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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心病重。”那公子回头笑道:“我只不过看看我的同伙来了没。”
姚文静便跟了过去,站在他旁边看着。
果然,过了一回儿,一队人骑马匆匆而来。
姚文静忙下令:“把他们拿下,别让一个人跑了。”楼下兵士便忙将他们围上。
中间一个锦衣锦冠的青年喝道:“放肆!”循声抬头看见两人,皱眉问道:“老十,你搞什么名堂?”
公子笑道:“七哥,咱们做了强盗,去劫皇宫好不好?”
那七哥道:“你开什么玩笑,有什么你得不到的,倒要抢,还劫皇宫呢?”
老十笑容灿烂无比,声音却显得可怜兮兮:“可我便是为着玩笑儿叫人给逮了。还有小倪王爷呢。没奈何,只好说您是主谋。七哥,救我啊。”
七哥显然见识得多了,斥道:“我正经事不做,专听你胡说!快些滚下来,都只等着你。”
“我这不是下不来嘛,身边这位正拘着我呢。”
“谁这么闲着没事来拘你?”
“叫什么……什么姚……姚文静的,预备着把咱们一网打尽呢。七哥,您若没法子,请大哥来也成啊。”
“你以为都像你,尽胡闹。”七哥不耐烦地道:“姚文静,快把他们送下来,爷们没工夫同你纠缠。”
“强盗还这么横!”姚文静见那些兵士不知为何,迟迟不动手,叫道:“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拿下。”
兵士们仍不动,七哥身边有人叫道:“姚文静,睁大你的狗眼瞧瞧,连我也不认得么?你准备拿谁啊?”
老十笑道:“卢望治,你算什么东西,我和小倪王爷还拿了,倒饶了你?”
姚文静一看,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左金吾卫将军卢望治,这才迟疑惶惑地问那公子:“你,到底是谁?”
老十看向他,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总算想到问我啦?我么,我姓睿,名字叫做尚杰。”
姚文静一怔:“十皇子?!”
“难得难得,居然眼里还有我这号人物。”十皇子笑容可掬,“你要不要回一声我的父皇,说他的十皇子准备打劫他的皇宫,教他好好教训我一顿?”
姚文静不想竟在这儿遇上了十皇子,他不把小倪王爷放在眼里,可不敢当面对十皇子不敬,何况下头还有七皇子和自己的上司,忙惶恐地跪倒磕头:“卑职不敢。”
尚杰笑道:“有什么不敢的,你的胆子大的很的。你是什么官来着?”
小倪王爷在旁插口:“他是七品的左街使,管着左三大街的治安,好象是六皇子门下出去的,最没眼色的人物。”
“一个小小的左街使啊,原来还是六哥门下的,认不得我也罢了,居然连你七爷也不认得,真厉害啊。对小倪王爷也秉公执法,不怕惹祸,很好。”十皇子的语气温和轻缓,不知是赞是恼,说完便不再理会他,笑嘻嘻地向小倪王爷道:“把那起子酸秀才安置好,到景庆宫见我。”
小倪王爷应了声“是”,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初十回京吗,今儿才初八吧?”
“七哥嫌礼部的典礼罗索,我也想快些回京,就叫部将领兵慢行两日,我们同护卫们先回了。”尚杰道:“你折子没看细,我说的是大军初十抵京,可不是我们。”
“谁知道那里头还有文章!今儿一早我就进宫了,怎么没听到动静?”
尚杰道:“我们卯时进的城,七哥随即回宫见父皇,大约和你错开了。我趁他没留意,早溜了,先四处玩玩。巧了,你竟也与人约在这里,只是小倪王爷眼界越来越高,竟没瞧见我。我算着七哥见了驾,不多时必来寻我,也就不同你招呼了。没料想你竟惹上事了。”
“这下爹爹该扒我的皮了,不去迎候你,倒在酒楼里惹事生非。”小倪王爷笑道:“我爹这会儿该在太子那儿,劳烦你帮我周全周全,不然,我只说十皇子教的我。”
尚杰笑道:“看我把你惯的,越来越上脸了。”又听七皇子在外叫:“老十,处置完了没?”便应了声“就来”,向小倪王爷道:“我先走了”,又向那跟随着他的少年道:“左权,你同小倪一道吧。”向窗外叫道:“七哥,接着我。”竟从楼上跃了下去。
七皇子一掌把他打开,叱道:“尽胡闹。”
尚杰半空中身形一转,轻巧的落在空鞍上,扯缰掉转马头,抬头向关切地看着他的小倪等人一笑,喝一声“驾”,当先跑开。七皇子等忙追了上去。
☆、小倪3
作者有话要说:
“儿臣叩见父皇!”两个皇子一起叩下头去。
端坐在案后的天玺皇朝第三任皇帝抬抬手,语调平平地道:“起来吧。”
七皇子磕了个头,起身肃立一边。十皇子却随随便便地站起来,抬头冲皇帝笑笑。
“笑,你还笑得出?”崇武皇帝佯怒道:“胆子不小啊。带着个小侍卫就跑西陇去了,一声不吭,几次三番也召不回,那是你玩的地?”
