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婧语春秋-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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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泽略略蹙眉。
  公子雍道:“滕国这两年与宋国颇有龃龉,这次滕君薨逝,难保没有其他文章,要当如何,还请君上三思。”
  滕萧相邻,素来交好,可宋国是萧国的宗国。。。。。。
  萧泽沉思片刻,语气淡淡:“依礼而行。”
  公子雍微愣,随即躬身:“甚是,臣明白了,这就回去安排。”
  屏风上的新梅朵朵绽放,吊唁的大夫去了又回,依例向国君复命。
  前后不过十几日,滕国的使者再次出现,这次是直扣宫门,求见国君。
  萧泽急招公子雍。
  想着萧泽离去时肃然的神色,我心中忐忑,各种念头各种揣测竞相闪现,最后自己也坐不住了,未等萧泽回来,便派侍女前去打探。
  将将过了一顿饭的时间,侍女回转,禀道:“前殿服侍的侍人小夷子说,君上单独见了滕使,滕使好像很紧张很痛苦的样子,不停地流汗,君上一直在柔声安慰。。。。。。”
  我的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禁忌香艳的画面,顿时心肝都颤了,立马派出第二个侍女再去打探。
  侍女二回来禀道:“前殿服侍的小谷子说宋国趁滕国国丧时把人家给揍了,滕国打不过,想找君上从中说和说和。。。。。”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重赏了侍女二。
  只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次要出面说和的竟是萧泽本人和萧国上卿公子雍。
  “说滕君薨逝另有文章,本以为会是一篇充满隐情充满□□的宫廷阴谋文,哪里知道是一篇牵连邻国的邦国征伐文?”
  征战的消息蔓延朝廷内外,面对萧泽的出行,我满心不舍地叹道。
  萧泽好笑地弹了弹我的额头:“隐情是有,却不是你想的那般,别胡乱猜疑了。”
  我眨了眨眼,离别在即,委实不是好奇心发作的好时机,可是我却不合时宜地好奇了,于是不停地央求萧泽给我讲一讲那所谓的隐情。
  漫漫冬日,实在是听故事的大好时节。
  据说那位刚刚逝去滕君是一位爱洁的君主,且爱洁的名声已经远远传播到了他的领土之外。
  据说哪怕是千里奔波,他的衣服也必然会纤尘不染,哪怕是在冬日,他洗手也从来不用巾帕,而是任其自由凉干。更有甚者,据说即便是与自己的夫人亲热片刻,事后他也会一遍一遍地沐浴,直到自己满意为止。。。。。。
  我不甚厚道地想,这是不是滕君的后嗣不盛的原因呢?
  滕君只有一个女儿,某一年,他唯一的女儿及笄,宋国的公子泥求婚,滕君一听便皱眉道:“泥者,污秽也,我女儿怎能嫁于这样的人?”断然拒绝。
  而后寻寻觅觅寻到一位品阶不高的晋国大夫,把女儿给嫁了,原因是该大夫名洁,字拂尘。。。。。。
  用滕君话说就是:“此真吾婿也!”
  我不甚负责地想,这是不是宋滕矛盾的起始呢?
  而后某一日,滕君与本国的大夫宜涉谷在一起饮酒,饮至半酣,宜涉谷出来小解,醉眼朦胧中,他看到一张脸,一张让他很是闹心很是窝火的脸,国君守门人的脸。
  在宜涉谷大夫的印象里,这张脸不开口说话时总是对着自己无声地嗤笑,开口说话时,又充满了讨好与算计,是让他极度不顺心的一张脸。
  而现在,这张脸竟然涎笑着像个无赖一般向自己讨酒讨肉,酒气上涌间,宜涉谷几乎想也不想地夺了对方的木棍把他抽了一顿。
  其实这也不能怪守门人,他只是天生上齿有点短,不说话时,总像是在无声嗤笑。。。。。。
  总之,这件事发生后,有一天滕君站在层楼上凭栏远望,就看到自家院里满是水迹斑斑,滕君当即生气非常,立刻叫来守门人责问是怎么回事。
  在此之前,守门人就把院子里每个角落都洒了水。。。。。。。
  对此,守门人不慌不忙地答道:“因为宜大夫在院子里小便了。”
  滕君登时恶心得全身都哆嗦了,抖着手指怒道:“马上!立刻!叫人把宜涉谷给寡人抓过来!”
  正中下怀,守门人微笑着领命而去。
  宜涉谷没有抓到,在他打了国君的守门人之后就一直心怀警惕。
  当宫中的侍卫向滕君禀报这一结果时,滕君更加怒不可遏,“腾”地从已经就寝的床上一跃而起,几乎就在一瞬间,悲剧发生了,他直接跳到了屋子里燃烧的炉炭上。。。。。。
  这个最爱洁的君主,就这样被烧烂了皮肉,伤口大面积感染,各种不能接受,各种急火攻心下,终于含恨身亡。
  当然,即使是在身亡前,他也不忘嘱咐,把陪葬的五辆马车五个奴隶反复清洗,万不可带一粒灰尘过去。。。。。。
  我不禁疑惑:难不成滕君的陵墓不是挖在泥土里而是建在云彩上的,否则洗与不洗又有什么区别?
  滕君薨后,因为没有太子,国家政局有点不大稳当,宋国趁机起兵伐滕,借口便是:滕国倚仗晋国而不侍奉宋国。
  我表示疑问:既然与晋国交好,那滕国为什么不派出使者向晋国求救呢?宋国不是一向以晋国马首是瞻么?
