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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知道。我去帮少夫人拧块帕子敷敷眼睛,别一会吃早饭的时候被夫人看出来。”
南夫人发现绒绒这些日子总是神情恍惚,做事也总是丢三落四的,有时候叫她好几声才会反应过来。
“绒绒,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没事,可能是天气热,有些苦夏。”
什么苦夏,她看到绒绒这倒像是害了相思病了。南夫人只以为她是想少忱了。刚刚成亲的小夫妻正是情意浓烈的时候,却被迫分开这么久,不想他才怪呢。
南夫人见她总是闷在家里不是种花就是闷在书房里,生怕她这样会闷出病来,干脆叫她一起出去散散心。
高夫人在北山有座宅子,冬暖夏凉。每年都会邀她们前去避暑,住上几日。南夫人叫上绒绒一起前去。
绒绒本不想去的,可是又怕南夫人看出端倪,便欣然跟着一起去了。
一下了马车,绒绒便感到一阵阵凉风袭来,甚为清爽。
青青笑道:“夫人,少夫人,这里可真凉快。”
南夫人拉着绒绒的手,“要是觉得舒服便多住几日,高夫人可是很好客的。”
“离着老远就听到有人夸我了。”高夫人声音颇为洪亮。她和南夫人寒暄了几句,看了看绒绒,道:“这应该就是少夫人了吧。”
“高夫人,您叫我绒绒就行了。”
“模样真是俊俏,难怪连太后都喜欢你了。”
绒绒红着脸羞涩的笑了笑,“是太后抬爱了。”
“这脸红的样子就更是招人疼了。”
南夫人打断她,“绒绒面皮薄,你就别打趣她了。”
“好好,赶紧进去吧,人都到齐了。我准备了很多吃食,还有西域来的酒,红色的,看着怪吓人的,可是味道真真是不错。”
绒绒看着那如同鲜血般的酒时也着实吓了一跳,凑近闻了闻味道,有淡淡的葡萄味。她突然想起祖父曾经说过这种酒,说是用葡萄酿的。她抿了一口,甘甜可口,酒的味道不算浓郁,倒是很好入口。
高夫人问道:“这酒是不是很不错,不过也不能贪杯,这酒的后劲可不小。我第一次喝的时候觉得好喝,喝了不少,结果第二天差点没起来。”
人们纷纷笑道:“你这是贪杯,我们可不像你那样。”
“对了,一会儿咱们这里还要来一位贵客。”
“谁啊?”
高夫人故作神秘,道:“来了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便看到有人被前呼后拥地朝这边走过来。
定睛一看,竟然是楚慧。
绒绒暗道,真是冤家路窄,早知道楚慧会来,她说什么也不会跟过来的。
“这位是新上任的知府的夫人。”
楚慧笑道:“我与高夫人是远亲,说起来应该称呼您一声表姑呢。”
高夫人性子耿直,又是在自己的宅子,自然不计较那么多礼数,笑道:“这里也没有旁的人,都别拘束。”
楚慧一抬头便看到躲在南夫人身后的绒绒,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扬起嘴角,“南少夫人,真是巧,你也在这里。”
“是啊,好巧。”
高夫人道:“原来你们认识啊?”
楚慧道:“说起来,南少夫人的父亲是我相公的先生,我与南少夫人很是投缘,前些日子还一起游过湖呢。”
“如此说来实在太好了,既然大家都相识,说起话来更热闹了。”
几位夫人都颇为健谈,一点都不冷场,很是热闹。
绒绒说不上什么话,就在一旁吃果子。
反倒是楚慧,擅长交际,说起话来游刃有余。只是目光时不时地瞟向绒绒这边,她只装作看不到,闷头吃东西。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话头,说起了北疆的战事。
“听说北疆不断挑衅,皇上震怒,已经派兵去了。”
绒绒心里咯噔一声,急忙看向南夫人。
南夫人显然很震惊,询问道:“此事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相公上次去外地做生意,还看到了派遣去北疆的将士。他这脑筋一热,还说要捐钱捐粮呢。这关乎国家的大事,我自然是要多多支持的。”
楚慧托着下巴,看向绒绒,道:“我听说南公子就在京城的军营,这次北疆的战事可有他?”
