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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语春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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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泽微微皱眉。
  我叹息:“祭祀过了还要分食祭品,商纣王的做法其实算一种……常态吧。这样想来,商人,特别是上层商人,其实都是食人族啊。”萧泽一愣,我略略起身,惊悚状地看着他,“君上,你是食人族的后代啊、啊、啊。”
  萧泽哭笑不得,扑过来咬我,口中道:“越发放肆了,古怪得都没边没沿了。”
  我长吁一口气:“所以说他们三人的贡献可不是君上说的那些,而是经历了切身之痛后,取消了人祭,让我们避免成为食人族。”
  萧泽低笑,咬在我肩上的齿慢慢地移到了颈边,继而又移到我的唇畔,唇齿相依,气氛缱倦。
  腹中突然一阵绞痛,我抱着肚中呻?吟一声,情不自禁地蜷起身来。萧泽脸色剧变,慌忙抱住我,呼叫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来人,快,夫人要生了!”
  

  ☆、生子

  萧泽一喊,立刻惊动了不远处伺候的宫人,人影重重,俱往此处赶来。萧泽抱起我,低声安慰:“不要怕,忍着点。”一边急急地往产房走,一边吩咐左右:“快传稳婆,快!请太医!”
  产房内灯光大亮,我按着腹部,低声道:“君上,我……”
  萧泽把我安置在榻上,紧紧地握着我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拨开我额前的头发,柔声道:“不会有事的,别担心。”一面催问,“人怎么还没到?”
  摇曳的灯光映着他清俊的侧面轮廓,细汗晶莹,脸色发白。
  眼,瞬间有点酸涩。
  人很快就到。
  稳婆不由分说地把众人赶出门外,迅疾地掀起我的衣裙,口中还一连串道:“烧水,拿剪刀,点……”顿了顿,不敢相信似的又细细查看一遍,迟疑,“夫人?”
  我苦笑,略欠起身:“现在,可以扶我去厕所了么?”
  ……一室皆愣。
  青篱正在为我拭汗,闻言想了想,恍然:“夫人惧热,饭后多用了些冰湃葡萄,想是……”
  不必再说下去,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囧!
  我佯装没有看见众人精彩纷呈的脸色,扶着青篱与乳母麦的手,缓缓起身,缓缓出门。
  惜乎体态臃肿,不能身姿曼妙,步履轻盈,我深以为憾。
  门外,萧泽正交握着双手,焦急地走来走去,蓦然看见我竖着走出来,有些愣怔。
  我略觉尴尬,众目睽睽之下,竭力撑出君夫人的仪态:“请先容小童更衣,然后再与君上解释。”
  示意左右扶持我的人加快步伐,如此前后耽搁,天知道,本夫人我忍得多么辛苦。
  如厕也是一件令人尴尬的事。
  随着月份渐大,肚子愈沉,蹲下去已是无比困难,蹲下去再起来更是充满风险,有一次起得急了,有些头晕,我差点跌进厕中。
  一身冷汗后,我蓦然想起一件事来。
  据说晋国的某君病重,延请名医来看,医生看过后默然片刻说:“臣无能,君上的病怕吃不到今年的新麦了……”
  待新麦下来,此君还撑着没闭眼,一连迭声让庖厨烹食,还特地命人把医生叫来,道:“卿不是说寡人吃不到今年的新麦了么?”
  胃口颇好地吃了下去许多,然后冷笑着收了该医生的命。
  食后没有多久,此君便觉得腹胀,让贴身小厮把他背进厕中,还没有痛快完毕,各种体虚眩晕下,此君一脚跌倒,栽进粪池,溺死了。
  这等“有味道”的死法;连我这般喜欢搜罗奇闻异事的人也仅闻一例,一点也不想再增一例。
  无意之间,萧泽知道了我这种尴尬的情状,便命工匠做了个类似于烟囱状的坐几,坐几上窄下阔,恰恰可以容下整个臀部,旁边还有倚靠,兴致好了,坐着睡个小觉都可以,端的舒适。
  舒适是舒适,可每次如厕见到那么个怪怪的东西杵在那里,上面还有个怪怪的洞,心里就窘得慌。
  可这样的东西还挺受欢迎,君太后知道后自己率先做了一个,说适合老年人用,不但自己用,还热情地推荐给年纪大的宗妇用,宗妇再推荐给自家男人用……
  我整个人便有点不大好了,一坐到上面,怪念头蹭蹭地往外冒,总觉得,别人如厕时很容易臆想到我如厕时的情状,这种心情,怎一个“窘”字了得?
  解决完五谷轮回之事,我回到寝宫,想着怎样给萧泽解释这件乌龙事。
  萧泽领着太医和稳婆进来,太医先为我把了脉,安慰我说并没有什么大问题,而后又嘱咐了一番饮食注意事项,这才退下。
  看着萧泽微带挪揄的目光,我摸了摸鼻子,转向稳婆:“按说已经到了预产期,为什么还没有动静?”
  稳婆略有犹疑:“正要告知夫人君上,刚才老妇为夫人检查,发现胎儿到现在还未进盆骨。”
  “什么意思?”
  “有关碍么?”
