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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封的太子,无错被废,倒也是委屈。”
慕容湮冷冷地看着萨萨皇后的一颦一笑,只觉得一阵奇寒从心底升了起来。
她自问这十年宫闱生活,见识了不少后宫妃嫔,也曾处处用计,针对她大秦贤妃,想要把她从宠妃之位上拉下来。只是,她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像眼前的萨萨皇后这样,说的,做的,让她根本看不透,也猜不透。
慕容湮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看向了澄儿,恰好对上了澄儿安心的笑,喃喃轻声道了一句,“傻瓜。”
澄儿心头一暖,既然今日相持不下,倒不如退后一步,缓过今日,来日再筹谋。
“父皇。”澄儿忽然开口,“自古虽说长幼有序,但也要论个先来后到,皇弟英武,确实是太子之材,儿臣愿意继续做齐王,请父皇下旨吧。”
“澄儿。”司马晔心中大感宽慰,本就觉得亏欠他许多,再听澄儿这样说完,更是犹豫不决起来。
“皇上,齐王殿下心胸宽广,也是太子之材。”萨萨皇后说完,忽地含笑拉着司马苍狼走到了澄儿身边,“都是兄弟,何必分什么彼此?澄……公主……不,齐王殿下,你说是不是?”
澄儿的脸色惊变,下意识地去看谢渊,难道说萨萨皇后知道她的身份了?
“别怪本宫方才说错了话,”萨萨皇后歉然道,“前些日子本宫一直在江畔寻找皇儿,遇见了一些渔民,发现了一件奇事。”
杨兰清恍然明白了萨萨皇后究竟想做什么,当即道:“可是说臣妾的澄儿,与当年的大秦澄公主长得极为相似?”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手一步!
“没想到姐姐也听说了这个?”萨萨皇后露出了惊色来,“那些渔民是当初秦国从战场上出逃的将士,家中都供了一幅画,画中人并非什么神佛,而是曾经待他们有恩的大秦澄公主。那画本宫瞧过之后,啧啧,当真觉得像极了齐王殿下,所以方才才会一时昏聩,误喊了齐王为澄公主。”
“哦?”司马晔听得来了兴致,“这澄公主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让秦国逃兵如此喜欢?”说着,狐疑的目光落在了澄儿脸上,这孩子确实生得瘦弱了些,若说是女子……司马晔的心忽地一沉,极为冰寒地望向了杨兰清。
杨兰清心头一揪,没想到司马晔到头来还是不肯放过她的过往,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笑,道:“臣妾知道当初澄公主究竟做了什么?终究是臣妾的孩儿,岂会有不知之理?”说完,走到了澄儿身边,道,“若不是一母所生,岂会相似?若澄儿不是皇上的孩儿,又岂会左鬓早生白发?不错,我杨兰清确实曾是秦帝苻坚的妃嫔,确实为苻坚生过一个公主,苻澄。”
“这……”百官脸色瞬间暗了下去,既然做过他人的女人,怎可再入宫为妃?论生母出生,齐王司马澄确实是输了一等。
司马晔听到这里,不想再听杨兰清再说下去,更不想再听这个话题,当即挥手道:“休管澄公主究竟做了什么?朕已有决断!澄儿生母杨兰清,是朕年少时候的发妻,虽然经年物是人非,但是念在苦心护住朕的一脉骨血的份上,朕今日特封杨兰清为宁妃,赐宫月华殿。”
司马晔的封赏才说完,萨萨皇后便胜利地嘴角一扬,宫中之人都知道,月华殿不过是久弃无人的冷宫罢了。
杨兰清当初广布天下眼线,岂会不知此理?只见她苦涩地再次自嘲一笑,福身拜道:“谢主隆恩。”
情缘,终断。
这天下间,真正疼惜我的,只剩下你,许七顾一人了。
澄儿知道母妃受了委屈,怎可让她如此伤痛,当即道:“父皇,儿臣请求让母妃与我同住宫外齐王府。”
萨萨皇后怎会让她们母女合住?当即出声道:“皇上与兰清姐姐久别重逢,怎能让姐姐出宫呢?”
“你……”澄儿冷冷地瞪了萨萨皇后一眼,司马苍狼昂着头挡在了萨萨皇后的身前。
“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马嫣知道今日必然是萨萨皇后早就布好的局,从她的一言一行之中,可以清楚明白的知道,她必然已知晓澄儿的身份。
司马嫣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极为冰冷地对上了谢渊的眸子,原来所谓守诺,不过如此。
谢渊,当真是错看你了!
“母妃……”慕容湮忽地身子一摇,作势欲摔,顺势撞在了杨兰清的身上,匆匆低声说了一句,“不得不走这一步了。”
杨兰清略一点头,焦急地扶住了慕容湮的身子,惊呼道:“清河,你怎的了?”
“清河!”澄儿更是大急,冲到了慕容湮身边,从杨兰清怀中抱了过来,急声问道,“你怎么了?”
“我……”慕容湮忽地两眼一闭,似是昏了过去。
澄儿以为是她身子纤弱,又加上路上劳顿太多,才导致今日突然昏倒殿上!顾不得那许多,澄儿一声喝道:“速速传太医!”
殿上的内侍瞧了一眼司马晔,见他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内侍方才应了一声诺,快步去请太医来殿上诊断。
作者有话要说:还好许大人想得周到啊!!!
