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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签给别人儿。”皇甫惜歌见李秀媛认真的看罢了协约后做思考状,便提议道。
这已经算是留情了。若是李秀媛试下来每月只卖个三五十匹,还得为她平白浪费个涿州市场……唉,谁叫都是萧家人来着,大爷这两口子只要好好过日子好好经商,不回老宅来惹麻烦捣乱,她也就念阿弥陀佛了。
李秀媛颇为意外。这三奶奶何曾这般好说话儿了?或者是说只要谈及做生意,便是个稳妥又平和的人儿了?在后宅里一点小事都分毫不让的三奶奶,谈上生意却愿意退让一步,还真是令人疑惑。
不过谁不是有便宜就赚的?这又是三奶奶上赶提出来的,再不应下来倒像她不识好歹了。挂上一脸笑容谢过三奶奶的指点,李秀媛全身都真正的放松下来——来了之后一直没见到流苏,想必是人家心里还记着那事儿呢。于是她坐在这里浑身都不舒服,只怕一开口便被三奶奶驳回,先不要说面子没了,绞缬绸生意也没得做了。
两人初步达成了这么一个口头协议,皇甫惜歌也轻松许多。若是大*奶不提包销也就罢了,搬上几十匹绸缎随她卖去,何时卖完何时再来提货,大伙儿乐得多少赚些。又想包销,又不知道每月能销多少,应下吧自己太过吃亏,不应又好像不近人情,还好想出了叫李秀媛先试一试的办法。
花黄去了趟小厨房,用红漆托盘端了两碗温热的蜜枣绿豆沙并两样新出笼的小点心来,皇甫惜歌示意李秀媛尝尝清苑小厨房的手艺,自己便端起一碗吃起来。若不是李秀媛来访,她这午后的茶点早就该用上了。
陪着皇甫惜歌一起用罢茶点,又被花黄请到窗根下净了手漱罢口,李秀媛便开口告辞:“三奶奶身子也不大爽利,我就不多打扰了。”
皇甫惜歌懒洋洋的笑道:“既是如此我也不留大嫂了,璎珞替我将大*奶送出去吧。”
李秀媛才离了清凉阁,她这里便回了正房内室。萧孟朗没有睡,还歪在枕上看书,见妻子进来便让出身边的一块地方叫她赶紧坐下。皇甫惜歌坐下后简单说了说大*奶的来意,又问萧孟朗祝县可还有存货。
萧孟朗窘迫的笑道:“石家那几位奶奶前两日才派了车去庄子上拉走一大批,眼下的存货也就是这几日新出的吧。大*奶说没说这次想带走多少?”
“我都没给她准话儿,我只说待你睡醒了问问咱们有多少货,让她多少先拿些回去卖。我倒不是怕存货少,我只怕她贪多嚼不烂,回头再将卖不掉的给咱们送回来,你说咱们是收还是不收?”皇甫惜歌只觉得方才在清凉阁坐得太久了,脚与腿涨涨的,便脱了绣鞋将腿搁到床上轻轻捶着。
萧孟朗按住妻子的手,自己替换了她的。小两口又聊起了些轻松事儿,直到禹哥儿的声音在外头呀呀响起。
这个周末有点儿忙~~为老爹来过生日的亲友不少,有远道来的,自然要住上几天,花儿得帮忙招待~~例行的周末加更抽空儿再补吧,汗~~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大坑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大坑
过了又有十来天,皇甫惜歌嘱咐阿四打听的顾家之事打听得差不多了,樊家的却不是很好打听到,又怕主子着急知道消息,阿四便打发他家的来了萧府求见主子。
萧府的偏门门房早认得了这是三奶奶郡主府的总管妈妈,也不用小厮去垂花门上告诉,便叫阿四家的直接进了门,又唤个小厮领她走夹道往内院儿去。
清苑的守门婆子见阿四家的来了,眉开眼笑的张罗着赶紧进院儿,“三奶奶才见过管事们,您赶紧进去吧。”
主子当了家到底不同些。阿四家的一边笑着一边往穿堂里走,璎珞正在穿堂里与吴妈妈说话儿,见阿四家的来了,一人迎上来寒暄,一人回房禀报主子。问过吴妈妈主子这些天可还闹着小病儿,得知好多了,阿四家的便随着往正房里回完话儿出来迎她的璎珞进去。
又瘦了。阿四家的行礼问安后抬头看着主子,有些心痛。当年太后赐婚,她心里就不看好。什么世家,不就是一大家子混在一起过日子?不当家,要听别人吆喝,当家,又累人累心。
皇甫惜歌没想到阿四这么快就打听到了要打探的消息。待阿四家的在锦杌上落座后,说只打听出了顾家之事,樊家的还没着落,这才纳过闷来。怪不得,就说不能这么快么……
阿四家的喝了小半碗茶水,便与主子说起了顾家状况。顾家是虞州人,位于殷州的东南方向与殷州吴县紧邻,顾采镯的亲爹顾家大爷头些年一直在京城与其他州府之间来回看顾顾家生意,直到前年做了顾家这任家主,方才回到虞州老宅子里安顿下来不再东跑西颠。
顾家老太爷去年没了,顾家老太太还活得硬朗。如今顾家内宅当家的是顾家大爷新娶的奶奶,说是娘家姓付家住涿州。
“哪里是趁着顾家大爷不在家、被顾家赶出来的……说是顾家大爷不在家的时候,樊氏整日里与婆母妯娌相处不和,她当了好些年的家,银钱私留偷扣得不少,婆母却连几顿热乎饭菜都没吃过。”
阿四家的学说着,“顾家大爷又起了外心,现在这个新奶奶本就是他的外室,一直闹着要进门儿,两人便与顾家人一起给这樊氏拴了个套儿……查了官府,没有备案,估计也是因为这新奶奶之前那外室的身份见不得人儿。”
没有一个好人,有一个好人的话也不至于这般。虽是樊氏做得实在太过分了些,可是那顾家休妻也就罢了,怎么连个十来岁的姑娘都不放过,那到底是顾家的骨血,竟还与樊氏一起被赶了出来?顾家虽不是大商巨贾,难道多养活一个姑娘也养不起?