  我和萧泽的声音同时响起。稳婆道:“本来到这个月份,孕妇就该生产了,虽说贵人晚生,不过太晚了于胎儿也不好。”
  我蹙起眉,心中升起不安的感觉。
  萧泽问:“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做?”
  稳婆道:“夫人要多走动,略略节食,每天做老妇所教的动作,或可有所帮助。”
  我一一记下。
  萧泽严厉地看向乳娘麦:“你也是生产过的人,太后信任,夫人倚重,你到底是怎么伺候的?”
  麦“扑通”跪倒,连连请罪。
  我有些颓然:“其实她还是尽心的,这种情况,或许她也未能料到。”
  萧泽容色未见缓和:“夫人平安也就罢了,如有意外,寡人定不轻饶!”
  麦战战兢兢,伏地领命。
  我的腿脚已经浮肿,行动异常困难,人却特别容易饿,可是为了顺利生产,我每天早晚都要去花园散步,饭量也由大象向小鸟靠拢。
  如此一天天捱着,不时请稳婆过来检查,直到某天,稳婆道:“胎儿的头已入盆骨。”我才略松了口气。
  六月中旬,骄阳似火,预产期已过去十天,期待中的阵痛却迟迟未现。
  萧泽坐不住了,招来太医,俊美的唇角都起了泡:“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生产的迹象,会不会出了什么问题?”
  太医:“君上还是再等等,如果实在不行,还可以催产。”
  萧泽还待再说,突然一阵紧急的脚步声传来,寺人谷匆匆来报:“君上,边境守卫来报,公子丙驻军我国边境,意图不明。”
  萧泽霍然站起,满面惊愕。
  我心中一抖,那毒蛇般的三个字生生地钉入耳中,猝然牵扯出无边的疼痛,我抱着肚腹,痛吟出声,脸都扭曲了。
  萧泽急忙来看我:“婧?“
  我痛得吸气,声音断断续续:“君上,这次,怕是真的了。“
  太医在旁道:“君上,快送产房,夫人要生了。“
  萧泽抱起我,急急地往产房走,他的身后,是茫然无措的侍人谷。
  我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勉力道:“我,不会有事的,君上……去吧。“
  产房的榻前,他半跪在我身旁,眼神几番交错,最终直起身,快步离去。
  又是一番忙乱,我顶着那一波波的疼痛,浑身是汗,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待剖的青蛙。
  阵痛过去,我的衣衫已湿了大半,轻喘着对青篱道:“让谷也去,有事速来通知。”
  青篱领会。
  萧国的边境,使者奉上新射的麋鹿道:“寡君有言,鄙邑简陋,不堪猎狩,寡君刚射取一只麋鹿,权为公子的从人添肴。”
  那只鹿,一箭贯心。
  公子丙环顾左右:“萧君箭术不错哦,也善辞令,是个君子。看来我们在这里狩猎别人不放心哦,也罢,我们走,走还不行么。”
  从人笑,使者退下。
  直到归来的谷把这段见闻告诉我,我一直提着的心才略略放下,同时又觉得牙痒痒,恨不能把那只插在鹿身上的箭插到公子丙脸上去。
  水已凉,香已熄,人已散,而我还待在产房没有出门,总觉得自己有点像狼来了故事中的那个小孩,只管兴师动众,却无后文延续。
  我觉得不好意思,很不好意思。
  萧泽回来后脸色不大好,我有些讪讪,可转而一想,这事丝毫怨不得我,因为那两次都是他把我送进产房的。
  晚来散步,萧泽陪我,微微的风拂过花丛,暗香弥漫。我道:“君上可曾想过,太卜说会生个公子,可万一生出来是个女孩呢,谁也不能保证太仆的话次次都准。”
  气氛似有片刻的凝滞,远处的灯光斜斜地映在他的脸上,那眉眼,那神色,越发不好了。
  我有些不快,轻“哼”一声,转过脸不去看他。
  萧泽捉住我的手,道:“你可知公子丙临去时说了什么?”
  我抬眼看他:“什么?”
  萧泽道:“他派人回赠了一只野猪,传话说‘听闻君夫人临盆在即,这一只野猪权为夫人佐肴。今生与夫人无缘,只愿夫人能生下女孩,吾来聘之。’”
  我愣住,先前只是牙痒痒,这会儿却是牙疼了,咬牙切齿的疼。
  “无耻,无耻,太无耻。。。。。。”我气得话都说不囫囵了,手直发颤,“君上怎么回他的?”
  “我派人回他:‘公子虽愿认寡人作爹,寡人却不愿收你这个儿子。’”
  我“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萧泽容色稍解:“所以婧一提到女儿,泽便忍不住想起那一节,其实并不是我不喜欢女儿。”
  夜来的风中,他和煦的嗓音,仿佛能把人的心融化,我情不自禁地扬起唇角,依向他的怀中。
  阵痛仍时不时地造访,不过大家都很淡定了,我也淡定了。
  眼看七月将至,萧泽开始和太医商议用药催产,浓郁的药味扑入鼻中,引发了一连串的反应,先是干呕,而后是连绵不断的阵痛。
  萧泽第三次把我送进产房。
  稳婆开始有条不紊地做准备。
  “待会儿夫人使劲时一定要往肚子上使劲,千万别往脸上使劲。”稳婆嘱咐。
  “。。。。。。”原来还能往脸上使劲么?
  “往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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