尚杰道:“儿子没贪玩。儿子想着整日在宫中无所事事,不如去西陇给七皇兄帮点忙,平日所学也有用武之地。在七皇兄底下历练历练,不定日后也成了个保卫屏藩的贤王。”
“志向倒好,在京里给老四帮忙,处理部务,一样可以做贤王,为何一定要到边疆?还是你贪玩,在西陇朕管不到,老七没闲管,自在!”虽如此说,皇帝的脸色却很和缓。
尚杰道:“儿子当真不为好玩,帮着七哥做了许多事,是不是啊,七哥?”
七皇子忙道:“是啊。父皇,十皇弟虽顽皮些,在军中还是守规矩的。十皇弟聪明心细,办事周到条理,儿臣没想到的,他都想到了,御下也颇有方,将士们都赞他,服他,假以时日,比儿臣要厉害多了。八月的时候蒙疆入侵,连下十三城,儿臣病得糊涂,还是十皇弟领兵出援,夺回城池,生擒了蒙疆的一名千夫长,儿臣才得以不失寸土。如今蒙疆还传说我军有一小将用兵如神,剑法如仙。”
尚杰倒有些脸红:“七哥说得太过了。”
崇武皇帝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慰得意的笑容,忙又板了脸,沉声道:“老七,不要一味替他说好话,朕不会狠狠罚他的,你不必担心。——哼!蒙疆近年屡屡犯边,是打量朕老了么?还是认为我国无强将了?”
七皇子忙道:“父皇春秋鼎盛,武将军,郭将军,卫将军等都还康健,蒙疆只是试探试探,决不敢当真入侵的。”
皇帝看了他一眼,道:“奉承话也说不好。你在兵部多留意些,把真正能用的年轻将领提拔上来。老一辈也该渐渐地让出位置了。你迢迢回京,一刻未歇,又去寻这个老十,必累了,先回府歇着吧,明日朕再问你话。”
七皇子应了,有些歉然地看看尚杰,告退了。尚杰不在意地向他笑笑。
“去西陇的事便算了,”见尚杰一笑,皇帝又叱道:“进京后,也不先回宫请安,这是谁教的规矩?”
尚杰道:“儿子先去瞧瞧士子们去,不是说民为贵,君为轻吗?”
“君为轻是这个轻法吗?倪放那又是什么事,朕怎么听说你要打劫皇宫?”
尚杰嬉笑道:“几句玩笑话罢了,那姓姚的硬是当了真,我有什么办法?儿子差点没叫人投大狱去。”
“那也是活该!你以为玩笑话就是玩笑话?”皇帝不为所动,把桌子上的几本折子丢给他:“你看看,你刚在状元楼惹出事来,大臣们的折子就递上来了,‘十皇子狂言洗劫皇宫,颇有不臣之心’,叫太子听着舒服?”
“太子阿哥听了怎么了?大人们也太小题大做了,就几句玩笑话也能翻出一篇大文章来。”尚杰极随意地翻看着那些奏折,“有这份闲心不会放在社稷民生的事上。” 尚杰随即满不在乎地把那些奏折丢在一边,向皇帝道:“皇上阿爹,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何必单把我留下来训斥一顿,咱们去东缜宫见母妃好不好?”
皇帝对这个儿子实在没办法,只好叹了口气道:“你呀,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言行谨慎些吧。”摇摇头,大有孺子不可教的无奈,“老七还怕朕生气罚你,朕不被你气死就不错了。——珠妃陪皇后进香去了,你晚些时候再去吧。到时拣些有趣的说与她们听,好让她们喜欢喜欢,这段日子,都只念着你。”
“儿子知道了。那儿子先回景庆宫找小倪。”尚杰说着,就准备走人,却听皇帝道:“倪放已经被他父亲带回府了。”
“不会吧?倪阿舅的动作什么时候这般快了?”尚杰愁眉苦脸地道:“皇上阿爹,儿子便犯了什么错,也不必拿小倪出气吧?”
皇帝笑道:“朕什么时候拿你的底下人出气了?平川王要责罚儿子,朕总不能不许吧?”
尚杰夸张地哀声叹气:“小倪能让他爹扒层皮的。”又嘀嘀咕咕地道:“我的皇上阿爹都心疼我,不肯罚我,倪阿舅怎么就不心疼他儿子呢?”
皇帝听了,哭笑不得,无语以对。
☆、太子1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阿哥!”尚杰一头冲进毓庆宫。
“我道是还有哪个叫我太子阿哥,而且进来还不通报的,原来是十弟回来了。”太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放下笔,“一年多没听这声‘太子阿哥’了,真有些不习惯。——怎么样?西陇好玩吗?”
尚杰随随便便地找了个位子坐下,四处张望:“说不上好玩,那里跟咱们京里头可没法儿比,气候差,穷,民风剽悍,怪不得文官都不愿去那儿任差。不过,我在那儿倒长了好些见识。”说着已顺手取了旁边放着的一碟点心,仔细端详了端详,仰头丢了一块入口。
太子仔细的打量他:“看样子是吃了些苦头,只是身子倒比先时壮些。……你呀,招呼也不打就跑那么远的地方去,你不知道那会儿大家有多着急,禁军都出动了,就为找你,搅了京城三日,百姓都不安宁。幸而你还乖觉,知道叫