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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逸……我、我真是个懦夫。”他说着,还打个酒隔。
夜非沉苦笑,捏着酒杯的手也有些不稳,“我又何尝不是……”说罢,一饮而尽,颇有落魄之意。
芮潋风却是笑了起来,俊逸的眉眼带着嘲讽,白皙的脸上被醉意染得通红,兀自倒了一杯,手臂摇摇晃晃地举杯,道:“来,为了咱们都是懦夫,干一杯!”
这话听着别扭,若是在平时,英明神武的国舅大人定然会嗤之以鼻,可眼下他正醉着,心里又极不舒坦,便也笑着和芮潋风碰了碰杯。
两人又喝了一阵,终于将那四坛美酒喝得见底,夜非沉由人扶着上了马车。摄政王府还在建造中,不能住人,他还是被送回了宫里,而芮潋风则是趴在桌子睡得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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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
? 沐沁听说国舅大人出宫去了,还以为他心里烦闷,出宫解闷儿去了。
她躺在龙榻上睡了一下午,醒时听说国舅大人还没有回来,便命琼琚把汤圆儿抱来。
琼琚提着篮子走进内室,便见到自家陛下穿得无比清凉地坐在床头,慵懒地倚在靠枕上,脚边有个宫女正给她扇着风。
“陛下,奴婢把猫带来了。”琼琚看着陛下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不禁笑道。
“快来给朕抱抱。”沐沁伸出手臂,命她将小猫送过来。
琼琚将篮子放在绣墩上,轻手轻脚地将篮子里的小猫抱了出来,递在沐沁手上,“陛下当心,汤圆儿今儿有些躁得慌。”
“无妨,定是它想朕想得紧呢。”沐沁面上含笑,声音里也带了笑意,伸出葱葱玉指捏了捏汤圆儿的小耳朵,“小汤圆儿,你说是不是啊?”
本来沐沁是自言自语的,却没想到小汤圆儿在她怀里蹭了蹭,软软地“喵”了一声,像是应了沐沁的那一句,惹得她眉眼都染上笑意,抱着小猫就亲了一口。
琼琚忍俊不禁,转过头去微微一笑,陛下这是怎么了,和一只猫说起话来,若是国舅大人在,也会觉得陛下憨态可掬吧?
想到国舅大人,琼琚又默默地垂下了头。国舅和陛下现在的关系僵得很,连带着他们这些奴才也不好做,一个不小心提到了对方,便会惹主子厌弃。
这边沐沁正和小猫儿玩的不亦乐乎,突然抬起头来问道:“叫木瓜去平朔殿问一下,若是舅舅回来了,便回来告诉朕一声。”
琼琚不知道陛下怎么突然抽风想要见国舅了,还是带着疑惑出门将陛下的命令传达给了木瓜。
不一会儿,木瓜就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陛、陛下、陛下!”
沐沁拧眉,“好好的,把气喘匀了再说。”
木瓜深深地呼吸,然后急急说道:“陛下!国舅大人回来了。”
沐沁点点头,“知道了——琼琚,给朕更衣。”
沐沁说完,却看见木瓜有些吞吞吐吐的,像是还有话说,便又蹙了蹙眉,“你还有何话说?一并说出来。”
木瓜犹豫了片刻,低着头小声道:“国舅、国舅大人喝醉了……”
“嗯?”沐沁伸开手臂由着琼琚给她穿衣,怔愣片刻,在脑袋里想了一会儿,这才道了声,“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木瓜应声而退,琼琚正低着头帮沐沁拾弄裙角,并没有看到她脸上浮起的一丝狡黠的笑意。
“先让人去小厨房熬一碗醒酒汤来。”
“是。”有宫女应下,这就赶去小厨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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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酒汤还在熬制,沐沁拾掇好了,便让琼琚给她描眉画面,她站在镜子面前看了看,很是满意琼琚的一双巧手。
镜中的女子巴掌大的小脸,肌肤欺霜赛雪,原本浓墨似的长发被挽成垂鬟分肖髻,斜斜插-上了两支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身穿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纱裙,外罩逶迤白梅蝉翼纱,打扮清丽,若出水芙蓉。
粲然一笑间,荣耀春华。
很好,就这样去。
这时屋外一个小宫女端着食盒,恭敬道:“禀陛下,醒酒汤熬好了。”
“嗯,朕知道了,琼琚去提着吧。”沐沁掀唇一笑,回身时广袖摇曳,“摆驾建章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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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沁正坐着龙辇向建章宫方向而来,平朔殿里的福昕却对着喝醉酒的国舅大人束手无策了。
旁人喝醉了都会做些什么?
福昕在想,平常人大抵都会呼呼大睡吧,要不就是那些酒品不好的人,会自言自语,或是拉着旁人絮絮叨叨。他主子要是这样他也认了,偏偏国舅大人呆呆地坐在睡榻上,一动不动,别人与他说话,也不应声,就知道看着地面,双眼发直,面容苦涩,像极了被人抛弃的动物。
阿弥陀佛!这可不是咱家说的!咱家没有诽谤国舅大人……
福昕一边在心里碎碎念,一边在国舅身旁好好伺候着,瞧他这样子实在不让人省心,方才木瓜那厮来打探了一番,想必此时应该回去禀报陛下了,也不知道陛下何时才能来啊!