下章写点小温馨~~
、第一百二十四章.殿下喜
白发苍苍的老太医背着药箱来到了殿上,匆匆探脉慕容湮的脉息;原本焦急的脸色忽地一变;问向了澄儿,“敢问齐王殿下,这女子是殿下何人?”
“本王发妻。”澄儿不想与他说这些;急声问道;“太医,清河究竟怎么回事?”
老太医当即大喜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王妃这是喜脉!”
“喜……喜脉?”澄儿木立当地,不可思议地望了望怀中昏睡不醒的慕容湮;怎么会……
杨兰清嘴角一扬,拍了拍澄儿的肩头道:“瞧你这傻样,要当爹的人了,还不欢喜?”刻意强调了那个“爹”字,侧脸斜瞄了萨萨皇后一眼。
“母妃……我……”澄儿只觉得心头一乱,一时反应不过来,唯一知道的便是,母妃定是知道内情!
司马嫣趁机道:“皇兄,清河如今身怀帝裔,皇兄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恭喜皇上,贺喜齐王殿下。”百官一声齐喝,朝着司马晔继续山呼万岁。
司马晔知道如今即使再不喜欢慕容湮,也要念着她腹中的孩子,留她一个名分,沉声道:“既然已有了帝裔,就留在澄儿身边做个侧妃吧。”
百官心中纠结之事也散了开来,既然侧妃能有孕,必然齐王殿下与澄公主只是相似罢了,同是一娘所出,貌有相似,也说得过去。
太子司马苍狼虽有姬妾数人,却一直未传好消息,齐王殿下虽只有新纳侧妃一人,但是只这身怀有孕一点,算得上胜了一局。
如今两人各胜一步,又到了起点,这太子之位,着实让众人犯难,不知该站在哪位皇子的一边?
司马晔又怎会不知百官们的心中盘算,他也纠结得厉害,知道今日若是不把此事给定下来了,他日必生祸患!
萨萨皇后冷冷地吸了一口气,知道今日之局,生生的被这个没算进去的慕容湮给破了!心底气恼的同时,脸上依旧波澜不惊,眼珠子一转,似是已有了新的想法。
“皇上,臣妾这边有个法子,可以解决皇上心中烦心之事。”萨萨皇后骤然开口,让司马晔舒了一口气。
“你说。”
“皇上君无戏言,既然说过让齐王当太子,自然也不可食言。”说着,萨萨皇后眸光一扫杨兰清,“与其让这两兄弟为此事心生罅隙,不如让他们二人在百官之前比试一场?赢的那人做太子,输的那一个自当心服口服。”
“此法甚好!”司马晔果断决意,“今日大家归来,身子也乏了,比试之事就往后放一放,朕也好想一想,该如何比试?”
“皇上英明。”
众人附议一拜,司马晔感激地对着萨萨皇后一笑,笑的温柔无比,全部都落入了杨兰清的眼中。
原来,在你心里,只有她是你的妻了。
杨兰清凉凉地一笑,对着司马晔福身道:“清河今日初有身孕,或恐不知该注意什么,所以臣妾今日特向皇上求一个恩典,准许臣妾到齐王府小住几日,等澄儿与苍狼比试结束之后,再入宫侍君。”
司马晔一听到“侍君”二字,心就仿佛被刺了一下,铁青着脸挥手道:“你喜欢住多久,朕就准你住多久,你们都退下吧。”
“诺。”
这一局,互有胜负,却也退得艰难。
众人心有余惊地退下了殿来,殊不知萨萨皇后在殿上瞧着她们走远,嘴角扬起了一个更加猜不透的阴冷笑容来。
“娘亲!”
熟悉的叫唤响起,司马嫣在快踏出宫门的瞬间身子一颤,木立当地。
“娘亲!”
庆儿再一声呼唤响起,司马嫣心头一酸,忍不住回过了头去,只见庆儿跌跌撞撞地想要跑到自己面前,只走了几步,便被冷冷抱了起来,委屈的撇了撇嘴,伸出了粉嫩的小手,哭道:“娘亲,我要娘亲。”
司马苍心抱着庆儿立在白玉阶上,满脸怒意,扬手打了一下庆儿的屁股,“本宫才是你的娘亲,你休要乱叫他人!”
“孩子还小,你怎可打他呢?”谢渊心疼地从司马苍心怀中抱过了庆儿,远远地望着那个颤立宫门前的司马嫣,眼中满是不舍,“庆儿乖,不哭,不哭。”
熟悉的一幕冲上心头,司马嫣慌乱地别过了脸去,揉了揉湿红的眼眶,自言自语地道:“我不是谢酒酒,早已不是谢酒酒了……”
“娘亲——!”
庆儿撕心裂肺的一声呼唤让司马嫣的心如刀锥般难受,握紧了双拳,急匆匆地踏出了宫门。
司马苍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凄凉地笑道:“驸马,你叫本宫带庆儿来此,难道就是为了演一场戏给她看?”
谢渊被说中了心事,沉默地低下了头去,良久才道:“心儿,我们回家吧。”
“谢渊,本宫今日把话说在前头,若是你再与她纠缠不清,本宫必然不会放过她!”司马苍心狠狠地丢下一句话,拂袖走在了前面。
谢渊望着她的背影,忽地觉得有几分陌生,哄了哄怀中的庆儿,又念想起当初逗弄庆儿的温暖记忆来,不由得心头一酸,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