“那个新奶奶顾付氏,早在做外室的时候就生了一对龙凤双胞,如今也有六七岁了。哪能容这采镯姑娘占了个长女的名分?何况若是没了亲娘,留在顾家也没个好儿。”阿四家的摇头叹气。
虽说这顾采镯不是个省事的,到底也可能是因着之前这顾家太不留情了,凡人被如此逼上一番,哪儿还有正经心气儿过些正经日子?
若是个男儿身也就罢了,或是好好读书谋个功名,或是往哪个店铺去投身做个学徒伙计,好歹也能养活老娘。身为弱小女子又无亲友投靠,只能像无根的浮萍,风雨往何处吹打便往何处飘零,没流落进腌臜地方去就算好的了。
皇甫惜歌也陪着阿四家的摇头无奈的笑。又道暂且不评论哪个错哪个对,也不去纠根揭底这母女二人到底是被逼成这般、还是早就这般本性不善,单说这樊氏也是够白痴,既被顾家莫名的赶了出来,总得回娘家拉上娘家人去顾家要个说法儿吧?
就算犯了七出之条,休书里又写得有凭有据,去官府里备了案,才能算真正的被休弃。之后是再嫁也罢出家也罢,或是浑浑噩噩一辈子,好歹之前的算是揭过去了。
如今连个备案的休书都不曾有,后半辈子就这么过了?还带着个姑娘跟她一起抛头露面讨生活,还撺掇着姑娘用非常之道谋求不该得的东西?这人莫不是被顾家赶出来时,顾家的大门关得太快,夹了她的脑袋?
“这娘儿俩被顾家赶出来,樊氏之前嫁进去带着的嫁妆呢?”皇甫惜歌想起了这事儿。樊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境,现在无从得知。就连阿四都打探不出来,难不成樊家没人了?或者早就败了?
阿四家的一脸不忍。可能人都是这个天性,就算那人再可恶,可最终落到了这等境地,也是忍不住同情。何况一样是同为女人,用自己的心思去设想别人,说什么樊氏待婆母太过刻薄,难道说不是因为顾家大爷在外头养了外室又生了孩子,成年累月的不归家,她才一腔怒火都朝顾家人身上撒的么。
“除了一点现银和些许首饰头面允许樊氏拾捣起来带走了,别的都被顾家扣了。”这顾家是怕那娘儿俩出了门儿就被饿死,不想摊骂名与官司啊。
皇甫惜歌不停摇头。所谓的清官难断家务事,樊氏与顾家谁对谁错她不管,论理论道论法,顾家这么休妻总是不该。
就算樊氏娘家没人撑腰,也该正经休书拿在手里,再把当初的嫁妆还回来,叫人家正经过日子去才是。至于顾采镯,总是顾家的女儿,若有顾家嫡长女的名头挂着,寻亲事也好寻些……顾家现在这般做,也太不顾骨肉情分了。
事儿是越查越清楚,却也越来越无法插手。说到底,樊氏娘儿俩也是老夫人的亲戚,再远也是远亲并不是不相干的人,又在萧府住着……可这事儿又该如何与老夫人讲?就说我看着您的亲戚不大靠谱儿,派人明察暗访了一番?
“阿四叫我告诉您,先不急。等把樊家查清楚了再说也不迟,只要樊家还有人在、又愿意替他们家姑奶奶出头,萧府与您在背后帮助一二还好说,现在这么贸然出头儿,总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不是。”阿四家的转述着阿四的话,心里却多少知道,樊家恐怕不好找了。那樊家原来也在虞州不假,如今却连户都消了小二十年了……
就连那樊氏也没和萧老夫人说过,樊家如今到底在何地又是个什么状况不是?没有她的一句准话,大齐这么大,州府就有二百出头,挨个摸查下来还不要用上几年?
皇甫惜歌也和阿四家的想法儿差不多。顾家才一查就查出来这么些的猫儿腻,樊家怎么就一点音信也没有?哪个女子被休弃了第一件事不是先回娘家寻求庇护,樊氏却是一副丧家犬的模样,摆明了就是没有娘家了。
好在这樊氏虽然没说她是被顾家设计休弃了,到底也说过是趁着顾家大爷不在被赶出来的。不如这几天找机会探探老夫人心里怎么想的,到底是想抽空儿为樊氏去顾家要个说法儿,还是就想这么养上樊氏母女一辈子。
她不信,老夫人若是真在乎亲情,就能忍着看樊氏吃了顾家这么大一个亏——没错儿,被赶出门来也是个大亏,即便顾家有一千种一万种说法儿。
留阿四家的在清苑用午饭,阿四家的推辞了,“奴婢还应了娅妮,回去帮她捡那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