  对此,萧泽抚着眉心无奈地笑:“因为晋国遥远,更因为晋国正忙着援救被楚国讨伐的郑国,根本无暇他顾。”
  我恍悟,难怪宋国会趁此时讨伐滕国,原来不仅仅是因为它国丧。
  萧泽叹道:“晋楚两国不想着修养政德,却一味地以武力争夺诸侯。。。。。。”微微摇头;不再言语。
  直到此时,我才清晰地意识到,原来在我们周围,各国已经打成了一锅粥,才突然想到,其实每一年,都有战争,楚伐郑,楚伐陈。。。。。。晋楚相争。。。。。。
  相对安定温馨的生活,让我几乎忘记了,我们生活的是其实一个乱世。
  萧泽离国后,除了每天孕妇的管束生活,定时拜见君太后以便她老人家观看孙儿之外,我做的最认真的一件事就是,用墨汁在屏风的底部仔细地勾勒出一朵朵梅花。想象着萧泽见到墨梅时的赞赏表情,我不无感性地想,到那时我会告诉他,他不在的日子我的心情是怎样的暗淡,就像这墨梅的颜色一样。。。。。
  一朵朵墨梅沉甸甸地堆在屏风底部,一日日等待,我觉得自己也快风化成画屏上的一片干瘪的花瓣了。
  半个月后,萧泽回宫,彼时的我正在卧榻上睡觉,迷迷糊糊地被人叫醒,呆呆地看着大踏步进来的男子,无言。
  没有想象中的紧紧相拥,没有期待中互视缠绵,我只是睡意困顿地看着他,听他道:“还瞌睡?”
  我:“嗯。”
  萧泽:“那就睡吧。”
  我:“好。”
  倒头便睡,完全不符合想象中的任何一种重逢形式,事后每每想起,都让我懊恼得恨不能再重来一次。
  我画的梅花倒是得到了萧泽的赞赏:“唔,这几块石头画得不错。”
  我:“。。。。。。”
  萧泽笑:“宋滕结盟,新任滕君倒是谢了我一块上好的玉石,我正在想给婧打造一件什么样的饰品才好。”
  我立马精神百倍。
  萧泽问:“时新的发饰?”我一喜,正要答应,萧泽又道,“还是别致的佩饰?”我更欢欣,刚要附和,萧泽接着道:“最后我决定,给婧做一支玉箫。”
  “。。。。。。”我问,“为什么是箫,定情的信物不应是玉佩玉饰什么的么?”
  萧泽握住我的手,情意款款:“因为箫(萧)最能代表为夫的心意。”
  我:“。。。。。。”
  略略挣扎后,我委婉道:“呃,其实配饰也挺好。”
  萧泽看我一眼:“箫,婧可以天天放在嘴边吹,配饰行么?”
  放在嘴边??????吹??????
  我默了。。。。。。
  为什么明明很普通很纯净的字眼由他说起来就那么旖旎暧昧呢?
  是夜,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茫茫的大河边,萧泽吹着一支上好的白玉箫,我站在不远处凝神倾听,听着听着,不知怎的,就见他把玉箫舔了舔,像吃芝麻糖似的把玉箫“咯吱咯吱”吃了下去。
  我目瞪口呆。
  然后他微微笑着,眼中流下泪来,泪珠颗颗晶莹圆润,明亮的阳光下,一路颇有质感地滚落在地。我睁大眼睛,那滚落的分明是上好的珠玉。
  我眼疾手快地兜起裙摆去接,接了满满一怀。
  珠玉依然不停地滑落,地上越积越多,渐渐地又化成了水,与身边的大河溶为一体。他站在河中央,长袖翩然,缓缓下沉,宛如远古神话中的人鱼王子。
  我定在原地,耳边恍惚听到他飘渺悦耳的歌声:“汴淮之水,赠我琼瑰,归兮归兮,琼瑰满怀!”
  歌声渐远渐逝,他的身影也愈发浅淡,我慌忙去追,眼前的他却如轻烟一般袅袅消散,身边,大河苍茫依旧。。。。。。
  蓦然醒来,胸闷气短,我甚至不敢回忆刚才的梦。
  怔忪中;颈旁响起他略显喑哑的嗓音:“醒了,好吃吗”
  我这才发现,自己还抓着他的手指,似乎。。。。。。在舔?
  红着脸刚要松开,只觉得腰间一紧,我不禁抬头,对上他幽深灼热的眼睛。
  

  ☆、绳女

  
  梦中的情景历历在目,如此离奇,让我甚至没有找人占卜的勇气。
  可终究心有迷影,无法释怀,渐渐的,连身边的人也发现不对劲。
  “夫人不舒服么,都没有什么胃口,要不要请太医?”青篱心细,最先察觉。
  她这么一说,轮值陪伴的奶娘黍连忙走了过来。
  我摇了摇头,看向奶娘,想着对方的阅历之丰,略一迟疑,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前两日听闻了一件奇事,说是有人梦见自己站在河边吃了一块玉,然后眼中便流出很多玉珠来,流了满满一怀??????阿姆,你说这个梦有什么寓意?”片刻的犹豫后,我稍稍修改了一下怪梦的情节,含蓄地询问。
  奶娘凌乱:“吃了什么,流了什么?对不起夫人,老妇耳拙,没怎么听懂。。。。。。。”
  我无语问天,摆了摆手,甚感无力地让人退下。
  青篱想了想,索性把另外的三谷奶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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