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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嘣响,一脸愤恨的抱怨。
秦斐微微眯了眼,伸手摸过我小腹上破裂的衣料,低声说:“这戏做得挺逼真,乍见到你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你是从哪儿逃出来的。”
我苦笑。真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只看一眼就猜得到我身上发生过什么。只不过他再也不肯信自己的直觉而已。
“好了,打完就拖下去吧。这里总还是要人来服侍的,别都弄死了。”秦斐侧过脸沉声吩咐后面拿板子的人,得到齐刷刷的应声后才回头来牵我的手。
“找了你一个早上,什么都没顾得上吃,现在罚你跟我一块儿去用膳。”他走过来望着我笑,眼瞳里带着点狡黠的光,好像以前逃课带我出去玩一样,他的表情里有说不出的轻松和快意。
这不是面对一个背叛者的态度,甚至不是一个上位者面对奴仆的态度。我有点惶恐:难道他看出来我在骗他?
忐忑不安的跟着他踏进承乾宫的正殿,他的居所有一股很好闻的墨香。我小时候就爱闻,还为此偷过他用的墨,老爹发现后拿着戒尺满院子追着我打,他就跟在老爹后头一个劲的劝。
后来老爹总说我这一生都是秦斐耽误的——脾气不好,也不爱念书,还喜欢偷鸡摸狗,样样都是秦斐惯出来的臭毛病。
所以,女不教,太子错。跟我老爹没一根毛的关系。哈!
“又在傻笑。”秦斐回过头来看我,极其自然的伸手戳我脑门,“永远长不大。”
我摸了摸被他戳过的肌肤,两颊微微发烫,“嘿嘿,这不是看见你开心的么!”
他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拉着我入座,沉声吩咐底下的人传膳。
我瞪大眼睛,愣了足有一刻才想明白,外面的日头之所以那么暖和,实在是因为这会儿已经晌午了。
看来,我在地底下耽误的时辰不是一点半点啊!
热菜热汤端上来,我等不及身边的宫女布菜就抓起筷子先吃了起来。秦斐见怪不怪,吩咐了身边所有人退下,才肯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夹菜。
“决定好了吗?是父皇,还是梁家?”他靠过来,夹了根葱放我碗里,动作看起来很是优雅。
“咳,咳,咳……”一块鸡丁呛住喉咙,我又是捶胸又是喝汤,折腾半天才把它咽下去。
“今晚就动手吧,我派些人手给你。半日,想来是足够你做准备了。”秦斐看着我,神色很是平淡无奇。
我咽了咽口水,带着点商量的语气跟他说:“可不可以不要在我吃饭的时候说这么倒胃口的事情?”让我吃顿饱饭就这么给你添堵吗?
秦斐笑了笑,伸手捏住我肩上的伤口慢慢施力,“苏颜,怎么办呢?我原本也不想这么紧迫的,可是谁知道你会去告密?我也只能杀他个措手不及了。”
我撇了撇嘴,忽略掉肩头上的疼痛,冷哼:“那个位置就那么好?必须人人都稀罕么?你知道秦枢有多期望去江南那块封地吗?他和你不一样,他没有住过冷宫,没有被一个善妒的女人教导过权力至上,所以他不会跟你争!”
秦斐的手更加用力,我怀疑自己的肩胛骨要被他捏碎了,低头去看的时候,衣服上已经出现点点腥红。想来,是伤口裂开了。
“我只是在问你的决定。他的事,与我无关。”秦斐靠过来,脸贴得很近,我甚至能在他的眼瞳里找到自己的倒影。
我深吸一口气,猛然用双手捧住他的脸颊,低吼:“不要靠这么近!我会想吻你!”
好吧,说话的时候,我的嘴巴已经不可避免的,擦上了他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毫无压力的表示女猪还要虐,狗血啥啥的,渣男啥啥的,就是朵浮云。女猪的阴毒已经超出我等凡人的想象。
最后,强烈要求支持加鼓励。
二十二章安慰
啪——
秦斐一个巴掌甩过来,我连叫一声都来不及就趴地上去了。
“父皇,还是梁家?”他高高在上,一脸冷酷,我突然觉得自己渺小得像只蚂蚁。
用手使劲揉了揉脸颊,疼得我龇牙咧嘴直抽气。这回的巴掌跟上回那个可不一样了。秦斐着实用了狠力,我嘴巴里都有血腥味了。
“如果我两个都不选呢……”我原本想着抬头看他一眼,给他露个挑衅十足的表情。
没成想他一脚踹过来,我立马飞出去老远。心肝脾肺肾都撞一起了,疼得我差点没当场哭出来。
“父皇,还是梁家?”他的声音很沉着,听不出一丝起伏。
我用手捂着肚子慢慢往墙角爬,好不容易靠着墙边坐起来。嘴上湿乎乎的,我以为是口水,抬手一擦才知道是血。
我漫不经心的把手背上的血蹭在衣角上,“秦斐,苏颜已经死了。你能不能放过她?”
他轻轻嗤笑一声,一步一步踱过来,在我面前蹲下,伸出手来触摸我的脸颊。
“我早该发现的,从见面开始你就没有再叫过我一声哥哥呢,不是不愿而是不屑吧?因为秦枢能给你更好的,荣华富贵,痴爱宠溺。苏颜,你总是很贪心,专挑人给不起的东西要。”
我深吸了口气,把他的手从脸颊上拉下来,对着他粲然一笑,“嘿嘿……能不能换一边打?左边脸实在疼得吃不消了。要不,还跟小时候一样打我屁股吧?肉多的地方打起来手不疼啊。”
秦斐甩开我的手,深邃的眼瞳内寒芒乍现,“又跟四年前一样,想要用死来维护他么?”
