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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语春秋-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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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把什么都占全了的话还有什么天理?
  甚至连嫉妒也生不出来,唯有仰视和。。。。。。敬而远之。
  “夫人对煜手中的书很有兴趣?”他连眼皮都未抬一下,便淡淡抛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吓了一跳,连忙扭转视线,脸不可遏止地热了起来,故作镇定地“哦”了一声,睁眼瞎话,“竹简刻得不错,挺精细。”
  他顿了顿,抬眼看我:“想看?”
  我直觉得他看的东西我未必能够看懂,加之又想修补自己传统稳重的形象,遂咳了一声,温雅道:“其实。。。。。。我不大识字?”
  “。。。。。。”
  气氛有些诡异的岑寂,过了一会儿,景煜挺正经地反问一句:“那先前夫人给我的信件,是何人代笔?”
  我:“。。。。。。”
  完蛋,忘记这一茬了。
  我又咳一声,竭力抑制住脸上想要造反的红晕,牵强地挤出一抹笑,厚颜找补:“当然,虽然不大识字,但也略识几个的,给大夫的信里面,正好是我认识的字。”停了停,又谦虚地补上一句,“希望没有错别字才好。”
  听了我这番瞎话,他倒是没有反驳,手指轻轻地在竹简上敲击,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颇有些心惊胆战,细思自己的话,算不算是在撒谎?最后我决定把这归结为谦虚的范畴,既是谦虚,就没有什么好心虚的。
  “这卷竹简是不知谁落在船上的一卷稚子启蒙书简,”未几,他慢悠悠地开口,“看来倒挺适合夫人。”
  我:“。。。。。。”一个启蒙书简你看那么认真?
  片刻后,我瞪着手中的竹简,额角突突乱跳:“这就是你们楚国的启蒙书简,吕公六策?”
  “正是,”他不疾不徐地弹了弹袍角,面不改色,“虽然只是三岁小儿的启蒙读物,但也不可轻忽,请夫人认真研读,若有什么不懂的,旅途无聊,煜也会不吝赐教一二。”
  我:“。。。。。。”
  为什么我会有一种掀桌的冲动?
  还有,这种被夫子监督课业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舱外水流声声,远远的似乎还有人相互喊话的声音,清凉的夜雾漫进舱内,好似连人的神识也跟着模糊起来。
  恍惚觉得所有的声音都成了腹中暧昧不明的咕噜声。
  这让我有些羞愧,所以我把身上的棉袍拉得更紧,头垂得更低,端的是一副认真看书的模样。
  一边的景煜好整以暇地抱臂旁观。
  我实在想不通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话说,此时的我不应该为劫后余生而庆幸,或者为遭遇厄运而悲泣么?
  就在我表面柔顺端庄实际却内心纠结的时候,船夫的声音传来:“大人,前面就是水门了。”
  我立刻如蒙大赦,抬起头舒爽地笑道:“想不到船这么快就进城了,噢,谢谢景大夫的书,真是字字珠玑呀,难怪刚才大夫看书看得那么入迷。”
  他抬睫瞥我一眼:“既然夫人喜欢,送与你也无妨。”
  我:“。。。。。。”我不喜欢,我恨不能把书扣到他脸上。
  面上却不得不攒出一副文明的表情来,微笑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怎么能拿让景大夫都身心俱迷的书呢,看一会儿已经足够了,要接受可万不敢。”
  还特地有意无意地强调了“身心俱迷”四个字。
  景煜神色未明地看着我。
  我诚恳有礼地回视他。
  一时间,船中气氛有些诡异地胶着。
  过了水门,不多时有便有停船靠岸的声音传来,他终于有了动作,轻轻弹了一下书简,说道:“屈府已经不宜回去,子先去驿馆,苏君就在那里,等见过楚王后,子便可随他回国了。”
  话题突然转到这里,我一时有点蒙,待终于回过味来后,心中慢慢地溢出丝丝羞愧和感激,我正了正神,敛容道:“多谢景大夫,今日的事真是感激不尽。”想起什么,略略迟疑,“我在屈府的侍女青嫘,不知她怎样了,我想带她回苏,不知大夫可否帮忙通知?”
  他神色未动,语气淡淡:“先管好你自己再说。”
  我:“。。。。。。”
  我突然有一种所有感激皆为浮云的感觉。
  离船登岸,马车就在岸上等候,我向他行了礼,而后登车离开。
  风灯晃晃悠悠,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浓浓的暮色中。
  车到驿馆,有人前来迎接,说道:“夫人的住处已经安排好,请随我来。”
  我道:“苏君在吗?”
  旁边一个人道:“国君本来等着夫人的,大概是连日行程太累了,不小心就睡着了。”
  我道:“让兄长好好休息吧,我明日再见他不迟。”顿了顿,又道,“如果有什么吃的,给我送过来一些。”
  那人快速离去。
  进了院子,又进屋子,我发现还有一个人跟在后面,不禁疑惑:“你,还有什么事吗?”