再这样下去,咱家真想出宫啊!
突然一声“皇上驾到”,在福昕听来简直就是天籁,连忙对着夜非沉道:“殿下!陛下来了!”
谁知夜非沉还是没有反应,醉酒的脸上只有醺红。
福昕急了,这位爷可以无动于衷,他这个小奴才可不敢杵着不动,只好朝着门口“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等着沐沁的到来。
继而便听到了脚步声,女子的脚步轻快,像是有什么喜事,福昕在心里不解,陛下这么高兴是怎么回事?
沐沁提着裙摆迈进内室的门槛,便看到舅舅坐在榻上发呆,一身玄色衣袍还穿得齐整,只是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发髻稍微有些凌乱,却丝毫不影响他俊美的面容,反而因为脸颊上的两坨潮红看起来更惹人心跳加速了。
沐沁垂眸掩饰自己一闪而过的羞涩,再次抬眼时,便只剩笑意,“舅舅?朕来看你了。”
福昕有些担心地瞄了一眼自己主子,也怕他把陛下的话当做了“耳边风”,谁知他听到后有些茫然地偏了偏头,循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
沐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舅舅,一双凤眼里没有温柔,也没有凌厉,却是湿漉漉的,带着茫然,甚至委屈,看得人心化了半边。
又向前走了几步,沐沁直接坐在了夜非沉身边,柔声道:“舅舅这是怎么了?朕听闻舅舅醉酒,特地给舅舅送来醒酒汤的。”说完,对着琼琚招了招手,将食盒打开,取出里面还温热的一碗汤。
“你们都下去吧。”沐沁看着屋内的众人,开口将人都支了出去。
夜非沉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莲纹青花小碗上,白皙纤细的手指和青花瓷的颜色搭配起来格外惹人,看得他下腹一紧,终是有了反应,飞快地抬眼看了看沐沁的脸,又迅速垂下眼帘。
“舅舅喝些吧。”沐沁将碗端在手里,柔和地说了声,见对方眉头动了动,便径自舀了一勺汤水,先尝尝温度。
夜非沉盯着沐沁的桃花小嘴,粉红的唇瓣抿了一口淡红色的醒酒汤,丁香小舌无意识地舔了舔唇上沾着的些许液体,恁的勾人。
见到夜非沉毫不掩饰的目光,沐沁勾唇一笑,将手里的汤递到夜非沉嘴边,“舅舅喝一下吧,解解酒,这醉酒的滋味可不好受,不然可有的磨了。”
夜非沉微微虚了虚眼睛,倒是听话地张开嘴巴,将勺子里的汤水喝个干净,倒是那一双凤眼含情脉脉,害得沐沁险些手一抖。
这样将一碗醒酒汤喂给了夜非沉,沐沁起身将碗放回桌子上,这才低低舒了一口气。
现在她要是再看不出来舅舅的心意,那就是傻子。既然舅舅心悦于她,那她心中便有数了,知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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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沁又坐回原来的位置,像从前一样勾住夜非沉的衣袖,撒娇似的开口:“上次朕和舅舅说过选皇夫的事情,舅舅考虑的怎么样了?”
并不意外,夜非沉的脸色变了变,薄唇紧紧抿成一道直线。
沐沁一直观察着他的反应,嘴上还接着道,语带羞涩:“朕觉得弘远哥哥便是极好的,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最重要的是为人温和有礼,一身白衣看着便是清清爽爽。舅舅意下如何?”
若是在平时,夜非沉意识清醒的时候,一定会忍着自己的心意,面上还会附和沐沁的想法。只是眼下他酒醉未醒,行为也直通于心,想到什么便做什么。
于是他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
“你要嫁给别人?嗯?!”最后一个音带着霸道的意味,恶狠狠的。
沐沁心里有点打退堂鼓了,却知道不能半途而废,便怯怯地点点头。
这模样在夜非沉看来煞是刺眼,他抬起大手便掐住了沐沁光洁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一字一顿地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嫁给别人?!”
他手劲略大,沐沁被他掐的疼了,只皱眉道:“朕长大了,男婚女嫁,有何不可?”
“好一个男婚女嫁!你就这么想嫁人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我么?”说着,他便欺身过来,带着酒气的呼吸落在沐沁的唇边,让她的一颗心都紧张地咚咚直跳。
根本没有给沐沁开口的机会,夜非沉眼前全是她那个淡粉色的唇瓣,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喉结滚动,微一闭眼,便吻住了心心念念的香唇。
柔软的触感实在太好,夜非沉禁不住眸色一深,狠狠吻住她的樱唇,用力吮吸,灵巧的舌撬开齿关,深入檀口,用力勾卷着她柔软的小舌。
沐沁只觉得烟花在脑中炸开,与心上人唇齿相依的感觉固然美妙,但是太疼了,舅舅像是要把她的舌头吃掉一般,便呜咽着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