我晃晃脑袋,连连摆手,“那哪儿成啊!我还想活着跟他回江南种地去呐!听说那片地儿冬天不下雪,河面不结冰。庄稼地肯定特好伺候……”
“呵呵——”秦斐忽然笑了起来,“这回是想拉着你父亲跟你一块儿死吗?”
我一时大意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尖,疼得我想挠墙!
捧着下巴,我朝秦斐讨好的笑,“嘿嘿,刚才你说什么来着?皇上还是梁家?哎呀!当然是皇上啦!他离我比较近嘛!”
老爹,没事别老骂我不孝,您看这会儿我被您整的!
秦斐抬了抬下巴,站起来的时候顺手就把我给拉起来了,还问我:“疼吗?”
我抖了抖,对他哭丧着脸,“疼——”眼泪水跟着就泛上来了。
他笑了笑,伸手掐了掐我左脸,“要我分派些人手给你吗?”
我眨了眨眼皮,泪珠子啪嗒啪嗒掉了两颗在他手背,“不用,只是得把我那丫鬟找来。”
秦斐点头,“给我一张肖像图。”
我立马颠儿颠儿去找笔墨纸砚来。
小时候不爱念四书,丹青功夫倒是跟着秦斐练出来了,老爹说这不是个正
经玩意儿,一直瞧不上我。
后来还是我把他喝醉了酒趴我娘坟头上哭的样子画下来,他才肯在旁人面前夸我:这丫头天资聪慧学什么都快,就是心术不正。
呃……夸人像骂人那是我爹的风格。
秦斐站在我身后等着可能闲得慌,就走过来给我研墨。我抬头咧嘴冲他笑笑,他还伸手来揉我的头。
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依旧是那个宠着我的太子哥哥。
没多大会儿小榕的脸就画好了,我递出去的时候问:“什么时候能找到?”
秦斐把小榕的肖像图捏在手里,看着我,“人在附近么?”
我皱眉,“这丫头怕死,指不定躲哪个犄角旮旯里呢!不过肯定出不了城。”
秦斐沉默,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我还想跟上去多问两句,一群宫女从门外涌进来硬是把我给架回去了。
得嘞——咱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谁来都能切一刀,咱就认个怂装个乖呗!
被宫女们搓圆捏扁浆洗了一遍,又弄些膏药糊了满身,我才能喘口气。为了防止她们再出点什么幺蛾子整我,我连滚带爬奔到床边躺上去装尸体。
让秦斐去找小榕比我自己去找方便。因为这厮好几年前就跟君子楼搭上了线,买个消息他也能买出交情来。所以只要君子楼还有人活着,他就能随时得到自己想要的信儿。
至于找小榕来也不是我故意拖她蹚浑水,而是我养的那些个毒虫毒草啊都给她管着。不找她来,我玩个屁!
在床上躺着正闹心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人吵吵,弄得跟菜市场一样热闹。
我从床上坐起来朝旁边的宫女招招手:“外面怎么回事啊?”
那宫女毕恭毕敬给我行礼,“姑娘身子不好,还请回去歇息。”
我挑挑眉毛,掀了被子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就往外跑。后面几个宫女跑得都没我快,直到我跨出门看见秦枢的脸才被人拽住往回拖。
“小枢!小枢!”我蹦起来朝那边忙着跟侍卫耍横的秦枢挥手,扯着嗓子一个劲的嚎,“小枢!我在这儿!”
还是站他身边的闻孺最先看见我,推了推他,指着我的方向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立刻跟吃了炮仗似地,冷着一张脸把拦在身前的几个侍卫拍翻,抬脚就奔我这儿来了。
我扭头望望后面拽我的宫女,好心的提醒她们:“不想断胳膊少腿就给我撒手!”
没人理我,结果秦枢和闻孺冲上来就给她们踹飞出去了。
呼——我怎么突然觉得好舒坦呢?嗯……我果然不是好人。
“他就是这么待你的么?”秦枢把我拽进怀里,皱眉看着我的脸,眼睛里一片熊熊怒火。
“嗄?”我后知后觉的伸手去捂脸,“不是他,我自己摔的。”
闻孺站
在一边凉凉的开口:“自己摔的还能摔出五个指头印来?苏姑娘好技艺啊!”
秦枢的脸更臭了,“都这样了,你还为他说话?”
我低头伸手去环抱他的腰,轻轻叹了口气,“咱们别跟他较真好吗?反正过两年咱们就去江南了,再忍忍吧。”佛祖神仙以及老天爷,就让我撒个小谎呗?我实在不想看这两兄弟打架啊。
秦枢猛地一把推开我,两手用力捏住我肩膀,欣喜若狂的问:“你说什么?”
我肩上的伤被他捏得生疼,看他那一脸傻样又不忍心推开他,只好哀哀的叫:“哎哟,你轻点儿!伤口刚长好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他立刻慌了起来,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满脸无措的看着我,“特别疼吗?怎么办?会不会裂开啊?我……”
实在受不了他这婆婆妈妈的样儿,我一个箭步上去果断捂住了他的嘴,“好了!你没听错,我说我过两年就跟你一块儿回江南去种地!”
秦枢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半天没动静。
我叹口气:“唉——难得说回真话居然没人信。”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