南夫人也看向绒绒,然后道:“少忱前几日还寄来书信,说是一切都好,应该并没有前往。”
楚慧笑了笑,“我听到的可并非如此。京城的军营向来是为防备战事而准备的,每次战事也都是一开始就要前往的,说不定南公子早已经去了。只不过是怕南夫人担心,故意没说罢了。说起来,南公子可真是国家栋梁呢。”
南夫人的脸色一变,好半晌没有说话。
绒绒见楚慧又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很是恼怒,道:“即便是我相公去了北疆那也是应该的,我相公曾在北疆浴血奋战,杀敌无数,此次前去定然也会旗开得胜,凯旋而归。儿女情长的小事在国家危难前自然不足挂齿。”
楚慧哼了一声,“南少夫人说的真是够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的。那就希望南公子早日立下汗马功劳,凯旋而归了。”
高夫人隐隐察觉到两人之间不太对劲,连忙上前打圆场,“说了这么久,大家都口渴了吧,我这里还有上好的茶,叫人泡来尝尝。”
☆、第 54 章
南夫人哪还有心情赏花游玩,吃过了午饭便借口累了要去休息。
绒绒扶着她回了高夫人安排好的厢房,婆媳二人终于可以说会话了。
“绒绒,你跟我说,少忱的事你到底知不知道?”从刚才她的反应,她就察觉到了,绒绒定是有事瞒着她。
绒绒真是讨厌死楚慧了,要不是她多嘴,这件事也不会早早的被发现。
南夫人拉住她的手,“楚慧说的事难道都是真的,少忱他,他真的又去了北疆?”
她点点头,道:“娘,是我不好,这件事我不该瞒着你。是少忱说怕您和爹担心,暂时不要告诉你们的。”
“你是何时知道的?”
绒绒咬了咬嘴唇,道:“其实前几日少忱回来过,那天夜都深了,就没去叫醒您和爹。”
南夫人有些气恼道:“这个少忱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着呢?还有你,不是娘说你,怎么能和少忱一起胡闹呢。”
绒绒低着头,“娘,我知错了。”
“我也不是要责备你,只是,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们好,这件事你让你瞒着我们,你心里也定然不好受。”南夫人皱眉道:“他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若是能凯旋自然最好,若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这让我和你爹可如何是好。”
绒绒宽慰道:“娘,少忱说过了,他会平安回来的。”
“可恨的北疆人,这次一定要将他们赶得远远的,看他们还敢进犯。”
“少忱一定会做到的。”
南夫人心绪不宁,道:“你也去睡一会儿吧,这些日子瞒着我们,还要装作若无其事,肯定也是累坏了。”
“您刚刚没吃什么东西,我叫青青给您做点吃的送过来吧。”
“不用了,我现在也吃不下。”
绒绒出来后眼眶红红的,青青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少夫人,是不是夫人责备你了?”
“没有,就算是责备我也是应该的。”
“少夫人,回屋休息一会儿吧。”
“睡不着,我心里烦闷的很,想去转转。你就别跟着我了。”
高夫人的这座宅子依山而建,不远处还有一片竹林,清风习习,真是个避暑的好去处。
只是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思欣赏,也没有什么目的,四处闲逛。
突然听到不远处有声音,似乎是起了什么争执。
绒绒本打算转身离开的,可是竟然听到了她的名字,便顿住了脚步。
争吵的两个人正是楚慧和宋行书。
楚慧背对着她,看不到她的脸,可是她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大概是在哭。
宋行书面无表情,淡淡道:“闹够了就回去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耽搁太久。”
“我没有再闹,我只是在争取你。你难道就看不出来吗?”楚慧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我们都已经成亲了,你还要怎样?我也跟你说过许多次了,我与苏姑娘什么都没有,你也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她拉入我与你之间。”
“我并非想将她拉入我们之间,只是我每次只要看到她,我便控制不住自己。我承认我很嫉妒她,嫉妒她曾经和你关系那么亲密。”
绒绒躲在一旁撇嘴,她什么时候和他关系亲密了。就算是她曾经想着和他有什么,那也是未遂。
而且,她现在心里就只有南少忱一个人。
宋行书微微叹了口气,“现在你是我的娘子,陪我白头偕老的也会是你,你嫉妒她有何用?”
楚慧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即倚在他怀里,娇嗔道:“是我太小心眼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跟你闹脾气了。”
绒绒常常地吁了口气,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她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才好。
午睡以后,高夫人派丫头过来,说是做了莲子羹,让大家前去品尝。
楚慧看上去很高兴,对着绒绒也和善了不少,道:“莲子羹就不吃了,宋大人过来接我了,我要先告辞了。”
“你们夫妻二人还真是恩爱,这才半天就想你了。”
楚慧掩着嘴羞涩一笑,偏头看了看绒绒,道:“表姑母就不要打趣我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好强留了。”
楚慧离开后,南夫人也起身道:“本不想扫大家的兴,可是我觉得今日实在不舒服,就先回去了。”她现在可一点游玩的心思都没有。
高夫人道:“怎么会突然不舒服呢?要不要先找大夫来看看。”
“不用麻烦了。”南夫人拒绝了高夫人的好意,和绒绒一起离开了。
南少忱去了北疆杀敌,这件事也不知道是谁传了出去,后来传到了苏先生和苏夫人的耳朵里。
这天一早,苏夫人拿了些花糕便来到了南府,和南夫人寒暄了两句,便和绒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