路的。
秦枢挺高兴的,老皇帝已经封了他做太子,准备祭天问过祖宗以后就退位给他当皇帝了。所以大白天的他也敢溜出来找我玩儿了。
湖上泛舟,初春的天气冷得我直哆嗦。秦枢看着心疼,再加上小榕一直在旁边埋怨。他垂头丧气的让船夫靠了岸,领着我和小榕去天香楼吃饭。
要说还是民以食为天啊!吃饭可比蹲船上看景来劲多了。可是这一来劲,我就给呛着了。
“你慢着点儿吃!”秦枢在旁边给我捶背,一脸的好气又好笑,“在家里是不是一顿饱饭没吃过?怎么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我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回头瞪他:“还不是为了嫁你!我爹说女儿家长胖了穿嫁衣不好看,老不让我吃饱!”
秦枢面上一喜,扑过来抱住我:“小颜!你同意了?”
我连忙推他,“别腻歪我!我能同意可都是看你父皇的面子。”
笃笃笃——
我们坐的雅间外面传来敲门声,我以为是上菜的就吼了一嗓子:“进来吧!”赶紧地!我还没吃够呢。
没想到门开了走进来的是个我不认识的美娇娘,我和秦枢同时愣住了。我是惊得,秦枢是吓得。
“你,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秦枢抖着手指着美娇娘问话,我和小榕同时默默的扭过脸去。
“唉哟!我的郎啊!你下了床就不认人啊!奴家的清白之身可都给了你啊……”美娇娘站在门口就唱
上了,还从旁边看热闹的小二肩上扯了块抹布下来擦眼泪水。
秦枢急了,跳起来辩:“你别胡说!我那晚上喝醉了,什么都没干!”
“唉哟!我的郎啊!你怎地如此狠心啊!有了新人就忘记奴家这个旧人啊……”美娇娘继续哭,还别说,哭得挺有节奏,配首曲子就能搭台唱了。
秦枢今儿个跟我出来的时候,没带亲随侍卫。这会儿暗地里保护他的影子该是躲在天香楼外头,所以任门口这位怎么闹,秦枢也是没法子。
“哼,负心汉!”小榕不轻不重的嘀咕了一句,秦枢立马扭过脸来瞪她。
我不乐意了,伸手拍他脑门,“怎么了?怎么了?到处拈花惹草你还有理了?这是当我死了呢?”
秦枢急得一脑门子汗:“小颜,不是这样的,那晚上我喝醉了,什么事都……”
我拧着眉恶狠狠的伸手去戳他胸,“听这话你还挺后悔的啊?怎么?吃干抹净你想赖是吧?”
门边那位美娇娘也不甘寂寞嚎得更大声儿了,小二也不赶她,一群人围在门外看笑话。
秦枢咬着牙,对我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
我冷哼一声,朝他翻白眼:“这是准备杀人灭口去了?”
秦枢站起来,一脸坚毅:“小颜,你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做过。”
“唉哟!我的郎喂——”门口的嚎啕声跟炸山似地。
得嘞——门口那位都能赶上孟姜女了,我真怕头顶上的房梁塌下来砸死我。
秦枢在我面前也丢不起这个人,一个转身就拽着美娇娘跑了。
站门口的小二立即走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小姐。”他弯腰朝我拜了拜就转身走到西墙角扣了扣墙面儿。
喀啦啦——墙面缓缓移动让出一条单人能过的道儿来。
“请。”店小二一脸恭敬的候在旁边。
小榕跳过去看了看,扭头问他:“那女人也是楼里的姐妹吗?”
店小二恭低声说:“回榕姑娘的话,那是楼里顶尖的刀手,楼主亲自挑的。”
我在后面点头,“长得是不错。”
小榕皱眉,“刀手不是管杀人的吗?怎么还掺和这档子事儿?”
店小二一脸为难,“回榕姑娘的话,楼主没说。”
我走过去推了她一把,“有完没完?这是逃命呢!哪儿那么多闲工夫给你唠家常?”
小榕嘟嘟嘴巴,一个翻身就钻进墙里的暗道不见了。我从袖子管里抽出一封信给店小二,“拿回去给我爹。”
店小二接过去,靠过来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楼主请小姐保重,顺带着照顾好榕姑娘。”
我不耐烦的挥手,转身就往暗道里走进去了。
小榕举着灯笼拽着我的手一块儿走,也不知道费了多少工夫才从里头走出来。我却没想
到这出口就在街后头的河边上,一回头还能看见天香楼的屋顶。
“苏颜。”阎卿在后面低低的唤。
我转过身去才看见一身白衣的他牵着三匹马站在河堤边的官道上。
“小姐。”小榕一伸手就给我头上罩了顶蒙着黑纱的斗笠。
阎卿走过来,把一匹马的缰绳递到我手里,“走吧,现在追过去,赶在日落前就能见到他。”
轰隆——
背后一声闷响,淡淡的火药味漫过鼻息。我还没转过身去看就听见小榕说:“炸了!炸了!还是这种声儿不大的火药好使啊!连马都没给惊着。”
我侧过脸去一看,天香楼那一片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屋顶已然塌了。
作者有话要说:猜到今天有二更的童鞋们,我只能说你们实在太聪明了!
三十九章呜咽
策马奔腾,一路颠簸。
如果说我刚开始还在好奇阎卿为什么那么笃定日落前能赶上秦斐的脚程。那么在我见到秦斐后,我就一点都不好奇了。
日落之前,我们在西郊的一处山林里眼睁睁看着阎卿扒开一堆枯黄的树叶,露出五花大绑的秦斐。
我一个甩手就把手里的马鞭砸到了阎卿的后脑勺上,吼:“他是杀了你爹还是奸了你娘?你要这么对付他!”
小榕在后面拽我袖子,“小姐,雪姬姨娘的功夫可高了,一般人只有被她奸的份。”
我突然觉得头疼,像是要爆裂开似地。
阎卿把昏迷不醒的秦斐从枯枝叶里捞出来扛上肩,朝着我微笑:“现在,我们去哪儿?”
我瞪了他一眼,走过去抓起秦斐的手腕摸他的脉象。和想象中的差不多,重伤在身,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