  那人挠了挠头,憨憨道:“我是送夫人来的御人,我就是想问问,夫人什么时候把景大夫的棉袍给我带走。”
  我看了看身上的棉衣,愣了。
  ,
  

  ☆、回苏

  御人走后,我坐在屋子里有点发蒙,主要是不明白景大夫这种低调借衣、高调收回的举动究竟是闹的哪一出。
  太过惊险刺激的一天,安顿下来的我,还未等晚餐送过来,便被疲倦裹挟着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天光大亮,兄长已进了楚宫。
  我担心青嫘,想找人给她传个口信,见送饭的小吏过来,便用不甚地道的楚语问他:“你知道屈荡屈大人的府上否?”
  小吏略略迟疑:“小人以前奉馆尹之命去给一位大人送信时路过那里,不过从没有进去过。”
  我微笑:“那就够了,”低头从袖中摸出一方娟帕递给他,“你把这个送与屈府一个叫青嫘的侍女,告诉她‘人在驿馆’,其他的不要多说。”想了想,又褪下腕上的臂钏,“这个送你。”
  小吏受宠若惊,接过臂钏的手都颤颤的,一连迭声地道了谢,收好娟帕迅速离去。
  我慢悠悠地用过早餐,漱过口,在院中消食数圈,顺便点了点墙上的石头,正准备回屋休息时,便见那个飞奔而去的小吏又飞奔而回。
  我站在当地,表面看来从容淡定实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小吏的双手紧紧抓着臂钏,还在微微喘息,用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激动语气说道:“屈府的人说,青嫘姑娘不在,随苏己夫人出门去了,不过东西一定会转交给她,话也一定会带到。”
  说完,小心翼翼地觑着我。
  我暗自叹息,很想知道,若他知晓了他面前站着的这只就是他口中的“苏己夫人”的话会怎么样。
  瞄到他手中的臂钏,我忽觉得有点肉痛。
  但面上却拿捏出一副大方而又祥和的笑容来,赞许道:“你腿脚不错。”
  小吏脸色红红,道:“小人从小就喜欢奔跑,因为跑得快被馆吏看中,就到这里来伺候了。”
  我“哦”了一声,点头道:“如此,楚国驿馆倒是省了不少马力,唔,这里没事了,你下去吧。”
  小吏脸色迷茫,依言退下。
  黄昏时分,兄长归来,我过去拜望,刚要行礼,兄长扶住我道:“自家兄妹,何须如此。”
  我婉然含笑:“兄长辛苦,今日觐见可还顺利?”
  兄长轻轻地牵起唇角:“还好,不过楚王有恙在身,是令尹代为接见的,献过贡品,参加完明日的饮宴,不日就可回国了。”
  我微微一愣,不由唏嘘:“做梦都想着能有归国的一天,没想到这一天终于等到了,想不到楚王那样的人物也会生病。”回想起那日面见楚王的情景,既慨又叹,“想想也是,年纪那么大了,还连年打仗,有恙在身也很正常。”
  兄长的眼睛睁大了一圈,诧然失笑:“这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呢,小妹说话可要注意。”
  我连忙掩口,小声道:“失言,失言,兄长勿怪。”
  兄长笑着摇头:“我怎会怪你,护还来不及呢,等到了苏国,你想说什么,兄长都替你兜着。”
  我赧然垂首,心中缓缓淌过一道暖流。
  两日过去,还不见青嫘的身影,我开始心焦,向兄长诉说此事。
  兄长道:“你行李送来的那天,倒是来过一个侍女,神情怪怪的,对我说,让你好好保重,景大夫会想法安置她,让你不要记挂等等,想必就是你说的侍女?”
  我愣愣的:“我的行李已经送过来了?青嫘来过,可她为什么不留下,我说过要带她回苏国的。”
  兄长道:“故土难舍,想必她更想留在楚国。”
  我犹自不敢相信,心中如塞满飞絮,烦乱窒闷:“可是她从始至终都没说过她更想留在楚国。”
  想起三年相伴,想起两人的谋划,想起回苏的计划成功时她比我还要兴奋的面容,我心中难受得厉害。
  兄长安慰性地拍了拍我的肩:“人各有志,她要留下,我等亦不好勉强,好在只是一个侍女而已,回国后兄长给你找更好的。”
  我不再说话,心神茫茫,这个世上,怎还会有第二个青嫘?
  初春的阳光拂过徐徐离郢的车队,楚都高大的城墙从视野中缓缓撤离,宽阔的护城河上烟波渺渺浮船点点,楚国的烟火百态,楚国的浮华人生,渐渐地都化为眼前一片苍茫的烟云。
  就像,一场梦。
  愈往北走,天气愈寒,好似冬天还没有过去,两旁的田野上残雪未消。
  此时的北方还处在窝冬期,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或许就没有兄长他们这一趟楚国之行吧。
  感愧和喜悦的心情,就像一棵生长缓慢的银杏树,在经过最初巨大的空茫后,方才慢慢地抽出嫩芽,冒出鲜悦的绿意。
  一路颠簸,过宋穿郑,一连用了十几日,车队终于抵达苏国边境。
  早有兵士进城通报,车马到达苏宫时,乌泱泱的一群人正在广场等候。
  我的目光迟钝地扫过眼前的各色面孔,缓缓停留在台阶正中站立的人身上。
  母亲,青篱,还有。。。。。。我的曼儿。。。。。。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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